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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深入鼠巢

第131章 深入鼠巢

通常,我在游戏的时候,最讨厌两种角色。

排在首位的,肯定是那些满嘴不知所谓,并且随性布置任务的家伙。

而高悬第二位的,就是行事充满随机性,令人摸不着头脑,甚至会因为对方的行动,让自己这边受到连带影响的角色。

前者是我的导师。

而后者……我现在要在最前面多填上一笔那个混蛋的名字。

……话说那混蛋到底叫什么来着?

该死的,我只知道他的代号,不然等我退出[拟造法环]的世界后,指定要学两个诅咒术回来拍在他的脑门上!

我将这件事转告给苼后,我们聪明的触发性事件记录大全仅在沉思了几秒后就得出了结论,并且在得到我给予的方向指明后,迅速变了颜色。

“该死,那混蛋的目的和我们一样!”

他先是压低嗓音惊呼一声,随即转过身来,迎着身周两人的疑惑的目光,快速布置下当前需要进行的任务:“我们需要尽快开始移动了。”

“什、什么?我、我们还不知道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晓曦看起来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有些傻眼。

而另一边,身强体壮的山没有过多地言语。只见他先是将一扇木门拆下,用撕下的布条绑住两端背在身后,又捡起几根木棍与球棒绑在腰间,一手扛起一框燃烧瓶,另一手则直接拖着满载的拖板,率先走在前头向我们回望。

再看向身边,苼已经重新取回了被他从列车上顺下来的撬棍,晓曦手上备齐了十字弩和必要的箭矢,从整体上来看好像只有我还是两手空空。

可惜现在暂时还用不了需要时常用大部分魔力维持的随身夹缝,而且就算能够成功施展出来,其中想必也不会存在那些被我存放在外界的各种材料。

这样想着,我弯腰在一旁零散摆放的武器堆里挑拣了一会,从中取出一柄略有弧度的长刀——好吧,居然是还没开刃的模造刀。

但这也难不倒我。

令招来的火焰附上指尖,我将指掌贴合在刃锋两侧,顺着走向往后用力一抹,璀璨的火花伴随着短暂刺耳的尖啸瞬间爆发,随后又逸散出大量的白烟。待到白色的烟气散尽,便自其中显现出明耀的锐利。

“……你居然也会做这种事吗?”

苼好半天才勉强收回自己落下的下巴,青翠的双眸却还是和其他人一样瞪得圆溜溜的,将惊讶之色显露无疑。

“只是很简单的小技法而已。”

我挑了挑眉,又掂量了两下手中的长刀,试着将其挥舞:“不过这样做只能勉强供一时之需,最多也只能用来自保,比不过那些真刀真枪的坚固。但好处也很明显,只要手边有足够的材料,就都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一定下限的战斗力。”

“不,我是说,大哥你的职业不是法师嘛,怎么忽然选择用刀了……”

苼小声嘀咕着,又拉过我方才用来淬刃的手看了一眼,确认没有破片与红肿后忽然松了一口气。

“和朋友学过一些。但不是很精通,所以不要指望我会和人打近战。”我提醒道。

苼点点头,又和循声快步赶来的[均诚]与[度衡]两位简单交代几句,确认两者皆是理解后,便是向着通往外界的通道走去。

【您已离开临时设立的安全区……】

随着提示在眼前隐去,外界的风景展露在我们的眼前。

这不是之前我和苼一起走进的那处,也不是为新来的四人打开的闸门,而是距离众人休息的大厅距离最远的一处,据说是连通了一个大型商场的通道。

但眼前所见的情况或许已经不能够用通道来形容。

除却已是见过一次的山之外,自世界变化之后,第一次正式踏入外界的四人小队,在目见眼前之景之后,不约而同地屏息沉默。

破碎的瓷砖地面上肉眼可见的血迹开始增多,间或夹杂着少许破碎的建筑残片。零散的几只巨鼠倒毙在四处,有些的身躯已经僵化,显露出遭受到啃噬的齿痕,而有些则仍在微弱地抽搐,在空荡幽深的通道内发出尖细的叫声。

