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帝国军莫名退去,少年人死里逃生
“御剑之术,武当山?”顾千柔看着这柄天外飞剑,惊讶的说道。
这御剑术是武当山的不传之秘,也是世间最顶级的绝学之一,只有门内最有天赋的弟子和历代掌门,才能习得。
“老夫这一身绝学,虽然习自武当,但却早已被逐出师门。”
“看阁下的年纪,应当与上任掌门冲虚散人同辈,听闻当年冲虚道长与师兄弟六人一同争夺掌门之位,失败者都被逐出师门。”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也知道这些陈年旧事。不错,老夫正是当年武当七杰之一的诸葛景行。”
“一个当年武榜的前三甲,一个当年玄门之中的旷世奇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请动你们二位?”
“要打就打,不必多言。”诸葛景行说道。
他可不像祁安平那样的好脾气,一言不合,就让陈百里人头落地。他纵横江湖多年,早已失了道心,身上尽是杀伐之气。
“你去帮周伯阳,他交给我。”诸葛景行说道。
在顾千柔看来,诸葛景行给予他的压迫感,远远高于祁安平。
但他不知道是,祁安平当日为了断后,一人破甲三百余,耗费过甚。短时间无法恢复到巅峰实力。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面对初入长生境的陈天遥时那样的狼狈,更不至于在顾千柔凌厉的时,这么早败下阵来。
“御剑之术是武当山的不传之秘,本以为除了现任掌门冲虚散人,在无人能够施展。前辈请出招。”
诸葛景行手指轻点,佩剑回到他的手中,他朝着顾千柔问道:“你可识得此剑?”
“传闻当年你离开武当之时,并未从山上带走佩剑,而是前往天绝剑池,取得名剑万仞。”
“既知此剑,你也算是见多识广。死在我的剑下,也算是你的荣幸。”
“不必多言,看剑。”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远处有传来鸣金之声。顾千柔听闻,拱手说道:“前辈,后会有期。”
在顾千柔离开后,荒狼大手一挥,宣布退兵。秦军军令严明,闻鼓而进,闻金而退,任何人都不敢违抗。
纵然陈岩有千般不愿,也只能服从军令,听从荒狼的指挥。
且不说荒狼在军中的地位,就是这杀人如麻的性格,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祁安平说道:“他们是占优势的一方,我们即便是拼了老命,也难以全身而退。为何如此草草撤退?”
“兴许是遇到了什么异样。或许有人在我们之前动手。大少爷为何不在此处?”诸葛景行说道。
祁安平将刚才的情况告诉他,诸葛景行沉思一阵说道:“武当山、西方教、凌霄城?”
“不止有他们,还有林道生和李观复两位剑仙,这小小的黄河渡口,真是热闹。”
“刚才我来时,见到东北方向剑气横空,像是有人在激战。看情形,对方境界至少是长生境。”
“会不会是大公子........”
“我先行一步,你和周伯阳迅速赶上。公子可能遇到了麻烦。”说完便施展御剑之术,飞身离去。
“张雄,公子有难,速去支援。”
“嘿嘿....好。”张雄呵呵一笑说道。
刚才与荒狼的对战之中,张雄虽打不过对方,但凭着金刚之身,巨人之体,也算是能与对方打个平手。谁知还未尽兴,对方却主动退走。
张雄走后,祁安平对周伯阳说道:“隐藏行迹,化整为零,秘密前往博浪沙。”
“遵命。”
此时的张良的处境,相比他们刚才要更加的艰险,遇到的敌人也更加的强悍。
司徒经略一人挑战三位青年才俊,丝毫不落下风。岳思凝一招满城风雨,被轻松化解。
李书乾的摩柯一指,也难以伤其分毫。陈天遥一连出了六剑。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在场四人,陈天遥初入长生,李书乾和岳思凝只是二品,这样的实力放在江湖之上,怕是要吊打一众高手。
但放在司徒经略这样的高手面前,依旧是不够看。
他们之间的打斗,却给了初入武道的张良不少启发。
他仔细地回想着福伯所说的,心中默念道:“舌下四窍,两窍通心,两窍通液。”
“闭舌下窍,通胆气。黄中宝,须向胆中求。春风令人生万物,乾坤膝下与吾俦,百脉自通流。施造化,左右火双抽。浩浩腾腾光宇宙,苦烟烟上霭环楼,夫妇渐相谋。”。
随着战斗越来越激烈,他的身体也正在发生着变化,紧接着,他的眉心透出一点红光。
李书乾见状说道:“一转之功仪宝珠,山河宇宙透灵躯。红莲叶下藏月穴,赤水流通九侯珠。死书生,悟了九品,踏入武道了。”
一刻钟之后,张良眉心的红光更加的强烈,周身笼罩着刺眼的光芒。
