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误解很难免
“你别动,我去做,你看我买了什么好吃的?”
杨劲兴奋地将五花肉拎起来在王红梅面前晃了又晃。
“你哪来这么多钱?杨劲,你听我说,咱不吃肉行不行?你从哪拿的钱你将这肉退回去给他,不够的等分救济款了,我们再给人家补上好不好?杨劲,你不能在错误的道路上一走不回头啊!”
王红梅挣扎着直起身,一边抓着杨劲的胳膊摇晃,一边带着哭腔劝说道。
“我又怎么啦我?这钱是刘三炮给我的,还有李月娥也给了五块。”
杨劲像做了错事一样,声音越说越低。
“他们为什么要给你钱?是不是想要你去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王红梅的警觉性异常高,伸手捧过杨劲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结婚算不算是件见不得人的事?
杨劲看着一脸焦急的王红梅,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对着她光洁的额头吻了一下。
“你好坏!”
王红梅羞得赶紧放开手,缩到了床角。
“不管他们对你提什么要求,你别答应他们,好吗?肉你给他们退回去,我不吃,你做好我也不会吃的!”
“真的没什么啊,再加上我们也好久没领上级发的知青救援金了,这是我们该得的。”
在他们刚下乡时,上级还会每个月按人头补助他们每月3元钱的救援金,用来买些日常生活用品足够了,后面因为城里单位秩序混乱了,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没有人操心早就不在眼皮子底下的下乡青年了。
“杨劲,我求你了,你全拿去退了吧。如果有机会回城,你有多远就走多远,不需要管我,你放心,没有你的拖累我会活得更好的。”
嘴里说得很坚强,眼泪却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你别哭了,我退了还不行吗?”
杨劲也没先顾着去将翻倒的桌子和饭菜捡拾起来,先在水缸里打了一盆冰冷的井水,将毛巾浸湿后对王红梅说:“爬下去,快点。”
“你要干吗?大白天的,被人看到……”
王红梅瞄了一眼门外,满脸通红。
“你想什么呢?我帮你将伤处冷敷一下,不然真伤了骨头了,你想让我伺候你一辈子啊?”
听杨劲这么说,王红梅又羞涩又兴奋,咬紧牙关翻过身去,趴在杨劲被子上,任由他掀起自己的衣服,将冰凉的毛巾敷在骶骨处,双手在臀部和腰部的结合处轻轻地按摩着。
羞死人了!
背部传来的又酥又麻的感觉让王红梅忍不住哼出声来。
她那种若有若无的呻吟声让杨劲也忍不住心旌荡漾起来,双手按摩的部位不自觉地往广处、深处扩展开来。
眼看杨劲的手越来越不规矩,刚开始王红梅还咬紧牙关忍受着,但再不表示一下,雷池都要被他逾越了。
不能这样,门还没关呢!
“我饿了。”
王红梅灵巧地翻了下身,将杨劲深入探索的手指推了出去,嘤嘤地说道。
嗐,这脑子都在想些啥呢?
杨劲赶紧站直身子,拿起快干透的毛巾对王红梅说道:“你先别起来,再敷一盆水,我去将饭热一下。”
说完又从水缸里打盆干净的水,将毛巾搓洗后又敷上了她身子。
本来想做个五花肉吃,听王红梅这样一说,也不好意思再炒肉了,将没有弄脏的饭菜拾起来拿到伙房热了一下又拿回来了。
盐、酱油和醋、火柴啥的,杨劲留在了伙房,肉、红糖、香皂和给王红梅买的的确良衬衣这些奢侈品他拿回了空间,得找机会想好理由再拿出来给她。
“下午别出工了,我帮你去说一声。来,多吃点,伤口恢复得更快。”
虽然没什么好菜,但因为是杨劲夹给她的,王红梅这顿饭吃得格外香甜。
洗碗扫地,这些事平时杨劲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家务事,现在竟然做得像模像样,王红梅看在眼里,甜在心里,想里想着幸好自己被桌子压了这么一回,不然都不知道原来杨劲对自己真的有这么好。
“兄弟、兄弟,怎么样了?”
杨劲才出门将垃圾倒到门口的污水池里,“刘三炮”隔老远就向他摇手打起招呼来了。
都差点忘记那件事了。
杨劲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站在门口等着“刘三炮”。
“兄弟,回电报了吗?”
“刘三炮”一过来就抓着杨劲的手,将他推回屋子里,把房门关上着急地问道。
“咳咳。”
杨劲假咳两声,将头往床上摆了一摆。
“小王同学你也在啊?没打扰你们吧?”
“刘三炮”这时才看到王红梅半躺在杨劲的床上。
“没事,你们聊。”
王红梅挣扎着想起床,杨劲赶紧按住,对她说:“你躺着别动,等下我帮你去卫生院买点药回来。”
“炮长,我们到外面去说吧。”
也不管“刘三炮”指着王红梅,满肚子话还没说出口,杨劲硬生生地架着他的胳膊出了门。
“你不会反悔了吧?才回来就把她给上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能不能小点声,全大队都听到了!你是不是想让全大队人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
杨劲冲上去一把捂住“刘三炮”的嘴,低声威胁道。
平时别说捂他的嘴,连大声对“刘三炮”说话,借他三个胆子,杨劲也不会敢,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是“刘三炮”结拜的异姓兄弟,最重要的是“刘三炮”有求于他。
“电报呢?”
“刘三炮”很听话,贴着杨劲的耳朵问道。
“发报员说上午公社有长电报要上报,没有时间给我办理,要我上下午再去。”
杨劲随口就编了个借口。
“那你还不去?”
“我不是正准备去吗?王红梅给我端菜过来时不小心绊倒了,腰被桌子压坏了,我不得不照顾她一下吗?”
“你去吧,照顾王红梅的事交给我来办。”
“刘三炮”一摆手,自告奋勇起来。
“得了吧你,大哥我可得跟你讲清楚,总不能好事全让你一个人占了,总得留一个给我吧?”
杨劲朝自己屋子努了努嘴。
“行了,咱们是兄弟,别说一个,再多两个都没问题。对了,刘仁清家的小寡妇水嫩水嫩的,可比你屋里这个干柴棍强多了,要不大哥也送给你?你放心,大哥保证不是让你喝洗脚水,我真没有那个过。”
“刘三炮”重重地在杨劲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笑得格外猥琐。
卑鄙下流!
无耻混蛋!
人家活生生的人在你眼里和粮食没啥区别,想扒拉给谁就扒拉给谁。
“再说吧。对了,大哥,手上有布票没?肉票、副食票也支持一点吧。”
杨劲想起了在供销社为王红梅买那件衬衣时,讲了好多好话,最后还是从售货员自己手上用粮票换了三尺布票才买成,借此机会敲起“刘三炮”的竹棒来。
“你要那些东西干什么?”
“刘三炮”皱了皱眉头。
“你就说有没有吗?”
怎么可能没有呢?
想找大姑娘小媳妇温存一番,光靠权威还远远不够,小恩小惠比空口许诺效果快得多。
“得了,大哥,你就安心等我好消息吧!”
杨劲数着布票、肉票等兴奋地回到屋子时,王红梅正咬牙坐在板凳上,冷冰冰地看着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