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莱克斯卢瑟：你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神
血红色的薄雾升起，姿态轻盈地向上飘扬，注入莱恩掌心。
当来自氪星的血液融入体内的刹那，莱恩的身躯不由得微微一震。
瞬息间，源自氪星血统的力量与莱恩的光能聚合为一，融合了光之心的心脏跳动前所未有地活跃、有力。
随着血流吸收的越多，莱恩的变化也愈发明显。
视野中，氪星侦察舰的舱室被一眼看透，舰船外的每一栋大楼，每一个房间，每一个人的身体内外都被看穿，目光仿佛没有极限地快速朝着远方蔓延。
耳畔，无数种不同的声音宛若洪流般灌注而来。城市内行人的脚步，情人的交谈，夫妻的争吵，孩童的稚语，睡梦的呼吸，规律的心跳；城市下，阴暗通道中的老鼠爬行，水流滴落，地铁轰鸣；高空中，飞鸟成群结队，狂风卷动寒流，飞机来往穿梭。
与此同时。
之前惊鸿一瞥却知之不详的光线也于此刻充斥着整座城市，它们呈现出浅绿或深绿色，以一个个电子设备为起始或终点，勾连着远在数百乃至上万公里高空的卫星，莱恩抬头，眼睛如同望远镜一般轻易便能看到静谧星空中的带有韦恩企业标志的卫星。
目光一聚，光线中复杂的信号立刻转换成一道道完整的信息。
【超人应该滚出地球……】
【蝙蝠侠闯入莱克斯企业盗走物品……】
【上帝的圣光保佑美国，超人和哥谭蝙蝠都将收到惩罚……】
【今晚我老公不在家……】
莱恩意识一动，庞大且繁杂的视野和听觉顿时平静下来，一切仿佛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下方，佐德将军的尸体已经瘦了许多。
莱恩停止血能吸收，给他留下了一点儿火种。
身前一道绿光笔直向天，莱恩指尖轻触，信息编码随之而变。
叮！
莱克斯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看。」莱恩解除控制，莱克斯跌落。
等他起身掏出手机的时候，莱恩也看了过去。
【你渴望力量吗？】
发送号码正是莱恩的手机号码。
莱克斯怔怔地看着手机，指尖摩挲，眼神失焦。
少顷，他倏然抬头，眼睛眯起：「你好像不是氪星人？」
莱恩：「现在我可以是。」
莱克斯看了看佐德皮包骨的尸体，「你吸收了氪星人的血液，所以得到了他们的力量？」
「显而易见。」
「那你应该知道地球上还有一个活着的更强大的氪星人！」莱克斯眼中的光芒愈发明亮，「我可以把他带到任何你指定的地点，甚至还能给你找一个非常可靠的帮手。」
莱恩笑了笑，「然后，我就成了你的打手？」
「不不不，这只是一场合作，甚至说不上交易。」莱克斯快步蹚水上前，来到佐德将军的尸体面前，快速说道：「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两年前的事情，这个家伙，他现在虽然只是一具尸体，但是那个时候！他带着氪星的军队和飞船来到地球上，差一点儿就毁灭了整个星球，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伸出一根食指轻轻点了点佐德的额头，佐德的脖子顿时诡异地摇晃起来。
莱克斯睁大眼睛表情夸张地道：「看到了吗，他被超人扭断了脖子！超人！超人！他的力量肯定比这个死掉的家伙要强大得多！」说到这里，他张开双臂高呼：「人间之神！哈哈哈，杀了他，你能得到更多！」
莱恩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莱克斯的目光里有些癫狂，大概是因为从小遭受父亲的暴力留下来的童年阴影，导
致成长过程中人格的不自主变化，最终形成了他现在的异于常人的精神状态。
这就是DC，几乎是反派标配的不幸的童年。
片刻，莱恩翻开手掌，一滴自己的血液飘向莱克斯。
血滴不再是纯净的红色，内里染上了星星点点的光芒。.q.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自己用，第二，给这具尸体用。」
莱克斯回神，定定地看着眼前漂浮的血滴。
忽地，他问：「国会大厦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
「你的目的是什么？」
「救人。」
莱克斯扬起眉毛，显然并不相信莱恩的说辞。
「哪怕你说你就是为了破坏我的计划，也远比救人要可信得多。」
莱恩轻笑：「怎么，你才刚和我见面几分钟，就能确定我不是一个会救人的人？」
「不，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也许会救人，但你救人的行为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不便告人的目的。」莱克斯嘿嘿一笑，「不管你想做什么，我觉得我们会成为非常好的合作伙伴。你说呢？」
毫无疑问，莱克斯·卢瑟想要借势。
但这不是因为莱恩本身有多强大，譬如超人那样的目标，不也被他耍的团团转，甚至明目张胆地达成了驱使或控制的目的么？
他拥有极其聪明的头脑和智慧，他的计谋布局深远，不管是用于企业经营还是玩弄人心，他都是个中高手。
莱恩相信，如果他不是突然出现，而是如超人或蝙蝠侠一样长期活跃在公众视野当中，那么，这一场蝙蝠侠大战超人的戏码，莱克斯导演肯定也会给他安排一个隆重的角色。
「我非常喜欢聪明的生命，不管他是人类，还是其他生物。」莱恩注视着莱克斯的眼睛，瞳中金色的光华随着氪星血液的统合变得愈发炽亮。
「我？」莱克斯指着自己，自信地笑道：「你放心，我从小到大都是个聪明人，我父亲每一次都打不死我，不管他有多愤怒，我总能保护好自己，让自己受到最低程度的伤害。」
莱恩微微颔首，继续说：「同时我又非常讨厌那些自作聪明的东西，不管他们是谁，哪怕是一只蚂蚁，我也很乐意专门花点时间伸出一只脚来踩死它。」
闻言，莱克斯非但没有惊恐或者生气，反而高兴甚至激动地握起拳头。
「没错，就是这样！我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已经领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如果上帝是全能的，他就不可能至善，如果他是至善的，那世间所发生的一切悲哀和痛苦则证明了他不可能全能！」
「关于这一点，我赞同你的想法。」莱恩点了点头。
莱克斯笑容愈发灿烂，他一把握住漂浮在身前的莱恩的血，目光如炽地盯着莱恩。
「你，我的朋友，你的表现让我非常惊喜，我没有看到令人恶心的伪善和虚假，你的眼神和言语都带着真诚，那种不屑于欺骗的真实感，竟然让我有些感动。」他神情惊叹地打量着不动声色的莱恩，一阵摇头后，他语气坚定地说：
「你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