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10章 是姬无蘅打了本相
容枝枝闻言,脸色惊变,立刻问道:“他怎么了?”
以沈砚书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有谁能让他出事?这要是出事了,怕就是大事!
乘风一脸为难的开口道:“这……夫人,你回府就知道了!”
容枝枝也顾不上旁的,立刻疾步回了相府。
容世泽见此也有些担忧,便也没有急着去云家道歉,而是跟着往相府去。
只是到了相府门口,就被拦了下来,黄管家说了一句:“容二公子,我们府上的事情不劳您费心,您请回吧。”
容世泽也瞧得出来如今丞相府没一个人待见自己,他便只问了一句:“是会连累我阿姐的祸事吗?”
黄管家觉得相爷这个小舅子也确实不大聪明,便是关心姐姐好歹也要顺道关心关心姐夫,这一句姐夫的死活他毫不在意,只关心姐姐的话算怎么回事?
他摇了摇头:“放心,不会。”
容世泽听到这里,勉强把心放回肚子里,又吩咐了裕乐打听打听京城可发生了什么要事,才转身离开。
容枝枝哪里知道门口这些事,匆匆进了主院,便见着了鼻青脸肿的沈砚书。
容枝枝:“?”
不是!还有谁敢打他?
这会儿比她更惊愕的人是乘风,那个什么……我出门找夫人的时候,相爷脸上的伤,分明没有这么严重啊!
容枝枝忙是问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与陛下动手了不成?”
若是陛下打的,他不敢还手也是应当。
沈砚书语气闷闷的:“不是,是姬无蘅打了本相。”
容枝枝:“??”
乾王府的大公子是这个京城出了名的温润公子,无端端的怎么会与沈砚书打起来?
只是这会儿也顾不上这些,她立刻吩咐朝夕:“快拿药箱过来。”
朝夕:“是!”
便是一贯被认为脑子不太好使的朝夕,这会儿心里都已经开始暗自思虑起来:
夫人是不是有些关心则乱了?按理说相爷这点小伤,回来之后应该已经找府医处理好了呀!
怎么到现在都没处理,就连嘴角的血迹都没擦,这活生生的像是刻意等夫人回来了好卖惨一般!
容枝枝问道:“夫君为何会与乾王府的大公子动手?”
沈砚书一副受了委屈但我不多说的模样:“没……没什么,今日的冲突,都是本相的不是。”
容枝枝皱眉。
乘风这个时候立刻开口打配合:“夫人,您是不知道,那乾王府的大公子到底有多离谱!”
“今日下朝了之后他私下叫住了相爷,说昨日在慕容府见着了您,看到您过得很好,他很放心。”
“竟是特意过来感谢相爷,将您照顾得好。这事儿到底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过来感谢相爷?”
容枝枝也懵了,没想到姬无蘅会做出这样的事。
乘风:“咱们相爷哪里能忍?便冷着脸与他说:姬无蘅,如果想打架你就直说。后头,就成这样了……”
乘风非常机智地省略了一些过程:
那就是在沈砚书叫姬无蘅想打架就直说之后,姬无蘅好似也终于反应过来,他这样的行为是不妥的,但凡沈砚书心眼小一点,是会影响他们夫妻关系的。
便是立刻道歉,说自己莽撞了,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夫人嫁给相爷是嫁对了,便是他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叫夫人过得这样鲜活,比从前在齐家的时候,瞧着有底气多了。
沈砚书听完了姬无蘅的道歉和解释,冷笑了一声,转身便走。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越想越气,回去就同姬无蘅打在了一处!
那姬无蘅倒确实是个正人君子,知道这事是他自己没做对,所以相爷起初动手的时候,对方是没还手的。
最后是相爷说:“姬大公子,你是不满还是不甘?如果是,那你就别忍着!”
姬无蘅大抵也真的是没娶到他们家夫人,太不甘心了,听完这话一时间眼眶都红了,然后就真的与相爷打了一架。
这些细节乘风是一句没提。
容枝枝听完了乘风的片面之词,脸色便沉了下来:“竟有这种事?姬无蘅是疯了不成?”
只是心里又觉得奇怪,因为她与姬无蘅也是见过几面,对方应当不是这等上来说一些不该说的话,然后还要动手的人啊!
正当她怀疑乘风是不是省略了什么必要过程的当口。
沈砚书低声道:“夫人不必生气,姬无蘅身为情敌,没有争过本相,他心里有些委屈和愤懑,本相可以理解。”
“本相身边有夫人相陪,可他什么都没有,到底是可怜,是以,本相不怪他下如此重手。”
“这事只怪本相太冲动了一些,或许我不该直接提议打架,这才叫他更激动。”
见到他满脸都是伤,还在帮姬无蘅说话,话里话外都是对对方的同情和怜悯,甚至还在自我反省。
容枝枝哪里还会觉得这主仆两个在半真半假地诓自己?
眼看朝夕把药箱拿来,容枝枝亲手给沈砚书上药:“此事并非是夫君之过,倒是妾身先前竟并不知道,大公子竟然这般不讲道理。”
沈砚书闻言,语气清冷,却是满怀私心,暗戳戳地道:“不如夫人日后,还是莫要理会他了。”
“为夫倒不是不信任夫人,也不是不讲道理,非要蛮横的干涉夫人与人正常来往。”
“只是你给他个笑脸,或是冲着他点点头,他兴许都会觉得自己又有希望,过来寻本相的不痛快。”
他这话一出,叫容枝枝立刻想起来,自己昨日在慕容府,与姬无蘅无声打的那个招呼。
难道姬无蘅还真的就是为此,与沈砚书动手不成?
可是看了看沈砚书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怪怪的,甚至有种在被人算计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把这种古怪的感觉理清楚,沈砚书痛得“嘶”的一声,容枝枝担心之下,方才那股疑虑就被抛之脑后了。
容枝枝心疼地道:“夫君的话有道理,妾身知道了。”
“唉,夫君身边不是有这么护卫,怎还是让姬无蘅近了身,都伤成这样了!”
沈砚书一脸委曲求全:“他既然是为了你过来挑衅本相,亲自与他动手也算是本相对情敌的尊重,否则不是叫他看不起?”
“他虽是王府的大公子,但连世子都还不是,与当朝首辅动手,无论谁先出手、谁对谁错,他也算是以下犯上。”
“但是夫人放心,为夫知晓乾王妃待你很好,为夫不会惩治他的罪过,叫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