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分开
楚令被赫拉的话语雷的外焦里嫩，没想到她居然为了唤醒幽兰黛尔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但随后注意到一个陌生的名字，不禁问道：“长夜无心是谁？”
赫拉见楚令居然没有兽心大发，心中有些遗憾，“噬攫的躯体就是她，聚集万千民众的希望，打败身为终焉律者的噬攫，为那个世界的人们得到天启的洗礼。”
“她打败了噬攫，为何还会被噬攫夺舍？”
“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噬攫被打败之后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破坏神制定的秩序，带着本体全部的力量才找回场子。”
“为了泄愤，噬攫占据了长夜无心的躯体，让她眼睁睁看着噬攫操纵自己的身体对着她守护的民众展开屠杀。”
“一个一个地倒在她的面前……她的双手沾满了热血，悲痛欲绝的她，精神崩溃，心灵自闭。”
“从那以后，一代天骄，堪比神明的英雄彻底消声灭迹，取而代之的是噬攫。”
赫拉似乎站累了，就在幽兰黛尔身旁躺下，略带倦意的眼眸微微颤抖，仿佛在勾引着楚令。
“神树上结出了三颗果实，唯有噬攫拥有本体却没有肉身，终焉与天启是毁灭与希望的化身，她们出生的时候就会有肉体承载这些虚幻的力量。”
楚令随手将被子把两人盖住，听到关于终焉的事情，立马感兴趣起来，问：“小焉焉跟噬攫不同吗？”
“嗯，噬攫本体就是神树孕育的一个黑洞，是宇宙的物质，终焉与天启本质上就是意念的产物，没有承载之躯就如同人类的灵魂一样，都是虚幻之物。”
“虚幻之物……”楚令喃喃自语。
“这也造成了终焉天启与噬攫有很大的不同，黑洞可以吞噬一切物质，却无法跨越存在与不存在的边界线。”
忽然，赫拉灵光一闪，猛然从床上坐起，把楚令吓了一跳。
“是了，终焉的毁灭只是为一切的破坏形成的代名词，与时间的观念是一致的！”
“噬攫能够做到的只能停止终焉肉体上的物质运动，让具象化的毁灭暂停，却无法限制意念的产物。”
“毁灭不一定就是终焉，终焉却是一切的结束！”
……
“休伯利安炸毁了。”
“学园长和瓦尔特也死了……”
“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也生死不明，一切都值得吗？”
符华坐在床边将湿毛巾盖在昏迷过去的李素裳，听着芽衣无悲无喜的自怨自艾。
距离众人撤离极寒之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周，受伤的大家也都接受了治疗，幸亏有希儿在，有她的力量让大家的伤势得以好转。
然而，更坏的消息还在后面。
从终焉身体剥离出的十一位律者，正在从虚数空间召唤数不胜数的崩坏兽，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数目，正在从世界各地摧毁着人类的防线。
终焉与噬攫的去向不知所踪，让众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拼上人类所有家底，抵挡着一波接着一波的崩坏兽冲击。
天命、逆熵相继失去领头人，难以作出像样的防线，世界蛇试图将两个组织吞并，却遭到了激烈的抵抗，差点引发内战。
但统一阵线联盟已是燃眉之急，特别是天命与逆熵，没有领袖指挥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打一通，不仅死伤惨重，各种补给都消耗的非常之快。
越发多的难民失去家乡，一路从北上逃亡到南下，各种瘟疫肆虐横行，生产与养殖等等的工业农业全部受到冲击。
坐在这里的极东支部众人，早已名存实亡……前两天，极东支部遭遇冰之律者恐怖袭击，好在女武神们疏散及时，不然早就同米桑故乡一同沉入大海了。
咔擦！
这时，一声清脆的开门声打破了死气沉沉的屋内。
眼睛失去光彩的芽衣看了过去，只见是追击律者归来的小识。
“喂，你们怎么回事？灯也不开，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跟打了败仗一样。”小识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口就吐槽。
“回来了，战况如何？”符华站了起来问道。
“情况不容乐观，外界不仅缺乏对战律者的人，还对空之律者的空间穿梭没有丝毫办法。”小识将外面的状况一说，让士气低落的芽衣等人都明白她们必须得站出来。
“不过呢，还是有个好消息，铛铛铛铛！”小识忽然让出身位，将琪亚娜从外面拉进来。
“琪亚娜！”
