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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易中海:他们都在逼我啊

简单考虑一下。

聋老太太便同意了傻柱的条件。

事情真如傻柱所讲述的那样。

压根算不得条件。

毕竟易中海一直打着照顾无依无靠、无儿无女聋老太太的旗号,得了一个热心帮扶街坊的好心邻居的人设。

有收获。

就得有付出。

顺水推舟的事情。

为什么不答应。

聋老太太心满意足的想要离开傻柱家。

是没有要到饭。

但却得了傻柱的一个承诺,只要自己依着傻柱的话,像吸血虫一样的死死吸附在易中海身上,傻柱就帮他收尸。

这结果。

比聋老太太吃了山珍海味都让她满意。

她猜测傻柱应该还有针对易中海的后续方针。

聪明人。

自然不会询问傻柱的底牌。

甭管事情的最终结局如何,聋老太太认为她都是立于不败之地的那个获利之人。

如此。

也就没有了继续留下的必要。

满心欢喜的她,朝着傻柱打了一声招呼,扭身临出门之际。

傻柱压低声音,算是警告了聋老太太一句。

“老太太,您也大可以将我们刚才的谈话,一字不漏的说给易中海两口子听,我无所谓,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您得想想您自己,易中海真要是死在您前头,而你又恶心了我,我还会帮您收尸嘛!”

“傻柱子,你跟我说啥?”

傻柱已经从聋老太太装聋作哑的绝招中获知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凝视着聋老太太离去的背影。

忽的笑了。

不速之客的离开。

也让屋内的气氛随之变得清净了一些。

沉浸在疑惑中的何雨水。

脑子都是懵的。

我尼玛。

她傻哥这么猛吗。

光明正大的给聋老太太挖设陷阱,聋老太太笑眯眯踩了陷阱不说,还一副得了天大好处的兴奋。

一定是书的功劳。

要不然傻柱不会这么精明。

何雨水决定,从明天开始,自己就算上课不听老师讲课,也要好好学习那本书,只要脑子变聪明,这考大学还真是手到擒来的小事情。

得亏傻柱不是雨水肚子里面的蛔虫。

要不然真被这亲妹妹给气晕了。

一天天屁事不琢磨。

尽琢磨邪招。

见雨水还傻愣愣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忙伸出手,在雨水面前晃荡了几下,发现没动静,出言喊了一声。

“下课了。”

“下课了?哎呦!终于下课了。”

发了几句牢骚的何雨水。

觉得不对劲了。

这不是自家吗。

看着傻柱一脸怒意的脸颊,就晓得傻柱此时真的生了自己的气,忙寻了一个借口。

“哥,我正想着一会儿用什么水洗碗。”

“洗碗的事情,我来,你吃饱了,回去学习。”

“我洗锅。”

话罢。

深怕傻柱不同意,麻溜的端着碗筷直奔了锅灶,手脚麻溜的洗起了锅,涮起了碗。

看着沉浸在干活中的何雨水。

傻柱突然发现,自己让雨水考大学广大何家门楣的事情,估摸着得寄托在他们下一代,也就是傻柱的儿子或者雨水的儿子上面。

……

无边的黑暗,笼罩在易中海四周。

他不知道陷入黑暗中的自己,在这里面待了多久,有可能是一分钟,也有可能是十分钟,更有可能是数个小时。

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在苦苦寻觅着出口。

无边的黑暗。

给了易中海无限的压力。

上下左右及四周。

什么都没有。

只有无边无际的漆黑之色。

易中海试着将自己的手伸出去。

抓住的唯有虚无。

使劲跺了跺脚,却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他好像躲在了一个未知的黑色世界中。

慌了。

朝着周围大喊了几声。

却又发现自己的嘴巴,不知道为什么,发不出一点的声音来。

他崩溃了。

蹲在当地。

嚎啕大哭起来。

犹如诉苦一样,把自己昔年做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出来,什么对不起秦淮茹的!什么不该算计傻柱等等。

哭诉了一通,心情莫名好受了一点点。

环视着四周,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微弱的亮光。

已经在这个黑色世界中待的烦躁不安的易中海,迈动步伐,朝着光亮的地方跑去,到了跟前,一头扎了出去。

“水!”

