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恶战

大都会，侦察舰研究中心。

整座城市的电力被疯狂抽取，无数个灯光剧烈闪烁。

建筑外雷电弥漫，舰内血茧剧烈蠕动。

当能量传递抵达某个临界点时，整个大都会所有灯光突然间全部熄灭。

血茧顿时被撕裂。

一个血红色的身影倏然跃起，冲破舰体，打碎研究中心，笔直地跃向天空。

它落在一座大厦楼顶，向着整座都市发出了如同凶兽般的嘶吼。

一架直升机灯光追随而来，照亮了它的身影。

其体型大小，与正常出生的毁灭日相似。

但此刻它的相貌却并不似原来那般怪异且丑陋，若仔细察看，还能瞥见四五分佐德将军的影子。

然而，最大的变化是另外两点。

其一，它的皮肤此时完全血红，看起来十分诡异。

其二，它的口中，两颗修长锐利的犬牙宛如匕首般从唇下探出，一直延伸到下巴部位。

莱恩站在哥谭眺望大都会，不由地眉头一皱。

虽然这个家伙看起来不是那么丑陋，但也绝对和好看没有任何关系。

莱恩原本的打算，是想看看自己的血结合氪星的科技，最终能否将死亡两年多的佐德完美复活。

眼下答案已经很清晰了：不能。

或者说，加入他的血以后，只是在某种程度上降低了毁灭日的畸形程度。

这个大体型的憨批看起来同样没有什么理性智慧可言。

莱恩不禁摇头。

实验失败。

这个时候，大蝙蝠和超人都发现了异常。

大蝙蝠按住少年布鲁斯的肩头，沉声道：「我要去忙了，事后我们好好聊聊。」

少年布鲁斯后撤一步，眼神和语气都有些淡漠：「等你回来了再说吧。」

旋即，他转头看向已经恢复许多的超人，声音温柔地说：「你的母亲已经安全了，刚才我和她一起被救了出来。」

超人闻言没有怀疑，微笑点头：「谢谢。」

「不客气。」少年布鲁斯同样报以微笑。

看着两人亲切交谈的模样，大蝙蝠心里莫名发酸。

露易丝用简短的语言向众人讲述了莱克斯·卢瑟的阴谋，大蝙蝠哑口无言，同时也失去了继续针对超人的理由。

「侦察舰那边肯定出事了，我过去看看。」超人挺身而出。

大蝙蝠毫不犹豫：「我也去！」

「我也能帮忙。」巴里突然开口。

众人同时看向他。

巴里倏地一动，黄色闪电从哥谭港口飞出，径直跨过大河进入大都会，刹那间又折返回来。

在除超人之外其他人的眼里，他好像只是轻轻晃了一下身子，随后就突然脸色大变：「大都会出现了一个大怪物！」

超人身体飘起：「我先过去。」

大蝙蝠心有疑惑，但还是道：「可以把它带过来处理，这个港口早就废弃了。」

超人点了点头，倏地升空。

巴里这时看向布鲁斯：「需要我带你过去吗？我很快的！」

大蝙蝠盯着他看了两秒，才轻轻点头。

倏地，两人在原地消失，一根氪石长矛跌落。

露易丝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捡起氪石长矛，随后看着仅剩的两个小孩子。

「布鲁斯，还有……」

「我叫塞琳娜。」

「好的，我们先离开……」话没说完，她忽然停下，顺着两个孩子的视线抬头一看，莱恩带着玛莎从天而降。

露易丝见过玛莎，所以立刻上前搀扶着未来的婆婆。

莱恩放手，布鲁斯和塞琳娜同时朝他靠近。

「莱恩，刚才是你救了我？」布鲁斯瞪着眼问道，刚才被绑在椅子上，他只看到纯白的圣光从天而降，随后眼前蓦地一花，自己和玛莎便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

莱恩笑着点了点头。

吸收了佐德的血液，他在太空中飞向太阳，以自身能够承受的最为极限的距离，敞开胸怀尽情接受恒星的洗礼。

对于地球上的人类来说，大气层对阳光的过滤作用是使生命得以维持的绝对奇迹。

但对于莱恩而言，除了降低他的实力提升效率之外别无他用。

待在太空一天左右的时间，比他在地球上晒几个月太阳都更有效。

不管是氪星血统，还是光能吸收，对莱恩的提升都是全方位的。

速度，只是基础的一个方面。

塞琳娜也道：「你都没告诉我那个宅男居然也是一个超能力者！」

「惊不惊喜？」

塞琳娜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刚才我差点像布鲁斯一样吐了出来。」

布鲁斯羞红了脸。

转头，莱恩看向露易丝手中的氪石长矛。

见状，露易丝顿时警惕地将长矛往身后收了收。

莱恩轻轻一笑：「离开这里吧，越远越好，他们就快打过来来了。」说罢，莱恩带着布鲁斯和塞琳娜飞身而起。

露易丝看着他的背影不由一惊，她感觉莱恩和克拉克似乎很相似。

大都会。

面对直升机大摇大摆的照射，毁灭日再次怒吼，一个跳跃，便如飞行般直直地冲撞上去。

直升机快速调整方向和高度试图闪避，但毁灭日的速度太快了！

轰！

天空一声震响，超人闪亮登场。

他将毁灭日推向后方，随即一拳将其打落。

坠落的毁灭日穿透了两幢大厦，又撞碎了数十辆汽车，毁掉了一整条大道，才终于停住。

巴里带着大蝙蝠及时赶到，两人看着毁灭日硕大的体型和狰狞的形貌，前者倒吸一口凉气，后者眉头紧皱。

超人迅速从天而降。

毁灭日及时起身，一拳将超人轰入大楼，紧接着，它不依不饶地跃起，撞碎玻璃和墙体冲入其中。

莱恩三人站在一旁的楼顶观战，布鲁斯一张小脸紧紧皱起，塞琳娜不自觉地抓紧了莱恩的衣服。

两人缠斗片刻，城市损毁严重。

「太粗糙了。」莱恩不禁摇头。

难怪大蝙蝠看超人不顺眼，就这种破坏方式和速度，可比毁灭日独自行动要严重多了。

不过，超人也不是不想把毁灭者带走，只是双方眼看旗鼓相当，他要想强硬地把对方驱离城市也并不容易。

这种时候，克拉克缺乏计谋的弱点就暴露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以往的太多时刻，他总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和爆发解决问题，于是下意识地忽略了计策的作用。

这是许多「强者」的通病。

「莱恩。」布鲁斯轻唤。

莱恩低头。

他咬了咬嘴唇，眼神中带着恳求：「你能帮帮他吗？」

莱恩蓦地笑了起来，揉着他的脑袋说：「不着急，所有人都需要在战争中获得经验从而成长，人类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