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空城计
张峰有些生气地说道:“那不还快点说说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就非要等着我去问你不成?”
齐年北嘿嘿的笑着说道:“这不是因为我想做这些事情,而是我想让大人猜猜我能够做什么事情。”
张峰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齐年北,齐年北见到他的表情,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还是没有骂出口,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齐年北终于也是忍不住了,于是说道:“是这样的,大人。其实我并没有太好的办法找到他们,但是我想,如果我说自己有办法的话,保证他们会自乱阵脚的,到时候恐怕会有很大的可能解决这些问题的。
我记得前朝有人在《三国志》成书之前记载过这样的内容,是关于诸葛武侯的事情。
亮屯于阳平,遣魏延诸军并兵东下,亮惟留万人守城。晋宣帝率二十万众拒亮,而与延军错道,径至前,当亮六十里所,侦候白宣帝说亮在城中兵少力弱。亮亦知宣帝垂至,已与相逼,欲前赴延军,相去又远,回迹反追,势不相及,将士失色,莫知其计。亮意气自若,敕军中皆卧旗息鼓,不得妄出庵幔,又令大开四城门,埽地却洒。宣帝常谓亮持重,而猥见势弱,疑其有伏兵,于是引军北趣山。明日食时,亮谓参佐拊手大笑曰:‘司马懿必谓吾怯,将有强伏,循山走矣。’候逻还白,如亮所言。宣帝后知,深以为恨。”
张峰自然知道这个的,但是还是说道:“我知道这些文章,但是我记得有位大家在给《三国志》写注的时候,是这样解答的。
案阳平在汉中。亮初屯阳平,宣帝尚为荆州都督,镇宛城,至曹真死后,始与亮于关中相抗御耳。魏尝遣宣帝自宛由西城伐蜀,值霖雨,不果。此之前后,无复有于阳平交兵事。就如冲言,宣帝既举二十万众,已知亮兵少力弱,若疑其有伏兵,正可设防持重,何至便走乎?案魏延传云:‘延每随亮出,辄欲请精兵万人,与亮异道会于潼关,亮制而不许;延常谓亮为怯,叹己才用之不尽也。’亮尚不以延为万人别统,岂得如冲言,顿使将重兵在前,而以轻弱自守乎?且冲与扶风王言,显彰宣帝之短,对子毁父,理所不容,而云‘扶风王慨然善冲之言’,故知此书举引皆虚。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样的内容,不知道齐大人是如何看待这些内容的,难不成齐大人就是打算靠着这些被人虚构出来的内容不成?”
齐年北点头,说道:“我确实是要这种办法的,只是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先听听我对于这些事情的看法。”
张峰说道:“我听你说,只是我很好奇,你到底能够靠着这些事情说出来什么道理。”
“没什么道理,只是我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有一些多余的看法的。我当然不是想要探查这件事情的对错的,这件事情的对错很明显和我这样的家伙无关吧,毕竟我这样的家伙最多能够算得上是多读书的,并不是那种研究史料的大学究,所以并不清楚这件事情,我之所以会说这件事情,不过是想用这种办法解决问题的。”
张峰问道:“解决问题?解决什么问题,是不是你想要去办一些事情?”
“当然是要做一些事情的,其实说到底不过是想要算计那些家伙罢了,我愿意把这种办法称作空城计。
也就是这样的办法,能够试验出来他们到底会不会对于我有别的想法,说实在话,这种办法很拼,要是不成功的话,我们恐怕要被下面这些人笑话的。”
张峰还在等着齐年北的后话,但是齐年北并没有说下去,张峰看向齐年北,说道:“你倒是接着说啊,怎么说到这里,反而是不敢说下去了呢?”
“我说完了啊,大人还要我说什么啊。”
张峰说道:“你说的代价就这么一点,这还需要你纠结什么?难不成对于你来说,这些事情就这么难办吗?”
“没有,只是被他们说我没有什么能力,所以我就没什么办法了,自然是要注重自己的面子的。”齐年北有些委屈地说。
张峰摇了摇头,“你这家伙,现在怎么还耍起来孩子的脾气了?难不成你还真要当自己是孩子?”
