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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典当

温丛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着李彦兰正往书房里边走,强压下心中的不耐烦问她:“你怎么来了?不是跟你说了我刚从宫中回来,要琢磨一些事了,刚才叫你去给百姓们赔的银钱这事都做完了吗?竟然还有时间在这随便溜达。你可知此事要是办不好,永宁侯府在百姓中的名声会变得有多烂?到时候别说在提升永宁侯府的地位了,就是出去了,那些百姓见了我们都要一人吐一口唾沫到我们身上来,不往我们身上扔些臭鸡蛋都算是他们手下留情了!”

温丛庆毫不犹豫的开口指责,让李彦兰听了心中一寒,只觉得自己这些年所托非人,当年她即便是个官妓,可若是攀上皇室宗亲也能捞个侍妾当当,即便是妾,那也比在永宁侯府这种没有实权的府中当主母的日子过得要好得多。

可这些年他一心一意的为了温丛庆操持永宁侯府,最后温丛庆还对她这个态度,要说她心里不难受,那怎么可能呢?

“妾身并非是无事来打扰侯爷办事的,只是事发紧急,妾身也不得不赶紧来跟侯爷知会一声。这两年妾身一直都是靠着当年长乐公主留下来的嫁妆来维持着侯府日常的生活开支的,可是刚刚侯爷在街上惊了马,损坏了不少百姓的摊子,等下又要给那些百姓赔钱,这一下又要支出百十两的银钱出去侯府。现在账面上剩下的银子不过只有三百来两左右了,若是再刨去这一百两,再加上下半个月的开支,到时候怕是连府里下人们的月钱都开不出来。本来妾身是想着再去典当一件长乐公主的嫁妆,可这些年来,长乐公主的嫁妆早已经被典当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比较沉重贵重的大件,若是出去典当,难免会被人发现。内务府的大印还在上面打着呢,若被人看见了,到时候再传到了皇上的耳中,这可怎么是好?”

李彦兰因为心里难受,所以脸上也并不带焦急之色了。

反正温丛庆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摆明了也是没把她放在眼里,即便是最后私自典当皇家之物的罪名落下来,便是她担了一部分,那温丛庆也有逃不脱的责任。

既如此,那她还着急什么呢?全当是补了他们这些年的夫妻情分了。

可时间长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毕竟也在这儿摆着,即便是此刻李彦兰心里在伤心,却也知道能度过眼下的这个难关是最好的,若是度不过,也只得去典当长乐公主其余的嫁妆了,否则他们根本没法向外人交代,更没法向府内的这些下人们交代。

他们这些下人当年卖身入侯府,不也是看着侯府怎么着都是一个功勋世家,有些家底子在的,都是为了挣钱而来,开不出钱来,传出去还不知道外头会说的多难听呢。

不光温丛庆爱惜名声,李彦兰做了永宁侯府的当家主母之后,也变得和温丛庆一样爱惜名声了,哪里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呢?

“你说典当长乐的嫁妆?谁叫你这么做的!那都是皇上的御赐之物,若是这被发现了,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你怎么敢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不行,这些年一共典当出去了多少?现在库房里还剩下多少?我告诉你,即便是长乐已经死了,可她这些东西理论上来说也是要交给温乔那丫头的,若是你这么私自做主,把这些东西都给典当了,到时候温乔出嫁,拿不出来那么多东西,怎么跟皇上交代?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温乔在皇上和太后娘娘面前有多得脸,若是这事儿被他们宫中的贵人们知道了,你让咱们永宁侯府的脸面往哪儿搁?到时候甚至都已经不是是脸面的事儿了,这是要被问罪的!姑奶奶,你做事之前能不能仔细考虑一下,哪怕你一开始过来跟我商量着,也不至于现在捅出来这么大的篓子!”

谁曾想温丛庆听了之后并没有给李彦兰什么答案,反倒是上来就责怪她私自去把长乐的嫁妆给典当了。

李彦兰冷笑了一声,当年那个把她养在府外,对她立下海誓山盟的男人好像已经死了一般,如今她在永宁侯府做了这么些年的当家主母,看的只有这个男人凉薄的嘴脸,根本瞧不出来他还有一丝一毫当年对她的那些情谊。

想到这儿,李彦兰说话声音也变得尖锐刻薄起来。

“我私自做主?若没有我的私自做主,这永宁侯府早不知道在多少年前就塌了,怎么可能还能维持的了现在的光鲜亮丽的门面?既然侯爷这么说,那侯爷倒是来想想办法,说说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这么些年了,我管着侯府的中馈,所有的开支,所有的账册全都在我屋里头,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每一笔钱都是花在明面上的。侯爷若是有话要说,不若就自己去翻翻账本看看,就是之前侯爷把我养在府外,每月给我送来的那些体己银子,我都不曾随意花用过。当年在府外什么不要开支?我心疼侯爷在府内还要面对着长乐公主,所以从来不曾主动问侯爷要过半两银钱,都是侯爷主动送出去给我的,那些银钱在我回了府之后,也都全部带回来了。我这些年一两银子恨不得掰成两半来花,便是那些钱我也都拿来补贴府中的开支了。这些年我一点私心都没有,竭心尽力为侯府着想,最后侯爷竟然还怨怪我私自去典当长乐当年留下来的嫁妆。我问侯爷,若是没有长乐的嫁妆,若是没有我的私自做主,侯府该怎么在京城立足?这些日子,侯爷出去喝酒的钱从哪里拿出来?侯府的花用又从哪里变得出来?只凭我一个妇人,我有多大的本事能维持整个府中的开支?侯爷仔细想一想,今日我说的这些话,哪一句不是在理的?若是我都这么说了,侯爷还有话要说,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李彦兰说完,冷笑了一声就走出了书房,她现在还得赶回去阻止蓝芩去典当长乐嫁妆里那些贵重的东西。

