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这个人坏得很!
姬天命回到屋里,朝苏月漓拱手道:“王妃,太子殿下莫不是寻着你来的?”
“少放屁,我跟他可没关系。”苏月漓不客气道。
“咳咳……”姬天命假意咳了两声,回看想花彼岸,“姑娘,在下有事离开一会儿,还请姑娘跟王妃在此稍候片刻。”
“不必了,我们回了。”苏月漓拉着花彼岸就走。
姬天命眼神无辜且不舍地看着花彼岸,“彼岸姑娘可否能告知在下哪里能找到你?”
花彼岸没说话,看了眼苏月漓,后者回道:“想找她,先找我,我同意了你们才能见面。”
姬天命:“……”
花彼岸:“……”
对上姬天命询问的目光,花彼岸点了点头。
她现在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对姬天命是种什么态度,但理智告诉她,这里边有危险的成分。
所以在她没有弄明白之前,绝对是什么都听苏月漓的。
“好吧。”姬天命故作失望地垂了垂眼帘,随后又说道:“王妃如果不想跟太子对上,可从后门离开。”
“本王妃行得正坐得端,为何要从后门走?国师还是让太子从后门进吧!”
苏月漓不肯从后门离开,姬天命也不可能让君承瑞从后门进,好在古成双先一步把人带进了前厅,两个人虽不至于当面撞上,但君承瑞的人还是看见了苏月漓,并第一时间转告给了君承瑞。
君承瑞从厅里疾奔而出,刚好看见苏月漓消失在国师府大门口。
他提足欲追,姬天命这时过来叫住了他。
“太子殿下。”
君承瑞不得不止步,回头看他的同时,指着大门处问:“刚才那可是勉王妃?”
“是!”隐瞒不了,便如实相告,“王妃听说姬某病了,特意前来赠药。”
“特意”二字,在君承瑞听来十分刺耳,他阴阳怪气道:“看来外界传言不假,国师跟勉王妃如今关系非同一般啊。”
“太子想多了,姬某跟王妃只是对手之间的惺惺相惜罢了。”
“对手?”君承瑞冷哼:“国师确定你们是对手?”
“姬某可以确定!”姬天命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紧跟着说道:“姬某近日休病在家,不知宫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君承瑞本来还想跟他客气,但刚才看见苏月漓,当下态度不是很好道:“国师不是能掐会算吗?难道不知宫里发生了何事?还是说国师早就知道宫里会发生什么,所以借故装病?”
姬天命也不生气,看了眼他身后的人,“太子不是带太医来了吗,不妨让太医给姬某诊断一番。”
君承瑞:“国师那么强的手段,倘若想要装病,只怕太医也看不出来。”
“这是太子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姬天命语气依然温和,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三分薄凉,“如果是皇上的意思,那么臣自愿辞去国师一职,永不为官!”
“你!”君承瑞气得语塞,怒目瞪着他,好一会儿才说道:“父皇并没有这个意思,太医也是父皇担心国师身体才请来的。”
“微臣多谢圣恩。”姬天命话说着,又面向太医道:“有劳了!”
太医听着二人对话,早就吓得冷汗岑岑,此时更不敢受姬天命之礼,忙回道:“下官不敢当,还请国师入座。”
以太医经验来看,姬天命面色无光,双唇发白,即便不是大病,也是受伤之相,并且不像是装的,当然如果按照太子的说法,也不否认国师自己令自己受伤这种可能。
但他就是个太医,只负责看病,这其中的勾心斗角,他可不想参与。
可事实上,却又由不得他。
姬天命入座时,背对君承瑞别有深意地看了太医一眼,被他这一眼盯着,太医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很快明白什么。
他偷偷抹了把额头冷汗,跟着坐在姬天命下首,诊断之后说道:“回殿下,国师大人心脉紊乱,多是忧虑成疾。敢问国师大人近日是否经常夜不能眠?”
姬天命收回手,轻声道:“星象有乱,姬某如何能安睡?”
太医跟着叹了口气,“下官只能开一些安神之药,还请国师不要太过操劳了。”
“多谢太医!”
君承瑞见他二人倒是客气上了,更是没好气道:“看得出国师为了我大凤朝可谓是呕心沥血,昼夜不歇啊,你这样要是让父皇知道了,不知该有多心疼。”
姬天命起身,朝皇宫方向作了个揖,“姬某应当做的。”
回王府的路上,苏月漓喋喋不休道:“你怎么回事啊?好歹也是几千岁的鬼了,这样的男人没有上千,至少也见过上百个吧,怎么还能乱了阵脚呢?你要是这么来,以后我还怎么放心委你重任?”
花彼岸:“……”
“不过一个国师,发个烧又不会死,而且他明显就是装的,这你都看不出来,合着你那些心眼子都用在我身上了是吧?”
花彼岸秀眉微微拧了拧,“不是……”
“那是什么?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倒是说个理由给我啊。”
“我觉得他……”花彼岸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觉得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他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比别人多了一个?”
“什么?”花彼岸一时没有明白她话中之意。
苏月漓自然不会跟她解释,转口道:“不要嫌我啰嗦,那个家伙心眼子太多,我原本以为你已经油盐不进,谁知道人家就用了那么一点点手段,你就差点被忽悠进去了。”
“也没有,我有分寸。”
一人一鬼很快走到王府门口,苏月漓驻足看她,认真道:“你最好是有分寸,这个人坏得很!”
“嗯,我知道了。”花彼岸看了眼王府大门,“你进去吧,你也要多加小心。”
路过城外月老庙,花彼岸脚步顿了顿,想进去,又克制住了。
最后消失于无踪。
带她离开,月老庙前虚影闪过,一个发须皆白,身缠红色丝带的老头儿立现原地,看着花彼岸离开的方向,他捋着胡须悠悠然道:“要来了吗?”
“或许躲一下也是可以的!”
他话刚说完,另一道身影忽地出现在他身后,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