齐年北笑着说道:“没有,只是觉得大人今天有些太生气了,大人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没事,只是不能够总和这些家伙客客气气的,要是总和这些家伙客客气气的,这些家伙恐怕是要对我的威严有所践踏的。”
齐年北说道:“我还以为大人真是生气了,像是大人这样的人,见识到你生气还真是一件比较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没有的事情,我也是人,生气也是正常的,除非我不是人,不然我是必然会生气的,只有不是人的人,才会不生气的,哪怕是皇帝,也是会生气的。”
齐年北知道张峰是想做一个比较,但是还是忍不住继续说道:“其实陛下脾气一直都不是很好的,像是陛下这种人,很多时候都是会生气的,而且我当初看到陛下的时候,虽然陛下没有生气,但是看起来还是有着一些不怒自威的神色的,像是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和善的。”
“我知道,只是我做一个比喻而已,你难不成还要说这件事情不成?我的意思是我当然可以生气,哪怕是圣人也是会生气的,人要是不生气的话,岂不是就不是正常的吗?所以我生气也是正常的,再说就是下面这些家伙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以前以为这些家伙只是做事情的时候不太对劲,但是没有想到他们是脑子不好,对于这些事情是没有任何想法的。他们不是愚笨,他们只是不想处理这些事情,你可以想象他们这种人到底在做什么事情,可能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讲,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其实都算不上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说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应该在意的。”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说句很是难听的话,这天底下有很多官员都是如此的,要是这天底下的所有官员都是清明廉洁的,那么何至于现如今的世道呢?
大人对于自己还是太苛刻了,对于他们也是太苛刻了,像是他们这种人,在面对到很多事情的时候,其实都是那种样子的,要是他们能够做好这些事情,想来也不用什么事都需要我们去做的,有的人或许是能力不够,但是有的人就只是觉得自己可以去做这些事情,自然也就是可以不用去做这些事情,做与不做,对于他们来说,其实都是一样的,与其说是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事情不重要,不如说是,对于他们来说,除了自己之外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张峰说道:“你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劝诫我不去做这些事情呢?”
齐年北说道:“我这个人从来都是那种不希望别人冲动的人,因为我自己清楚冲动之后到底会有多少事情是比较让人难以接受的。
而且你对于某些事情的希望越大,相应地,你对于这件事情的失望就越大。”
“可是,你不能不相信这些事情吧。”
“我没有不相信这些事情,只是我对于这些事情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对于我来说,这些事情其实更多就像是那种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起的事情,有些时候,自己知道的道理就只有自己能想明白,和别人去说,和别人去讲,对于别人来说,不过是所谓的强人所难,我并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所以我在劝解别人的时候,总会用简单的道理和最简单的办法去说他们,当然也可以用别的道理,也可以用那种最接近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但是对于别人来说,这未必是一件好事情,所以我才会如此行事,我素来是一个比较偏激的人,所以我在应对到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是会有一些偏激的情绪,但是我不能够会用偏激的情绪告诉你我的道理。”
张峰说道:“我明白了,你是希望我们都能够和善一些,你自己却选择偏激一点的办法,这不太好吧。”
齐年北笑着说道:“我和你们不一样,大人这种人是当官的,又是读书人,自然是要君子一些的,我不是,我可是小人,而且还是那种被利益熏心的小人,像是我这样的小人,自然是不需要在意这些事情的,所以我还是可以做这些事情的。”
张峰无奈地说道:“好了,快说你的办法是什么,我还真是比较好奇的。”
齐年北点点头,说:“是这样的,我们完全不用真找到凶手是谁,我猜测有一些人是知道凶手是谁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告诉他们我们抓住了凶手,这样的话,他们应该会想办法和对方联系的,既然他们希望杀手隐蔽一些,自然就是会让杀手隐藏起来的。
这样的话,就说明他们不可能保证和杀手们进行直接联系的,而且因为对于这里的控制时间比较长,所以他们很大的可能还没有离开这里。
而且我们过来的时候,也没有见识过有人离开这附近,所以有很大的可能,他们还在这里,既然他们还在这里,那么我们就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的。
所以我觉得我的办法是可行的,至少说明我的办法是有可以实现的机会的,难不成这件事情还是没有什么办法吗?”
“按照你这种说法,我觉得还是可以有一定的可行性,只是你这种办法失败怎么办?”
“就说人跑了呗,但是我觉得还是有一定的可能性的。”齐年北很是轻松地说道。
听到齐年北的话,张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这家伙在说到很多事情的时候,还是比较正经的,但是有些时候在面对到这些事情的时候,简直正经到不如自己手下的那些家伙,甚至于不像是个人。
张峰说道:“你是认真的吗?你确定这种事情是会被别人认可的吗?”
齐年北说道:“当然是有可能被人认可的,这些事情又不是那种让人接受不了的,毕竟这些事情不过是那种正常的事情。
这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是经常会发生的,大人没有发现自从自己来到余杭县的时候,经常会有些事情做得不好吗?”
张峰思索片刻,然后说道:“按照你的说法,确实是如此,还真是按照你如此说的事情,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我答应你,你需要我给你准备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