既然刚才温丛庆都这么说了,她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若是真的被皇帝发现了,怕是他们都难逃罪责,更何况温丛庆这些年都不知情长乐的嫁妆被典当,到时候问罪的话,差不多也该是她一个人来扛了。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儿,李彦兰走路都快了些,好在最后回了院子里,还瞧见蓝芩正指挥着几个下人往外搬东西。

还没有出府,能拦得下来。

李彦兰松了一口气,赶忙上前阻止了他们。

“把这东西抬回去吧,不必典当了,侯爷说银钱的事情他来想办法。蓝芩,跟我回去,这侯府里银钱的事情不用咱们再操心了。”

说到底,蓝芩也是当年被买进来的,也不是侯府的家生子,自然没有什么和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想法。哪怕是这些年和李彦兰相处,有些情分在,却也赶不过她更想保住自身。

毕竟她在府外还有家人,这些年她挣来的银钱也都悉数给家里人送过去了。

之所以这么积极的想要去典当长乐的嫁妆,也不过是为了能顺利的拿到下个月的月银罢了。

若是温丛庆说他有办法,那她自然也不会这么积极。

蓝芩吩咐了那几个小厮停手把东西搬回去,然后又快步跟着李彦兰回了屋里。

“夫人,侯爷当真说府中的开支都由他来想办法吗?要是这事处理不好,到时候府内的下人怕是有不少话要说。”

“有没有办法,那都是侯爷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本以为这么多年的感情,再怎么说侯爷也要顾及一些,却没想到当年那些海誓山盟,如今都如过眼云烟一般。时过境迁,当年的人早就已经变了心了。侯爷都不如之前一般待我,我又何必再像之前一样,兢兢业业的为他打理这偌大的侯府呢?蓝芩,你是跟在我身边的老人了,这么些年来,我为侯府付出了多少精力你也都是看着的,可如今侯爷这般对我,我真的是寒心。罢了,说太多也没什么意义,且看看侯爷怎么处理这事儿吧。若是能处理的好了,我也能松口气,免得一直惦记着这个事。罢了,若是到时候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还是得去把公主的嫁妆典当了。所以说这事儿说出去不光彩,可也好过立马就让府中的人知道咱们揭不开锅了的强。就是我还有些担心皇上那边。若是皇上知道了这件事,难免侯府又要有些波折了。”

蓝芩从李彦兰的话中知道了能发下来月例银子,便也不那么焦心了。听着李彦兰说的话,她便没太放在心上。

反正她不过就是一个下人,主子的事情她干涉不了太多。

既然钱能给她发下来,那她也就不管其他的了。

“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侯爷心里必然还是有您的,只是最近侯爷实在是太忙了,夫人也是看在眼中的,当年若不是侯爷,夫人您如今还在受苦呢,怎么能说侯爷心里没有您了呢?即便是年岁长了,可是侯爷和夫人的感情理应更好了才是,更何况,我瞧着侯爷心里还是有夫人的。”

听着她说的话,李彦兰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往下说什么。

长乐公主的嫁妆也还在库房中放着,她没有再让人去动,只是还是按照温丛庆的吩咐,从库房里边儿又拨出去了一百二十多两银子,赔给了那些商户。

倒是如温丛庆所想的,那些商户即便是心里有些怨言,可温丛庆这一举动也是把他们堆积的货物全都买走了,相当于他们也不用再从外头辛苦叫卖了。

一时间,温丛庆的名声在民间倒是好了不少。

转眼就到了第二日。

温乔还没把她要给萧景珩解读的这个事儿跟太后说,或许太后也不知道萧景珩是被人下了毒,只当是萧景珩这些年来一直都营养不良,所以才长得这么瘦弱的。

毕竟现在温乔还没有和皇帝说关于萧景珩的事情,若是这事再和太后说了,太后难免也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一边是温乔和她的亲生孙子,一边又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无论怎么想都是很纠结的,温乔干脆也就没跟太后说这事儿,免得太后再因为这件事儿头疼。

她现在才大病初愈,并不适合再浪费太多的心神放在这种小事上,温乔自己能解决的事情,便不用再跟太后说了,免得叫她平白跟着一块儿担心。

“三表兄先把上衣脱了吧,我这准备来给三表兄施针了。”

温乔到了皇子所之后,提着自己的药箱轻轻的开口。

她这一次出门只带了画屏一个丫头,并没有带代巧来,因着平日里画屏沉稳些,一些事情跟画屏说了她心中也有数,不会说漏了嘴。

可代巧就不一定了,许是她年纪稍微小一些,这些年在宫中又一直没有吃过什么苦,都是跟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平日里接触的也都是太后身边伺候的那些宫人,自然心眼子也就没有这么多。

画屏或许是天生就比较稳重,也可能是家庭的变故。

温乔当时只是随意的查了查她们的身世,并没有仔细的追问他们家庭背后所发生的故事。画屏的原生家庭便不太幸福,所以可能才导致她小小年纪便已经看懂了人间疾苦。

萧景珩点了点头,在床上坐着,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

赵嬷嬷从一旁看着,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大合适,可到底也是为了给萧景珩解毒,便没有多说什么,就怕这种事儿传出去对温乔的名声有影响。

她倒不是顾忌着什么,只是怕温乔这么好的姑娘,到时候若有人说她的闲话,温乔再一时承受不住什么的。

不过这屋里头就只有他们四个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往外传的。

赵嬷嬷想了想,便没多说话,只从一旁帮着温乔把拿来的东西跟着画屏一起分好了就站到一边,不再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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