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这位就是探花郎啊
蒋明诚靠在门上阻拦秦欢出去,秦欢正要动手,蒋明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郡主,我如今已高中探花,不日就将授予官职,与那些王宫贵胄相比,我除了出生没他们高,论学识、相貌、能力,我全都不输这京城的贵族子弟!
况且我们也有昔日的感情在,你选我做夫婿,难道不比其他人好吗?”
蒋明诚自诩学问高超,他只差一个向上爬的推力,曾经他被平宣侯赏识,但申无双与他一刀两断,他万不可再失去另一个。
秦欢看着蒋明诚跪地摇尾乞怜的模样,觉得他可怜,但更加可恨,“你输在做人,贪心不足蛇吞象。”
蒋明诚跪着往前挪了两步,“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贪了,我只爱你一人,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这话你自己信吗?”秦欢觉得好笑,蒋明诚这人似乎说大话从来不打草稿。
蒋明诚抬头望着她,“我都这般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今日之事我不做追究,但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秦欢抬步要去开门,可蒋明诚站起身挡住她,他拳头紧握,眼底透出阴冷之意。
女子最在乎名节,既然她不肯舒舒服服的享受,那他便来强,只要成了他是女人,哪怕是宁王,也要顾及脸面将女儿嫁给他!
“郡主,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蒋明诚将外衣再次脱掉,表情透着狠辣。
秦欢意识到危险往后退去,按住了袖子里藏的匕首。
就在蒋明诚扑过来的时候,忽然,他身后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踹门的人力道很大,蒋明诚顿时被门推倒,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在秦欢脚边。
“谁啊!”蒋明诚怒不可揭。
门外探进来一个头,待看清屋内情形,那人语气平平淡淡道,“不好意思,走错了。”
蒋明诚气的脸都变绿,他爬起来准备把门关上,可门外那人领着一群男男女女走进来,声音还很高调,“大家都过来啊,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探花郎,欢迎参观揣摩。”
言罢,屋内涌近来二十多人,将蒋明诚和秦欢中间的距离冲开。
秦欢被挤到门外,而蒋明诚被众人像看稀罕动物一样围住,蒋明诚想要去追秦欢,但他完全走不出来。
“这位就是探花郎啊,我摸摸这手,是咋写的文章,能考那么好。”大娘涌到最前面,摸着蒋明诚的手不放。
蒋明诚甩不掉大娘,另一个大爷把他的外衣穿自己身上,“探花郎中午在此作甚,莫非诗性大发,脱了衣服在写诗?”
“那是我的衣服!”蒋明诚和大爷争抢,嘶!衣服被扯成两半。
大爷见状,开始扒拉蒋明诚的里衣,“这么热就别穿了,让俺捏捏探花是什么感觉。”
大爷大娘们哪里近距离接触过,探花郎这种少有的人物,全都以满足自身好奇心为主,对着蒋明诚“上下其手”。
蒋明诚脸色青灰,他踮起脚去找秦欢,但附近哪还有女子身影。
就在他寻人时,唰一声,他的裤子被人强脱下来,“探花郎穿过的裤子,俺要带回去给俺孙套上,俺孙一定也能高中!”
“俺也要一条!”
“俺要头发回去做毛笔!”
“俺要第二春,俺要生个小探花!”
大爷大娘们纷纷扒他衣服,剪他头发,还有的甚至对他摸来摸去,蒋明诚眼底充满恐惧,拼命想要往人群外逃。
可他越逃,大家的热情就越高涨。
门外,秦欢朝旁边的人竖起大拇指,“这些人哪里找的,能将蒋明诚折腾半条命。”
时北衍靠在墙上,挑眉道,“东市街头吆喝,二十个铜板一个人,有战利品的回头再加赏钱。”
“怪不得大爷大娘们积极性那么高。”秦欢鼓掌,“还是你了解男人,蒙汗药不行,他果然要用强。”
时北衍轻笑,“不是我了解男人,是我了解他那种人,男人可不都是那种货色。”
秦欢扫了他一眼,“也对,正如时家二公子,对女人从来只用哄不用强。”
“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时北衍也不想穿这些花里胡哨的衣服,可时北泽爱穿,他不得不也穿成这般。
秦欢笑的意味颇深,“那申家小姐对你有意思吧,你一去找她,她立马就答应,而且退婚退的干脆利落,好像早等着这么一天了。”
她起初以为申无双是气愤蒋明诚不忠,可回过神来,她倒是琢磨出另一层意思。
平宣侯选定探花郎为婿,这婚事肯定有官场上的考量,岂是说退就退,而申无双倒是干脆,当场把话说绝,让蒋明诚没有半点回旋余地。
在她的注视下,时北衍摸了下鼻子。
“和我没关系,他可能对我兄长有点想法,但申家不可能与我们时家联姻,平宣侯给她安排与蒋明诚定亲,也存了让她断心思的念头。”
这些内幕消息也是他从监察司那得来,监察司在朝中大臣府中都有眼线,消息应为真。
但他的确与申无双不熟,只打过几个照面,除此之外再无交集。
秦欢听完打趣,“平宣侯宁愿挑选蒋明诚这种寒门家世,也看不上时北衍,他倒是挺有眼光。”
“是时家看不上他。”时北衍语气冷了三分。
秦欢听出点其他味道,“你们与申家有仇?”
“陈年往事罢了。”时北衍收回眼底的冷意,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人口失踪案与申家有关,而他又那么关注这个案子,秦欢忽然对“时北泽”有了不一样的认知,他或许也藏着秘密。
“李二那边传来消息,今晚就收网,你要不要也去?”秦欢开口,他们今晚就准备将组织一网打尽。
“看个热闹也好。”时北衍淡道。
秦欢才不信他只是为了凑热闹,他没那么闲。
他们两人走后,蒋明诚在大爷大娘的摧残下,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底裤,而他的头发也被剪的秃了一片。
身上的皮肉也不知被谁掐的,紫了一大块。
就这样大爷大娘们还不放过他,直到一个人出现,将大爷大娘们撵走,他才如劫后余生般摊坐到椅子上。
“蒋兄这般狼狈,可是事情没成。”来人背手走到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