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什么叫学霸呀
忍校第一学期的课表上并没有写着忍术相关的科目,反倒是列出了认识忍具、数学计算、情报分析、忍者守则、大陆局势等各项内容。
这些内容更偏向于理论而不是实践。
基础课贯穿着整个忍者六个学年,理论课的学习分数虽然不算在最后的考核之内,但在任职一些例如封印班、结界班之类的职位时,他们会看这些东西。
此类课程雏田早就在日足的书房里看过,顺便把没有日向机密的课程还交给了鸣人。
所以,雏田此时很不理解鸣人现在炯炯有神的目光,明明伊鲁卡讲课的风格催人入睡。
趴在最后一排桌上的,雏田无聊的玩着自己蓝黑色的短发,侧靠在臂弯上,数着个数。
“日向雏田!”
“我在!”
雏田猛地站了起来,不知道伊鲁卡叫她什么事情。
“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火之国周围都有什么国家。”
雏田吓了一跳,还以为伊鲁卡要直接追究她上课溜号呢。不过既然是想提问杀鸡儆猴那我雏·日向大小姐·小强团宠·田可就不客气了。
鸣人像一种有好戏看了的表情望着雏田、伊鲁卡二人,因为他知道这种问题根本问不住雏田。
“二战之前是雨川涡泷铁音汤波,前三者雨之国川之国合二为一,涡之国则被灭。”
听到雏田的回答,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以前还有这么多的国家在周围吗?”
“我以为就只有我们这些国家呢。”
“我听说过,忍界二战真的很残酷,很多国家都直接消失不见了!”
为了维护课堂秩序伊鲁卡咳咳嗓子说了一句:
“不错,不过目前我们只需要记住现在国家位置就可以了。”
“那么。”
“目前忍者的常见忍具都有哪些。”
雏田翻找了一下以前的记忆,不一会便找到了答案,她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
“目前我们木叶最常见的忍具有苦无,苦无又分为普通苦无和特制苦无,普通苦无就像伊鲁卡老师画在黑板上的那样,特制苦无则是按照各个忍者的习惯、要求所制作出来的,例如四代目火影所用的飞雷神三叉苦无。”
一边说雏田一边从最后一百走上前面,一把夺过伊鲁卡手中的粉笔,在那张苦无旁边画上了一个三叉苦无,至于飞雷神的咒印是什么,雏田并不知道。她稍加思索在握把的地方写了四个x。
“其次呢还有起爆符、手里剑类,例如封魔手里剑、菱、近战类,例如...”
雏田越说越是起劲,好像要把所有她知道的都给大家讲述一遍一样。
“很好,雏田同学,你说的很不错。看来你在学习之前做了很多的预习。”
“不过这不是你上课溜号的理由啊。”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忍者做任务期间、如果任务尚未完成、队友却受了伤,该如何做。”
这个问题雏田愣了一下,不是很好回答,不知道伊鲁卡是怎么想的,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怎么说都不会说出一个结果。
众人在这个时候也默默的思考起伊鲁卡所说问题了,并将自己代入其中。
如果他们成为忍者了,如果遇到了这个问题,该怎么做呢?
半晌,雏田悠悠地开口对伊鲁卡说道:
“忍村存亡大于忍者生死,这是家国情怀,如果一个任务会直接导致忍村存亡,我会选择去做任务。”
“忍者生死大于任务,这是我作为人的基本。”
“任务大于受伤,这是对忍者这份职业的尊重。”
很多孩子表示不认同,他们大多都极度的偏强哪一方,而并非像雏田一样分析,甚至有的孩子开始嚷嚷,觉得雏田说的不对想改变她的想法一样。
不过在伊鲁卡看来这是很合理的答案,伊鲁卡静静的看着雏田。
三代目火影曾经跟伊鲁卡说过,多注意一下这个叫雏田的孩子,还以为是日向那边走动关系。
如今看来雏田确实有些东西,而且思考问题的能力与角度也很到位,偶尔还会提出一些小建议,是挺不错的孩子。
伊鲁卡举起左手示意雏田停下,但雏田背对着他,所以并没有看到他的动作。
雏田看到众人摇头,有些小孩子甚至纯粹在为了反驳而反驳她,她有些生气,转而继续说道。
“一战、二战、九尾之乱,多少忍者为忍村献上了生命、又有多少人能够逃跑而选择战斗到底?”
