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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对骂

张峰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些事情担心太多,是我太过于聒噪一些,我能够从你身上看到我年轻时的一些影子,我不希望你走上我曾经给的老路,至少也不希望你会是和我一样的结局。”

“您现在这样不还是很好吗?”齐年北笑着说道。

“我现在最多算是半条命吊着而已,没有以前的本事和能力,恐怕现如今是什么成就都不会有的。”

齐年北说:“那也是您自己得来的成就,换做是别人的话,想要靠着这些事情,恐怕也是不大可能的,能够有您这种手段的人,终究还是少数的。”

“我觉得不算是少数吧,像是你,我就觉得你的能力不在我之下,只不过是我们两个所擅长的事情并不是同一件事情,但是都可以说得上是有各自的本事的。”

“难怪大人对我如此看重,原来是英雄惜英雄啊。”

“你小子还真是跟你说一点好话,就能够让你的尾巴翘到天上去,好了,去审问彭凯吧,等到今天晚上,他都可能会说别的话。”

“我现在就去,就是不知道我们这位同僚会不会说出来一些能够让我们耳目一新的话,就怕是和其他江南阁的人一样,再说到一些话的时候,会选择装傻充愣,甚至于像是杨大人在审问一个犯人的时候,他居然还想着要对杨大人动手,可是杨大人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内卫,而且在内卫里面还是一顶一的人,就单凭这一点,杨大人都不会有问题,所以杨大人处理起他们来,还是很容易的,但是即使是杨大人这样的人,也还是没想到这群人居然还会有如此的想法,哪怕是最穷凶极恶的匪徒,也不会如此的,所以我才会到现在还觉得那些江南阁的人很危险,而且很是愚忠。”

张峰说道:“江南阁当中有很多种人,其中一些人是不同于正常人,还有一些人可以说得上是江南阁当中的内卫,还有一些人就是像我这种人,原本的江南阁并不像是现在的江南阁,现在的江南阁说是江南阁,但是实际上和原本的江南阁之间没有多大的关系,只能说得上是和江南阁名字一样的。

我算是老江南阁当中的一员,因为我受伤之前就和江南阁当时的阁主关系很好,甚至于你也知道,江南阁当中很多无数秘籍都是我当时留给他们的,我那时候还算得上是天下第一,也还算得上是博学。

只是后来事情就不一样了,老阁主死后,那位新任的阁主就有了自己的野心,原本的江南阁只算是大部分武夫的休息之地,相比较朝廷的江湖堂,这里要更加随心所欲一点,后来禁武的时候,江湖堂也没了,武林当中就只剩下了江南阁,所以很多人都聚到了江南阁当中,现在这位阁主据说就是当时的那一批人,但是具体是谁,我还是不清楚的,因为我没有见过那位阁主,当然也可以说是我见过他,但是我不知道他是阁主。

和我一样,算是江南阁的老人的,其实不多了,大家年纪都大了,有很多都陆续凋零,剩下的人不多,虽然我们都是同时代的人,但是相比较之下,我年轻一些,所以现在还活着的。

那些内卫算得上是新阁主的鹰犬,都是当年跟在他身边的人,也都受到了他的重用,刘朔应该就是当中的一员,虽然他没有表露过自己的身份,但是和他接触的人,都算是那些人当中的成员。

至于那些不正常的人,其实是江南阁当中最常见的人,但是不要觉得他们是江南阁当中最应该被轻视的人,相反,他们是江南阁当中最主要的助力,要是没有他们这群人的话,现如今的江南阁可就不是江南阁了,这些看起来是疯子的家伙,其实算是江南阁当中最有用的人。

江南阁当中大部分事情都是这些人去做的,要是没有这些人的话,大多数事情是处理不好的。”

齐年北笑着说道:“看来江南阁还是很复杂的,鲜少能够见识到如此划分清晰的反贼。”

张峰说道:“这里原本也不是反贼的地方,你总不能我和那些武夫都是反贼吧,虽然他们有些时候会是说出来一些不该说的话,但是还是不会做出来反叛的事情的。”

“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我去审问这个家伙,好了,不说这些事情。”

“去吧,只是对于江南阁的人不要有太多的仁慈,像是我这样的人,只需要说出来一些话,或者是说,你先给他们讲一个故事,他们自然就明白了。”

齐年北不解地问道:“什么话能够让他们明白这些道理呢?”

