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对话
傻柱和许大茂找谷胜飞退钱,谷胜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问清原委后,谷胜飞首先推开许大茂摊开的手掌,厚颜无耻地说:“花完了。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亏你还是个放电影的,一万个人眼里有一万个哈姆雷特,你懂不懂,我说那是秦淮筎,她就是秦淮筎。”
一句话,让许大茂无话可说。
他当然不懂,别看他自称文艺工作者,其实读书不多,姓哈的?外国的?
就听过一个哈雷彗星。
业余时间尽钻研生孩子和斗傻柱了。
再说下去难免又牵扯到对娄小娥的身材评价,所以许大茂在拖拽傻柱无果后,自己一个人无味地回了家。
傻柱不同于许大茂。
许大茂是奸诈。
傻柱是阴暗,而且更不要脸。
傻柱看看许大茂被挤兑走了,早已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怎么样,胜飞,许大茂给你的钱你花了。我给你的两块钱你没地儿花去吧?”
“傻柱”,谷胜飞也不叫柱叔了,“你的钱我确实没花,才到手俩小时,我上哪花去啊我?”
“那就拿来吧”,傻柱也不自觉地伸出了手。
谷胜飞没挡开他的手,就把他晾在一边,说,“那咱来说说理,当时咱俩怎么说的?”
傻柱说:“很简单,我给你鸡和红烧肉,外带两块钱。你不把偷看到的情况往外说!”
谷胜飞连住接话:“还是的啊,你什么时候给的东西给的钱?”
“刚才下班啊。”
“我是今儿早晨跟你碰过面之后告诉的许大茂。那时候我哪知道你什么态度啊!”
......
傻柱还想道德绑架,说:“你这孩子这么不仗义呢?”
被谷胜飞冷静地用“契约精神”四个字给怼了回去。
末了,谷胜飞还加了一句,“傻子都能听出来我跟许大茂说的不是秦淮茹,是娄晓娥。你不也听出来了吗”。
傻柱败下阵来。
谷胜飞虽然打发了两位找后账的,但由此引起的父亲谷连武的怀疑又要解释半天。
心里恨许大茂没心没眼的,出卖了自己。
许大茂虽然不是院内最坏的,但却是最先应该受惩罚的。
一夜无事。
又是个宁静祥和的上午。快到做午饭的时间,二大爷急匆匆从厂里回来。
老先生一进门,他家就传来了刘光当的惨叫声。
唯此一件事,显出暑假的燥热和无聊。
谷胜飞早早做好了午饭,希望弟弟妹妹们早吃早出去玩。
等胜利和晓颖出了门,谷胜飞赶紧脱鞋上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如了他所愿,在梦里,不久就响起了敲门声。
跟昨天一模一样的敲门声。
谷胜飞跟昨天一样地披上外衣,趿拉着鞋子。
跟昨天一样的开门。
正午的阳光挤着门涌入屋里,比昨天刺眼。
有流光做背景,来人婀娜的身段全部投影在谷胜飞身上。
只一个瞬间,他就意识到,秦寡妇!
穿越回四合院之后的第一次相见!
任何虎狼之词都不能形容虎狼之躯的谷胜飞第一次看见虎狼之年的秦淮筎时的心情。
总是控制不住地上下打量。总是忍不住地幻想,幻想自己这两天对于秦寡妇的构思。
羞耻啊!
秦寡妇竟然也脸红了。自打丈夫贾东旭出了事以后,自己没少遭厂里院里的老爷们惦记、调侃。
甚至自己主动跟傻柱接近,为了二两饭票弄得不清不楚。
但这么近距离被一个大小伙子直愣愣地盯着,还是头一回。
谷胜飞更多是窃喜,原来昨天的梦是提前演练了今天的事!
我的穿越竟然还有这功能?心想就能事成?
那我不要空间了。
但转念一想,这怎么可能呢。如果真能这样,人生奋斗的意义在哪呢?
