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盼生活如歌 看故人如友

第五回

顿悟才能站顶峰

五师兄也抄录一份《十三势歌》拿走说：“我回去也要研究一下。”

吾又对师父说：“我的这个朋友说他师叔看到过有人施展漏空拳，可在一丈开外伤人。师父，您在解放前，遇到过这种人吗？”

师父含蓄地说：“我在解放前，也听说过漏空拳、漏空掌之类的功夫，却没有遇到过。因此，我不能判断这类说法的真假。”

吾说：“我明白您的意思，眼见为实！”

周一晚上，吾找到王鑫文宿舍，对他说：“我师父解放前就见过这张纸，说它是民国初期某人写的。

纸上的内容符合十三势的基本原理，但是距离王宗岳所着《太极拳论》，水平相差十万八千里。”

王鑫文说：“谢谢，你帮了我大忙。我回去就对我朋友说，十三势传人说，它是假的，但是符合十三势的原理。以后，咱们还要多交流，才能追寻到武功正源。”

我这时插话说：“老师，我还真看见电视上有隔空施掌将对面二丈外的木板打倒。”

冷啸天说：“我好像也见过，这种漏空掌只能叫表演，师父说的镂空漏空拳、漏空掌至少能够伤人，那才叫真功夫。而电视上的表演，从发掌到木板倒下的时间就不对，指不定有什么猫腻在里面。”

我说：“哦，老师我明白了，假的就是假的，蒙不了明眼人。只是没有必要去揭穿，让人也混口饭吃。是吧！”

冷啸天说：“对！我从不在公开场合揭穿某些人的表演。得饶人处且绕人。”

我说：“老师，您继续讲，我就爱听您的事！”

冷啸天说：“那我就继续讲。”

吾不断提高大周天和听力，练功中进步也在加强，当时功夫已经进入第四层。

吾同师父推手，互有胜负；同五师兄的散手，胜多负少；同四师兄的散手，互有胜负；同三师兄的散手，胜少负多；同二师兄的散手，没有胜机。

1972年3月，吾来到师父家，闲谈中他问道：“小说中的轻功了得，我很羡慕。师父是否可以教我一二？”

师父笑呵呵看着吾说：“怎么你想学轻功？”

吾狡猾回了一句：“是的，师父，我能向您学些什么呢？”

师父就将提高身体轻功能力的要诀告诉了吾并叮嘱说：“这个功法，你师兄们全不知道，你要保密哟。”

吾说：“放心吧，师父，我学会就把它烂在心里。”

吾独自在家，开始了轻功的练习。

吾的武功上有了一些深入体会，吾认为自己已经进入十三势第五层并开始向第六层探索。

吾说与师父：“师父，我最近发现，虽然，各门派的武功特点不同，双方交手时候，初次接触的瞬间最重要，在这一瞬间的比试可以归结出二点。

谁能比对方动作快一点或者比对方劲力大一点。做到二点之中的一点就可以胜对方，如果，二点都掌握就可以灭对方。”

师父语重心长地说：“啸天，你想的我曾经捉摸过，但是侧重点不同。我认为，双方交手，无非是进攻和防守技巧的较量。

技巧各派略有不同，在较量时，双方使用技巧，比的是双方的反应。只要你比对方反应快，先于他知道后面的变化，你就占了先机。

占了先机就离胜利不远了，如果你能处处占得先机你就立于不败之地。”

师父王逸飞继续说：“因此，交手争先机是双方对垒的重中之重，我派争先机的手法就是‘听力’，只要你能听出对方所有劲力和将要运动的方向，就可以后发先至，借力打力，赢得胜利。”

吾说：“师父，您的认识比我深多了，我回去要好好捉摸捉摸，尽快提高自己功力。谢谢师父的教诲！”

师父说：“孺子可教，前途无量。我为你能够有顿悟感到高兴。希望你能再接再厉，达到新高度。”

吾通过交流收获颇多，师父通过交流内心高兴。他看出吾已经比其他徒弟高出很多，有了步入神明趋势。

师父当着师兄的面夸吾的功夫进步不小，吾自己却认为没有多大进步。

在十三势练功中，吾同师父的推手，偶有胜利。冷啸天同三师兄的散手，胜多负少。同二师兄的散手，互有胜负；同大师兄的散手，胜少负多；同师父的散手，没有胜机。

吾在功夫上取得很大进展，但是，工作上却很难随心。

在非金属化验室已经工作一年多时间，16岁的吾感到自己被困在化验室内，活动空间太小，这种工作场地不适合自己。

吾认为：“林老师见到中年男人就接近，这种行为只是个人生活作风，不影响师徒关系可以不去理会。

整天在几间化验室内转悠，长此以往，我会被憋死。”

吾感到：整天在化验室、仓库和车间转悠接触面太窄，而工作就是重复这些检验工作，太无聊了。

化验室员工之间还整天勾心斗角，等我出师之后，我也会搅进去让人心烦。

这样下去怎么能实现自小就有的在广阔天地里行侠仗义的心愿。我一定要离开化验室！

吾的这种冲动是瞬间产生，充满了盲目。吾具有年轻人那种只要离开的目的达到，全不顾及后果的盲动。

可是现实是，工厂规定，学徒期间没有权利提出调换工作的要求。如果，违反要求就是被工厂除名。档案退到街道，另行分配，这是条死路。

吾开始筹划如何离开非金属化验室，到外面闯一闯。

既要离开又不能被开除，就需要将自己的目的掩藏起来，这一点吾早就想好了。

吾正好利用林老师对4车间油料检验，主观判定不合格的错误结论做契机。在非金属化验室内挑起巨大争执，最后让林老师主动赶吾离开非金属化验室。这样，既可以离开化验室又不会离开工厂。

经过一段时间考虑，吾下定决心开始等待机会付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