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画地为牢
寒风凌冽下，木叶忍村在极短时间内进入戒严状态，一队队全副武装的精锐忍者踏碎了夜里的安宁，踏灭了万家灯火。
整个村子陷入了黑暗，时不时会有战术手电筒闪着光芒，那是木叶忍者们发出的信号，大批忍鹰腾空而起，居高临下的巡视着，提防着来自空中的敌人。
叶山的命令得到贯彻，村子的防护武装被运转到极致，任何胆敢挑衅的敌人都会在瞬间被碾成齑粉。
几片乌云遮盖住了月亮，叶山带着四名暗部忍者走在街上，心中的怒气愈发浓厚。
“谁！？口令！”有执勤忍者喝问到，不用看都知道早已有忍术结好了印，一旦口令对不上便是激烈的厮杀。
“山河一统！”
“老虎无恙！”
执勤忍者退散，叶山抬头看了看月亮，突然问道：“刀志，你成为暗部一员有多久了？”
走在最前方的暗部身子一僵，冰冷道：“十年了，请大人不要在任务中呼叫暗部姓名，这是规矩。”
“好的，刀志。”叶山笑呵呵道：“你们每天都这么板着脸不累吗？”
“为了村子不敢谈累！”
“搜嘎！”叶山了然。
“为了安全着想，请火影大人加快速度，时间越久对村子越不利。”暗部忍者道。
“好的。”
“.....”
五人快速奔行，很快跨过半个木叶村来到一个不起眼的下水道旁，守护忍者上前施礼问候。
叶山问道：“怎么样？没什么异样吧？”
“回火影大人的话，大蛇丸一行人一整天都很安静，没有任何人外出。”
“辛苦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不敢，一切为了村子！”
叶山蹲下身子打量着下水道，颇为嫌弃的道：“怎么又是臭烘烘的下水道？他们这些反面角色就不能换个地方吗？老是钻到底下，又不是老鼠。”
“火影大人，我先下去探探虚实，您且歇息片刻。”暗部刀志道。
“费什么事！我先来，你们都在后面跟着，不就一个下水道么，当初根部我都闯过！”叶山摆摆手道。
“....”
合着什么都您来干，我们哥几个在旁边看热闹么？真当俺们暗部是吃干饭的？
刀志还想言语，谁料叶山眼睛一瞪，刺溜下钻了进去，四名暗部面面相觑，担忧火影大人遇到危险急忙跟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是，下水道里并不臭，反而有股淡淡的幽香，而且几位宽敞，每隔几米远都有做工优良的白炽灯，照的亮堂堂的。
叶山慢慢悠悠走着，偶尔还会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装饰品，嘴里啧啧称赞：“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大蛇丸不愧是三忍之一，看看这些工艺品做的，真他娘的精致。”
过了很久，一扇虚掩的门出现在几人面前，刀志打了个手势，一名暗部迅速贴身而近，眼睛朝着门缝往里看去。
叶山不耐烦的扒拉开神情专注的暗部，骂骂咧咧道：“起开，你抢我镜头了，我才是村子里唯一的主角。”
暗部委屈的站在那里，一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明明他们才是专业的，火影大人整这一出他们反倒成了业余选手。
虚掩的门被叶山粗暴的一脚踹开，露出里面的空间布置，大蛇丸抬头瞥了一眼又埋头做事情，他在解剖一具尸体，尸体赫然穿着木叶制式马甲。
叶山饶有兴趣的走近看着大蛇丸熟练的摘心取肺，开口道：“好玩吗？”
“....”
大蛇丸没答话，继续拿起锋利的手术刀沿着尸体的肚皮划下去，失去支撑的肠子顿时凌乱，铺满了狭窄的手术台。
“问你话呢，好玩么？”叶山挑挑眉道。
“...”
见大蛇丸正忙着，叶山也不勉强，背起双手旁若无人的在室内溜达起来，直到看见一个孩童浸泡在透明容器里，才讶然的停下脚步。
这孩童年纪不大，约莫七八岁左右，若不是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叶山误以为他早就死了：“这是什么？”
“实验品。”大蛇丸冷淡道。
“什么类型的？”
“初代火影细胞类型。”
“哪里来的细胞？”
“志村团藏给的。”
二人一问一答，仿佛不是敌人而是多年好友，听的四名暗部摸不着头脑。
“成功了吗？”
“似乎成功了。”
“那就是失败了。”
“随你怎么说。”
“你真是个废物。”
“....”