一声低沉的声音,从易中海嘴里发出,自打缺根弦将他送回来,便一直守候在跟前的一大妈。

脸上涌起了无限的惊喜。

易中海醒了。

她的主心骨又回来了。

手一伸。

大茶缸端到了易中海的嘴边,缓慢的把茶缸里面的水一点一点的朝着易中海的嘴腔倒去。

应该是喝了水的缘故。

一直不能睁开的眼睛。

缓缓的睁开了。

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在轧钢厂,而自己的额头上,还敷着一块热毛巾。

是家里吗?

好像是家里!

“老婆子。”

手胡乱的乱抓着。

直到抓住了一大妈的手。

易中海心中的恐慌才稍微减少了一点。

“我这是在哪里?”

“家里。”

“家里?”

易中海的语气,带着一丝怀疑,他的记忆,还停在自己得了轧钢厂本月先进道德个人的那一刻。

“我怎么会在家里?大茶缸!我大茶缸!”

易中海挣扎着要起来。

弯腰到一半的过程中,他额头上面的毛巾掉落在了腿上。

一旁不知道易中海要什么大茶缸的一大妈,错以为易中海要喝茶水,依着刚才的举动,把倒满茶水的旧茶缸,挨到了易中海的嘴巴边。

嘴里解释起了易中海被送回来的原因。

“老头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厂内晕倒了,人家把你送医院,医生说没问题,让那个捧着煤油灯看人家打了一晚上牌的傻子用板车把你拉了回来。”

“缺根弦?”

“对对对,就那个缺根弦!”

一大妈语气中带着一股恨意。

易中海晕了这么长时间,跟缺根弦拉易中海回来的拉法,有着极大的关系,谁让缺根弦把易中海头朝下脚朝天的倒拉回四合院,闹的易中海身体里面的鲜血,都充斥在了这个脑袋上。

也怨易中海命大。

换个命薄的人。

估摸着都能被缺根弦给折腾死。

“他送我回来的?”

“老易,谁送你回来,不重要,重要的事情,伱怎么晕倒了?就算得了荣誉,你也不能高兴成这个样子啊,你要是没有了,我靠谁?”

易中海脑海中这才想起自己得了大茶缸奖品的事情。

尼玛。

这不是奖品。

这是笼头。

是易中海不得不帮扶贾家的束缚。

贾家有了这名义,闹不好要狮子大张口。

“茶缸那?”

“这不是。”一大妈示意了一下她手中的旧茶缸,“你眼花了,茶缸不在你跟前吗,要什么茶缸。”

“我要的不是这个茶缸。”

易中海有点孩子气。

一大妈无语的笑了笑。

扭身从一旁的柜子里面,将上面印刻轧钢厂月度先进个人几个字且手柄上面系着一朵小红花的新茶缸,递给了易中海。

看着眼前的茶缸。

易中海的气,不打一处来。

上面的字,上面的红花,全都是赤果果的讥讽,是易中海无能的体现。

曾几何时。

他想靠着自己的技术,获得轧钢厂的先进个人,数年来,一直不曾实现梦想,殊不知,被人阴了一把,中了别人的圈套,得了一个所谓的先进个人。

这口气。

堵在易中海的心中。

委实没地方发泄。

人家不是突击能手,就是杰出个人,唯有他易中海,德道先进,上万人的轧钢厂,独一份的存在。

要是可以。

易中海宁愿不要这份荣誉。

手猛地举高。

一副怒砸荣誉大茶缸的架势。

一大妈真是没想到易中海还有这么一出,好端端的跟荣誉大茶缸较起了真。

一个健步的横在了易中海的面前,伸开双臂,整个人呈穴字状态,嘴里喊出了那句经典的说词。

“不能砸!要砸就砸我吧!这是荣誉!你易中海的荣誉!”

见一大妈这么坚持。

易中海也就没有了砸的心思。

手放了下来。

无奈的朝着一大妈回了一句。

“你不知道,这不是荣誉。”

一大妈有点犯糊涂。

要不是荣誉,为什么有大茶缸?

