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代人不同 都在红尘中
第四回
憨少年浅尝初吻
“你去吧,早点回来!行李还没有收拾完呢!”吕巧娅说。
姜吟拉上吾的手到一个僻静地方,两人并肩坐下。
姜吟看着吾抱怨地说:“冷啸天,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几天了。”
“你怎么突然要去四川呢?”吾抓住姜吟的双手问。
“我早就想对你说,又不好意思开口。”姜吟红着脸,喃喃地说。
“为什么呢?你不是一直想同我要好吗?”吾放开她的手说。
“你可一直没有反馈呀!现在我们全家要走了,我可以向你说了。
你知道,陶瓷厂小青年被你打后,仍然忘不掉我,最后得了失眠症。小青年就闹着要找到我,闹了将近一个多月,他的父母没有办法,只好动用关系找我。
30天前,小青年亲自上门提出同我谈恋爱;被我拒绝后,小青年仍然不放弃,不断上门骚扰。
小青年的父母也来过我家三次,他们使出各种威胁利诱的手段,做我们全家工作。”姜吟红着脸,看了一眼冷啸天磕巴地说。
“他们搞得我们全家天天不得安宁,无法正常生活
“这个混蛋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你早告诉我,我会狠狠打他一顿。”吾听到这里愤怒地说。
“我和家人就是怕你冲动才不敢告诉你。如果,你打重了他,他们家凭着强大的关系网,一定能够找到你,你们家已经遭了很大的罪,如果再来这样一出,你们的麻烦就更大了。”姜吟看着吾说。
“谢谢你们想的周全。”吾感激地说。
“我们全家叫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不胜烦恼。
惹不起躲得起,我父亲通过关系联系到四川的一所大学,那里正好需要音乐老师。”姜吟眼露希冀地说。
“真是被逼无奈。”吾沮丧地说。
“我们全家下决心跳出这个是非之地,一起搬离京城,到成都去生活。他们总不会为了我追到成都去吧!因此,这事我们只能自己承受。”姜吟坚定地说。
“事情到了这种程度,你和父母也是没有办法左右局势。我此时才感到,时事比人强,个人再努力也改变不了时事,只能顺着时事。”吾想了想说。
“我突然靠着你的那天,正是我知道咱俩就要天各一方,心中百感交集而产生的一时冲动,也是我平时积压着的想同你发展关系的感情释放。
那天之后,我心里的压抑一下子就消除了很多,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好了,我要回去帮助父母收拾行李去。”姜吟笑着说。
两人说完,姜吟就回家了,我呆呆地、脑袋木木地,平时的机灵劲不知跑到那里去了。
1968年6月15日,姜吟在离开京城的前一天的傍晚,到吾家,叫出吾道别。
两人慢慢走到僻静之处停下,姜吟和吾身子靠着身子并排坐着。
“我要走了,咱俩马上要分开,在中学咱俩相处的每一天我都会记在心里,我走以后你要常常来信。
这是通信地址,你必须经常来信,不要忘了我。
冷啸天,我会永远记住你。”她恋恋不舍地扭头看着吾说。
说完,二滴热泪从明亮的大眼睛里流下来,吾伸手替她轻轻地抹去热泪。
吾感到,她的脸冰冷拔凉,就在这时吾的嘴唇却被她滚烫的红唇封住。
姜吟眼睛闭着,身体微微颤抖着抱紧了吾。
吾感到从她的双唇涌出一股热流传遍全身,吾也伸手抱住她,全身紧贴住她的身子。
吾用颤抖的嘴唇回吻着她的嘴唇,俩人就这样保持很长时间热吻。
此时,冷啸天感到天上嫦娥正在低头看向吾俩,群星也对两人眨着眼睛,微风徐徐拥抱着俩人,昆虫也在吾们耳边伴唱。
直到她推开吾,头也不回地跑了。吾还在呆呆的留在原地,长时间回味着姜吟滚烫的身子传导来的热量以及热烈的吻。
大多数故事的开头,总是适逢其时,就突然而至;而故事的结尾,总是已入佳境,却天各一方。为此,吾在她离开的当天夜里写了一首小诗,纪念这段经历。
《走向远方的故人》
自身功夫固,便把同学护。
感动红颜心里悟,平时频接触。
主动递纸条,心迹尽表露。
同学碎语全不顾,也要近身处。
工厂小青年,求爱被挡住。
死皮赖脸让人怒,搅得没法住。
一气离京城,躲避去成都。
临别递初吻,两人真情露。
姜吟离开以后,最初,她一天一封的给吾寄信,刚开始吾的脑海里,还有姜吟靠着吾的身影和被吻的感觉。姜吟不在身边,吾也有些失落,就回了几封信。
随着时间的推移,姜吟的来信就越来越少,吾的回信也越来越少,后来双方就不再通信了。
时间仿佛是记忆的过滤器,太久没相见的人,会慢慢的连想念都没有了。
在吾的心里姜吟的音容笑貌渐渐淡去。她只是个远方消失的一个剪影,偶尔在吾的脑海中闪现。可是,在吾面对其他女孩时,姜吟却是一个比较标准。
人的流动性非常大,地球却非常小。
14年后,吾又一次见到姜吟,而且是和爱人白晓月一起在成都大街压马路时碰上的。估计,这也是老天爷安排的一次意外邂逅。
1982年春季,吾被飞天部外事局派遣到千里外的约旦国从事国际工程承包工作。
1984年5月,吾工作二年后回国有两个月休假,吾用半个月时间在京城处理好必须要交接的事情。
为了补偿爱人白晓月有二年没有和吾一起生活,两人决定用一个月时间来一个二次旅游度蜜月。双方商定一起去游览祖国西南方向的风景名胜。
吾和妻子从京城乘火车到成都后,先去了都江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