“说你呢，废物。”
“火影大人如果是专程来嘲讽我的，还请闭嘴，我很忙的。”
“好的，废物。”
“能不能不要把废物挂在嘴边？显得你很没礼貌。”大蛇丸皱眉，因为他不小心捅穿了膀胱，黄色液体流了出来，令他心情不美好起来。
“急了急了。”
大蛇丸放下手术刀，走到水盆旁仔细洗了洗，又拿起毛巾里里外外擦了一遍，扭头道：“火影大人不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莫非是想蹭顿饭？”
“你搞错了一件事”叶山竖起右手食指认真道：“木叶忍村是我的，我想到哪里就去哪里，没人可以管得住我。”
“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敢不给我三分薄面？”
大蛇丸讥笑道：“好一个霸道的火影大人，但我也想请你搞清楚一件事，村子不是一个人所有的，每个木叶忍者都有分享的权力。”
“是呢？”
“我说的全是实话。”
大蛇丸脱下洁白的大褂，穿上木叶制式马甲，戴上了护额挂上忍具包，浑身气势陡然凌冽起来：“我好了，火影大人可以动手了。”
“动什么手？”叶山明知故问。
“你我之间必定有场争斗，当初猿飞老师活着的时候就下了定论。”
“那老头有这么神？几年后的事情都能算出来？”
“请你尊重逝者，猿飞老师好歹为了村子战死。”大蛇丸神情淡淡道，似乎没什么事情能令他惊讶。
“好吧，我的锅。”叶山从谏如流。
“见到我有什么想说的？”叶山问道。
“只是感慨造化弄人罢了。”
“此话怎讲？”
“不意小儿竟有今日。”
“哈哈哈哈”叶山笑的前俯后仰，笑的酣畅淋漓，猛然收住笑容，剧烈无比的查克拉爆发开来，一字一顿道：“何出此言？”
“字面意思。”
“哈哈哈”叶山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右手不停的拍着大腿。
“别说你们没想到，我自己都纳闷着呢！”
“丑小鸭摇身一变成了白天鹅，灰姑娘变化成了白雪公主，瘌蛤蟆吃上了天鹅肉，都没有我的经历炸裂！”
“你在说什么？”大蛇丸皱眉问道。
“说一点底层人民美好的幻想，你不必在意。”
“你打算笑道什么时候？”
“你管我！”
“...”
“别笑了，我担心你笑死。”
“哈哈哈哈哈”
“小丑”叶山指着大蛇丸，又指着自己道：“半个小丑！”
“你骂我？”
“我骂我自己。”
“够了！”
大蛇丸怒喝一声，止住了刺耳的笑声，说道：“来都来了，做过一场再说！”
叶山摆摆手道：“不打了，你是个人才，我怕下手没轻没重的打死你。”
“那你来干什么？”
“拉拢你。”
“？？？？”
“顺便打个半死。”
“？？？？？”
“你不是说不打吗？”
“我说了吗？”
“说了！”
“那就不打！”叶山搬来一个小凳子坐下，掏出一根烟点上道：“你也知道，木叶村现在缺人才，准确的说是缺研发人才，你倒是颇有天分，怎么样？要不要弃暗投明？”
“你看我像没骨气的忍者吗？”
“像！”
叶山兴致勃勃的扣着指甲，慢慢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村子出钱，给你修建一个超级豪华的研究室，具体位置随便挑；村子出人，非战斗型的忍者都可以交给你管理；村子出力，需要什么研究品尽管张口；村子出物，除了绝密忍术外，你能够阅览任何卷轴，怎么样，心动吗？”
大蛇丸惊呆了，你搁这吹牛逼呢？拜托，我可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你作为正义化身的火影不应该第一时间出手维护村子秩序么？怎么还演起礼贤下士的戏码了？
“你认真的？”
“当然，一口吐沫一根钉。”
“理由呢？”
“木叶经不起折腾，而你的旧部遍布村子每一个角落，我需要暂时稳住局面，否则人心大乱什么改革都是个笑话。”
大蛇丸嗤笑道：“你这是怂了？”
“怂了！”
“你开出丰厚的条件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不是没脑子的傻瓜，不妨把话说得明白点。”
