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戏开场了
饭后，在二大爷的鼓动下，全院大会召开了。
四合院中院，也就是曹风门口的地方，乌乌泱泱聚集了好几十人。
看来这年月，闲的发慌的人，不止曹风一个，大家都很无聊，都把全院大会当节目看了。
一张桌子，中间坐着一脸正气的一大爷易中海，两边分别坐着胖胖的二大爷刘海中，和身材瘦弱，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三大爷阎阜贵。
其余人，有搬着板凳坐着看的，有站着看的，还有干脆不嫌地上凉，直接坐台阶上的。
许大茂和曹风，作为这次事件的主角，一左一右，坐在三位大爷的桌子前边。
秦淮如也来了，跟贾张氏坐在一起。
见该来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作为此次大会的发起人，二大爷刘海中率先致辞。
二大爷刘海中，站起身来，先是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然后说道:“今天召开这个全院大会，就一个内容……”
听着二大爷在上面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发言，曹风在考虑这个事儿应该怎么办？
转头看看四周等着看热闹的人群，曹风心说:“得，既然都喜欢看热闹，那就别辜负了，先陪你们演一出再说。顺便品品，究竟有谁向着自己。”
“许大茂他们家呀，鸡被人偷了一只，这时候有人家的炉子上，炖着一只鸡呢。也许这是巧合，也许这不是巧合，我跟一大爷，三大爷，我们一块儿分析了一下，就决定召开全院大会。下边请咱们院儿资历最深的一大爷，由他来主持这个会。”
二大爷刘海中说完就坐下了。
这时候一大爷易中海说话了，语气平淡地说道:“事情不说了，大家都知道了，何雨柱，你说实话，许大茂他们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别管一大爷易中海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可在对傻柱的称呼上，可以看出来人家的修养。
整个四合院，包括工厂食堂，那么多人，连秦淮如都是叫他傻柱，只有一大爷叫他何雨柱。单从尊敬人这方面，一大爷无可挑剔。
“不是呀，我又不是小偷，偷什么鸡呀我！”
既然要玩儿，那就得曲折点儿，三两下扯清了，还有什么意思。
说这话的时候，曹风特意看了秦淮如一眼，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收到信号的秦淮如，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那我问你，你们家这鸡是哪儿来的？”
见曹风反悔了，许大茂指着桌子上的砂锅问道。
“买得！”曹风看着许大茂，挑衅地说道:“许人送你鸡，还不许我买鸡。”
“哪儿买的？”
二大爷横插一杠，问道。
“菜市场买的呀！不然你家卖啊！”
曹风顺嘴说了一句。
这时，一直老神在在的三大爷说话了。
“那个菜市场啊？是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
“朝阳菜市场啊！”
“这就不对了！”
见曹风上套，三大爷意味深长地说:“从咱们这儿到朝阳菜市场，你就是做公交车，来回最快也得四十分钟，还不算你那个买鸡宰鸡的功夫。你什么时候下班的？”
听到这话，曹风真想说:“你说我偷许大茂他们家的鸡，那他们家的鸡是什么时候丢的？我什么时候下班的？什么时候宰的他们家鸡？又得炖多长时间才能炖成这样？许大茂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一切得要多长时间？”
你能从一个朝阳菜市场推断出这些，难道你就看不出我没那个时间把鸡处理成这样吗？
说白了，这些人，对傻柱偷鸡，根本就不在乎，因为他们都知道，傻柱不可能偷鸡。
之所以知道还这么搞，就是闲的，为了看热闹罢了。
见曹风不说话，许大茂瞅着曹风，看了看秦淮如，一脸的得意。
曹风砂锅里的鸡是怎么来的，许大茂比谁都清楚，他就吃定了曹风不敢实话实说。
见曹风不说话，二大爷就把曹风不能实话实说的理由讲了出来。
“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砂锅里这鸡呀，他不是许大茂他们家的。大家伙儿不是都知道吗，傻柱是咱们轧钢厂，工厂食堂的厨子，他也许是傻柱从这个食堂带回来的。”
二大爷这话，虽然是实话，可对傻柱的杀伤力有点儿大。
这个后果，傻柱承担不了，曹风自然也承担不了。
“嘿，嘿，嘿！别往哪儿扯啊。偷他许大茂一只鸡没事儿，偷工厂一只鸡，说好听点儿呢，那叫盗取公物，严重点儿，那叫挖社会主义墙角。到时候，就不是在这儿开会了，就全场开批斗大会了，闹不好还能给我送进去。怎么着二大爷，我哪儿得罪你了，你这儿恨我不死，给我挖这么大一坑。我跟你说啊，少扯这个。”
“那这就看怎么说了。”
三大爷阴阳怪气的说道:“傻柱，我问你，你每天下班，都拎着一个网兜，网兜里还装着饭盒，那饭盒里装的是什么？”
从这就能看出来，傻柱经常从食堂往家拿好吃的有多遭恨。
人就是这样，如果大家都苦，没人抱怨什么，如果你有能耐过的比别人好，别人不会夸你，只会嫉妒你。
如果你过得比别人好靠的是来路不正，那那些看你不顺眼的人，想办法就得收拾你。
来路不正还敢光明正大，又不知道跟别人分享，就知道帮小寡妇一家，这就是傻柱在四合院招人恨的理由。太不会做人了！
同样是来路不正的东西，你看人家许大茂，不仅会打幌子，遇到了多少还分给人家点儿。
得了好处，东西又不是自家的，谁会吃饱了没事儿干，跟许大茂计较东西的来路。
见话题被二大爷三大爷扯到盗取公物上，一大爷连忙制止。
“行了，少扯别的了。厂子里的事儿是厂子里的事儿，大院是大院的事儿，两件事儿别扯在一起。”
别的不说，就从这几句话，就能看出一大爷易中海对傻柱的维护。
仨大爷里，三大爷是摆明了坑他，二大爷是暗戳戳的坑，只有一大爷旗帜鲜明的站在傻柱这边。
一大爷这么护着傻柱，傻柱给人家养老也是应该的。不然，凭傻柱的脾气秉性，早被人暗地里收拾了。
三间正房，够很多人眼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