第一百四十四章 得力得势

科目一、科目二、科目三，都顺利通过了，而科目四的理论考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要说自己驾照考的如此顺利，付红霞那是功不可没。

再怎么“一对一”的考前训练，要是没有付红霞的尽心尽力教授，向北寒考的也不可能这么快，而且是一次性全部通过。

“付阿姨！谢谢您！这些日子您辛苦了。”

就剩最后一科不需要付红霞教了，两个人的师徒关系也基本上算是解除了。向北寒让李悦倩帮忙，买了一套还算是比较高档的运动服送给了付红霞。嘴上推脱说不要，可双手接过的时候，付红霞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儿子在国外，她很少能够得到别人的关心。

“付阿姨！您以前做过古董文玩生意，想必这行儿里的规矩、规律您都清楚吧？”

向北寒问这个问题是有他的目的的。报名那天，意外获悉了付红霞的前夫，现在“向宝堂”的老板齐成山，只是别人的傀儡。

而这个背后的人，冥冥中向北寒感觉到很可能就是当年设局坑了自己父亲，骗走“向宝堂”的真正罪魁祸首。怎么查出真相，付红霞付阿姨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更何况，自己报名学车用的是真实的身份，想要继续隐匿下去，和付红霞成为朋友是唯一的途径。

“那当然了。不是吹牛，我和齐成山那个王八蛋干古玩买卖的时候，他就是个废物。看物件、定真假我不如他。可这买卖交易，拉拢培养客户、建立关系渠道，那可全是我的事儿。要不然离婚后，我能在他蒙在鼓里的情况下，拿走几十万呢。说是一分钱不拿，但我拿的可是大头。”

付红霞的豪横劲儿，这段时间向北寒是了解的透透的。他这么说了，实际情况就肯定是这么回事。

向北寒微微一笑，问道：“付阿姨！您还想不想再入古玩行儿？”

“还干？这个我可没想过。你是什么意思？直说！我脾气急，喜欢直来直去。”

付红霞想都没想地问道。

“阿姨！我直说吧，我现在做的就是古董文玩行里的生意。虽然现在是‘包袱斋’（行内有的人眼力好，但没钱开店，便用蓝色布包袱到各家古玩铺‘搂货’，然后转手卖出。这种经营古玩的现象被称之为‘包袱斋’），但相信我，不久以后就会有自己的店，而且是在琉璃厂。我现在正在找一个负责店面管理的人，不管是叫经理，还是叫老板，就是一个代替我露面做生意的人。”

“阿姨！您有没有意思接手这个职位？”

向北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是这么考虑的，把恨齐成山入骨的付红霞变成自己的人，还用担心身份暴露吗？另外，最重要的是，在付红霞的身上藏着一个对他很重要的秘密。一旦解开谜底，找到当初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幕后主使，就有了重要的线索，或者是突破方向。也算是一举两得吧。

想了一会儿，付红霞一咬牙回答道：“行！我干。赚多少钱不要紧，我就是想要再跟齐成山那个王八蛋顶着干一次，把他干趴下了，我这心里才顺当。小北！你说吧，什么时候让我过去？最好给我一、两个月准备准备，阿姨我这身肉现在是实在没办法见人。”

付红霞很兴奋，也很谨慎。

“成了，我给阿姨打电话。”

向北寒笑着回答。

用智慧赢得了付红霞的信任，同时，又为将来自己顺利在琉璃厂站稳脚跟得到了一个非常可信、可用的人才。这让向北寒很高兴。

一看马上就四点了，向北寒赶紧往地铁站跑。他这么着急并不是去健身中心，而是和沙莉阳约好了，去机场接沙莉阳的父亲，沙联安。

去之前，向北寒还要回四合院看看爷爷。今天是分别了将近三十年的师兄弟见面的日子，他多少还是担心爷爷因为过于激动再犯病了。

可没想到，向立臣穿着一身黑丝绸的裤挂，坐在海棠树下正在和赵勇的父亲下象棋，精神状态非常好。看到向北寒自己回来，还问“什么时候接沙联安来？”

这也让向北寒放心了不少。

笑了一下，说了一声“马上！”，就出门坐上沙莉阳的车子就直奔机场。

“小北！爸爸虽然没见过你，但他对你的事情都非常的感兴趣，可以说是震惊好奇。以他的阅历，你做的那些事他想都想不来。他说这次见面，一定要问问向爷爷是怎么培养你的。”

沙莉阳边开车，边说。

“这有什么可说的。我就是没读过多少书，被生活所迫，入了这一行。但凡要是能多读几年书，我也不可能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向北寒非常感慨地说道。

“待会见到我爸爸，你可千万别说没读过多少书的事儿。我爸爸从小就拜师学画，自认为努力的不能再努力了，可就是败在了向爷爷的手下，这是他心里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

沙莉阳笑着说道。

听了这话，向北寒心里暗道，这老爷子的脾气也是够倔强的了。

随着香港直达北京的飞机降落，航站楼里突然热闹了起来，下机的、接机的人流相互穿插、涌动。沙莉阳和向北寒也被人流隔开了。不过两个人的眼睛都在一眨不眨地盯着机场出场口。

突然，向北寒看到一个身材高挑、身姿挺拔，满头白发的老人迎面向自己走了过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凝视了一会儿。

向北寒开口问道：“老先生！请问您是不是沙联安、沙爷爷？”

老人微微一笑，不答反问地说道：“小伙子！你是不是姓向，叫小北啊？”

两个问题，清清楚楚地表明了两个人的身份和关系，也让隔阂了经近三十年的情感套索解开了第一个疙瘩。

“爸爸！您怎么在这里？让找的好累啊！”

不管多大，多强势，在父亲面前沙莉阳女孩的天性一点没掩饰地暴露了出来。

把向北寒听得一楞。他从来没有见过、听过沙莉阳这样说话。

可顺着沙莉阳来时的路看去，一个有些熟悉，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的男人的面孔出现在了向北寒的面前。

而且令向北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直接接过了沙联安手里的皮箱，站在了沙莉阳的身后。

“看来这三个人的关系不一般啊！”

向北寒心里暗自叨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