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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示栏

苏灯心下蹊跷的来到教室,拿好文具袋和水杯后,就照例把包放到了最前面讲台旁边的空桌子上。

铃声敲响。

看着顾墨拿着卷子走进来的那刻,她瞬间就明白他口中所谓的惊喜是什么。

苏灯抿紧粉唇,不管赵欣怡和沈梦向她投来的惊奇目光,沉默的接过从前面递来的试卷,打开笔盖,写下姓名和班级。

紧锣密鼓的答题过程很快开始。

忽略头顶时不时出现的黏灼目光,苏灯很快投入到汪洋的题海中,就在满场巡视的顾墨沉声宣布考试时间剩余不到30分钟时,她正飞龙凤舞的编着最后一道需要结合作品论述观点的八百字大题。

突然,苏灯感觉身后的桌子动了下,因为H大教室设计是前面的椅子连着后面的桌子,所以身后一有动静,她就能立刻察觉到。

奇怪,她后面明明没有人坐啊。

苏灯转身去看,一张盈盈笑脸却登时挟带春光扶柳般的意趣映入眼帘。她瞬得握紧手心,见周围的人都在低头作答,她警告的瞪了顾墨一眼,不等他回应,就马上转回去再次执笔答卷。

安静的教室里,只有笔尖摩挲纸面的簌簌声,可那道黏腻的目光又出现了,这次很久都没有消失。

苏灯只觉胸闷气短,笔尖狠狠的划落在试卷纸上,仿佛那是顾墨的尸身。

一会儿,她好不容易再次聚精会神,投入其中时,霍然,一只细长的腿竟悄然从后面伸出,直接勾住了她的脚腕!

炽热的温度很快隔着夏日凉薄的衣物传递过来,毛绒绒的,一上一下,像只大型犬在用自己的覆满白毛的爪子挠她的脚心。

苏灯的手一抖,强装镇定,抬眼打量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这儿的异样后,她瞬的向顾墨投去一个凶狠的眼神,尖锐的目光像是要把他钉死在墙上。

眉眼轻佻,顾墨仍吟吟笑着,毫不在意的朝她比着口型。

“好~软~”

红晕染指脸颊,唇珠粉嫩暧昧。

铃响那一刻,苏灯脱力般的靠在椅子后背,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的揉着酸痛的手腕,收拾好包,脸色漠然的走出教室。

下楼,行至转角处,她脚步一顿。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心中数过三秒,她立刻将那人压到墙上。

这里是教学楼背后的花丛,旁边有小片的竹林掩映,他们又卡在墙角,一般不会有人注意。

苏灯手撑在顾墨肩膀旁边,揪着他的衣领,小声呵道:“就这么马蚤吗,监个考也能发\情?”

江舟默然离去,她这些天都没怎么睡好,加之复习的压力,苏灯现在为了发泄怒气,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

“被你猜到了。”顾墨脸上丝毫没有现出惊惧之色,反而意味不明的轻慢舔了舔嘴角,靠近她的耳际道:“姐姐,真的好痒啊,你要不要现在就脱\光我的衣服,虽然在外面,地上的石头很硌人,但也不是不可以……”

“你……”苏灯惊讶于他的厚颜无耻,眼底倏得浮现充满轻贱意味的讽刺。

蓦然,远处有人声渐渐靠近。

苏灯压低声音,绝美的容颜上现出一丝恶魔的笑,“别急,等回家,是在我这边还是你房间,是用鞭\子还是其他的玩具,任你挑,我都满足你。”

下午还剩最后一门课程考核。

吃过午饭后,顾墨收拾好饭盒,神采奕奕的说要去把卷子交到她的课任老师手中,苏灯懒得理他,转身朝寝室扬长而去。

汪华和他认识,那么他利用关系之便替某位老师代劳,成为她某门课程的监考就不足为奇了。

午间日头火热,如舞池中央穿着及膝短裤肆意辣舞的男生,一呼一吸,一明一暗,将摄人的光辉分毫不差的投向所有人。

苏灯绕过食堂前挤在告示栏前的哄闹人群,正要朝前方绿树成荫的街道走去时,忽然不知道是谁扬声叫了句她的名字,下一秒,所有人抬眼张望四周,最后,都齐刷刷的将目光定格在她身上,里面写满了惊讶和讽刺等等复杂的情绪。

“这就是苏灯吗?”

“小声点。”

“照片上的人好像她啊。”

“我的天,真不敢相信她是这种人。”

“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人心隔肚皮,有些人表面光鲜亮丽,实际靠近一看,脏得要死。”

“我也想约她,不知道价格怎么样,这瘦胳膊瘦腿冰肌玉骨的冷美人……”

“算了吧,就你那劲儿,她哭了怎么办?兴致都没了。”

“哭了更兴奋哈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话针雨一般飞来,扎进她的手足皮肉,泛起的阵痛让她不由得停下脚步。

冷若寒冰的目光朝旁边那几个笑得最大声的男人扎去,苏灯拨开人群,仿若兵不血刃的将领,所有人都默默噤声,为她让开一条路。

以往贴满各种活动宣传海报的告示栏空无一物,只有几张照片如孤坟上的黑蝶悬停在那里,照片中的背景是一张凌乱的大床,女人赤\裸的身体如一片白茫茫的雪花倒映其上,她的手柔若无骨的紧抓床单。

面对头顶的拍摄,她似乎很紧张,白纤的手臂遮住前胸,却杯水车薪般于事无补,大片春\光依然被刀锋一样的镜头捕捉,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而她白天鹅脖颈上那张似乎沉浸在余波中难以自抑的脸,紧皱的柳眉和沉闭的双眼,赫然昭示着她就是苏灯。

苏灯突然感觉后脑一股大力袭来,激起的晕眩甚至让她差点没站稳,手中机身震动传来,她僵硬的抬起手臂接起。

十分钟后,教务处办公室。

汪华将那打照片甩在桌上,油光水滑的脸像吃了屎一样,瞪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里面的人不是我。”苏灯清了清如旱季河床般干涸的嗓子。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汪华手抖着指了指她,将照片收进抽屉,随后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带,扬声道:“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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