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无人生还
熊熊烈火霎那为镰刀的刀风带灭,“啊!”陈凡以血划上桃木剑,试着接了一手刀锋,震得虎口生疼,他的武器几乎脱手。再接上几次,怕不是虎口都要迸裂。这就没办法了,看样子得以术法应付“水淹七军!”陈凡的术力在几次大的战役中得到极好的提升,他现在喊出的字诀几乎都能一次成功,同时威力较大。“哗啦”车厢被大水填满,镰刀怪被大浪直往前冲。陈凡清楚对方实力非常,打下去难有结果,他必须找机会将其封印,封印术他很早就学会了、以前不是有队友就是根本不需要,现下只他一个人。陈凡耳后生风,“什么?!”他没办法避开,回身用桃木剑硬接了这招。
近距离势大力沉,陈凡连连倒退、而对方显然也吃了一惊。陈凡不可思议地目视眼前的怪物,是一只生着人脸的大鸟、它扑扇着一对长一米的翅膀,悬浮空中、头顶的毛发都要碰到列车的天花板、这么小的空间使它难以施展拳脚。陈凡斜瞥桃木剑,能见到上面的爪印。他看着人面怪鸟长而尖锐的脚趾,想到方才那猛烈的一击就是由它们造成的。陈凡庆幸不是他设想的那样,镰刀死神瞬移到背后,否则这么近的攻击他未必档的下来,立马就会尸横当地。那头鸟本来想偷袭,却被他的格挡击退。它歪着脑袋,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显然还在考量陈凡的实力。陈凡毫不怀疑,它一旦瞧出破绽、必定会如狂风暴雨般地向他砸落。老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陈凡对他不抱有一丝怜悯。
他侧对着大鸟,左右相顾。在末尾车厢连接处是整团黑影,完全无法辨认架构轮廓。从黑暗里传出刀拖地的沉闷长缀音,刮得人心头生惧。不亚于宣告死亡的定时炸弹倒计时。陈凡不能再坐以待毙,他率先用烈火驱退大鸟。从行李中掏出专属卷轴,陈凡的全副家当都寄托在大包中了。陈凡解下金丝线,就地铺开法阵。他要做最后的防御,大鸟被陈凡“不讲武德”的偷袭闹得很生气,它根本就不再顾章法,奋急扑扇着翅膀直扑陈凡。它两侧由于速度扭曲成气流,势如奔马。“好,看看是你的爪厉害还是我的桃木剑更胜一筹。”陈凡好胜心起,他要一报怪鸟偷袭之仇。
怪鸟带着两股旋风袭至,它将脚趾并拢从半空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双脚上,陈凡内心暗自估量它的劲力。他双手把住桃木剑,要知道它虽能辟邪、然而毕竟是以桃木所制,硬度如何都比不上金属、以大鸟俯冲而下的力量是有可能折断木剑的。陈凡不是没想到过会出现那样的情况,但他此刻迷信“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他感觉若一旦退缩半步就会永远失去勇气、他便永远不能接纳自己。人的很多时刻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坚持,那些坚持在其他人看来或许迂腐甚至可笑,却恰恰是信守它们的人所自信的依据。这一时刻正与过去许多时刻一样,紧张、惊险、重要。陈凡瞅准大鸟的冲击顺着它的势头下压、桃木剑准确无误地挡在了锋利如刀的尖爪与陈凡肉胎凡身之间,这就是他的策略、如果是正面上迎不用说木剑的坚韧程度一定比不了它的“鹰爪”,因为即使不考虑木头与骨头的硬度,单单重力势能就非同小可。敌方占据了天时地利,陈凡的知觉当前非常灵敏,他先机敏地卸下大鸟半空下击的势头、他背倚座位,可以说是以半边车厢接它的致命一击。陈凡本要抬腿回击,腿上的伤痛提醒了他。陈凡用力拿剑将人面怪鸟撇开,“在半空不好打你,下地还不受死?”陈凡迅捷无比,一次攻出数十招、打得鸟人手足无措。陈凡瞄准它的胸脯直刺出去,他的桃木剑早先附了鲜血、专门砍杀邪恶之物,这次对方避无可避、金光闪耀,伴随着痛苦刺耳的哀嚎,它化作了漫天的羽毛。而进攻浪潮一波接一波,镰刀骷髅见情形不对、一个瞬移飘到陈凡面前、镰刀已经环挥而至。
陈凡跳开,这个动作有些过于使劲,他受伤的腿磕在地板上、被急猛的冲击震到、忍不住“咝——”地倒抽凉气。他后脚跟为旅客搁放的行李带着绊了一下,后背撞在一个沉睡的男人身上。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另一个维度了,陈凡没回头就用手撑起,按在柔软的部位、兴许是大肚腩上。镰刀怪客手举他那把骇人的大镰刀锲而不舍地准备发动下一次猛攻,后边的男人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不知是因为陈凡这一撑把他闹醒还是受到了邪灵的召唤,他两只肥大的手忽然箍住陈凡的脖颈,猝不及防、陈凡完全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早先吃了一惊,结结实实地为后边的男人卡住。他身上肉不是白长的,陈凡竟似困入铁锁中、动弹不得。而就在他的头顶上方,那把威力巨大的镰刀已经落下、难道今天就要归位了吗?
上官灵月翻来覆去睡不着,毕竟还是年轻、在后半夜迷迷糊糊地进入似睡似醒的状态。隔壁的打呼声没那么响了,一阵高昂一阵低落,上官灵月朦胧间听见过道上响起脚步声。很轻却十分清晰,“哒、”…“哒”…“哒……”上官灵月几乎肯定那是来找她,这种想法使她一下清醒了,上官灵月翻了个身,半坐起靠在列车车厢壁上。她又买到了较为宽敞的下床,上官灵月的手摸向了口袋中常备的道符。脚步声越来越近,经验老道的上官也不禁为此感到紧张。
梦言是打算先找mIKE的,她送别俩位好朋友后坐上了开往胡旋镇的火车,mIKE和组员在那边处理一件灵异事件。mIKE同样去过陆清云的鸿门宴,念及此梦言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