“老婆子,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是,哎,我真说不出口,反正这不是我想要的那种荣誉,我易中海不想要这样的荣誉,它其实是……!”

易中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朝着一大妈讲述了一遍,如厂内疯传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的谣言,疯传易中海惦记上了秦淮茹,厂领导出于颜面的考虑,拿易中海帮扶瘫痪徒弟这事为由头,给了易中海一个道德个人的荣誉。

不说不知道。

一说吓一跳。

听闻了详细过程的一大妈,也觉得手中的茶缸不是了荣誉,是明火执仗的道德绑架。

贾家想必更有借口朝着易家要这要那。

结婚这么多年。

一大妈知道易中海想要什么,除了孩子和养老之外,就是让人们认可自己的技术,偏偏这表彰道德的大茶缸,却成了质疑易中海技术的最大嘲讽。

难怪易中海会在厂内被气晕。

换成是她一大妈,也会如易中海这样,被气个半死。

一大妈犹豫了,犹豫要不要跟易中海说贾家的事情。

心中思虑再三,熄灭了说实话的想法,易中海要是有个好歹,吃亏的只能是一大妈自己,她脸上的困惑之色。

被易中海看了一个透彻。

伪君子出言询问了一句。

“你怎么了?”

话刚出口。

心中便有了几分不好的寓意,自我脑补了一个对易中海而言堪称噩耗的答案,该不是院内的这些混蛋们,又在趁火打劫,做着让他易中海十分不喜的事情吧。

伴随着一大妈的回答,易中海刚刚消下去的高血压又在游走全身,依稀之间,伪君子甚至都看到了黑白无常朝着他丢来的勾魂锁链。

就差那么一点点。

易中海便被院内的混蛋们刺激的身死道消。

还真是见不得易中海一点好。

刘海中这个王八羔子,明摆着看易中海不顺眼,居然要在今晚召开所谓的大院大会,再傻的人,也晓得这个大院大会冲谁来的。

混蛋。

他们在逼我。

要强了一辈子的易中海,眼睛中流出了泪花,嗷的就是一嗓子,随即眼泪汪汪的朝着一大妈哭喊了一句。

“他们在逼我,他们这是要往死里逼我。”

离易家最近的傻柱。

无疑是易中海这一嗓子嚎啕大哭最直接的受害者。

听着这闹心的破锣嗓子般的哭泣。

傻柱一点没惯着易中海,扭身来到易中海家跟前,敲了敲屋门,待屋内传来一大妈询问的声音,当即回了一句。

“一大爷,晓得您得了道德先进个人的奖励,心里高兴的厉害,可是再高兴,您也得顾忌一下周围的街坊啊,雨水两三个月后考大学,屋内正复习功课,您东一嗓子,西一嗓子,耽误了雨水学习,雨水要是考不上大学,您负的起这个责吗?”

一大妈一顿。

易中海一愣。

“您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别哭了,雨水要学习,在影响雨水学习,我砸你们家玻璃。”

话罢。

扬长而去。

留下了屋内想要哭泣但却被一大妈塞了一团毛巾在嘴巴里面的易中海。

一大妈应该是那种你可以哭,但是必须含着毛巾哭的意思。

易中海的心情。

有点不好了。

合着我连哭得资格都没有了。

心中的苦楚,愈发的强烈,现如今他还能走能动,傻柱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他脸色看,将来要是不能动弹,傻柱还不得大巴掌扇他丫的。

这不是他要的那种养老啊。

嘴巴里面塞着毛巾,完全没法哭出声音来的易中海,默默的流着眼泪。

他痛苦的样子,让一大妈心痛不已,她家老易一辈子好强,临到老了,被刺激成了这个德行。

想安慰一下易中海,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心痛之下。

嘴上一时没有了把门的栅栏,错把对面贾家要搬走的事情给误说了出来。

一听贾家要带着秦淮茹离开,让易中海两口子照顾贾残废,易中海一口气堵在心头,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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