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阵钻心的疼痛,随即就直刺大脑,嘴里也好像含着一团腥甜的东西。
忽然,他看到了有殷红的血点,从上而下在往脚尖前的地面上滴溅,抬头一看天空,蔚蓝一片毫无朝霞。
工作人员又习惯性地拿手背擦了一下鼻子,手背马上被染红了一片,嘴里更加黏糊无比。
“呸”的一声,工作人员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这才发现两颗门牙,完整地躺在地上的一团血污里。
硬茬,遇上狠茬了,工作人员马上反应了过来,转身就准备往前面的建筑物里跑去。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建筑里涌出来了七八个身穿黑西服白衬衣的工作人员,这些人个个带着耳麦,个个精悍凶煞。
前面跑着的那个工作人员,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指着身后不远的岳清秋。
呼啦啦!跟在后面的岳清秋,瞬间就被七八个黑衣人包围了起来。就这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一身运动装的高如倩和高铭鼎,也凑巧跑出来看热闹。
透过人群,兄妹俩发现是岳清秋被刚才的人围在里面。高如倩和高铭鼎二人感到十分意外,这岳清秋跑这么隐秘的地方干什么来啦?这里又不是老街区的自由市场。
见次情景,二人慌忙挤进人圈,一前一后背靠背,把岳清秋加在中间挡了起来。
一个貌似领头的黑衣男子见状,便向后一扬手,正在跃跃欲试的其他人,便马上停止了动作。
领头男子开口说道:“高公子,高小姐,今天这事和您二人没关系,希望不要冲动,不小心伤了您二位,我们佳得会是担待不起的。”
高铭鼎没有胆怯,没理会这种软威胁,便接过话茬说道:“董大哥,今天就算给我高某人一个面子,完了我自会向贵会长梁亦仁登门解释的,想必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这——”
那个领头的闻言,倒有些为难,虽然佳得会和高家没什么特别的交情,但也没有任何过节,既然高铭鼎开口了,不如先问个青红皂白再说。
如果直接这样放过,今天的拍卖会被人搅了局,这个责任是他董明堂怎么也担待不起的。
董明堂还算讲理,便开口问岳清秋:“这位兄弟,能给我董某人给个解释吗?”
没等岳清秋回答,返回来的那个工作人员,抢先说道:“这孙子无视我的好严规劝,非要强行闯入会场,我礼让再三,这孙子不但不知好歹,还趁我没防备把我打了,董经理,您要替我做主啊!不能叫这孙子骑到咱佳得会的头上拉屎,这要是传出去,咱们佳得会还怎么开门做生意啊?”
“闭嘴”董明堂面色一黑,然后又说道:“既就是如你所说,你连个人都拦不住就是失职,还有脸再这里叫屈?”
挨了打的工作人员,吓得脖子一缩不再言语,不过这小子也够阴的,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把自己的无理蛮横推脱了个精光,而且还把佳得会以后能不能开门做生意绑在了一起让矛盾升级。
董明堂没再理睬那个工作人员,而是继续向岳清秋说道:“董某人还是想听听这位兄弟的解释——”
这时候,一阵清脆悦耳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你们佳得会好威风啊!自己蛮不讲理欺负人,还有脸倒打一耙,难道这就是贵会开门做生意的宗旨?”
围着的众人,被突来的质问声吸引了过去,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在了人圈外几米远的一个职业裙装女人身上。
这一看不要紧,董明堂马上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不是发声都女人有多可怕,而是这个女人和佳得会生意上有颇多的往来。
再说,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个温文尔雅的女人今天会发这么大的火,看来,事情的缘由必有出入。
想到这里,董明堂双手抱拳,爽朗地对刚才发声的职业裙装女人说道:“西经阁展览馆的凌馆长莅临拍卖会,明堂有失远迎,真是对不起啊对不起!”
“怎么?这佳得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理啦!”
凌雨得理不饶人,和以前的风格是截然不同,这么咄咄逼人,其中必有缘故。
董明堂额头上见了汗,连忙又说:“都是明堂的错,明堂这就让他过来赔礼道歉。”
说完,一把拉过刚才那个工作人员,照着他的后腿弯就是一脚说道:“跪下,赶快给人家赔礼道歉。”
被一脚踢得跪到地上的工作人员,对着凌雨磕头如捣蒜,满是血痂的嘴里连忙说着:“我错了,我错了,请您饶了我吧!”
凌雨冷声说道:“给我磕什么头?你得罪的是那位先生,叫人家绕了你才算数。”
跪着的人马上掉转方向,围着的几个工作人员见状,赶快向两边后退闪开一道口子,
跪着的人又把头磕在地上咚咚直响,哭丧着说道:“这位大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绕了我吧!”
“那就算了吧,希望今天这个教训,让你学会怎么做人。”岳清秋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算是放过了挨了打的人。
董明堂见岳清秋不再追究,便向岳清秋一抱拳说道:“这位先生,董某刚才失礼了,今天要事缠身,改日董某做东再向先生赔罪。”
“呵呵!那到不必,是我给贵会添麻烦了,抱歉!”岳清秋见好就收。
和对方已经达成谅解,董明堂转身对跪在地上的人说道:“去吧!我也不为难你,到财务结清工资,马上给我走人,希望今天这顿打,对你日后做人有所帮助。”
凌雨由于不便暴露岳清秋的身份,所以在没有岳清秋的示意下,是不敢有任何主张的,不然,刚才那个工作人员何止是挨打,哪怕他有三条命,恐怕这会已经死得硬邦邦的了。
事已至此,围观的人也就散了,都赶着进拍卖会场。凌雨边走边给董明堂说道:“你这手下挨打不怨,刚才我们过来停车,你知道我一个女人家,万一从贵会踅摸到几样东西,不雇个帮工我怎么能拿得动?你这手下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这不是故意刁难我嘛!”
董明堂听得一愣,这才明白原委,原来是为的这个搬东西的雇工才她发这么大的火,顿时哭笑不得地说道:“是是,他该挨打,谁叫他不长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