张良默念着功法,“玄珠降,丹窟在中宫。九侯息调重九数,赤波或迸太阳东,心肾遂交通。逢六变,重六息阴功。火自海门朝帝坐,水从莲萼佐丁公,紫电透玲珑。”
连司徒元青都忍不住说道:“二转阳成始结阴,肾光心液合丁壬。神珠奔电归东海,时迸灵光照紫金。一刻钟的时间,居然入了八品。”
几人打斗不止,张良修炼不息。张亮口中念念有词,“毛发薄,三转运行阳。胎色渐红阴渐缩,推移岁运助阳刚,育火养中央。成物象,五转辩微茫。出入尚迟形上小,晨昏时饮玉壶浆,天籁奏笙簧。”
陈天遥拖着疲惫的身躯,大声喘息道:“三转行阳入左宫,玄珠胎色渐鲜红。神明育火分形象,天籁时催造化功。死书生破了七品。”
张良盘膝坐地,一个时辰之内,连破三境,这样的悟性,举世罕见。
面对这样的悟性,司徒元青都有些下不去手了。他真想看看这个年轻人,三年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成就。
就连在远处观战的林道生,也不禁感叹。这样的悟性,放在四大玄门之中,也绝无仅有。
当年她破入七品,足足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这对一个刚刚进入武道的人来说,已经是奇才了。这个张良,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中年人听闻,好奇的问道:“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也?本以为司徒元青一定会取胜,现在看来,还有转机。”
李观复沉声说道:“即便是惊世之才,也要苦心修炼,他们面对司徒元青,依旧没有胜算。”
林道生也附和道:“确是如此。”
此时的李书乾、陈天遥、岳思凝已经是强弩之末,费力地抵挡着。
一开始,司徒元青对他们还算客气,但随着司徒元青的攻势越来越强烈,他们的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不惜得罪凌霄城、武当山和西方教。足见司徒元青对这个徒弟的重视。
司徒元青审视着众人说道:“结束了。”
说着他用尽全力,使出自己的成名绝技青虹贯日。剑气之强,威力之大,前所未有。
三人被掀翻,重重地摔在地上,李书乾和岳思凝再无还手之力。陈天遥则挣扎着站起,怒视着司徒经略。
司徒元青闪身上前,一剑朝着李书乾心口刺去。他下手狠辣,丝毫不留余力。
李书乾默默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岳思凝转过头去,不忍直视,两行泪水,顺着眼角缓缓地流下。
“白虹、紫电、青霜,去......”陈天遥说完,便失去知觉,倒在地上。
三柄飞剑挡住了司徒元青的致命一剑后,仿佛失去动力一般,掉落在地上。
司徒元青刚要上前结果几人,却发现自己每走一步,似乎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扯着,越往前走,这力量越强。
司徒元青惊讶之余,心中暗道:“若是周围还有高手,一定会暴露气息,这股力量,难道................”
司徒元青转过头去,难以置信的看着张良,只见他依旧盘膝定坐,但与刚才不同,他的周围,似乎有一层屏障,让人难以靠近。
可他明明只有七品的实力,为何能显露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这不似凡人之力,你究竟是谁?”司徒元青问道。
只见张良缓缓起身,从背后抽出湛泸剑,他虽只有七品的实力,但展现出来的力量,让人不寒而栗。
从此刻起,张良正式踏入武道,为推翻暴秦,为复兴韩国,为改朝换代,为天下安泰。
一开始的他,为实现自己的抱负,为完成张善的遗愿。
后来的他,为六国黎民谋出路,为人间武夫争天命。
张良的抗秦之路,自他踏入武道而始。
张良看着身边的朋友为他不顾一切,心中有些不忍。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却可以做到以命相换。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他们每个人都有机会逃生,可他们并没有这样做。
也许这就是少年心性,任意而为,他们的心中都有自己的江湖。而在他们的江湖之中,没有尔虞我诈,只有意气风发。
他们的心中,有江湖儿女该有的的热血和激情。只因有他们了他们这样的人,这个江湖才有了无数的传奇和经典。
每个初入江湖之人,都像他们一样,想着锄强扶弱,为民除害。可是不少人走着走着,便忘记了初衷,忘记了自己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