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现血光
傍晚,叶千一家三口早早吃过晚饭,三人都端坐在沙发上,氛围有些压抑。
“不行,不能这样干等着!我们得做些什么。”刘慧仙突然从沙发上起身,去了厨房,随后又端着一碗水和三根筷子走出来。
白净的瓷碗装着大半碗清水,被刘慧仙放在客厅正中央位置,随后三根筷子两端沾水,被她小心翼翼的立在了碗中央。
“成了!”刘慧仙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丝毫不顾沙发上叶千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叶国诚道:“与其搞这种东西,不如去给咱家的祖先灵位都上上香,和这些老人家商量商量,能发力的都发发力,别光看着咱家出事儿。然后门上也点点香,虽然没有初一十五都给门神老人家上香,但能拉近点关系也好。不求他们发威驱邪,哪怕露个面也好。”
刘慧仙点头赞同:“对对对!的确该给祖先上上香烧烧纸了,门神也该打点打点。老叶也别闲着,再去猪圈鸡圈检查一圈,别又忘记锁门。”说完转身去找香火纸钱。
叶国诚点点头,起身去了猪圈!
叶千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就算劝阻也没用,只能是装作眼不见心不烦。
转眼时间来到了晚上十点,房间里面安静得可怕,窗外有微风吹拂,发出沙沙声。村子里也很安静,鸟兽都归入深山,各家虽然亮着灯火,也都即将准备入睡。
在真正的城市里,十点可能是夜生活的开始。但在农村,勤快的家庭都已经入睡,因为第二天得清晨早起下地干活。如果要问为什么不像是城里白领一样八九点起床下地,那问出这话的,就是没试过农村十二点以后的太阳。农村最舒服的时候就是早晨和傍晚,终于的酷暑只能休息,不然容易中暑。
叶国诚半依靠在沙发深航,双眼微眯,估摸着是已经半梦半醒了。刘慧仙打开门,看了看已经烧完的香,当即又从房间里掏出一把,就要点燃。
就在此刻,啪嗒一声脆响从客厅正中央传来。叶国诚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三双眼睛同时看向了客厅最中间。
只见那白净的瓷碗中,挺立了小半日的三根筷子,居然凭空倒了!
叶千惊疑不定的说道:“咱家房子漏风了吧!”
叶国诚正想说这房子是老子一砖一瓦亲手盖的,怎么可能漏风。还不等他话音出口,对面的老房子里突然传来两声尖锐刺耳的叫声。
“吱儿吱儿……”
这声音一出,刘慧仙脸色登时大变,手上的香也掉在了地上。
夫妻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抄起一把手电筒,拿上猪圈钥匙便了大门。
吱儿吱儿的惨叫声一直持续着,叶千听着感觉很奇怪。这是猪叫声无疑,这边的村子里有杀年猪的风俗,每年过年都要听这种叫声小半个月,他在熟悉不过了。
可猪圈不是锁门了吗?况且就算有狗溜进去,按体型来说,不可能是自己猪的对手呀!
这也是之前叶千心中一直坚信的唯物理论,但眼下的惨叫声马上要将这理论放在脚底下践踏。
没几分钟,吱儿吱儿的叫声变得弱了起来,随后整个屋子里恢复了不久前的安静,大门敞开着,微风吹过,门口的树叶发出刷刷声。
叶国诚夫妻二人从大门进来,关了手电筒,俩人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真……真死了?”叶千弱弱的问道。
叶国诚一言不发,将手电筒递给叶千,示意他自己去看看。
刘慧仙说道:“别去,那东西是冲你来的。去了危险!”
叶国诚回道:“让他去看看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无论我们说什么,他小子都不会相信。何况脏东西已经找上门来了,躲是躲不掉的。古人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都顺其自然吧!”老叶同志,俨然一副摆烂状态了。
叶千将信将疑的拿了手电筒出门,走进了对面自己已经大半年没有来过的老瓦房。映入眼帘的便是两扇对开的老式木门,两张半褪色的红色门神正同叶千对视。
门上的锁头已经被打开,门虚掩着。叶千一把近门推开,里面的猪圈共有四格,第一格是木质栅栏,里面关着的是母猪和小猪仔。听到有动静,母猪走到栅栏旁,做出护食状警惕着。
手电筒的灯光穿过栅栏缝隙,在母猪和猪崽身上扫过,没有任何异常。
叶千继续往前走,后面的猪圈分三格,全都是水泥砌成一米四左右的圈墙。最近的一个圈里,四个大猪聚集在角落,瞪着血色的眼睛盯着叶千的动作。在对面的角落,一个半大的猪侧躺着,猪身不断的抽搐,眼睛里面也充满了血光。它的脖颈,肚子全都在流血,血已经蔓延了小半个猪圈,在手电筒的光芒下闪烁着渗人的光泽。
难不成惨叫声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叶千继续往前走。
第二个,第三个水泥圈里,又各躺在一个猪。第三个圈里的最惨,肥硕的肚子整个的被撕裂,里面的肠子都掉落出来,身体也不再动弹,可能都凉透了。第二个猪圈里,三个猪睡在一起,看到叶千过来之时随意的抬了下眼睛,角落里的猪全身都是血,甚至能看到被坑得坑坑洼洼的皮肉,尾巴都没了。
这些全都是百公斤左右的架子猪,正是堆肉的好时候。
叶千看完了,带着疑惑回到客厅。
“看见了?”叶国诚问道。
叶千点头,满脑子疑惑的问道:“那三个猪,是被其他猪咬死的?”
叶国诚回道:“不然咧?它们吃得不好,睡得不好,还是工作压力大,自己撞死了!”
“那它们是从不同地方买来的吧?”叶千继续问道。
“多的两个圈是母猪带的,全都是一窝生的。长大了,一个圈关不下,分成两个圈养。少的那四五个,是外面买的,也都是一奶同胞。”刘慧仙说道。
听到这话,叶千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