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投资商的儿子
丁茯苓也不惯着他,直接让他把手伸出来,开始把脉。
一开始还趾高气昂的男人愣愣的伸出手,放在丁茯苓摆放好的枕垫上。
“嗯,你这是气血虚弱之象,小伙子肾有点虚呀。”丁茯苓一脸老成,还摸摸她那根本不存在的小胡子,一句话把对面的男人臊的面红耳赤。
男人被人戳穿小心思,有些硬气不起来,只得弱弱的问丁茯苓:“那我这还有救吗?”
“如果你能把对我的中气十足放在肾上,看样子是可以的。”丁茯苓忍不住打趣道,谁让他上来就如此趾高气昂。
“是是是,刚刚是我冒犯了,我给你赔礼道歉。”可能是丁茯苓看出他的症状,所以男人的态度连忙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丁茯苓倒是没有真的要和男人计较的意思,只要对方态度端正,也不会为难他。
“你这个病治起来挺容易,不过看样子你这是长期熬夜酗酒的缘故,那些不好的生活习惯要所有改正。”
丁茯苓边说,男人边点头,半点之前豪横的样子都没有。
“文升,你怎么在这里?”邓军刚拿着水果走进医务室,就看见里面坐着一个熟人。
“哦,他是来.......”丁茯苓后面的话还说出口,就被文升的眼神给制止,她只好紧急刹车。
原来这个男人叫文升,和邓军是认识的,丁茯苓心想,邓军什么时候认识一个这么没有礼貌的朋友。
邓军也是许久没有看见文升来厂里,有些惊讶,其实他和文升并不算是什么朋友,反而他和邓军是属于上下级的关系。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们继续聊。”文升把空间留给邓军和丁茯苓,逃似的跑走了。
甚至等跑走以后,文升才想起来他怎么没问邓军去医务室是干什么,说不定两个人都是为了一件事呢。
等到文升离开后,丁茯苓这才开口问邓军:“他是谁?在厂里担任的是什么职位?”
“他?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罢了,是厂里的副总,电子厂最大的投资商的儿子。”邓军的语气中带着不屑,这个人完全是因为他爹才能留在电子厂。
结果文升不仅不学无术,就连电子厂都很少会来,厂里的事情更是一概不做主,都让周云成来承担。
当然,邓军最看不惯的一点就是这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居然还是他的上司,要压他一头。
丁茯苓想起刚才文升进来的模样,估计是觉得自己是投资商的儿子所以那么豪横,没想到遇到的是丁茯苓这个硬钉子。
“不说这个了,嫂子,这是哥让我给你带的水果。”邓军献殷勤似的把水果递给丁茯苓,显然是在替周云成讨好她。
丁茯苓察觉出邓军的意思,也不拿乔,反倒苦口婆心的告诉邓军:“你回去劝劝他,我那样说也是为他好。”
“什么?”邓军有些懵,他只是听周云成说两人之间闹了些不愉快,其他的事情是一概不知的。
丁茯苓这才猜到邓军定然是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干脆闭口不言,吃起苹果来。
在邓军的软磨硬泡加威逼利诱之下,丁茯苓依旧不为所动,最后他只能放弃。
“嫂子,其实我哥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既然你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那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我哥前半辈子实在是过得太辛苦了。”
“什么意思?”
丁茯苓还没听过周云成以前的事情,只是依稀知道他的父母双双离世,这也是在周家不能提起的伤疤。
犹豫半晌,邓军还是没有说周云成以前的事情,毕竟那些经历丁茯苓还是不知道的好,感情上的事儿不能告诉丁茯苓,工作上的事儿也不能告诉她,还能说些什么。
“反正嫂子你一定要好好对我哥,如果你对他不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邓军的威胁没什么作用,可能看出他是真心对周云成好的。
丁茯苓点点头,她本来也没有过要害周玉成的意思,而且周云成的救命之恩她也是一直放在心里的。
不过对于周云成的过往,丁茯苓还是很感兴趣的,看来只能有空的时候再从奶奶或者邓军的嘴里问问了。
想到这儿,丁茯苓悄悄地问邓军:“你有没有见过厂长?他本人是不是也和传说中一样?”
“你问这个干嘛?”邓军心中警铃大作,丁茯苓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丁茯苓撇撇嘴,总不能说她很欣赏厂长,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做到力挽狂澜,使得电子厂重获新生。
“没什么,就是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而已。”丁茯苓打了个哈哈掩盖过去,她现在的身份可是有夫之妇。
邓军心虚也不敢追问,就随着丁茯苓敷衍过去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丁茯苓还以为今天医务室是清净下来了,没想到所有人都堆在门外,只是因为邓军在门口才不敢进来。
等到邓军离开,所有人蜂拥而至,刚刚还冷冷清清的医务室一下就爆满,忙得丁茯苓晕头转向。
“这几千个人的大厂子原来也没有那么好管理。”丁茯苓悄声的说着,然后就迅速投入进工作状态中。
最近是春季,不少工人都因为换季多少有些感冒发烧的症状,好在丁茯苓当初学医的时候勤奋好学,是中西医双修的。
“你怎么扎针的,弄疼我了!”
丁茯苓被人一把推到在地,因为身材还有些肥胖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滑稽,令人忍不住笑出声。
推人的女人还是怒视着丁茯苓,满脸不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你怎么做事的?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投诉你。”女人烫着一头时髦的大波浪卷,身上的衣服也是最新款的连衣裙样式,整个人时髦又精致。
在她走进来的时候,就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她就如同一只高傲的天鹅出现在众人面前。
丁茯苓也没想那么多,眼前的病人都在等着她看病,哪里有空去理会眼前的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