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尽情挥洒去 花样年华来
第九回
排众议勇当教练
杨祖田听见我话里有话,当着几个修理工的面戳到他的痛处,就急赤白脸地说:“冷啸天,别看你现在风光,做了7个人的师父,到时候一个人都考不上驾照。
你一个徒弟都带不出来。那时你哭都来不及。”
吾见他胆敢如此挑衅,并没有像一般司机那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地破口大骂或者大打出手。
而是揶揄地问他:“杨师父,你怎能这样肯定我带不出徒弟?”
杨祖田一脸傲气地说:“当然,你的水平我还不知道!咱们半年后走着瞧。”
吾心平气和地说:“哦,杨师傅,对你今天所说的一切,你可认账?”
杨祖田头一仰说:“当然认账!”
吾就开始给他下套说:“你敢打赌吗?”
杨祖田不明就里地顺着说:“打赌?赌什么?”
吾这才挑明说:“如果他们都考下驾照,你就学10声狗叫!”
杨祖田被逼无奈地说:“好,可以。如果你输了呢?”
吾斩钉截铁地说:“一样学10声狗叫!”
杨祖田眯着眼说:“君子一言!”
吾睁大眼看着他说:“驷马难追。”
吾怕杨祖田输了不认帐就当着全体司机和修理工的面说:“杨师父,要不要,写个赌约,省得有人不认账。”
杨祖田有些心虚地说:“你放心,我是不会输的,我说话算话,一口吐沫一个钉,绝不反悔。”
杨祖田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为了证明自己反对修理工学驾驶的意见正确,老司机们又给吾制造困难。
杨祖田带头宣传:“练车要占用一辆车不能运输,影响工厂的生产进度;修理工练车会影响修车进度,这些都影响运输工作,也就影响工厂生产。”
供应科长只好与吾商量,为了堵住老司机们练车会影响运输任务的说法,安排吾以130卡车作为教练车,每周只有两天教练时间。其余时间吾要去正常拉货,不能影响运输任务。
为了保证练车时间,吾就与领导协商好不再出长途。
修理工分成二批学车,保证每天都有修理工在正常修车。
吾就在练车第一天,向所有修理工说明实际情况。
吾说:“咱们练车本应抽出专车教练,但是目前老司机们反对的情况下,科领导给我们的练车时间是:一周只能练二天车,每次练车的修理工这能有一半,另一半要留下修车。
每次练车我带3、4个学员,一出去就是一整天。这样算下来,每个学员每周只能开2个小时的130卡车。但是我有信心让你们很快掌握驾驶技术,保证你们一次性通过考试。”
吾看着徒弟们说:“驾驶技术只是熟练工种,没有什么难学的,练车就是在行车路上正确处理行人和汽车、汽车和汽车之间相互关系。
关系处理好了,行车就安全,关系处理不好就会出事故。
我总结归纳了一下,驾驶车辆无非会遇到十几种情况,只要熟练掌握,就可以顺利通过考试。
我坚信就是这样少的练车时间,我也能够让你们全部拿到驾驶证。
你们有没有信心。”
学员们说:“师父有信心,我们也有。我们会认真训练,争取考好。
不要让老师傅们小瞧了咱们。”
学员们也知道打赌之事,每个人都面临着压力,他们表示要好好学开车,打破老师父们的幻想,争取一次性通过考试,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最先3个月,吾带着学员在交通队指定的京城郊区练车路线上练车。
吾在练车中,要求学员练车时,重点记住不同情况要用不同的处理方式。更是重点要求所有坐在车上不开车的人,也要随时关注别人在路上是如何处理情况的。
每个学员开完车,吾抽查,点名坐车的人,让他评价开车人这两个小时路面情况处理的优劣。
这样使坐车人和开车人一样认真注意路面情况,遇到情况也会想到,自己应该怎样处理各种面临的情况。然后,吾再公开讲评开车人处理路面的正确方式。
这样的方式可以一次次强化学员们的正确处理路况记忆,让学员们开一次车有一次提高,开一个月的车有一个月的收获。这样让每个学员都有深刻印象。
白晓月同宿舍住着一个40岁的老师叫何岫娴,她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是个风度翩翩的文化人。从何岫娴现在的长相就知道她年轻时的靓丽。
吾听说过她的事情,她年轻时因为给党提意见被批判。传达室的老郑年轻时也是老师,在她被批判时正在同她谈恋爱。
老郑当时向学校领导表示:自己豁出了,就是不当教研室主任也要同她结婚。
结果老郑被取消教师资格开除党籍下放到传达室工作。
但领导仍然不让他们俩结婚。
老郑等了她十几年,领导就是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后来没有办法,老郑同别人结了婚,现在,孩子都有2个了。
何老师却一直没有结婚,后来,过继一个侄子做儿子一块生活。每周末回家和儿子过,平时就住在集体宿舍。
吾同她聊天,感受到她出口成章引经据典的深度内涵。
何岫娴同冷啸天在大学接触过的被批判的老师一样,都是具有专业水平的知识分子。
吾和白晓月非常尊重她,只要是她要求办的事他一定积极办理。这也成为吾入党时的障碍,特别是杨祖田在党内,抓住这个问题上纲上线。
结果马上要被发展入党的吾,入党时间被推迟到不知何年何月。
吾却没有在意,一心只在练功夫和处对象上。
1978年9月,中共中央本着实事求是、有错必纠的原则,决定对被错误批判的人进行复查,予以平反纠错。何岫娴正式摘帽。
当何岫娴拿到工厂中国共产党党委的书面通知后,她大哭一场,多少年的心酸和许多年的压抑,一下子释放出来。后来,何岫娴调入一家文史哲研究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