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五章 张松献图(9)
马谡虽然年轻,但并不是战场新兵,他十七岁从新野开始走上战场,也曾经斩将立功,表现得可圈可点!
后来得到张飞、赵云等名将的指点,武艺长进很大,认为已经弥补了武艺不强的短板,这才有单独领兵出战的底气。
谁知道,冷兵器时代,将领的勇力是决定战争胜负的重要因素。
马谡虽然武艺不弱,因为勇气不够,不敢和阎行以命相搏,败下阵来。
要是军队还有名将统领,马谡只是斗将失败,自然没有大碍。
但马谡因为摊子铺的有点大,手下几个武艺高强的人都不在身边,军卒们跟随他的时间并不长,而且都是战场老油子,在战场上自然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不会为了救援马谡而搏命,因此,瞬间就出现了兵败如山倒的局面。
阎行久经战阵,按照当地部落之间交战的规则,马谡全军败退,他已经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只需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追赶,抓捕那些败兵就行,并不需要斩杀领兵的将领。
至于财富、地盘等利益的分派,都可以通过双方的谈判来解决,因此,西凉虽然战乱连年,但真正死在战场上的军卒并不多。
阎行这次借着替堂兄阎温报仇的名义脱离韩遂,实际上是要投靠曹操,他需要一个投名状,所以,他特别渴望能够斩杀马谡,在马谡后面穷追不舍。
因为前面有败兵挡道,尽管马谡的马匹速度很快,不但没有甩掉阎行,反而越来越近。
阎行一见已经到了攻击的距离,长枪刺向马谡的后心,铛的一声,他已经刺中了,他手上用力,要把马谡挑下马来。
马谡感觉后背一震,一股大力传来,身不由己的腾空而起,马谡已经面临死局,一旦落地,且不说阎行的凶狠攻击,就是马踏也能要了他的命!
马谡虽然被阎行一枪挑起,但他并没有被重伤,因为阎行的枪尖,刚好刺中了马谡的后护心镜。
本来,护心镜都是放在前胸的,但马谡在打造重装骑兵的时候,把后背也装上了护心镜,当然也给自己配备了一个,想不到今天还真救了一命!
虽然暂时逃过了一死,但马谡并没有渡过危机,他反而恢复了冷静,顺势一个空翻,转过身子,面对阎行,不但没有翻身逃跑,反而当空主动出击。
看到马谡飞扑而下,阎行眼疾手快,一招举火燎天,刺向马谡的胸部,马谡的身体在空中难以转折,必然中枪,阎行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马谡知道自己躲不开阎行的攻击,索性就不躲了,手中长枪急速扎向阎行的头部,也用上了两败俱伤的打法。
一声轻响,阎行的长枪刺中了马谡的胸部,马谡在空中有一个短暂的停顿,同时刺中了阎行的左肩,血花飞溅。
马谡继续向下坠落,一股大力压向阎行的双臂,肩上的刺痛传来,长枪差点脱手掉落。
阎行左肩受伤,本来应该受重伤的马谡,又躲过了一劫,因为阎行的枪尖,又一次刺中了谡的前护心镜。
马谡躲过了阎行的必杀一枪,更加从容,借着手上长枪的反弹,一个空翻,把一个骑兵踢下马背,落在了马背上。
阎行心中非常后悔,这次不应该违背规矩追杀马谡,反而自己受伤,他驻马不前,身后的军卒也慢了下来,准备放走马谡,只是让手下军卒抓捕败兵。
马谡第一次单独领兵就大败亏输,非常没有面子,心中恼怒,不想放过受伤的阎行,纵马提枪,杀向阎行。
阎行因为左肩受伤,左手用不上劲,不可能是马谡的对手,虽然心内不甘,只得拨马便逃。
阎行一走,手下军卒全部后退,如果马谡的军队不溃散,这便是一场反败为胜的奇迹。
但现在马谡无法组织进攻,只能眼看着阎行领军离去。
阎行虽然军队损失不大,但因为自己已经受伤,不敢再战,领兵投长安而去,准备投靠曹操。
这次战斗,前后持续不到一顿饭的功夫,马谡虽然力挽狂澜,但因为全线溃败,折损了三成的兵力,等他收拢残兵,马超的援兵也到了,两人一起回到冀城外的大营。
马谡被阎行两次刺中胸背,虽然被护心镜挡住,但还是有了内伤,当场吐了几口鲜血,已经无力再战。
马谡对手下军卒的训练非常不满,他索性领军回汅阳养伤,准备再次练兵。
马超继续围困冀城,韦康全力防守三个月之久,等夏侯渊援军不至,城内粮尽,只得打开城门投降。
马超占据了冀城,本来答应不杀韦康,但因为韦康的妻子貌美,被张鲁部将杨昂看中,借故处死了刺史韦康。
夏侯渊领兵前来攻打冀城,行军到距离冀城二百余里的时候,马超率领庞德和马岱伏击,击败了夏侯渊的援军。
夏侯渊撤军回到长安,张鲁部下杨昂也领军回到汉中,但夏侯渊因为兵力大损,也不敢西进。
马超又一次站稳了脚跟,以冀城为根据地,割据陇上,自称征西将军,领并州牧,督凉州军事。
……
……
张松本想顺便拜访刘备,但因为被曹操羞辱,害怕也被刘备冷落,就日夜兼程,回到了成都。
张松并没有去州牧府给刘璋回报,而是先与法正汇合,商量对策。
和法正说起曹操轻贤傲士,张松咬牙切齿,大骂不已,与法正商议,想转而把西川献给刘备。
法正本来就看好刘备,知道张松的遭遇以后,更加坚定了投奔刘备的决心,就对张松说道:
“刘璋无能,沽名钓誉,用人唯亲,我早就想见刘皇叔了。既然我们两人达成了共识,我已经派人把孟达也请来,一起商量如何邀请刘皇叔进入西川。”
孟达,字子度,与法正同乡,其父孟佗,早年仕途不顺,晚年倾其所有贿赂宦官张让,得任凉州刺史,因为名声不太好,很快就失去官职,从此家道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