张峰说道:“其实是一些很简单的话,就是一个书上的故事,孟子曰:‘伯夷非其君不事,非其友不友,不立于恶人之朝,不与恶人言;立于恶人之朝,与恶人言,如以朝衣朝冠,坐于涂炭。推恶恶之心,思与乡人立,其冠不正,望望然去之,若将浼焉。是故,诸侯虽有善其辞命而至者,不受也;不受也者,是亦不屑就已。柳下惠不羞污君,不卑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遗佚而不怨,厄穷而不悯。故曰:‘尔为尔,我为我;虽袒裼裸裎于我侧,尔焉能浼我哉!’故由由然与之偕而不自失焉。援而止之而止;援而止之而止者,是亦不屑去已。’孟子曰:‘伯夷隘,柳下惠不恭,隘与不恭,君子不由也。’”

齐年北说道:“听到这句话,我算是明白大人的意思,大人的意思还算是比较直白的,换做是一般人的话,是不能理解这些内容的,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理解,只是最好还是不方便说这些内容的。

这样吧,我觉得我说另外一句话就是可以说的,要是我说得对,大人就说这些内容吧。

伊尹曰:‘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曰:‘天之生斯民也,使先知觉后知,使先觉觉后觉。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此道觉此民也。’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妇有不与被尧舜之泽者,若己推而内之沟中——其自任以天下之重也。

‘柳下惠不羞污君,不辞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遗佚而不怨,厄穷而不悯。与乡人处,由由然不忍去也。‘尔为尔,我为我,虽袒裼裸裎于我侧,尔焉能浼我哉?’故闻柳下惠之风者,鄙夫宽,薄夫敦。’

大人觉得我说的对不对,要是觉得我说得对的话,大人就不用解释了。”

张峰说道:“你说对了,好了快去吧,要是再废话下去,都要到吃午饭的时候,这个时候可不早了,你倒是可以说下去,但是等到时候,他们是快要回来的,估计你是要吃不好饭的。”

齐年北说道:“好了,我进去了,大人找人做些好吃的给我,我还是想要吃些好东西的。”

张峰说道:“你立了大功,当然会给你准备大餐的,但是这钱得你出,我身上没多少钱,除非你能够现在去找我家夫人。”

“行,我去吃饭,好了,这钱我出,来这里办案之后都知道我夫人的身份了,这下好了,以后吃饭估计是要我花钱请客的。”

“谁让你家夫人的身份不一般,话说你夫人身份那么尊贵,还要出来当官吗?”

“我去审人了,大人在外面等着吧。”

齐年北其实并不知道苏清的身份,但是他不会说自己是因为不知道才会来当官的,因为他想当官和苏清的身份没有关系,换句话来说,他想要办案这件事情和苏清都没有关系,这是他早些年就有的意向,只不过遇到苏清之后,齐年北对于生活当中的一些事情就有了自己的看法,所以对于一些事情也不再像是以前那样,他对于现在的事情还是很有自己的想法的。

等到齐年北到衙役关押彭凯的屋子里面时,彭凯正面对墙壁坐着,齐年北走到彭凯的面前,看着彭凯的衣服有些杂乱,走到他面前帮他打理打理了衣服,随后说道:“彭大人好歹也是个当官的,哪怕是被关押在这里,也是主要一点自己的风度的,难不成不能够给自己留一点体面吗?

彭大人也应该听过子路的故事吧,方孔悝作乱,子路在外,闻之而驰往。遇子羔出卫城门,谓子路曰:‘出公去矣,而门已闭,子可还矣,毋空受其祸。’子路曰:‘食其食者不避其难。’子羔卒去。有使者入城,城门开,子路随而入。造蒉聩,蒉聩与孔悝登台。子路曰:‘君焉用孔悝?请得而杀之。’蒉聩弗听。于是子路欲燔台,蒉聩惧,乃下石乞、壶黡攻子路,击断子路之缨。子路曰:‘君子死而冠不免。’遂结缨而死。

大人现在还没到死的时候,我觉得这时候还是需要让自己保持一定的体面的,要是连这些体面都不能保持的话,你这个反贼当的还真是憋屈啊,我觉得你这样的话,当一个好人都应该要比当这种坏人更有前途吧。”

彭凯说道:“既然已经抓到了我,还要羞辱我,刚才在那里还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现在居然连装都不开始装的,难不成你的正直和仁慈只能够在别人面前保持,私底下就没有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和你这种渣滓比起来,我觉得还是要比你们这些家伙更要有道德的。至于你,连人都算不上,你能够算是什么?还好意思说一些针对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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