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都演自己的故事 突然晴天有霹雳
郎爱银要过去打杜亚康,杜迁急忙拉住妈。
杜迁说:“爸、妈,你们别打了,我不找女朋友了,还不行吗?”
杜亚康也觉得刚才太冲动。
杜亚康心想:我把杜迁不是郎爱银儿子的事说出来,郎爱银真能和我拼命。
杜亚康不想把事闹得太大。
他想缓和一下气氛。
他降低声调。
他对郎爱银说:“杜迁是你亲儿子,你就应该为他着想,你就应该有个母亲样。”
杜亚康一降低声调,郎爱银的火才小些。
杜迁这才把爸妈拉开。
午饭也没吃好。
……
午饭过后,杜迁坐那里想他的事。
杜迁心想:我爸妈这么意见不一,将来我找女朋友怎么找?
杜迁正在那里想事,他的手机铃响了。
杜迁一看,是表妹郎鑫打来的。
杜迁接了郎鑫的电话。
郎鑫说:“表哥,你怎么还不过来?”
爸妈刚吵过架,杜迁心里有事,他说话有气无力。
杜迁像刚睡醒一样。
杜迁有气无力地说:“什——么——事?”
郎鑫听出表哥有异常来了。
郎鑫说:“表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我不想再追你表姐了。”
“表哥,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我向我爸妈提我和你表姐的事,我爸同意,我妈不同意。”
“什么?姨父同意,姨不同意?”
“我妈不同意。为那事我爸和我妈都打起来了。”
姨不同意,郎鑫觉得别扭。
郎鑫心说:姨父都同意了,姨不同意,我姨怎么不向着我?
郎鑫说:“表哥,咱先不说那事。咱先说下午陪我表姐去医院拿化验单的事。下午你还能陪我表姐去吗?”
“帮忙帮到底。我去。”
……
郎鑫挂了电话后,她生气说:“气死我了。”
她生她姨的气。
她心说:姨父都同意了,你不同意,你还是我姨吗?
郎鑫的那句“气死我了”,让她娘听见了。
郎鑫的娘叫郎爱金。
郎爱金从另一间屋走过来。
郎爱金问郎鑫:“跟谁生气?谁气死你了?”
郎鑫说:“你妹妹。”
郎爱金说:“你这孩子,你怎么说话没大没小?什么‘你妹妹’?你妈的妹妹,你叫姨,你应该尊重长辈。”
“妈,我姨不向着我。”
“你姨怎么了?”
“我想让杜金做我男朋友,杜金不怎么喜欢我,杜金喜欢我表姐孟秋,我想把我表姐孟秋和我表哥杜迁撮合在一起,那样我就可以让杜金做我男朋友了,可我表哥杜迁和我表姐孟秋的事,我姨父都同意了,我姨不同意。”
“在你和你表哥杜迁两个人里,你姨当然向着她儿子;在你和别人里,你姨会向着你的。也许你表哥和你表姐真不合适。你不能怪你姨。”
郎爱金虽然口里说不怪郎爱银,她心里也是怪。
……
一段时间后,杜迁开着车来了。
杜迁接上郎鑫,又去接孟秋。
……
杜迁、郎鑫、孟秋来到医院。
上午的化验单放在那里。
化验单有四、五十张。
孟秋在四、五十张化验单中找她的化验单。
她找到她的化验单。
她拿过她的化验单一看,她当时瘫软在地。
……
孟秋瘫软在地,她两眼发直。
郎鑫表姐有异常,她过来扶表姐。
郎鑫说:“表姐,你怎么了?”
郎鑫怎么问,孟秋一句话都不说。
……
郎鑫知道是化验单的毛病,她从孟秋手里拿过化验单。
她想看看化验单上写的什么。
郎鑫对着化验单看了半天,她没看懂。
她上学的时候学习成绩不好,她看书都有好多字不认识,她哪能看得懂医院的化验单?
郎鑫看不懂化验单,她把化验单递给表哥杜迁。
郎鑫说:“表哥,你帮我看看,化验单上写的什么?”
