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我有一个梦想
叶山坐在椅子上，继续问道：“还有人想问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敢站起来提问。叶山成为火影两年半了，他的权威达到了顶峰，尤其是在杀死两名敌村影之后。
“既然没什么事了，都散了吧，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稍后水门副主席会公布具体任务，你们都给我好好干。”叶山面无表情说道。
“明年能否过个丰足的好年全靠你们，干系到吃饭问题，我不希望出现差池，懂了吗？”
“是！”
众人散去，至于旁观的记者们被暗部邀请去喝茶，巨大会议室内空荡荡起来，但残留的肃穆依旧很浓厚。
宇智波富岳掏出香烟散了散，然后点燃吸了口笑道：“从今日过后，那帮背地里议论的家伙们应该少很多。”
“无所谓，他们尽管说，菩萨火影、慈悲忍者的名头倒也不差。”叶山耸耸肩说道：“总比什么屠夫之类的好很多。”
“你倒是看得开，直到今天为止我一度觉得你是个好脾气。”宇智波富岳笑道：“底下那些忍者们似乎很害怕你，刚刚他们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颇为好笑。”
“有什么好怕的？我这个火影又不是瞎子聋子，只要他们用心做事，我还能鸡蛋里挑骨头找茬吗？”
“可问题就在这里”宇智波富岳神情凝重说道：“忍界大战刚刚结束，村子里许多忍者认为该到了休整阶段，他们工作积极性不高，暗部那里也多次反应有人深夜喝酒闹事。”
村子里的一举一动瞒不过叶山的耳目，他自然早就知道了底下是什么奢靡样子。留恋烟花柳巷、聚众赌博、甚至非法事件屡见不鲜，基本上是不公开的秘密了。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叶山明白其中的道理，也就选择了默认。前线刚刚下来的忍者需要发泄发泄，他也是这么过来的，没必要管的很严格。
“让他们去胡闹一阵子，等到春耕开始全部派出去干活，但有一点，绝对不能出现治安事件，否则无论任何人都要严惩不贷！”
宇智波富岳点点头，继续说道：“五大区域的监察人选我初步拟了个草案，回头让宇智波清司拿给你看。”
“光靠外部监督是远远不够的，我们的忍者常年累月呆在村子里，接触到外界机会不多，很容易被地方上的坏人腐化，尽管目前还没正式开始助农行动，但我已经担忧了。”
波风水门坐下，闻言笑道：“那我们怎么办？难不成用外人监督自己人吗？”
叶山弹了弹烟灰，沉思片刻后说道：“我刚刚说过的要尽可能团结中下层阶级，不是随口之言。绝对的权力滋生绝对的腐败，我打算不久后吸收中下层阶级代表进入协会，由他们实施即使有效的监督。”
宇智波富岳迟疑道：“这样的话忍者们反对情绪会更大，他们都是一群狼崽子，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我担心会过犹不及。”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木叶忍村大力扶持新雨之国更不是为了仁爱之名，那是要谋取利益的。
“他们不会反对，甚至会对我感恩戴德。”叶山胸有成竹：“一块土地的产出、财物每年都是固定的，新雨之国除了降雨量多了些还是挺好的。但根据我亲自调研发现，当地老百姓的收成要上交七成！七成是什么概念？意味着一家四口至少要耕种十亩地才能勉强不饿死，也仅仅是不饿死罢了。”
“我们做的事情就是夺回上交的七成！然后两成分给百姓，三成上交村子，两成分给助农忍者，你觉得他们还会有怨言吗？”
“纳尼？”宇智波富岳来了精神，他可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豪门族长，对于土地粮食颇为敏感，毕竟养活一个超级大家族不容易：“两成分给底下忍者？你是认真的吗？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忍界的生产力低下，每亩水田一季的收成大约在三百斤到五百斤，两成分红意味着数万吨粮食！什么黄金什么钞票都是假的，在忍界粮食才是真正的硬通货。
“当然这都是暂时的，等到一切稳定下来我会根据实际情况做出调整，给予忍者们其它分红，但总归不会亏待他们。”
三个人都忽略了利益受损者的感受，一旦失去土地控制权，所谓的大名、贵族将变得一文不值。但话说回来，他们的死活干叶山三人什么鸟事？凭什么他们可以什么都不做享受优渥生活？就凭他们是贵族是大名？
呵呸！
老子成天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打生打死的，仅仅分到少到可怜的任务酬金，你们倒好，整日花天酒地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压根就不公平。
宇智波富岳现在眼睛都红了，他恨不得立刻前往新雨之国监督，这可都是粮食啊，堆起来足够全族人吃上一百年的粮食！
“阻力不存在了，但我们该以什么样的模式统治新雨之国？基层的治理可不简单，需要大量本地人参与，村子里的忍者估计不能胜任。”
叶山掐灭烟头，倚靠在椅子上淡淡说道：“我懂你的意思，治理一块地方和征服一块地方完全是两码事情，前者需要智力后者需要武力。我们最大的短板是没有人才，但这压根不算事。”
“我们和中下层阶级都是统治者，都是新雨之国土地的主人，我们在大的方向提供指导，剩下的事情交给底下的人去做，不就完美解决了？”
“不要老是盯着碗里的三瓜两枣看，我们要把目光放长远点。推翻一个阶级很难，但也可以很简单。只要参与的人数足够多，一个阶级自然而热就消亡了。”
叶山侃侃而谈，脸上闪烁着憧憬，仿佛一个看到了无上大道的修道者：“忍者们当家作主，中下层自治，由下而上的改革才会成功，否则什么事情都依靠我们，是被动的、消极的改革，早晚要失败。”