学生们沉默了,讲台上的伊鲁卡也沉默了,甚至坐在一旁的辅教水木也难得的收起了那一直挂着的假笑。
“我宁愿希望他们自己逃跑留下生命,可是他们...却选择了将希望留给我们,用他们的血和肉汇成了我们的今天的安与宁。”
“这些个他们,都有可能是如今的你们、你们的队友们。所以,现在你们还觉得救助队友,是错的吗?你们还觉得木叶存亡优先,是错的吗?”
这一声质问问住了很多人,雏田不想改变他们的想法,只是提出一种观点,但无奈对方总是认为别人是错的,自己是对的。
‘这世间,哪有什么事情是绝对正确的啊...’
雏田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管伊鲁卡,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等待有慵懒的趴在桌子上时,班级里掌声雷动。
“你们回去思考一下刚刚这个问题,我们继续讲课...”
火影大楼。
“她是这样说的吗。”
“是的,三代大人。”
“其他一年级都是怎么认为的。”
“一开始是很不服气,有一种故意挑衅的意味。后来...”
“后来怎么样?”
“从感官上,我倒觉得像是一种‘你说的多,跟你混了’这样的想法居多。”
“不过有几个人像是奈良鹿丸、春野樱等孩子,表情上是赞同雏田的说法的。”
“也许是赞同她的逻辑,而不是想法呢。不过不管怎样,现在确实是好季节,我这个老骨头也该活动活动了。”
“您这么早就要去忍校讲演吗?”
“这还多亏了日向家的小公主给了我这次机会。”
第二天早上。
伊鲁卡早早的等待在了教室里面,等到众人全都来齐了之后,伊鲁卡对众人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今天有一位大人物来慰问一下诸位的学习情况。”
“我们上午的课改为户外课了。”
“好耶!”每个人都欢呼起来,他们已经坐在这里太久了,呆不住的孩子们怎么可能不喜欢户外课这种休息呢?
排好队,雏田跟着众人上了楼顶,众人先是在伊鲁卡老师和水木老师的安排下站了几个横排,虽然还是有些七扭八歪,但不影响接下来的活动。
只有伊鲁卡告诉众人,先坐下,等大家全都安稳的坐下后。
一个头顶四方笠身披火影袍的老头子,叼着烟斗从屋中走了出来。
“三代大人,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伊鲁卡说出来人的身份时,众人却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其实小樱和井野几人早就想激动地喊一声三代,以表示她们的见识‘渊博’。
但雏田觉得这样好尴尬,所以就强行的拉住了她们,没让她们说出口。
“是三代大人诶!雏田。我们曾经见过的。”
“嗯。”
雏田表示她跟三代见过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只是敷衍的点头答应。
“孩子们,我是三代目火影,就是你们平时抬头看到的那个第三个脑袋。”
看来伊鲁卡安排的位置不错,众人正好可以看到火影岩上每一个火影的雕塑。
三代目故意指了指身后的火影岩,众人对比那个每天都会看到的脸,确实极为相似。
他还故意做出了跟雕像上一样的表情,引得众人发笑。
“我今天来忍者学校,是想了解一下你们最近的学习情况。我说几个小问题,请同学们来回答,怎么样?”
