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人形侍女傀儡
重九暗道:“元婴期的家底果然不是自己这种金丹期的修士可以比拟的,等等,那是什么?”就在他观看周围装饰之物之时,一对对侍女手捧着各种灵果,在往百草真君的桌案上添置瓜果,此举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些侍女并非活人,而亦是机关傀儡,只不过要比外面甲板上的高明多了。其腰肢纤细,皮肤白皙,竟让重九一时间看不出是由什么材料炼制而成的。
他观看一周后,惊叹道:“虽然比不上真人,但也差不了多少。”
百草真君看着重九一脸好奇,手捻胡须笑道:“徒儿,老夫这傀儡怎么样?”
“师尊,这些傀儡巧夺天工,咋看之下,还真可以以假乱真,徒儿好奇,此物也是出自天机阁之手吗?”
“不错,这些傀儡确实出自天机阁,不过此物除了做一些琐事之外,再无其他大的用处,这也是其美中不足的地方。”
重九看其灵压,很是微弱,差不多有练气期的修为,其中修为最高的一个,也不过是练气六层,这对于高阶修士而言,还真是如鸡肋般的存在。
重九走到侍女傀儡身边,用手摸了摸傀儡的脸蛋,入手很是冰凉细腻。
旁边的明月正好转过身来,看见这怪异的一幕,俏丽的小脸上虽然没有明显的表现出不悦之色,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不过重九这时候哪里有心思去管明月的喜好,他此刻心里想的是:既然天机阁精通于机关傀儡,日后肯定是要跑一趟大秦的,而且是要多购置一些,这可是探险的排头兵啊,足以将风险降到最低。
随后,百草真君给重九分了一个很是宽阔的房间,明月作为百草真君的孙女,房间自然是很早就有了,明月率先告别二人,回到自己所在的房间之中。
重九见师尊心情不错,顺便问了些炼丹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并将自己所炼制的聚灵丹拿了出来,让师尊点评。
百草真君一见重九拿出的聚灵丹,无论成色和丹药品质,绝对是下品丹的中的极致了,距离中品丹也是不远了。
他手捻胡须,眼皮一跳,很显然,他是低估了重九在丹道一途的天赋了,此刻他越发觉得,这个徒儿无论怎么看,都让他很是满意。
不过炼丹和修行一样,最是注重心性,大肆褒扬,生出焦躁之心只会对他有害无益。于是缓缓道:
“不错,看来这段时间你是用心参悟师尊给你的玉简了,这足以说明你的不凡了,不过此丹成色虽然不错,但药香稍微有点淡薄了,说明在炼制之时,药力流失了许多,不然此丹肯定是中品丹无疑了。”
而且要是让他知道,重九准备了三份聚灵丹的灵草,却成功的炼制出了两炉聚灵丹,那还不得惊掉下巴。
若是一般的丹药也就罢了,而这可是能够让金丹期修士绝地反击的珍贵丹药,可并不是那么容易炼制的。就如同有些人能够天生过目不忘,让一般人除了叹为观止,还能怎么样。
不过百草真君所不知道的是,他这个好徒儿为了修为更进一步,所用花费炼丹的时间不足其修炼的一成,着实看似对其恭敬谦顺,实则一身反骨。要是让其知道还有这样的事,肯定打断他的双腿。
当然这也不能怪重九,修仙界以实力为尊,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就如同家常便饭;杀人夺宝更是屡见不鲜;虽然炼丹师地位尊崇,但谁又愿意为他人做嫁衣呢?
更何况出身凡俗的重九,一心想要将自身的命运牢牢抓住,想要让他一心一意炼丹,是不可能的。
听闻师尊的点评,重九不得不感叹丹圣的非同凡响。于是开口道:“既然如此,师尊,我该如何做,才能让丹药达到中品之列。”
百草真君道:“丹药凝形的那一刻起,就需要控火,将灵草的药力束缚禁锢在其中,一旦灵火的温度稍高或者达不到要求,丹药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个就需要你多练手,而且跟自身的灵力,以及丹炉都有莫大的关系,不是为师一两句就能讲清楚的。”
重九低头细细的思考着师尊的教诲,一会后,施礼道:“多谢师尊教诲,徒儿感激不尽。”
百草真君笑道:“不错,孺子可教也。”
随后,重九回到自己所在的船舱,双腿盘膝,陷入沉思之中。
作为师尊的百草真君,此刻兴致颇浓,美酒一杯接着一杯,周围的丝竹之声响彻整个大殿,但是声音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传到外面。
若是重九在此的话,便会发现有个灵力构成的结界将整个大殿罩在了其中。
那些肤白貌美的人形侍女傀儡,竟然在跳宫廷乐舞,比起真人,竟然也毫不逊色。百草真君看得连连点头,显然兴致颇高。
而在外面,整个白玉飞舟在灵石的催动下,飞行奇快无比,并在飞行过程中,启动了船身上的隐匿阵法,符文流光溢转,丝丝转动,不消片刻,整个飞舟竟然无影无形,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阵法之中,甲板上的士兵傀儡排列整齐,时刻注意着四周突发的情况,巡逻哨自然也是有的,不过他们的任务倒不是很重,毕竟船上就只有三人,还都是自家人。
远在数千里之外,太一宗所在之地九仙山,此刻整个山门之中,上到长老下到弟子,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山脚之下,无数散修和小门小派的修士早早的到来,为的就是一睹灵丹仙会盛况。
人一多,其中的争端也就多了起来,杀人夺宝之事也是屡禁不绝。
太一宗弟子组成的执法队更是随处可见,一波接着一波,每一队更是有金丹期的长老带队,期间杀鸡儆猴的事也是时有发生。
但人的贪欲又岂是那么容易消融的,前来参加盛会的修士,多多少少都带点家底,财帛动心人,又有几人能够把持得住。
一处人烟稀少之地,地上躺着几具残缺的尸体,鲜血染红了黄土,甚是凄惨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