波风水门沉思许久，眉头渐渐皱起说道：“在一切稳定之后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对啊，我们辛辛苦苦的改革难道就为了夺取大名、贵族们的利益？波风水门很疑惑也很担忧，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道理，要做就做绝。
叶山端正身子，随手释放了一个隔音结界，谨慎说道：“等到新雨之国稳定下来，木叶忍村能够自给自足了，我们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在说出藏在心里的计划之前，我想问问你们怎么看待查克拉？”
宇智波富岳和波风水门面面相觑，有点跟不上叶山的脑回路，大家不是在说改革事情么？关查克拉什么鸟事？
片刻后，波风水门给出了答案：“查克拉是给人类带来前所未有力量的源泉，也给我们带来了血泪与灾难，严格的说是个天外之物一样。”
叶山摸着下巴道：“你说的没错，查克拉很不寻常，任何掌握它的人都能脱胎换骨，轻而易举杀死普通人毫无压力。”
“但若说给忍者带来了血泪与灾难，我不敢苟同。在查克拉诞生之前，人类的战争次数和规模可一点不小，史书上的悲惨一点不少的样子。”
“我有个不成熟的观点，一直藏在心里没说过，今日你们两个都在，听了当个趣味笑话就行。”
“查克拉是种新能源，就好似煤炭、木炭、电力一般，是人类所能掌握的强大、无污染能源！”
这话一出，宇智波富岳和波风水门震惊了，显然之前他们压根没忘这个方向去想。何止是他们两个，数千年以来那么多声名赫赫忍者都没这么脑洞大开过。
查克拉就是查克拉，它赋予人类飞天遁地、排山倒海的实力，它是锋利的杀人武器，但绝对不是什么新能源之类的鸡肋。
“我有一个梦想”叶山慢慢站起身子，走到窗户前凝视着会议室外的景色，赫然发现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细细蒙蒙的冬雨：“我有一个梦想，我梦到有朝一日人类可以真正的放下武器握手言和；我梦想到有朝一日人类可以摆脱数千年痼疾——饥饿；我梦想到有朝一日人类可以衣食无忧、幼有所养老有所依；我梦想到有朝一日人类能够繁荣富强、科技发达。”
波风水门和宇智波富岳被叶山的言语感染，情不自禁来到他的身后一左一右站立，胸腔里的心脏有力的跳动，不知不觉中浑身燥热。
“为了这个梦想，我杀了很多人，结束了很多人幸福美满的家庭，但我不会后悔。”
“与人类进步相比，我个人的荣辱又算得了什么？我甚至深感骄傲，骄傲我站到了风口浪尖上，骄傲我有机会去带领全人类共同发展。”
“你们相信我么？”
“当然，否则我们也不会站到你身后。”
叶山拉开窗户，寒冷的西北风争先恐后涌入，给温暖的会议室带来些许寒意，他伸出手，感受着细雨落在手心的喜悦，眼睛微眯起来。
“数千年来，这片土地见证的悲欢离合太多了，战争、疾病、饥饿吞噬了太多太多鲜活生命，历史陷入了循环，需要一个人、一个群体去挣脱。”
“忍者阶级代表了最先进的武力、最先进的思想，我们有义务去做这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查克拉能够变成水、火、风、雷、土、冰等多种物质，如果能用来生产粮食，将会大大提高产量，初步消除饥饿。”
“饥饿被消灭后，我们建立福利院、孤儿院，有足够的粮食供养老弱病残，初步达成老有所依幼有所养。”
“查克拉做为能源，以此为基点，我们可以研发出多种先进的工具，汽车、火车、飞机、轮船，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只要我们集中广义，早晚有一天能成功。”
“当所有的一切都完成后，先进的生产力势必取代落后生产力，届时忍界会被整合到一起，战争也就被关进了笼子里。”
“欢声笑语出现，痛苦悲惨消失，人类生活在幸福中，到那时我们这代人的使命就算彻底完成了。”
波风水门闭上眼睛，脸上洋溢着幸福，似乎真的看到了叶山描述的美好世界。
“那我们使命结束后，世界又该何去何从？”波风水门睁开眼睛问道。
叶山笑了起来，右手握拳，周围细雨被无形力量牵引着形成一匹惟妙惟肖的马驹，沿着他的手臂欢快的驰骋着。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以后的事情我们或许看不到了。但人类一旦品尝到幸福的滋味，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去过苦日子的。”
“战争也许还会爆发在这片土地上，但和平的周期将大大延长，更多的人可以享受到和平带来的舒适，更多的人可以避免死在战场上。”
“我是个知足常乐的人，也是个异想天开的人，或许有一天木叶忍者们会痛恨我，痛恨当初为什么选了我做四代火影，但那又如何？”
叶山开怀大笑，马驹欢畅淋漓的爬上他的发髻，诡异的是没有一丝水迹外泄。
“人生只有一次，我要做的是开天辟地的大事，才不会去管流言蜚语。”
“怎么样？我说的很有吸引力吧？”
宇智波富岳砸吧嘴，开玩笑说道：“叶山，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才发现你的演讲能力是真的出色，就连我这个久经考验的忍者都沉沦了。”
波风水吗也笑道：“当初火影就任仪式上你可是惜字如金，万万没想到你还藏了一手绝活。”
叶山哈哈大笑，拍了拍二人肩膀道：“你们两个差远了，其实我是个幽默风趣的人，以后你们会慢慢发现的。”
“我的两位副火影大人，接下来干不干？”
“干！”
“必须干！”
会议室内的笑声酣畅淋漓起来，三人沉浸在美好的蓝图中。
天空中飘洒的细细蒙蒙雨丝陡然变大，很快又变成一片片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洒向大地，给木叶忍村裹上了一层白色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