“好!”众人齐齐回答道。
“在询问问题之前,我听你们的伊鲁卡老师说,昨天他留下了一个家庭作业,不知道谁想说一说他的想法。”
“你来说说。”
一个小男孩举起手,三代就顺着让他说了说。
“我爸爸跟我说,我们是忍者,自从成为忍者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从人进化成了忍者。”
“作为忍者就应该以任务为先,任务就是我们忍者的生命。所以任务应该是优先与忍者的生命,而非落后。”
三代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福本男。”
‘福本,父亲是根部吗。’
“好,说的很有道理。”
那个男孩见到三代目的肯定,昂着脖子看向雏田的方向。但见到雏田看都没看他一眼,心里有些生气。
“还有其他人想说吗?来,后边的那位姑娘。”
“三代大人您好,我叫日高淑子,我认为一切生命都是有意义的,而生命的价值是无价的,像昨天雏田酱说的那样,我们作为忍者之前应该先作为人。”
“而作为人,我们应该对生命抱有敬畏之心。”
“妈妈总是让我爱护身边的一切,小到昆虫、花鸟,大到宠物。它们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利,更何况是我们人类呢。”
“完成任务的目的只是让我们生活的更好,而人都没了,更何谈生活呢?”
“可是我又觉得昨天雏田酱说的还是太决绝了,我有些不适应。”
三代火影同样是点了点头。
‘日高淑子,木叶的中忍医生好像有个女儿叫这个名字。’
“不错,很有道理。刚刚我听你提到了雏田酱,她昨天说了什么吗?”
三代目看向日向雏田的方向,没想到,雏田却不见了。
“日向雏田,日向雏田?”伊鲁卡连喊两声,没人答应。他亲自去队伍里边看了看,原来是雏田拿佐助和鸣人当盾牌,躲在了他们的身后。
伊鲁卡一把揪起雏田,对她说道:“三代大人问你话呢。”
雏田尴尬的笑了笑,朝三代招了招手。
“你好啊,火影大人。”
“雏田,你昨天说了写什么,可以给我听听吗?”
‘听过鬼哦,我昨天就是信了伊鲁卡的邪才说那么多东西,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我怎么不相信你不知道我昨天说了什么呢!’
“我昨天只是简述了一下我的想法而已,大家说的都对,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就是想听听罢了,可以满足一下老年人的好奇心吗?”
三代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并且坐了下来,他悠闲地抽了一口烟斗,看来雏田如果不说就不用下课了。
雏田只好把昨天的略显中二言论有说了一遍。
“所以说,大家说的都有他们的道理,我并不反对大家的想法。”
“没关系,雏田,你说的好,我只是来看看大家的课业情况,顺便听听大家内心的想法而已。”
“那么刚刚说过有一个问题想问大家。”
“请问,大家什么是火之意志?”
众人沉默了,他们有的人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有的人听说过,但完全没有思索过这个问题。
“哦?雏田同学还站着,是你已经有什么想法了吗?那你来说说看吧。”
‘可恶!你个死老头子!’
雏田本来想坐下,但是三代目火影并没有让她坐下的手势或者意思,怎么说人家是火影,雏田直接了当的不给他面子确实不太好,就站在这里,没想到被三代拿捏了。
看着众人望向她的目光里充斥着崇拜,这个时候再说什么我没想好云云,会有种反差的冲击。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曾经在家族的书中查阅过这个词语,书中给的解释是:火之意志的属性,我们木叶忍村的群体意识,是木叶人的心灵支柱。”
“火之意志的内涵是爱与传承。”
“爱与传承很大,包容的东西实在太多,也不好听。”
“于是,我在自己思考过后,给了它一个好听的解释。”
雏田刚想说下去,正巧,一阵秋风吹起。
六月份上学,此时确实已经是秋天了。
树叶被秋风吹拂到了空中,太阳到树叶上,仿佛有一次赋予了它们生命的颜色。
风吹过,木叶的众人纷纷打开窗户或是走出了屋子,看向那无形的风像是在向他们诉说着什么。
风渐渐地变小了,树叶也没能被风带走,重新归入了土地。
而风将雏田说出的话却带到了木叶的每一处,树叶也将她的话传递给了埋葬的灵魂。
那是一句让雏田融入了这个世界的话。
——树叶飞舞的地方,火亦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