这不就是作文课上说的归谬法了吗!
冷静下来的谷胜飞,亲切而不失礼貌地叫了声“秦姐”,就将秦淮茹让进了屋。
殊不知,一声“秦姐”也把秦淮茹叫得心神一漾,这个死帅死帅的小伙子之前都一直叫人家“秦姨”的。
谷胜飞没在意秦淮茹的情绪变化,只顾着按礼节让座倒水。
秦淮茹倒是没客气,端起碎末茶叶水嘬了一口。在贾家,自己那个婆婆,自来水加热都能算是饮料,更别说茶叶了。
谷胜飞不说话,等着秦淮茹开口。
秦淮茹也干脆,放下水杯看了眼谷胜飞说道:“胜飞,前天公厕的事,我知道男女厕所墙上的裂缝不通,你什么都没看到。但是......”
原来今天一早秦淮茹刚到厂里,傻柱就找到她,说了谷胜飞四处出卖她的身材,还趁机邀功自己花了半只小鸡外加两块钱,也没拦住谷胜飞。
于是秦淮茹趁中午大院人少,回来兴师问罪来了。
秦淮茹知道自己没被偷看,就没觉得吃亏。但是当着傻柱面仍然是一脸委屈。
她心里也盘算好了,谷胜飞个小屁孩,自己只要一抹眼泪,拿傻柱的两块钱保准落入自己口袋。
所以说完“但是”两个字后,秦淮茹就开始酝酿情绪,一种老少爷们都害怕的情绪。
谷胜飞赶紧出手拦住,“但是秦姐,傻柱许大茂和一些孩子都来瞎打听肯定是不对的,当然了,我拿娄晓娥的身材瞎对付他们也不对!”
“娄晓娥哪能跟您比呐!”
秦淮茹瞬间石化,表情管理艰难启动中!
按照自己的设想,剧本不应该这样发展啊!
谷胜飞不等秦淮茹反应,又撒出杀手锏,“想必您也听说了吧,我昨天还把您儿子棒梗给打了......”
这本是秦淮茹今天准备的杀手锏,她计划,光抹眼泪不能让谷胜飞就范的话,就抛出昨天谷胜飞毒打棒梗的事,让谷胜飞落个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声,就不信这小子不乖乖付款。
可眼下倒被谷胜飞先提起了。
秦淮茹又把表情调到楚楚可怜,等待谷胜飞先说。
谷胜飞当仁不让,底气十足地说“因为棒梗有三进公an局的理由!”
秦淮茹一听谷胜飞打了人还把自己当大人,竟然污蔑起自己的儿子,立马就不高兴了。
谷胜飞伸手在秦淮茹面前近距离压了压,示意她安静不要发作。
又拿过秦淮茹刚才的水杯喝了一口,说道:“您儿子揣着板砖跟我绕了大半个上午,其中原因虽让人感动,但这小子要是那一板砖没被我躲过拍在了我头上,这是不是一进公an局?
虽然他好心为俩妹妹添嘴,但偷许大茂家鸡----您也别说我没证据了,我就问您,这够不够二进公an局?
偷鸡是咱院内的事,民不举官不究,但那兄妹仨手里提溜的酱油想必也不是家里来的吧,您那婆婆您还不知道?守不住个酱油瓶还能姓贾?这事跟咱厂食堂恐怕有关系吧,这能不能三进公an局?”
秦淮茹开始慌张。
谷胜飞趁胜追击:“长此下去,您儿子堪忧,您也堪忧!”
不等问又说道:“您想想,未来,您指着谁?您那婆婆,不行吧;傻柱?更别想了,人家哪天找个年轻小媳妇就跑了。您只能指着棒梗,不好好调教,您品去吧......”
秦淮茹无助地看着谷胜飞,不由自主又像自言自语地说:“那我该怎么办?”
谷胜飞往椅背上一靠,“那简单啊,昨天我不都替您教训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