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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蛮夷也

第十七章我蛮夷也

“国师画了一扇好门啊,现在你的确被这扇门关在宫门里,出不出去了,可悲吗?”

皇帝陛下打发掉那位前来报信的杜乌鹏后,继续与国师开始对话,仿佛是在对一位即将临刑的犯人做最后告别。

“老夫无悔。”他现在确实已经是白发苍苍,行将就木了,可他却没有一点恐惧,继续从棋盘上拿起一枚白子,反常地将这枚棋子放在了棋奁上,像是在倒下这盘棋。

“陛下布得这盘局太臭了,我来帮陛下布局,看怎么布局当好一位人君。”他继续拿掉棋盘上的一枚黑子,将其放在棋奁上。

“陛下想征服神山,统摄诸国,无奈操之过急了,别忘了百年前我的徒弟也下了同样的这盘棋,他下得比你好。陛下还认为有什么比得上我徒弟的吗?”

“你别给朕提《诸神录》。你当朕没看过这本书吗?书中的主角和现实的主角都是两个废物,他们有我的权力吗?只可惜连这种废物都有佳人倾心于他,这还不是你教的?朕不是看你和神山那帮宗门和家族还有点联系,你早就被我拖出去喂狗了。”

皇帝陛下确实对那本书中的主角非常嫉妒,连带着对这本书也非常反感,他本来想下令禁止这本书在他的王朝内传播的,可国师却建议应该大肆流传这本书。因为这本书的质量有目共睹。

一来一旦广泛传播,人们都只想到这个主角的种种缺点,陛下败坏主角名声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二来可以通过这本书破坏楚王的名声,他在书里被说成了不治之症,大家在唾弃主角的时候也会因为“林疋王”的称号顺带把楚王也给污名化了;三来一旦这本书的名声高涨,大家讨论《诛神录》的热会迅速高涨,对皇帝陛下的各种施政措施也渐渐讨论得少了,这样能起到一举三得的效果。

皇帝陛下觉得这样做有道理,于是当时他答应了国师的请求,还刻意引导一些御用文人将舆论引导到对主角和楚王的攻击上去。

只是任凭他无论怎样抹黑,自己却改变不了有四个绝色佳人在他身边环绕的事实。甚至私下爱慕他的神山弟子更是不少,更为可气的是这四个绝色佳人彼此还和睦共处,师徒共侍奉一人似乎在心甘情愿。而他身边的女子只能说是他发泄自己怒气的工具,或者就是向他谄媚求取荣华富贵的工具。

最为关键的是主角比自己英俊帅气,自己除了权力什么都不如他了。

皇帝陛下这些年在和神山的大家暗中交换资源的时候,还得到了据说是三花猫已经完本的《诸神录》,甚至还有几篇不知是谁流传出来的《诸神录外史》,在《诸神录外史》里主角更是和他的佳丽玩起了许多不知羞的闺中游戏。

像今天他休息时看《诸神录外史》里提到的什么玩骰子绑绷带的创意,连他这个帝王也没想到这个主角能想到比自己还玩得花,关键是他的佳丽似乎还食髓知味,沉浸在其中。

他嫉妒极了,他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比主角强,他想证明他也可以凭借自己的权势埋葬众神,在征服了那个世界的人间诸国过后,再反过来消灭这些盘踞神山以久的宗门和家族势力,彻底地将诸神乃至压榨剥削群众的“众神”埋葬,他觉得只有自己才是这两个世界唯一的神。

国师的这一句话,勾起了他心中的愤怒。

他只能把主角当作是《诸神录》的主角,他所有的成就都是那个三花猫编的,可现在他发现他连下棋都没有他徒弟下得好。

此时的帝王就和常人一样,当发现有人比自己优秀,而自己却又奈何不了他时,只好通过言语的嘲讽与不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愤怒。

国师也很少见到这位他陪伴多年的皇帝陛下如此发怒,可他还是充耳不闻,无视皇帝的发怒,还是抓起了棋盘上的一只白子,说道:“你不过是个可怜的懦夫罢了。”

“你住口。”

他的领子被皇帝陛下抓起来,棋盘被皇帝掀起,棋子放作一团。

“老东西,看看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还以为这是百年以前啊?如今你没有半点修为,你拿什么跟我斗?我要亲眼看见你的仇人折磨死你自己。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一会儿的,可惜我也没料到圣壤殿的皇帝怎么突然死了。你没想到那个监天官自作聪明想要报祥瑞是吧。我跟神山的宗门和家族说过,不准让任何一位皇帝死去,而现在圣壤殿的皇帝突然死了,就是你徒弟搞的是吧?可惜你现在见不到他了,今天以后我也再见不到你了。我要让你百年前种下的因果亲手终结你!”

