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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荔枝白茶香

有风从南面吹来,拨动岸边的柳枝,撩乱温鹊语额前几缕碎发。

祁照檐抬手替她将沾到嘴角的青丝拢至耳后,才浅浅回答她的问题。

“马宥想休验一下自己撑桨划船的感觉,所以,傍晚就让他来当船夫。”

“啊?哦…”温鹊语应着,秀眉却轻轻拧起,怎么觉得自己是错漏哪个环节了,她记得刚才和祁照檐走过状元桥的时候,马宥也没在旁边呀,又是如何知晓傍晚要去坐摇橹船的?

狐疑间,日头已逐渐升高,阳光艳艳。

温鹊语敛了敛口,没再往下追问。

祁照檐摸摸她额头,说:“去墨池坊看看。”

“好。”

墨池坊里边可以看展,也可以体验国潮非遗文化手作。

温鹊语对水拓丝巾非常感兴趣,便亲自制作了一条送给祁照檐。

图案是唯一的,天青与海棠。

从绘制到晾干,差不多到了傍晚。

温鹊语满心欢喜的将丝巾叠成方块,塞进祁照檐手里,说:“这个送给你。”

祁照檐微微错愕,“送我?”

他以为,她是制作给她自己的。

而且,在他的印象里,丝巾一般不都是女孩子佩戴的吗?

“对呀。”温鹊语兴许看出他的心思,笑吟吟回答:“这可是独一无二的,你不能弄丢了。”

她是以他矜贵清雅的气质,精心调配的一种颜色,只专属于他的。

“还有,现在很多男生戴丝巾也很好看啊。你可以把它折成领带那样戴在西装衬衫上,也可以将它系在手腕当装饰。”

“系手上?”祁照檐可能不太懂,“怎么系?”

“就像这样。”温鹊语把丝巾抽回去,教他:“首先,折成长条形,然后在你的手腕缠绕几圈,打个结就行了。”

她边教,边拿他的手腕做示范。

祁照檐垂眸,看着她两只白皙细嫩的小手,捻着稠软的丝巾在他左手腕缠来绕去,他胸膛不禁一阵一阵的灼烧,脑海随之掠过一个很禽兽的想法。

他在想,这条丝巾的长度,绑她的两只小手,也刚刚好…

“喂,祁照檐,你在想什么?”系好了丝巾,见他好像在出神,温鹊语扬起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问道:“学会了吗?”

“学废了。”

“啊?”

祁照檐倒抽了一口凉气,恢复正经:“学会了。”

“哦。”温鹊语此时还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因这条丝巾付出多么痛的代价,只天真烂漫的说:“那咱们快点去坐摇橹船吧,我肚子饿了。”

中午顾着制作丝巾,就随便吃了两块祁照檐买来的茨实糕。

“好。”

……

傍晚的烟遥,果真很美。

晚霞橙红橙红的,桥下的流水潋滟着夕阳余晖。

摇橹船内的小方桌,已摆满了温鹊语喜欢吃的各种小美食,青团豆花,抹茶琉璃卷,竹筒冰淇淋,桃花果子,玉兰酥,以及荔枝白茶……

祁照檐先踏上船,之后伸手扶住温鹊语,把她抱了过去。

随船同行的,还有马宥跟另一位朋友。

而其他朋友都坐到别的船去。

温鹊语等到这时才知道,原来祁照檐一早就把摇橹船全包了。

船桨在水里慢悠悠的划着,船缓缓随波前行,马宥坐在船头,一脸玩味的唤祁照檐:“阿檐,你不来试试吗,划着还挺上头的。”

祁照檐提起茶盏,给温鹊语倒了一杯荔枝白茶,淡淡回他道:“如果你觉得上头,可以留在这里发展个副业。马船夫。”

“……”马你大爷的船夫。

马宥似乎气得牙痒痒,想丢桨走人了。

“不撑了不撑了。”片刻,他真的撒手,喊上坐在船室的另一个朋友,说:“阿良,咱们走。别在这里被人家喂狗粮了。”

此时天色已暗淡下来了,两岸亮起了灯笼,船也晃晃荡荡的飘到湖心,离码头很远。

温鹊语误以为他俩是要潜水游泳回去呢。

岂料下一刻,其他朋友竟划着一艘船过来靠拢在一起,马宥便和阿良跳去别的摇橹船了。

这……

温鹊语无语了,看着他们越划越远,她微微焦急的说:“祁照檐,咱们怎么回去啊?你会划吗?”

祁照檐却好像一点都不慌张,且挺有闲情雅致的叫她看月亮。

湖面很平静,湖中莲花丛里隐隐约约有萤火虫,可今晚的月亮并不圆。

温鹊语无心赏月,“明早还要去鹿家坪呢,现在都七点了,早知道就不跟你来坐摇橹船了,不知要划多久才能回去。”

“有我在,也需要担心?”祁照檐慢条斯理的饮着茶,轻笑。

“我当然担心啊,你又不是无所不能的。”她这是很实际的一句话。

毕竟划船也是有技巧的,要是姿势划不对,在原地转悠个大半天都有可能。

“那今晚就在船上过夜了,反正也划不回去。”祁照檐故意逗她。

温鹊语:“……”

温鹊语静默几秒,咬咬牙:“算了,指望你,不如靠我自己。我先去试划一下。”

说着,她欲起身踱去船头。

骤然。

嘭的一声巨响。

夜空绽开五彩缤纷的烟花。

她惊艳住。

随后蓦地发现,原来烟花是马宥他们在不远处的湖岸放的。

“好漂亮。”她忘记要划船了,欣喜的想冲出去看烟花。

却一个不留神,被祁照檐握住手腕,猛地一把扯进怀里。

船随着他这个动作晃了晃。

温鹊语心跳加速看着他,“你…你要干嘛?”

“想做点……”祁照檐眸光隐有火花,灼灼盯着她娇俏的嘴角,“男女朋友之间该做的事。”

他喉结暗暗轻滚。

温鹊语呼吸瞬间紊乱。

感觉他的唇渐渐欺近……

“祁……”

“别说话,认真点。”他嗓音裹着烫意。

温鹊语不知所措,双手胡乱抓紧他的衣襟。

祁照檐头颅往下一压,含咬住她甜软的唇……

“唔…”温鹊语不自觉轻咛,断续细碎,在船外一次比一次璀璨炽烈的烟花声中,显得极为缥缈,空灵。

祁照檐吻得很深,不是浅尝辄止。

温鹊语舌根轻麻,唇齿间满是祁照檐侵略性的荔枝白茶香。

很甜,很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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