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往事已矣

“小哥哥，这人怎么喷血了，是受伤了吗？”水灵儿过来看着华真说道，之前她去抓蝴蝶了，这不刚过来。

“灵儿，不要胡说，华前辈是悲愤过度！”欧阳昊天还是不能让水灵儿说更多话了，不然水灵儿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

“前辈。”欧阳昊天看到这一幕上前去查探，来到华真身前，蹲下身子，想要查看华真的伤势。

却见华真对着他摆了摆手，目光依旧盯着虚空，空洞的眼瞳，有着绝望、悲愤、后悔、痛苦等各种负面情绪，让人看一眼都能够感觉到他深切的悲凉。

“前辈，往事已矣，看能不能补救，若不能，就放下执念，保重好自己。”欧阳昊天看到这种眼神暗叹一声，心想华真前辈必然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吧，不过，似乎错过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原来是我错了……二十多年来，我从武道跨入灵纹，就是为了研究这些画卷，没想到，只需要我们的一些意念就可以激发出这些信的内容，都是我太自以为是引起的，我一心想着去领悟这四幅画卷中的灵纹，以为她是在考验我，为此，我开始研习灵纹，但可悲的是，从一开始，我就是错的。”华真声音透着无奈、悲伤，仿佛在自言自语。

“若知道她并非要我领悟这灵纹画卷，只需要用意念解开蕴藏在四幅画卷中的四种神通，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但我却花了几十年时间，我太傻了，太执着了，为什么不追过去说一句：“跟我走！”我想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华真自顾自的说着，欧阳昊天知道对方说的没错，有时候需要亲自用最直接的方式确认一番，可能会有另一种境况，但都因为面子，那高傲而又自卑的心理，让很多事变得错综复杂。

华真如若知道这几幅图卷其实是几封书信，那灵纹只不过是一种锁扣而已，用他的意念就可以激发，那他也不可能去研究灵纹，他也不可能错过一段真挚的感情，就因为太自我了，按自己的想法思考问题，把路走偏了。

“造化弄人，其实不是上天的问题，而是自己意识的问题！”欧阳昊天感叹道。

如果华真前辈的路不走偏，不分心思研究灵纹，他武道怕是应该突破到造化级了。

欧阳昊天真觉得，华真前辈其实很傻，他似乎没有抓住本质，如果他武道实力上去了，那不是更自信，更可以过去问个明白清楚吗，把心思放在钻研这些灵纹上，选择上就错了，到头来一切的努力都是错的。

“我自命潇洒，实则自卑、懦弱、冷血、无情，我的性格害了我啊。”华真的眼角，竟有一滴泪水滑落而下，他躺在那里，就像是死人般。

哀莫大于心死，他的心，这一刻冰凉彻骨。

就在这时，欧阳昊天只见华真散乱的头发，竟慢慢的变白，内心遽然间颤了下。

“前辈，这么多年，时间早就淡化了一切，何苦再执着，想想以后，什么对你来说最重要，那才是你现在要去珍惜和追寻的。”

欧阳昊天劝了一声，什么样的绝望痛苦，能让头发瞬间变白，只是刹那间，那满头黑丝，竟化作了银色，华真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十岁般。

华真闭上了眼眸，欧阳昊天坐在他身旁，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一段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如果错过了，两个人都有问题，或许也是真不合适，美好的爱情很多，美满的婚姻少见，华真他只是放不下那份对美好的执念而已。

“或许能领悟这么深刻，这么撕心裂肺，只不过是自己没有得到罢了，或许靠的太近就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了！”

欧阳昊天这样想，也是因为那女子，既然那女子有如此深情，为何又不当面告诉华真，留下这几十年的遗憾、误会。

华真闭上了眼睛，仿佛没有了生息，欧阳昊天叹息了声，没有去打搅对方，在华真的不远处坐下，他也没有离去，担心华真有什么不测。

竹林小院中，有些安静，水灵儿在远处山上玩耍着，很快，天色就变黑了，星光从天穹洒落而下，落在欧阳昊天的身上，他没有睡觉，而是开始修行，对他而言，不论遇到什么，实力才是根本。