“外面的,派一个人去催一下司礼监秉笔太监,看他来了没有?史官,继续记录。”

“上论国师画门之技善也,却叹国师困厄宫门乃久不得出,不亦悲乎?国师对曰无悔,倒弈棋,讽上。上果怒,揪其衣袖,所言勘破国师诡计早之。上怒言曰国师今日复不得见上,称以国师百年因结国师百年果,并令宫人传司礼监掌印太监速来觐上。”起居舍人飞速地记下了这笔历史。

司礼监掌印太监却、桓将军和那个邋遢男子组成的小团体,走在前往觐见的路上。

在路上他们还遇到了刘将军和前去传话的太监杜乌鹏,于是正好合为一路,向着皇帝陛下和国师所在的地方一起走去。

那位传话的宦官杜乌鹏告诉了皇帝陛下刘将军明日领赏,今天暂时将黄麾仗将士带到皇帝的身边守卫他安全的命令之后,刘将军今天失落的心情终于暂时舒缓了一下,想到明天若是皇帝陛下心情好没准就忘了“明日受赏”的性子,皇帝陛下就是这样喜怒无常,捉摸不定的,希望这次他也是这样吧。

宫中飘起了几片飞花,倾斜着停留在他们的衣襟上。可随行的每个人都感觉自己的愿望今晚就能实现,像是将这几片飞花揉碎做成了一杯琼浆,满饮此杯庆祝着自己必将胜利。当身上覆盖了皑皑白雪时,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怎样抖落积雪,而是在想着胜利后怎样欣赏这动人的雪景,

那位青衣女子苏姑娘也跟在了桓将军的身后,说是桓夫人有要事禀告皇帝陛下,司礼监掌印太监本来想拒绝,可桓将军却笑着说道公公是喜欢欣赏性子烈的女子吗,看着她与公公同行,公公应该感到赏心悦目,尤其是我那远房亲戚动人心魄的兰花指,公公刚才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我却发现公公的眼珠子一直盯着这手指在转呢?要不我把她送给公公做对食算了,反正她性子野得很。

青衣女子这时却是发飙了,骂个不停,只是被桓将军给吼住了。

这位司礼监掌印太监确实如桓将军所说喜欢性子烈的女人,但他更喜欢的是看着性子烈的女人,在他向陛下取经后,精心设置的酷刑折磨下苦苦求饶。

他尤其是钟爱这种性子烈的女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东西,被自己一点一点给亲手毁掉的感觉。

从他以切掉自己的某个小部件做为投名状,向皇帝陛下允诺报仇的机会以后,他的这股欲望就更为强烈了。

这个苏姑娘就是完美符合她癖好的。他在她顶撞自己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兰指,她的兰指简直比自己多年练就的兰花指还要俊俏,这无疑是锦上添花的事。

只是刚才他报仇心切,才无心情欣赏,现在有了桓将军的保障之后,他终于可以稍微松了口气。

若是能将这样的女子收入房中,看着他在自己的身体前面“承欢求饶”,那是怎样的盛景啊。

但他心中还是有些疑虑,想把最后的疑问给解除,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桓将军的观察真是仔细啊,咋家确实只有这些小爱好,只是桓将军为什么要选择跟我一起复仇呢?平时我俩不太对付,你怎么今天这么热忱了。”

桓将军知道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话已经非常直白了,似乎还在试探。

楚王和那位邋遢男子却在此刻轻轻颔首,桓将军知道这是按计划行事,不要慌的意思。

“为了今夜的复仇。他在我从军的时候,只是一只丧家犬罢了,现在他却爬得比我还快,这我都忍了。可我听说今晚他要对北府军的将士们动手,屠杀大量将士,我不能忍者自己的袍泽白白送死。今晚我要把这几年我对他的怨气,和他对我军中袍泽的压榨全部释放出来,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痛苦。”

桓将军说到了这,却是牙齿滋滋作响,一幅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样子,像是要把他的复仇对象生吞活剥了一样。

