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章:又被套进去了
连翘看着那位小宫女拎着食盒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脚步飞快的进了内殿。
“奴婢给捡了一层蜜饯,剩下的是一些糕点还有其他的小吃食,不过是挺沉的,让那个小宫女提着颤颤巍巍的走了。”
柠溪听着回禀,晓得自己近来研究的零嘴怕是都被收拾完送走了,不由得一梗,“行了,那一层也是够的,零嘴也不能吃饱 啊。”
连翘抿了抿唇,心里不由得吐槽,您这不也是知道的呀!
“玉竹这两天可有信?”
连翘摇了摇头,说道:“奴婢是否要再去宣平侯府一趟呢。”
“不用,咱们好好的看着我那位姐姐就成。”
皇后娘娘啊~连翘不敢再言语。
柠溪单手撑着头,希望这次之后别再牵扯她了,她好想毫无顾忌的呼呼大睡,而不是每天都要为了点琐碎事在睡前惆怅一番。
“皇上这般明目张胆的,不过是在利用我们陈家罢了!”柠溪认知到这一点不免有些失落,毕竟她也是陈家一份子呢。
萧承衍自然将其表现收入眼底,“娇娇就觉得朕如此没有良心吗?这不过是与陈将军商量之后的对策。”
“我爹同意?”柠溪甚是质疑,他爹可是个大孝子啊,若非亲娘教会她耍赖,年幼的她怕是就被老太太留在陈府磋磨了。
萧承衍笑笑,道:“确实如此,不过今日朕过来还是有件事要求贵妃娘娘走一趟。”
“凭什么?”柠溪瞪大双眼,凭什么又让她去做坏人,她明明进宫给自己安排的是一位佛系淡然的妃子角色,怎么现在变成了刁蛮恃娇的宠妃了呢!
柠溪看着眼前眉眼带笑的人,恨恨的咬牙切齿的大声说道:“你还我清白来!”
萧承衍轻轻将人揽件怀中,柔声说道:“等一切尘埃落定,朕带你去大西北走一圈,如何?”
又引诱她?柠溪还知道自己偏偏就吃这一套!没办法,柠溪这次又自愿钻进套中。
——宸栖宫——
下人来报林韶凝还迟疑了一下,将人迎进前殿林韶凝更加疑惑,不过面上倒是端着笑意问明来意,“这一大清早的贵妃妹妹怎的想起来姐姐这坐坐了?”
柠溪想着既然是撕破脸皮,那不如开门见山的挑明情况,毕竟跟聪明人打交道不必浪费太多口舌。而且,皇上不就是让自己过来给他的贤妃娘娘提个醒嘛~
“姐姐向来知道妹妹惫懒,前一阵出宫探亲想必姐姐定是有所耳闻。”
林韶凝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妹妹此话何意?哦~本宫倒是忘了,贵妃与那世子妃是姑亲表戚,前一阵还听说世子妃身子有恙,如今想来是大好了吧。”
“多谢姐姐挂念了,若非许多人挂念,想必我那世子妃表姐也不会被林家小公子乱下毒手的!”
“乱下毒手?”林韶凝轻笑,说道:“妹妹话可不能乱说,罪名也不要乱安,我弟弟本分,且我们林家也向来安分守己。”
柠溪冷笑,安分守己这种亏心的话也能轻而易举的讲出,那说明林家不安分守己到已经全族人尽皆知了吧。
柠溪深吸一口气说道:"姐姐莫慌乱,想来是姐姐出嫁已久怕是忘了?你们林家胆大包天,在自家地下建造大牢,私自藏匿了龙袍,这上位之心那林家还真是安分守己!”
林韶凝怒斥,“一派胡言,贵妃妹妹不要仗着得皇上宠爱就要血口喷人,此等罪名可不是随口捏造的,我林家可是担待不起的。”
“担待不起?说来还要谢谢姐姐当初在妹妹我怀孕时,送来的那毒山核桃,否则这次妹妹还真没有头绪。”
“毕竟陈年往事,那等陈芝麻烂谷子不曾想你们林家还会记得,这般残害宣平侯世子妃。”
旧事重提,林韶凝看着柠溪那张年少娇媚的脸不知想到什么,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林韶凝想要脱离林家,林家家主又怎会轻易让自己培养的棋子成为弃子呢。
无论身处任何时代,人们生来带有的压力,无时不有,无处不在。
是夜,柠溪竟做起了一个梦,梦中那无情帝王正躺在自己身侧,时至今日柠溪才觉得她小瞧了萧承衍,一代帝王,那是怎样的人,又应该是怎样的人。
在大越朝生活了十几年她已经快把自己融入到这个生活中来,但其实她骨子深处被藏着的还是那些根深蒂固了的现代化教育。
说她来自新时代女性,但柠溪真的不爱看剧,若是看也不会看夹杂着情爱绵绵的宫斗剧,她喜欢的无疑都是悬疑、推理、侦探、破案的那些影片。
书籍看的都是专业相关,或者便是一些心理研究之类。
梦里她看到那人生气时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以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以往陪在自己身边的萧承衍都是放下这些设防,冷不丁这样一见她心知这些年逾越的规矩不是一星半点,好在他说宠你是真正的宠,柠溪真切感受到了这男人是有些喜欢自己的。
帝王多疑,且与之相处越发现他生性冷淡,或许天生,亦或者被迫后天长成。
柠溪醒后思绪颇多,她曾听过阿爹讲述朝堂上,她那位未曾谋面的公公已逝的先皇,先皇子嗣不多,但都是儿子,先皇一生没有立中宫。
柠溪猜测,怕不是心爱之人已过世,再者就是朝堂暗潮涌动碍于朝臣威逼利诱罢了最终没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
柠溪觉得应该是不在乎这两个原因。然而世人皆不知为何,这种事情个中缘由恐怕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了。
“怎么不披件衣服就站在窗边。”
身后突来的声音吓的柠溪一颤,紧接着身上被人披上了一件外衫,“怎么?大半夜不睡觉想过来给自己染身风寒?”
柠溪转过身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一个喷嚏先打了出来~
萧承衍无奈的看着她,眼神仿佛在说,看吧,朕就知道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