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侠义豪气冲 姻缘月在东
第十回
月夜私语心连心
艾馨枚脸色绯红,低头不语,一副娇媚形态。
吃完饭,艾馨枚拉着周长利的手上了公交车,两人在公交车上并排坐着四目相对,两人眼里透出无限的期许和憧憬。
此时,周长利才知道,艾馨枚的家在‘架松坟’,位于京城的东南部。
‘架松坟’是清太宗皇太极的长子豪格的墓地,因墓地上有六棵古代的龙松,弯曲着主干有架木支撑而得名。
约在20世纪50年代,架松坟的六棵古松先后枯死或被伐。
20世纪70年代,政府投资在这里建设居民住宅区,1981年1月决定成立街道办事处。
将“架松坟“三字,改为“劲松“二字。
艾馨枚和周长利下了公交车,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家。
两人依偎在一起默默地走着,艾馨枚贴着周长利,让身体散发的淡淡体香,一阵阵地钻入他的鼻腔。
宁静的月夜里,这对情侣慢慢地行走在野花、春树之间,耳畔流水潺潺,虫鸣阵阵,耳边只闻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却无其他声音。
两个心情激动的有情人在静谧、安详的夜幕里慢慢地走着,心里期盼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艾馨枚和自己相爱的男人一起过夜还是第一次。
艾馨枚心里不免有些忐忑,身体禁不住的有些颤抖。
周长利感觉到她的颤抖就一把搂住她的腰,继续向前走。
周长利和自己认可的女人过夜也是第一次,而且是这样可心的绝美少女。
周长利摸着她柔软细腻的小手和细腰,心里像有虫子爬,浑身麻酥酥的,总感觉走得太慢,恨不得马上就到她家。
那天是满月之夜,月亮如银盘般高挂在寂静的夜空中,照着两人行进的小路弯弯曲曲通向远处。
繁星也尾随在他们身后不断眨眼睛。
天边飘来数朵云彩,很快遮住了月亮。
可是月亮不甘于被彩云遮住,不时露出头来看我俩一眼。
月光从云缝里一缕一缕地垂下来,像是登天长绳,仿佛伸手就能抓住它,攀上天去。
艾馨枚的心思,似乎已经攀着缕缕月光,升到天上去和嫦娥交流。
那种即将得到却还没得到,心痒难耐的感觉,让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周长利的思维也随着缕缕月光上升,欲升入月宫与吴刚述说那种将要实现的期盼。
这是一种即将升仙的感觉,在两人的生命中只出现过这一次,并在他们的记忆里留下深刻印迹。
多年以后,偶有回味。
两人都对在月光中牵手回家的这一幕记忆犹新,它远远超过了两人享受夫妻生活的感受。
云彩飘走了,月亮又露出笑脸。
在皎洁的月光下,周长利看到一座二层进院的传统四合院,像神仙府邸一样站立在眼前。
艾馨枚住的老宅到了,二个靠在一起的人影,慢慢来到门口,艾馨枚越接近自己的老宅越紧张,她伸出颤抖的手掏兜,怎么也拿不出钥匙。
周长利看到,用手按住她那颤抖的手,拿过钥匙自己上前开锁,老式铜锁咔的一声就开了。
周长利接着弓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艾馨枚心情激动地走进散发着自己味道的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打今个起这里就有两人的味道了!!!”
周长利跟着她进入院子回身上了门闩。
艾馨枚全身血脉偾张地拉起他的手走进里院。
里院她住的卧室祛黑一片,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直射进屋,露出干净整洁的浅粉色床单。
卧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此时,月老不想再看看下去,躲到云彩后面去了。
卧室又变得漆黑。
“老话说得好,灯下看美人,梦里看娇娘,是人生乐事。”艾馨枚摸黑拉开了灯说。
周长利接着抱起她,回道:“现而今,手上抱‘尖果’(老京都话,漂亮的女孩),眼中看貂禅,是当下的美事。”
艾馨枚听了这话,闭着双眼用四肢盘着他的身子,像只小猫一样依偎着他。
她的开始亲周长利的脖颈。
周长利顺势与她亲在一起。
接着双方的衣服不知怎么着就扔的满地都是。
浅粉色的床上,两人滚在一起。
月亮又好奇地从木窗隔栅内露出半边脸,它用明亮的目光扫进屋内,它看到了扔了一地纷乱的男人和女人的衣物,进而看到两人搂在一起呢喃耳语。
“敢问美女,你的祖上是?”周长利用鼻尖蹭着她的鬓角问。
“听老家儿说,是ZLq,豪格的嫡系。”艾馨枚亲了一下他回道。
“嚯!赫赫有名呀!清太宗皇太极的长子,清代开国功臣肃武亲王豪格。
清初世袭罔替的八家铁帽子王之一。
我该叫你格格才对。
艾格格,小人这厢有——礼——了。”周长利用两臂紧抱艾馨枚说了一句京剧小生腔。
“周小子,平——身。
我来问你,你的祖上是——哪——个?”艾馨枚用青衣腔问道。
“我祖上是编入汉军xhq的大学士洪承畴的部下,我们一家的男丁跟随着汉军xhq,打遍全中国。
最后全家作为皇家的嫡系,落户在圆明园的西北部守卫皇家园林。”周长利自豪地说。
“原来咱们二家都是在旗之人。
由于我父亲继承祖上的福荫,父母被安排在京都文史馆工作。
擎小儿’我记事起,我家在京都有好几套宅院,皇城根内就有二套。
而每个宅院都有几件古色古香的家具和字画。
我和弟弟在这些院子里,快乐的度过童年。”艾馨枚说。
“我因为有案底,一直在社会上打漂儿胡混,没有一个正经职业。
你是怎么干上现在这个行当的?”周长利说。
“由于我身上背着满清皇族的历史包袱,插队不愿去、分配工作要排队等待。
管分配的吴干事看上我,要我嫁给他得了小儿麻痹症的傻小子,那我哪能干。
他就想方设法刁难我,原本已经排到我的名额,他找种种理由,将名额给了别人。
我一气之下,找他大吵了几次。
这小子表面忍气吞声,暗地里跟我杠上了,分配工作的机会一时半会儿没有我的份。”艾馨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