叶山掏掏耳朵，漫不经心道：“世界上每一份馈赠都标记了价格，你拿了村子那么多资源就要做出相应的贡献，不然我没办法给底下人交代。”
“哪方面的贡献？”
“忍具、忍术、查克拉方面的。”
“就这？”
“就这！”
叶山抖了抖衣服上的指甲盖，神情凝重道：“我早就说过的，什么都无法舍弃的人就注定什么都得不到，所谓的改革说白了不过是一场闹剧，区别在于如何完美的谢幕，留给观众难以忘记的记忆。你觉得呢？”
“疯子。”
“？？？”叶山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你真是个疯子。”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用阴冷的声音道：“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彻头彻尾的疯子！”
“那你躲在这里像只老鼠一样解剖尸体为了什么？大家都是疯子，半斤对八两，谁也别嘲笑谁！”
“我是为了永生，与你完全不同。”
“小丑。”叶山大笑。
“随你怎么说。”大蛇丸满不在乎。
“世界上不存在永生的生命，这是早就定下的天道规矩，否则这么多英雄豪杰早就永生了，又哪里轮得到你站在这大放厥词。”
大蛇丸哑然，许久后踏前一步认真道：“我们打上一场吧，不然我心里有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叶山不耐烦说道：“不打，你是个疯子，更是个人才，我担心一巴掌收不住拍死你。”
“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大蛇丸双手慢慢结印，语气间带上了杀气：“我好歹算是个强者，尽管你名声在外，但小心阴沟里翻船。”
叶山似笑非笑的盯着大蛇丸结印，这是一个威力巨大的风遁忍术，一旦施展开来可以轻易摧毁一座三层小楼，但他却没放在心上。
“阴沟里是会翻船，可老子开局航空母舰你拿什么翻？”
大蛇丸慢吞吞的捏完最后一个印，体内狂暴的查克拉聚集在咽喉处，见叶山毫不在意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为何不避？”
“因为不怕。”
“为何不怕？”
“不怕就是不怕！”
“风遁·无限大突破！”
大蛇丸狞笑一声，胸腔高高鼓起，海量查克拉喷涌而出，眼看就要形成飓风横扫一切。叶山老神自在坐在小板凳上，慢悠悠伸出右手，随意点了下大蛇丸所在的方位。
“画地为牢，定！”
时间、空间万事万物按下了暂停键，大蛇丸口中深青色的风属性查克拉被无形的手捏住动弹不得，四名暗部尴尬的放下结印双手，一言不发的站到了叶山背后，仰望着这位忍界绝顶。
叶山颇为满意的站起身子来到大蛇丸面前，后者眼睛瞪大咕噜噜乱转，不多时急的满头大汗，滴滴答答落在了地板上，在密闭的房间内清晰可闻。
“啪啪啪”
叶山轻轻扇着大蛇丸耳光，无意间瞅到对方张大的嘴巴里的风属性查克拉，懊恼的拍拍额头，伸出手点了点，狂暴的查克拉顿时烟消云散。
“这是什么忍术？”大蛇丸终于可以开口说话，短短几秒憋坏了。
“曾有人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我告诉他们这不是忍术而是神术，一种本不该诞生的神术。”
“为什么我动不了分毫？”
“因为我封锁了空间，从现在起你所有的攻击都会落空，别看你我近在咫尺，但只要我愿意，随时都能让你离我几百米远，当然是空间上的几百米而不是现实。”叶山侃侃而谈，像是一个炫耀自己新得到的四驱赛车一般。
“你也会空间类忍术？”大蛇丸不明所以道。
“我说了，这是神术！”叶山纠正道。
“二者有什么区别？”
叶山伸出手指，大拇指与食指比划一下，通过微小的空隙笑道：“亿点点罢了。”
“一点点？”
“亿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