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只有利用
他包成这个样子,南昭君真是差点没认出来!
暗一闷头不语。
南昭君想到什么,叮嘱萧寒珏,“那些灾民,都已经按照染病的轻重程度分开了。左手边是轻症或者目前还没并发的,右边的严重些,你多派人盯着。”
见她要离开,暗一顿时有点担心了,“殿下,她若是走了,那些灾民可怎么办!万一有个发病的,咱们没法应付啊!”
这里连个大夫都没有,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痛苦而死?
萧寒珏面上没什么情绪,“本宫在。”
都说久病成医。
他身上的这奇毒与生俱来的,打娘胎里就有。原本,这辈子萧寒珏都没想过,有一天能够根除。
却不想,南昭君救了他。
但这几年,萧寒珏确实没少看医书。
南昭君出去以后,这里,就只能由他撑着了。
此时。
城中仍旧一片太平景象。
从善坊是距离皇城最近的街市了,可此刻里面水深火热,和外面似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南昭君回到皇城,才仿佛回到现实世界。
在从善坊里,她一直有种觉得不真实的感觉。
让她想起灵魂在外飘荡的那三年。
南昭君甩了甩头,让自己的意识清醒起来。
她是有重任在身的人!
南昭君策马奔驰,很快回到离王府。
问大门两侧的守卫,“王爷可回府了?”
那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谁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南昭君下马,怒声训斥:“都听不见本王妃说话是吗?!”
她发了火,其中一人才散漫的回道:“没看见。”
南昭君一记眼刀子飞过去。
现下最着急的,是找到萧景呈。
至于这俩人,她有的是时间教训!
南昭君在离王府找了一圈,还真是没看到萧景呈的影子。
难不成,他真去找傅柔了?
如果傅柔在云府还好说,如果她不在,他们去了另外她不知道的地方,那就麻烦了。
南昭君的手滑落下去,触摸到腰上挂着的冰凉物件。
太子府!
还是萧寒珏想的周到,知道她一人的能力有限,就提前将令牌交给了她!
南昭君心存感激,不敢怠慢,立刻就去东宫叫了支援。
“你们在离王府附近,一条街一条巷子的找,不得声张,也不许扰民,记住了吗?”
“明白!”
那些人根本就不认识她是谁。
但是,他们认得她手里的令牌!
太子府的侍卫四下散开,南昭君这才打算去云府。转身的时候,忽然被一个轻轻的声音叫住了。
“南小姐。”
她一回头就看到了金璃。
南昭君是发自内心的,喜欢金璃这样长得漂亮,行事作风讨喜,关键是还有能力的女孩子。
她微微一笑,“金璃,你也在啊。”
“殿下没有带我出去。”金璃实话实说,随后眸中浮出一丝担忧,“殿下他,是不是出事了?”
她讲话这口气——
南昭君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前世,她也是瞎了眼喜欢萧景呈的,所以她自然明白,爱慕一个人的时候,提起他,连语气都是与众不同的。
金璃竟然喜欢萧寒珏!
然而,这意外只是在南昭君心里快速闪过去,很快就消失。
她平静下来,勾唇笑了笑。
太子殿下风光霁月,他身边的女孩子,不喜欢他才会奇怪!
何况,如今她是离王妃的身份,和太子又没什么关系,最多,算是个共患难的朋友,顺手救过他的命。
旁人不会当他们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南昭君心情复杂,面上却带着笑意,“他没事,就是出了点问题,需要时间来解决。”
金璃点头,满眼都是对她的信任,“我相信,南小姐不会骗人的。”
自从知道南昭君不喜欢离王妃的称号后,金璃就主动改口了。
南昭君点点头,转身欲走,金璃又说:“我可以帮忙。”
“不必,你留在太子府,兴许还有别的用处。”
南昭君毫不犹豫的孤身离开。
……
云府。
大门口被卖菜的小贩占了位置,南昭君到这边时,福伯正在于那个阿婆理论。她摸到后门,看四下无人,直接翻墙进去。
怎料,才进去便看到一个人!
南昭君挑眉,“表哥?”
夜倾澜也是诧异,看了看她,又扫了眼高高的墙头,无奈道:“青天白日的,放着大门不走?”
“云家主如今将我当敌人,你知道的。”南昭君问他,“表哥,你怎会在这里?”
夜倾澜面容微变,说道:“青州闹饥荒,你听说了吗?”
“嗯,太子殿下正在开仓赈灾。”
听到这话,夜倾澜嘴角浮出一丝冷峭,“郊外的那些粮仓,早就空了!”
“什么?!”
南昭君十分震惊,“怎么可能!”
“否则他们也不会找到我。”夜倾澜皱眉道:“我可以打开夜氏粮仓救济百姓,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事有轻重缓急,夜倾澜明白什么事要摆在前头。
南昭君思忖道:“你来云府,就是与云家主商讨这件事的?你想联合云家,共同开仓。”
夜倾澜欣赏的看着她,“你还是这般聪明。”
就是她一口一个云家主,连爹都不叫了,总让人觉得听起来别扭。
南昭君又问他,“那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提起这茬,夜倾澜不禁蹙眉:“云家主自然愿意开仓放粮,问题是,傅柔不愿意他这样做。”
“如今的傅柔,在云氏举足轻重,她又是神宫的神女,未来的继承人。她说话,舅舅总要思量的。”
瞧着这架势,能让他夜大公子吃瘪,傅柔还真是不简单。
南昭君冷笑着开口:“那傅柔到底什么意思?”
“说起这个,我只觉得好笑。”夜倾澜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意思是,要开仓可以,但是要以离王爷的名义。”
“她想,趁此让萧景呈面上增光。”
如此说来,南昭君也觉得好笑。
傅柔那女人,这些年也没攀上别的高枝儿,一心吊死在萧景呈的身上了。
却殊不知,他那样绝情的男人,对女人哪有半点真心?
他从来想的都只有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