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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穆宁雪

帝都·学府

“雪为肌,冰为骨,三千银丝,倾城倾国,闻名不如见面,在下官鱼,很荣幸在这里见到穆宁雪小姐”

一名身着白衣,手中持扇,腰白玉之环,右佩容臭,浑身散发出翩翩风度的青年,朝着那如冰雪精灵般美丽的女孩走去。

很可惜,那女孩压根就没有睁眼的意思,一身风度,全是白瞎。

官鱼尴尬地扭了扭,浑身不自在,哪怕知道这里没有其他人,就连唯一存在的其他人——那位精灵,也没有看他,他还是假装四处看风景一样,不着痕迹地四处张望了一眼。

“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一年,我们都会成为生死相依,互相托付后背的伙伴……哦对了,差点忘了说了,我已经是正式的世界学府之争中国赛区的选手”

官鱼脸上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意,他很清楚,对付穆宁雪这种冷傲的女人需要用什么手段,外在只是点缀,实力才是一切。

这些东西,应该也足以撬开这个女孩的眼睛了吧?

可随后,他的笑容就逐渐崩坏,再三被拒绝,还是被视若无物,犹如烦人苍蝇一样的拒绝,让他心中有一股无名怒火在燃烧,

“你他妈装什么清纯呢?不过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孤儿罢了,叔叔是黑教廷的人,你骨子里也是个贱婊子吧?”

可这些话语,他也只是在内心想想,实际上,他带着脸上残存的微笑,礼貌地告退,

“既然穆小姐不愿被打扰,那在下就告辞了,惊扰之处,还望勿怪”

说罢,他便快步离去,本来他是看穆宁雪家里和黑教廷扯上联系,变得众叛亲离,试图趁虚而入,毕竟,谁不想和此等美人一亲芳泽?

若问他怕不怕因此被黑教廷牵连?别开玩笑了,上层的人都知道黑教廷是怎么一回事。

要是黑教廷真敢按身边关系发展,审判会也不是废物,早就一抓抓一窝,拔起萝卜带出泥,将黑教廷赶尽杀绝了。

更何况,谁说一亲芳泽就得亲一辈子?到时候随手找个借口将其抛弃,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说怀疑她跟黑教廷有联系,啧,这政治资源不就来了?

至于是不是真有联系,有人会在意吗?

尤其是这美人还这么傲,让人更有征服欲。但他没想到的是,穆宁雪如此油盐不进,当真是晦气,毁了他一天的好心情。

而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穆宁雪睁开了眼睛,湛蓝色的眼眸映照着一位白衣的背影,可渐渐地,那背影缓缓与一位少年的背影重合,那古井无波的平静眼眸,也开始泛起了阵阵涟漪。

“你去哪里了呀?”

有些东西,失去了后才会明白,其在自己心中占据了多大的位置,看着心中那丑陋的空缺,徒留遗憾。

少年走得那么突然,就如同来的时候一样,一声招呼都不打,自顾自地闯进她的内心,又忽然离去,带走了什么东西。

她犹记得当时作为插班生进来的少年,那如同看着困在牢笼中的金丝雀一样看着她的眼神,以及那嘴角噙着的些许嘲笑,深深刺痛了她的内心。

她下意识非常讨厌那个少年,可她又总是忍不住向那个少年偷偷望去,像是一个偷窥狂。

后来她才明白,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嫉妒,她嫉妒那个少年,少年身上充斥着的自由气息,就是对她最大的嘲弄!

那种绝对的自由,不受道德礼法影响,不受人物情感拖累,不受外物压迫的绝对自由,让她无比神往。

用少年告诉她的话来说,那就是:

“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

“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已至逍遥”

那是真正的大逍遥!

她不懂,但她能隐约感受到那背后隐藏着的巨大震撼。

但她记忆最深刻的并不是这,而是某次她体内力量的失控。

那是被她母亲和家族逼着融合进体内的冰晶刹弓,她不傻,知道万事万物都有代价。

她从小就比其他人聪颖得多,相信天上不会掉馅饼,那份强大的力量背后,一定有超越力量的惨痛代价。

否则也轮不到她这个家族旁系的身上,看看她的母亲被那把破弓折磨变成了什么样子她就明白了。

然而就在某次冰晶刹弓意外爆发,她痛不欲生之时,她看着那个少年静静地注视着她,让她奇怪的是,少年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她也不需要谁来怜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如果她不真的想,她宁可死去也不会接受这把弓。

她只是被逼着缩减了选择,可她在那些选择中自己选出了她要走的路。

少年问她,知不知道这份力量背后的代价,她忍着剧痛,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她看见少年笑了,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少年真正的笑,可笑容再好看,也比不上那下来她听到的,镌刻在她灵魂上的话语,

“穆宁雪,穆氏以世袭的虚名和权柄逼你下跪,现在,我,要你站起来!”

她真的相信了一般用尽全力,撑着自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最后控制不住自己,踉踉跄跄地倒在了少年怀里。

这无疑是一份奇迹。

那份痛苦已经快要撕裂她的灵魂,但感受着那苦痛,她却笑了出来,无他,痛苦已经开始消退,而这,是她真正意义上扛过了侵蚀,没有像往常那样昏迷过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句话就像有魔力一样,带给了她力量。

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相信少年,就这么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睡前好像还听到了一句话?

“这是你应得的赏赐”

但她已经在力竭下模糊了记忆,分不清那是梦境,是幻觉,还是真实。

她唯一知道的是,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受到过冰之梦魇的折磨。

是因为她完整扛过了一次?还是少年真有这么神奇的力量?

理智告诉她,是前者,但她却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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