水灵儿和小麒麟都进入了欧阳昊天的身体，欧阳昊天的身体上有一道空间神纹，水灵儿可以进到那里，小麒麟则是到了欧阳昊天的脑空间，那里才是它的家。

欧阳昊天整个人，沐浴在星光之中，静谧、祥和，天地能量不断流入他的身体之中，随即在他的身体中周身运转，洗炼这身体的细胞。

欧阳昊天不知道的是，这晚，沈家三长老被一实力很强的人闪了几个嘴巴，沈家三长老白天骂欧阳昊天没人要的杂种，晚上就被人把牙齿打光了，沈家三长老可是属性力打成熟级第八层的强者，这让知道内情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华真这晚像是想了很多，第二天，睁开眼睛时，只见他抬头看着朝阳，有着浓浓的失落之意，年华不在，错过了也就错过了。

“一切，都是你自作孽。”华真目光眺望天空，心中低语。

“当年，他们是情侣，女的美人一个，男的洒脱不羁，后因为家族反对，他们两个开始争吵，慢慢的不联系，还有仇视对方的意味，直到华真听到对方订婚的消息，五雷轰顶，想到他看上的女子，也是那样的爱慕虚荣，心也就渐渐冰凉了起来，后来收到对方的灵纹，他更是气愤，觉得这是对他的挑衅，之后他便开始研习灵纹，想要超过对方的灵纹造诣，没想到，剧情是这样的残忍残酷。”

“当年，她可能也是被家族逼迫，无奈的选择吧，那时的她想，要是华真用生命的代价来带他走，她是愿意的，但华真没有，后来还消失了，一气之下，那女子也就听从了家族的安排，嫁给了别人，往事不能回头，回头每个人都已不是过去那个自己，牵扯牵绊太多，有很多东西拿起了就突然放不下了！”

欧阳昊天听着，一个人的一生，就因为偏执的意识，而让自己的一生偏执，这只能说是信息认识不全面的结果，人都太自我了，以为自己认为的才是对的，自己看到的才是真的，不顾及那些现象的本质。

“我太自私了，如果我去当面问问，或许我们也不会这样，我的好胜心，我所认为对的想法，终究害了我呀！”

“相比那时的她也很绝望吧，华真你看着那一切发生，难道读不懂她看你的眼神，有多么的绝望和冷漠，你真的该死。”华真说着，似乎在追悔莫及。

华真想着他们以前的一幕幕往事，内心，唯有痛，就这么看着天空发呆，孤寂、而凄凉。

清晨的空气有几分湿，也就是这里有灵宝，让这里很暖和，不然就太冷了。

欧阳昊天睁开眼睛，见到华真坐在那，满头银发垂落在那，显得格外的苍老，心中暗道，欧阳昊天喊了一声：“前辈。”

华真也像是清醒了过来，转过头来看着欧阳昊天。

欧阳昊天看到华真恢复了几份神采，似乎不像昨天那么癫狂了，这让欧阳昊天暗暗松了口气。

“恩。”华真点了点头。

“前辈，还是那句话，如果有遗憾，就去弥补，如果没有，就让它随风而过吧，人生本来就这个样子，想开了也就开了，想不开再怎么想都没有用！”欧阳昊天觉得这是就是华真性格的问题，现在了还在纠结自己的过失，而不是去行动。

“你说的对，我错了，却一直以来认识不到自己的这种错误，以前说的多做的少，以后不会了！”华真也想明白了过来。

“欧阳小友，太谢谢你了！”

欧阳昊天摆了摆手，华真看着少年脸上洋溢着的干净笑容，不由得想起了当初的年华，可惜，他虚度了几十年的光阴，留下的却只有悔恨。

“若是你遇到一令你心动的女孩，千万不要错过，一定要主动开口，把话讲清楚，不要让这种悲剧重演！”

华真突然对着欧阳昊天说道，使得欧阳昊天愣了下，有些摸不着边，这跳跃性也太大了吧。

憨笑了下，欧阳昊天点了点头，道：“好。”

其实欧阳昊天明白，爱情和婚姻是不同的，爱情和亲情也是不同的，他修炼过苦海印，经历过很多磨难，很多意识都是客观现状决定的，爱情其实没有那么纯粹。

那个人不需要考虑样貌、家世、性格、能力、条件，其实配对的是两个人的一种平衡关系。

人生存本就不纯粹，意识那就纯粹不了，爱情怎么可能纯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