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名字
可以说,这是一个有胡茬的秋月白。如果把胡子全部剃干净的话,这个人的容貌,与秋月白的相似度,就更加高了!
南昭君心里,这念头一闪而过。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非常离奇!
男人手捧花篮,旁若无人的走到了秋月白面前。南昭君观他的眼神,总有些居高临下的感觉。
秋月白见到他,脸色也不是很好,“秋天,你果然来了。”
“堂弟,你这样直呼堂哥哥的名字,有点不太好吧?”
秋月白哼了声,“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你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当我们大家都不知情么?”
“我做的事你们不敢做,你们自然也不敢在背后非议我。”秋天将手中的花篮扔到秋月白面前,“送你的。”
“我不要。”
“你看都不看,就拒绝吗?”
秋月白斩钉截铁的看着他,“只要是你秋天的东西,我都不要。”
秋天冷笑,“这可是你自找的。”
话落,南昭君就察觉到一阵杀意。
果然下一瞬,秋天扶住花篮的手抽出来,手上攥着一把匕首,猝不及防的,就朝着秋月白刺去。
他们离得太近了!
这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人群中爆发出女人的尖叫声,有人忍不住闭上眼睛,害怕见到鲜血的一幕。
可秋天没想到,秋月白竟然纹丝不动,他依旧风姿绰约的站在那里,似乎就在等着他这一刀扎过去。
秋天眼里充满了恨意,他这一刀毫不留情,刺向秋月白的心口。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得逞之际,忽然眼前一抹光影闪动,南昭君抬脚,就将他手腕踢翻。那把匕首,也顺势飞了出去。
秋天都还没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他就被南昭君给按到了地上。
她抬起头,看向秋月白,“杀么。”
“不用不用,千万别。”秋月白原本就没有想弄死谁的心思,是这秋天堂哥贼心不死,他一心想要搞死自己,从而接手秋氏罢了。
既然秋月白不想让这人血溅当场,南昭君也就停了手。
只是她才收住,秋天就重新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匕首,再次朝着秋月白刺去。
“去死吧!你去死吧!”
这一次,南昭君只是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谁都没看清楚她究竟做了什么,秋天就像根木头似的,戳在了原地。
秋月白简直看呆了,他震惊的看着南昭君,“你对他做了什么?”
“定身术。”
“教我教我!”
“……”
他还真信了?
南昭君有些无语,“我跟你闹着玩的,这是独家秘术,不外传的。”
“那你收我做入室弟子不就得了?”
“不收。”
南昭君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这让秋月白觉得十分没面子,他拉下脸,“你这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呗?”
“什么酒也不吃。”南昭君说着,捡起地上那把匕首,仔细看了看,若无其事的说了俩字,“有毒。”
“什么?”
“这小刀有毒。”
南昭君看了眼秋天,又看向了秋月白,一阵冷笑,“看来,你这堂哥还真想置你于死地。”
秋月白听后很生气,走到秋天面前,狠狠打了他一拳,“你太过分了!”
即使非常恼怒,秋月白嘴里也说不出什么狠话,骂了一句后,他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南昭君迟疑了下,跟了上去。
秋月白坐在湖边生闷气。
此时正值开春时节,湖边的柳树抽出新的枝芽,地上也是青草一片。眼前的景象,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寂寥。
南昭君坐到他旁边,看着一池春水,漫不经心的开口,“我怎么都觉得,你跟那堂哥的关系很是微妙。”
秋月白沉默。
见他不想说话,南昭君就自顾自的找话题,“你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他想杀你。”
“没错。”秋月白这时候才接了话,“我就是知道,他想杀我,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能问问为什么吗?”
沉默了片刻,秋月白低下头,有些丧丧的道,“堂哥小时候对我很好的,我们总是一起玩,我不在京城的时候,就是在云州府找他。”
“后来,他十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之后的性格就完全变了。他像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要取代我。”
听到这,南昭君眼神浮出一丝困惑,“取代你?”
“对,他想杀了我,然后成为我。”
“……”
这有点疯狂吧?
南昭君一阵唏嘘,“疯了。”
“就是疯了,我说他们还不信呢。”秋月白委屈的道,“后来,我就不怎么来云州了。这几日,也是因为有事,才会在这边落脚。”
说完这些,他想到什么,眼神黯淡下去,“我早就猜到,若我在这边,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他才提出让这个女扮男装,他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女人保护自己。
说起这个,秋月白换了副嘴脸,笑眯眯的看着南昭君,“对了,本公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南昭君。”
秋月白很明显愣了一下,“你也叫昭君么。”
“嗯。”
“巧了,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子,也叫这个名字。”
“她的身份还是东黎神女,是吗?”
闻言,秋月白惊道,“你如何得知的?”
“她是我的朋友。”南昭君轻轻叹息一声,“我与云昭君,曾是旧友。”
秋月白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那倒真是个巧合。”
“你应该说,那我就更该帮你了。”南昭君微微一笑,眼神十分真诚。
那一刻,秋月白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觉得这笑容,似乎在哪里见过。
但是,他们两人分明不认识。
并非京城里的每个女孩子,他都见过的。
“好了,那些事早都过去了,现在,你该与我说一下,你堂哥那病情究竟怎么回事了。”
南昭君率先开口,打断了秋月白的沉思。
他犹豫着道,“也不知该不该跟你说,反正就是有一年,堂哥他出去走亲戚,途经弱水,不幸坠河。自那时起他就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