一旁的刘将军却以为他说的报仇对象是国师,他听到了这脸上却是一阵欣喜。他知道国师怂恿皇帝陛下北征厄城,远赴他乡不知折损了多少将士。他对这位国师也没有好感,只是他在宫中已经涵养了一身谨慎的性子,在略微的高兴之后又连忙打着圆场,警告桓将军不可冲动,自己守卫禁庭是职责所在。

司礼监掌印太监看到这,心中却基本可以确定,皇帝陛下也是派桓将军来帮助自己复仇的。只是皇帝陛下谨慎多疑的性格不让自己知道,怕自己与桓将军结为朋党一起欺骗陛下。

他也没想到桓将军竟对自己的复仇对象恨到了如此地步。

他按照他平时的阴狠,本该杜绝一切不稳定的因素的。

只是今天的他有些癫狂了,他认为除了皇帝陛下之外他能掌握这宫中的一切,他收一个他喜欢的女子也没什么。他认为刚刚他说把那位苏姑娘送给自己,是为了与自己达成政治妥协。

“桓将军如此言语,咋家自然也就放心了。只是刚刚桓将军说要把苏姑娘送给自己的事h桓将军可否做主?”

他一阵窃喜,甚至连桓将军是不是玩笑话的问题也不问了。

“桓家的事我说了算,你走到公公身前让公公仔细看。”

那名青衣女子一脸的不情愿,似乎脸上还带着哭腔,但摄于桓将军的威严,还是走到了那位公公面前,将细腻剔透的柔荑蹭到他的身边。

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脸的得意,心想抓了女子的手也算是坏了她的名节了,她除了跟着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

于是他这一次难得顺从本心,一把抓住了苏姑娘的手。

然后他就顺利成章地踉踉跄跄,然后倒在地上了。

“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刘将军一脸惊恐

“刘将军,你现在还有选择吗?”桓将军说道。

“希影妹妹,干得漂亮。不愧是魔门的弟子。”一旁的太监杜乌鹏这时候却突然说道。

“刚死的,新的人皮做成偶衣效果十分不错。别忘了我们今天是来演戏的。”小团体内的楚王平静地说道。

……

“这手有毒。”这是那位司礼监掌印太监最后的意识。

他再也不能替百年前横被国师杀死的年轻人报仇了。

……

“陛下,林匹王和献礼的女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刘将军率领的黄麾仗卫士也已经在外面出现了。”这声音却与刚刚那位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分毫不差,若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自己见了都还以为这是他的声音。

而宫门内,棋子早已散做了一团,在红毯上显得格外醒目,

一旁的熏香发出香气,屏风错落有致的摆着,花灯继续燃烧,还缠着几条彩色的丝带。

当然还有他引以为傲的各种刑具。

国师被皇帝陛下揪起又摔下,一拳又一拳地打着,倒在红毯上,此刻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复仇的人来了。”皇帝笑着,走向了国师一步。

“多年前有一位年轻人在寻找神守山的玉玺,他本想把你杀了再找到玉玺的,只是他失败了。”皇帝又走向了国师一步。

“呃,你看过《诸神录》的,你应该知道你杀的人,在第二百六十九章。想不到你当初随便杀的人就能要了你的命吧。”

“那个人的后代,就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现在他是来复仇的。他宁愿净身入宫也要复仇,可以想见他对你的恨意有多深吧。”

“进来吧,去完成你的复仇大业。”皇帝走到国师身边,拉起他的衣领,然后对门外的那位太监说道。

可进来的却是他眼里的那个林疋王。

“狗皇帝,没想到吧。”

“你还是这么粗蛮无礼,有失我上朝礼仪。”皇帝陛下故作镇静,却叫刘将军前来护驾。

“劳资就是楚国的蛮子,不似你这个狗皇帝意一样暴虐。劳资今天杀的就是你。”楚王一改在楚妙面前温文尔雅的面,直接爆起了粗口。

屋里的起居舍人还在这忠实地履行这个职责,他记到:“上叱国师,论及国师罪状,揪其衣领置地,扑打之甚。其人气息奄奄,将别于世。未死,楚王暴入,上急命刘将军护驾。”

起居舍人这时候突然灵光一闪,他急忙写下:“楚王对曰:我蛮夷也,不与中原之号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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