孟秋在那里两眼发直不说话,郎鑫不能和孟秋语言交流,只能和杜迁语言交流。
杜迁接过化验单。
杜迁的文化高,他能看得懂化验单。
杜迁拿过化验单一看,他的眼有也些发直。
郎鑫忙问:“表哥,我表姐得的是什么病?”
杜迁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胃癌。”
“什么?”
郎鑫见表姐的病是胃癌,她的腿也有些发软。
郎鑫心说:我表姐才二十来岁,我表姐就……。
真是晴天霹雳。
……
郎鑫连“胃癌”两个字都不认识吗?
“胃癌”两个字,郎鑫倒是认识,化验单上没直接写“胃癌”。
医院为了不增加患者的心里负担,医院对得了癌的病人,不直接写得了癌,它用符号表示。
孟秋是老师,孟秋的文化高,她看得懂化验单上的符号。
杜迁的文化也很高,杜迁也看得懂化验单上的符号。
郎鑫的文化低,她看不懂。
……
郎鑫一听表姐的病是胃癌,她非常吃惊。
郎鑫一拉表姐。
郎鑫说:“表姐,快去办住院手续啊!”
孟秋有气无力地说:“我不住院。我回去。”
“什么?”
郎鑫更急了。
郎鑫心说:什么?表姐得了那么重的病,表姐不住院,表姐要回去?
郎鑫一再让孟秋住院,孟秋一再要回去。
杜迁对郎鑫说:“既然你表姐想回去,先让你表姐回去吧。”
……
孟秋一再要回去。
杜迁只好送孟秋回去。
孟秋不和爹娘住在一起,她住在学校旁边的教师宿舍。
杜迁把孟秋送到教师宿舍。
……
孟秋回到教师宿舍后,她对杜迁、郎鑫说:“我想静一静。”
杜迁、郎鑫见孟秋想静一静,他们走出教师宿舍。
……
杜迁、郎鑫走出教师宿舍后,杜迁送郎鑫回家。
杜迁、郎鑫在车上谈孟秋的事。
郎鑫问杜迁:“我表姐得了那么重的病,我让我表姐住院,你怎么不顺着我说?”
杜迁说:“你让你表姐住院,你给你表姐交住院费吗?”
郎鑫说:“我哪有钱?”
“就是。”
“我虽然没钱,我可以给我姑姑(孟秋的娘)打电话,让我姑姑拿钱。”
“得那么重的病,想治会花很多钱,你姑姑是普通农民,你姑姑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我姑姑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是的。得了癌想治的话,会花好多钱的!”
“表哥你是企业经理。表哥你不是有钱吗?”
“你表姐连喜欢都不喜欢我,我凭什么给你表姐治病?”
“表哥你怎么这样?”
“你表姐最喜欢的人是我兄弟杜金,待会我给我兄弟杜金打电话,让我兄弟杜金拿钱给你表姐治病。”
……
郎鑫回到家里。
她因心里想表姐的事,她的脸色非常不好。
郎爱金见女儿的脸色不好,她问女儿:“女儿,你怎么了?你姨又欺负你了?”
郎鑫说:“我表姐得癌症了。”
“什么?”
郎爱金一惊。
郎鑫的爹鲍宇天在旁边。
鲍宇天更是吃了一惊。
鲍宇天是孟秋的舅舅。
一听外甥女得癌了,当舅舅的更是急。
郎鑫不是随她父亲的姓,姓鲍;她是随她母亲的姓,姓郎。
鲍宇天听女儿说外甥女得了癌,他不大相信。
他不相信他自己的耳朵。
他想证实一下。
鲍宇天问郎鑫:“孩子,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表姐真……?”
郎鑫说:“我听我表哥杜迁说的。”
“你不也一起去了吗?你表姐的化验单你没看?”
“我表姐的化验单,我倒是看了,化验单上写得乱七八糟,我看不懂。”
“什么化验单写得乱七八糟?不说你没文化看不懂,还说人家写得乱七八糟。”
“化验单上竟是医学用语,我哪能看得懂?”
“你表姐真得癌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