这还不是最让我们感到沉重的。

抬头望去,像是某种植物的粗壮根须刺破了造型精致的天顶,肆意生长着,又再次打穿地面,深入其下。大片天顶构筑由于失去支撑出现了垮塌,又有清澈的水流从地下汩汩冒出,令前方本就错综复杂的道路变得异常崎岖。

就像是亲眼见证了一个文明的末路。

当然,还有就是那个走在我们之前的疯子。

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本就不宽的通道内,到处可以确认到清晰的利器划过留下的伤痕与破坏。

虽说这确实也算是变向为我们打开了一条通路,但其中也存在有像是从上方垂挂下的灯柱之类的事物。那灯柱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其一端将将接近不断向外扩散着涟漪的水面,不时爆发出大蓬电火花。

“那处水潭已经通电了。”

站在最前方的山放下手中扛着的沉重栏框,平静地回头看向我们:“虽然我可以用木棒试着挑开灯柱,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建议绕路。”

苼看起来有些犹豫:“虽然这是最短的路……但,你说得对。比起快捷,我们更需要注重安全。”他说着就要掉头走去。

“不如让我试试怎么样?”确认过感知中的魔力分布,我出声提议,“我有不用担心触电,也可以安全走到对面去的方法。”

“你……?”

“是要用什么新的术式吗?还是有别的什么独家手段?”

新加入的两位表现出少许的慌乱与困惑,倒是苼瞬间亮了眼睛,满心期待与信任地注视着我。

尽管我内心清楚他不知道我想要做些什么,但就是这种简单的信任,让人感觉心情很好。

示意几人稍稍后退,我先是丢出凝缩了火焰与热量,仅表现出光照性质的凝缩火球,仔细观察过眼前的环境后,才开始动手操作。

这只是稍微有些麻烦的操作,但远远没有达到运用术式的程度。

先是令风割断不安定摇晃着的灯柱的另一端,将其卷起,搁在临近的建筑碎片中卡住。然后试着招来雷火,指定其吸收面前水潭中不时溅起的电弧中所包含的魔力。待其基本平息,又试着调动水潭中仅剩的少许水元素,强行压平水潭的表面,并以简单的临时防御壁垒铺路。

整个流程跑下来,去除对魔力的掌控,和对元素的分解与操纵要求极高外,几乎不存在有任何难点。

轻轻踩在显露出六角形的半透明防御壁垒表面,确认过其确实坚固耐用,我这才点了点头,回身向几人示意:“现在可以过来了……”

话说他们这是什么表情?

我有些困惑地看着身后面色复杂的三人。

苼的表情最好理解,从那闪闪发光的眼神中就可以确认。晓曦则看起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略微后退半步,看看我又看看我的脚下。山则是一脸复杂,张了张口,又重新合起,空垂的手捏紧了拳头,反正我完全看不懂他想表达什么,又在想些什么。

“所以说嘛!大哥就是大哥,不愧是刚开始就会施术的法师,果然最厉害了!”

苼蹦蹦跳跳地率先跃到我身旁,拽着我的衣袖前后检视,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细碎的青发在帽檐下沙沙摇晃着,就像是被风吹动的新生树叶一样。

而后跟来的依次是山和仅落后一步的晓曦。后者忽然向我鞠了一躬,便是站在一旁独自小声地嘀嘀咕咕说些什么,而前者则轻声表达过感谢,昂首阔步地拉着拖车,率先向着通道对面走去。

之后的路倒是没再遇见类似的情境,除了越发增多的血色与剑痕外,以及蠕动不安,仿佛在捕食临近生物的植物根须外,一切都安静得就和死了一样。

“不是说巨鼠的巢穴在这个方向嘛。”

我偷偷靠近苼,悄声同他询问:“难道还要再往里走一段吗?”

