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梦里乾坤展 神奇少年乐
第二回
春节喜庆人人乐
我说:“这还差不多!”
于是,关天下迅速跑回家,用书包裹着一张唱片给了我。
我递给他一只泥巴烤家雀儿,我们俩高高兴兴地吃了起来。
我拿着唱片跟老爸回劲松,将唱片放在厨柜内,被老妈看见问:“黑胶唱片!
那里弄的?”
我说:“我烤家雀儿,关天下馋得不行不行的。
他与我换的。”
老妈疑惑问:“关爷爷就同意给你了?”
我说:“关天下背着关爷爷悄悄地拿给我的。”
老妈说:“儿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要他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就是不能让他偷关爷爷的黑胶唱片给你!
明天,回爷爷家时,我替你还给关爷爷。”
我说:“这东西很值钱吗?”
老妈说:“没错!”
我说:“那就还给他吧,我不稀罕。
我长大以后,自己挣钱买他个十七、八张,不!
二十七、八张黑胶唱片送您。”
老妈抱着我的头亲昵地说:“瞧,我儿子多有出息,从小就知道自己挣钱自己花,还要送老妈。
老妈支持你!”
周日晚上,老妈送我回爷爷家时,就将黑胶唱片还给了‘隔壁老关头’关崇玺。
这件事,让我印象深刻,我潜移默化地知道了,好东西要靠自己努力得到。
没有多久,我们居住的圆明园东墙外西水磨居民区周围的鸟都学机灵了,只要看见有人拿着弹弓,就迅速飞起落到其他地方。
可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我居然练就令当地孩子们称奇的功夫。
我让人骑车带着我,手拿弹弓藏在骑车人身后,只要看见树上有鸟,我不用瞄,出手就将鸟打落。
因此,西水磨居民区附近就再也没有鸟影出现。
我也在西水磨居民区周围成为了名气不小的神弹手。
这件事使我了解,做事要做到最好,做到与众不同时,才会被人记住。
平淡无奇的人是没有人注意的。
我打弹弓没有多久就玩腻了,弹弓因此放在抽屉内长眠起来。
我6岁那年,发现自己睡回笼觉后,出现梦想成真的特异功能,这让我震惊不已。
我一直认为梦想成真只是人们的幻想,一旦发现我睡回笼觉时,梦见的事情竟然可以成真。
这让我不敢相信,我难道是超人?
这事要从1993年除夕这天说起,我和爸爸妈妈像往常一样,下午来到爷爷奶奶家。
我跟着爷爷周熙君和爸爸周长利在院子大门上贴对联以及旗人才会有的“黄挂旗”,它说明祖上是xhq的人家。
奶奶郎久蕙和妈妈在家准备吃食,以备从初一到初五,不能开火做饭的需要。
屋外的活都干完了,爷孙三人回到正屋坐下喝茶。
周长利喝了口茶,指着一盆君子兰夸奖说:“老爷子,您的这盆君子兰叫什么名字,长得实在喜人,让人感到花开如富贵,气质赛梅兰。”
我这时才注意到,在早上明媚阳光照耀下,一个古朴花架上的一盆非常名贵的麻彩君子兰,开出几朵异常鲜艳夺目的橙红色花,它被几片有着不同颜色的箭杆和花柄夹杂着,在晨光中凸显异彩。
我记得昨晚这盆麻彩君子兰还只有‘花骨朵’没开花,今天就应时应景地绽放开来,它为古色古香的周家增添一抹鲜活的色彩。
爷爷眉飞色舞地说:“近几年社会上突然兴起种植君子兰热,前年我一眼就相中这盆麻彩君子兰的幼苗。
于是,我天天浇水、施肥,硬是把这这盆麻彩君子兰拾掇出样儿了。”
为了讨父亲高兴,周长利就用羡慕的口吻对我说:“儿子!
你知道,现而今儿一个普通人月工资只有七八十元,这盆正在开花的麻彩君子兰竟可以卖1000多元呐!”
老爷子正在得意扬扬地夸赞自己种的麻彩君子兰,如何难养,如何名贵时,我的堂兄周溪冬、堂姐周溪夏跟着伯伯周远利和伯母关醒悦来了。
他们也像往常一样,比我的一家晚到一些时间走进院子。
我立即不再听大人们的聊天,跟在堂兄和堂姐的屁股后面乱跑。
在孙子辈中,老爷子最疼爱我,二老一直把我带在身边,却没有长期带过堂兄、堂姐。
堂兄、堂姐受到伯伯、伯母的影响对爷爷只宠我,不宠他俩很有意见。
由此,他们两人一直嫉妒我,从来不给我好脸色。
6岁的我虽然感觉这点,仍然不在乎地追着他们一起玩。
平时,爷爷奶奶西屋的墙上有个暗洞,暗洞里边放着祖宗牌位,用一个白布帘子挡着,外边看不见。
只有除夕这天,中午饭之后,爷爷奶奶带领大家把祖先的牌位请下来放在条案上,摆上贡品,全家一起上香、磕头,“祭祖”。
仪式结束,再把祖宗牌位,放回龛里,放下白布帘子。
祭拜祖先之后,则是家族内部的行礼,晚辈来到正厅就一躬到地齐声称道:“祝二老,阖家欢乐,万事顺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然后,周溪冬、周溪夏和我再上前磕头说:“祝爷爷奶奶幸福吉祥,身体健康。”
爷爷奶奶高兴地说:“祝孙子、孙女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行完礼,我上来就拉住比自己大二岁堂姐周溪夏说:“堂姐你们还出去玩儿吗?
一定要带上我哦!”
爷爷奶奶的院子在圆明园东侧,周围一派田园风光。
城市里的孩子看惯了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就特别愿意在辽阔田野、清新的空气中奔跑、玩耍。
堂哥和堂姐没有理我就冲出院子到外面去玩,我也跟着他们跑了出去。
这天,空气蒙蒙的能见度很低,堂哥和堂姐嫌弃我,不愿意和我一起玩耍,两人早就商量好了;
他们跑出门后,两人立即分开在居民楼转了几圈,拐了几个弯就甩掉紧跟不舍的我。
我在村子里‘满世界’找两人,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心里那个窝火,从此,我记恨两人‘一辈子儿’。
等到长大才我体会到,儿童时期是人一生,最能尽情挥洒内心情绪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