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成熟

从太空坠入地球的毁灭日并没有死亡。

虽然被莱恩一掌打断了脊椎，落地之后更是伤上加伤，然而刚刚近距离爆炸的核弹却也让他吸收到了极其庞大的能量。

在它沉寂的时候，发射核弹的人群十分满意地笑了。

「他……他死了吗？」布鲁斯不敢相信。

塞琳娜眼里虽然也有犹豫，但她还是很快就坚定地摇头：「不会的，莱恩说过，他不会有事儿，那他就一定死不了。」

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城市的另一角。

但是开口询问的却是同样相对而言更加年轻的巴里·艾伦。

大蝙蝠沉吟许久，才摇头道：「我不知道。」

耳机里，年纪更大的阿尔弗雷德跟着问他：「那你希望的结果是什么？」

大蝙蝠没有回答，谁也不知道此时他的心里是否有答案。

可安静总是很快就会被打破。

与先前形态相仿的冲击波再度来袭，惊人的吼声侵入心底。

「那个怪物居然还活着？！」

巴里没有犹豫，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布鲁斯见状，启动战机升空追去。

但他只来到中途，就看到了那个怪物从岛屿上跃起，追逐着下方那道黄色闪电。

此时，毁灭日的形态再度发生变化，血色的皮肤下生长出一根根狰狞的骨刺，这让他看起来更加邪恶凶残。

布鲁斯调转战机方向，对准毁灭日发起攻击，很快便吸引了对方的怒火。

随即，他驾驶战机冲向哥谭港口。

巴里见状，停下来歇了口气。

布鲁斯和塞琳娜跑到他身边：「能带我们过去吗？」

巴里本能地就要摇头，因为他觉得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他刚才差点就被毁灭日给抓住。

不过，塞琳娜直接上前抱着他的胳膊，扑闪的眼睛内所暴露出来的光芒让巴里不由地想到了白天的折磨。

「我可以带你们过去，但你们不能靠得太近……不对，你们必须待在我指定的地方。」

布鲁斯点头：「可以。」

于是，他双手抱着俩孩子奔跑起来。

巴里比大蝙蝠更早一步返回哥谭，他把布鲁斯和塞琳娜放在远处的房顶，一番叮嘱倍显唠叨。

塞琳娜突然指向他身后：「那个蝙蝠侠，他坠机了。」

巴里闻言转头一看，当即闪身而去。

布鲁斯坠落，被战机卡住。

轰然落地的毁灭日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双眼射线直奔他而去。

扬起的尘埃中一个身影及时赶到，灼热的射线被阻拦在布鲁斯身前。

下一瞬，站立的毁灭日被快速奔跑的巴里推倒，在地上滚了老远。

劫后余生的布鲁斯松了口气，他从战机中挣扎着解脱出来，抬头便看到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是你。」

戴安娜嘴角挑起：「很惊讶吗？」

布鲁斯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张照片，道：「现在不了。」

嘭！

一个身影打着滚地从远处飞跌过来，戴安娜速度惊人地上前将他抱住。

巴里脸色煞白，唇角溢血，捂住胸口闷闷地说不出话来，不过即便如此，他看着戴安娜的双眸中也满是惊艳，这张脸大概让他的痛苦减轻了十分之一。

来不及说话，毁灭日腾空挥拳砸来。

戴安娜将巴里往身后一扔，双臂守护银镯相撞，神力轰然迸发！

半空中的毁灭日立即被击飞。

旋即，她一手

持神力护盾，一手抽出火神剑，怒吼一声，战意勃发地冲了上去。..

「你还能打吗？」大蝙蝠问。

巴里站起身来，揉着胸口点头：「我可以帮忙牵制。」

大蝙蝠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巴里空空的双手，蹙眉道：「你的武器呢？」

「呃……」

巴里从来没有什么武器，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他的双手。

但也不是什么拳掌之类的绝招，而是靠推人来间接达成「战斗」目标。

见他沉默，大蝙蝠也不多问，从战机里翻出武器，快步走入战场。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知之明，虽然从某个角度来说他打败了超人，但其中战斗力所占的比重太低了。

毁灭日不是超人，他不会对布鲁斯有任何的留手。所以大蝙蝠只能在外围尝试攻击，为此战的主力分担一些压力。

很快，巴里加入。戴安娜的火神剑可以轻易地对毁灭日造成伤害，巴里混在旁边，倒也提供了不小的帮助。

但……

毁灭日突然握住火神剑，随后另一条手臂猛地如同长鞭一样朝旁边甩出。

巴里直愣愣地撞了上去，当场昏迷。

戴安娜愣了一下，抬腿蹬住毁灭日的大手，双手用力抽出火神剑，而后身体借力翻滚，火神剑飞旋斩落！

毁灭日的手掌被砍下，但它反应却也不慢，另一只手拍中了刚刚落地还来不及反应的戴安娜。

剑盾脱手，人影撞入废墟。

毁灭日转头看向大蝙蝠，射线再次进攻。

好在大蝙蝠早有准备，身躯被绳索拉拽着迅速远离。

但他移动得再快，也不会比毁灭日的视线移动更快。

少年布鲁斯不由地握紧拳头，此时他大概比自己上战场还要紧张几分。

「要输了？」塞琳娜皱眉，忍不住看向天空。

她的瞳中，一道红影从天而降。

在大蝙蝠即将被烤熟之前，复活的超人及时赶到。

两人缠斗，互有胜负。

但时间推移之后，毁灭日愈战愈勇，超人渐渐不支。

又一次被击倒，戴安娜也爬了起来，缠住毁灭日。

超人落在一面碎裂的墙壁之下，他看到了躲在墙后面打黑枪的大蝙蝠。

「布鲁斯！」

大蝙蝠看他。

克拉克表情痛苦地站起起来，道：「刚才的东西，应该能杀死它！」

「嗯？」

「你没发现吗，他和佐德很像。」说罢，超人直接冲了上去。

大蝙蝠愣了一下，随后快速道：「阿尔弗雷德，氪石长矛在哪儿？」

「定位在你身后一英里，应该是被露易丝女士带走了。」

「我去拿！」

「不，我让她送过来，别忘了你还有一枚氪石弹。」

布鲁斯转手摸向腰间，旋即最后一枚氪石弹装备起来。

战场中心，毁灭日再次击飞戴安娜，转头双手抱住克拉克，任凭他如何挣扎也不放手。

同时，他看着克拉克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口，两颗长牙异常渗人。

克拉克双眼透红，热视线迸发，落在毁灭日的胸口，很快烧出一片焦黑的伤口。

毁灭日虽然痛苦，却把克拉克抱得更紧。

眼看它就要下嘴。

最后一枚氪石弹击中它的脑袋，绿色的雾气瞬间弥漫。

顷刻，毁灭日双手一松，跪倒下来。

克拉克的热视线也当即熄灭，倒在地上，痛苦挣扎。

大蝙蝠

眼看奏效，当即扔掉枪械，转身快步跑向氪石长矛的定位地点，此时氪石长矛也正在朝他移动，只不过速度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