琪亚娜的出现，不禁让众人惊呼出声，芽衣更是不顾浑身上下裹着绷带，直直冲上来死死抱紧琪亚娜。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芽衣热泪盈眶，紧紧抱住琪亚娜，生怕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一般。
“芽衣……”琪亚娜轻拍芽衣肩膀安慰着。
等两人互拥抱许久，这才察觉到还有一屋子里的人在看着呢，芽衣连忙松开琪亚娜，但手中却紧紧牵着琪亚娜。
“琪亚娜，欢迎回来。”符华站起来说道。
“班长……”
感受到众人的关心，又是一遍嘘寒问暖，良久后，大伙开始对庞大的崩坏兽群入侵开始出谋划策。
“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天命与逆熵没有话事人，天命稍微好点，丽塔已经返回天命总部逐渐接受天命，还有奥托在。”符华井井有序将目前的困境说出。
“唯独逆熵……爱茵斯坦博士因为瓦尔特与特斯拉博士的死，陷入自闭，将自己关在房间内足不出户，而布洛妮娅不知所踪，所以诺大的逆熵组织如同一盘散沙。”
“布洛妮娅……”琪亚娜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那逆熵的部队现在在什么地方？”
符华指着地图上面一个红圈说：“在这里，仅剩余不超过五千的泰坦型号机甲的第四部队，由雷电龙马先生带领之下从北极一路撤退暂时驻足于此。”
“原本我是想让希儿过去协助雷电龙马先生抵挡在那一带的崩坏兽，现在琪亚娜回来了，我们的作战计划就稍微修改一下。”
“请说，需要我做些什么。”
符华点了点头，说：“根据逆熵总部收到雷电龙马先生发来的情报，在他那一带发现律者的踪迹，隐约有空间波动，初步判断应该是空之律者的其中一个锚点，但实际情况还没有确认。”
“所以，这次的任务是，琪亚娜和希儿一同前往与第四机甲部队汇合，在那里进行调查并铲除律者。”
琪亚娜毫不犹豫接下任务，看向一旁的芽衣与希儿。
“芽衣，你伤势未愈，就暂且留在基地，小识与我一同返回圣芙蕾雅学院，接应残余女武神部队还有将冰之律者扼杀在极东！”
……
“如果，某天你拥有灭世之力，我希望你能放过这里的人们，毕竟……你没有消灭她们的理由不是吗？”
楚令第一次看到赫拉的眼神中流露出恳求的神情，那种深深地无力感。
“为何你，一定要护着人类，明明你也是律者。”楚令不解问道。
“这是我跟mei达成的一个交易，另外，也是我这具原身愿望，所以……”
楚令摇了摇头，说：“我做不到，人类与小焉焉天生的对立，如果放任她们不管，迟早有一天会伤害到她。”
“终焉不会死的，她的失败会让她重新回归虚数之树的怀抱，也就是「果实」之中恢复应有的实力。”
“噬攫在其他世界的败北已然证实了这一点，毋庸置疑。”赫拉说。
“闭嘴！伤害小焉焉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哪怕是你！”锐利的眼神，似是一柄神剑，刺的赫拉眼睛有些发疼，那斩金截铁的语气无一不在告诉赫拉，这件事情永远都不可能。
赫拉内心暗暗叫苦，噬攫完成第一阶段的进化，大大出乎她的预料，以琪亚娜与伊琳的实力对抗现在的终焉都有难度，更别说还有一个噬攫，再加上一个不稳定的楚令，人类阵营想要战胜崩坏，简直太难了。
本来还想劝楚令中立，再不济也要将他送回原本的世界，现在看来早就被终焉迷的离不开了。
“那你可以走了，去把她们全杀了吧。”赫拉摆摆手，冷漠的语气，示意楚令滚出去。
楚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睛盯着赫拉，也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怎么？你想第一个拿我开刀吗？”见楚令无动于衷，赫拉的语气越发冰冷。
“说实话，我确实有这样的打算，但……”楚令俯身吻住赫拉的嘴唇，不等赫拉反应过来，立马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
“谢谢你。”
“滚！”
赫拉愤然地擦拭着嘴唇，对楚令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明明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居然还故意搞偷袭非礼，简直是罪不可赦！
“算了，跟那种烂人有什么好计较的，还是把幽兰黛尔唤醒才是最重要。虽然少了楚令的毁灭权能，但就靠我仅剩的天启权能一样能够做到！”
赫拉划破指尖，看着逐渐冒出的血珠，放进幽兰黛尔口中，随着天启权能一同流进她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