“不,就在附近了。”苼看起来也像是有些困惑。

他四处打量着,时不时伸手触碰附近的墙壁,曲指轻扣。可就连我的感知都没能发现的地方,又怎么可能用这样简陋的方法发现呢?

不,事实告诉我,还真能。

伴随着一声奇怪的声响,短暂地落在最后方,警惕地环顾四周的晓曦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回头看去,一个硕大的坑洞忽然出现在了方才我们几人经过时尚无异常出现的地平之上。

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若说是压力感应,那想必早在山带着拖车经过的时候就已经触发了——他的块头和高度都是我们四人之中最大最高的,更不用说他身边还带着一拖车的燃烧瓶。而若说是人数感应,早在我和苼同步并肩走过的时候也同样也会引起异动,因为只有我们是两个人并排。

难道是看哪个人最弱吗?又或者就连这个机关的触发,都具备有一定的延时或必要的隐藏条件?

可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一问题的时候。

【你已进入隐藏地城[地下鼠巢]……】

再次唤起羽落术包裹我们三人,比起之前仅和重量略轻,且因为彼此相依而可以估算成一体的苼坠下高架的情况,眼下这种独立分配魔力的操作所需要耗费的魔力与掌控力较平常更多,稍有不慎就会出现意外——我可不想在身处半封闭的、阴暗潮湿的环境中吃一次由燃烧瓶引发的大火爆。

早先落下的晓曦看起来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松软的土层延缓了她坠落时拥有的势能,只是令她的屁股略微吃痛,但好在没有伤到尾椎,不至于无法行动。见我们也依次下来,抽了抽鼻子,将屁股上的泥污拍去,便是自行爬起,眼花闪闪也没有再吭一声。

半封闭地下的气味不算好闻,泥泞的土腥气与鼠类粪便的腥臭味混合在一起,几乎令人难以止住生理上的恶心。

而且比起不时还有灯照幸存的通道,地下几乎是一片黑漆,除非有照明或是夜视能力,更是难以看清身处的环境。

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或许还在于,由于体积变大,被这些巨鼠打穿的洞窟体积也相应地变大了——山是唯一享受不到这一优点的人,作为接近两米的大块头,他必须时刻弯下身子,并以充当盾牌的门板左右推挤,才能勉强缓慢前行。

洞窟内或许是没有可燃气体,但以防万一,我还是在用以照明的冰冷火球外围套上了一层纤薄的水膜。尽管这略微缩减了光照的范围,可至少在安全系数上有所提升。

尖细的鼠类尖叫时断时续地在前方响起。

感知在这块地下洞窟之中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压制,这种感觉让我很不好受,只能皱着眉,勉强让其收拢在距离队伍约有两米远的位置。

希望这样短的距离足够我反应过来,赶在可能出现的巨鼠出现之前设下防御结界。

然后,眼前的一切都忽然变得开阔了。

在即将踏入之前,苼率先拦住我们,简单地比划过之前约定好的几个手势后,得到了众人的一定肯定后,再重新踏步向前。

以山为前锋,缩在他身后的三人半弧形地散开,我们警戒地四处探望,就见到与之前几乎不存在有太多差别的景象。

同样是被切裂却仍在抽搐中的巨鼠尸体,同样是在四周墙壁上留存的大量剑痕。

除却不见铺散在大片血迹之上的艳色,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方才通道内的复刻一样。

不过,还是有一点不太相同。

在如落花之瓣随意散落的巨鼠尸体之中,曾经见过一次的那个疯狂的黑风衣男子正背对着我们,抖手甩去直剑上的血迹,令其化作一道半月形的圆弧,随后缓缓收起。

他似乎是注意到我们来了,但没有回头向我们看来,而是打算直接沿着面前仅有的道路向前走去。

“等等!”

但苼没有选择放过他。

因为我们都知道,即便是在这里放过他,在之后的行动中,我们依旧会撞见彼此,甚至有极大可能会因此引发冲突。

要将一切都在这里先行解决才行。

危机的萌芽就要先扼杀在芽苗的阶段。

草,我妈好像二阳了,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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