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冤家聚头.
“杜爷,晚辈悟了,多谢您指点!”
杨岱恭敬地拜倒在杜老怪跟前,他明白了杜老怪的深意,也知道了自己应该走向哪条路。
“你能想通便好,看来我的手段不配交给你,不必多礼。”
杜老怪笑呵呵地扶起杨岱,眼睛眯了起来,仿佛在打什么算盘似的。
“走罢,老头子已经没什么东西能传给你了。”
杜老怪挥挥手,让杨岱离开,杨岱也只好依言离开,只留下杜老怪一个人站在原地
“嘿嘿!”
杜老怪摸了摸胡须,眼神中闪烁着精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
“这小家伙真不错啊,就连我都有几分舍不得放手……唉……”
说到最后,杜老怪忍不住叹气摇头,脸上露出惋惜之色,显然心情极为复杂。
“罢了罢了,传人慢慢找吧,总有合适的。”
接下来,杜老怪陷入沉思,嘀咕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岱拐过街角,他忽然间停住脚步,隐藏在一处黑暗的角落里,望着远处那座灯火通明的软玉阁。
此时软玉阁的门口,大约有三十来号马匪坐在马上,手持砍刀,闪烁着闪耀的寒光。
马匪们将软玉阁团团围住,杀气腾腾,还有不少围观者在一旁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杨岱的目光掠过马匪们的身影,悄悄的钻进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里。
“陈结巴,我操你娘的!”
此时白三娘早已经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柳眉倒竖,美目左右一瞪,粉面含威,喝骂一声。
马匪里有一名领头的贼眉鼠眼的瘦弱汉子,听见白三娘的话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白……白……三娘……我……我……们大……当家说了,让我……把……把你带回去!”
“啐!”
白三娘朝着陈结巴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单手叉腰,毫不客气的骂道:
“你这杀千刀的泼皮,敢来老娘的软玉阁撒野?你今天是发春了吗?要不要让老娘帮你找个婆姨解决一下呀!”
“你!”
陈结巴被她气的浑身颤抖,却又无可奈何。
他只是一线天里一个喽啰,平日里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根本惹不起白三娘。
“哎哟喂,奴家差点忘了,别到时候死在床上了!”
白三娘一张嘴就像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一阵狂喷,气的陈结巴暴跳如雷,但又拿她没办法。
“哈哈哈……”
周围的人都捧腹大笑,笑的前仰后翻。
这些人里不乏有江湖中人,对于这种龌龊的事情司空见惯,乐此不疲。
“陈结巴,还等什么,赶紧把你们当家的叫来,天下红那个小婊子怂了?”
白三娘笑了,笑的是热浪肆意,花枝乱颤。
“你……你……我……”
陈结巴脸憋的通红,气的说不出话来,也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马匪的叫声:
“大当家到!”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队马匹疾驰而来,其中一骑当先的女人身材高大,
而随着她的到来,马匪纷纷跪伏在地,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句:
“大当家!”
“嗯。”
女人冷淡地答应一声,目光扫过四周,很快就定格在白三娘身上。
她身材高大威猛,头发油腻的很,都打结了,一双眼睛射寒星,嘴唇薄厚适宜,一副刻薄相。
“呦呵,天下红你个小贱人来了?”
白三娘从人群里站了出来,直视着马背上的天下红,挑衅地说道:
“天下红,你胸大无脑,难不成以为能吃掉我?”
天下红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嗤笑着:
“胸大怎么了?至少比你这小贱蹄子强”
白三娘盯着天下红,两女的眼神激烈碰撞,互相瞪着对方,恨不得撕碎对方。
“白三娘,我劝你还是与我合作,我们联手,共同瓜分修罗城……”
天下红居高临下地看着白三娘,眼中闪烁着贪婪。
“呸!”
白三娘呸了一口,嘲讽道:
“天下红,你这骚狐狸,别装模作样了,你妄图吞并老娘?做梦!老娘今天还有贵客,没工夫陪你瞎闹”
“哦?是吗?”
天下红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神采,故作惊讶地说道:
“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兄弟们,抄家伙,杀了她!”
天下红一摆手,马匪们立即亮出兵刃,嗷嗷叫的扑上来,准备动手。
“是哪一个在放屁呢?还放的这么响?”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在软玉阁的二楼猝然响起。
杨岱抬头望去,只见软玉阁二楼的一个包厢里,一个身着漆色锦衣的少年斜倚窗边,翘起二郎腿,晃悠悠的品着酒。
神态慵懒,打了一个哈欠,将眼屎不偏不齐不倚地弹到天下红的脸上,惹来一片怒吼。
“混账,竟敢冒犯……我……我……大当家!”
陈结巴怒吼一声,率先冲了出去,抡刀便斩,谁知道那少年仅仅伸出一根手指头,就把他手里的钢刀崩飞出去。
紧接着,一拳轰出,砰的一声闷响,陈结巴惨嚎一声摔倒在地,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疼痛的呻吟着。
“不知道阁下是谁,究竟有何贵干啊?”
天下红看见自己的手下被人一招制服,顿时收敛起嚣张跋扈的姿态,警惕的问道。
这位少年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可实力绝非等闲,她的那些手下根本挡不住他的一击,这让天下红很是忌惮。
“呵呵,自然是逛窑子,喝花酒喽,不行吗?”
少年瞥了她一眼,不屑地说道。
“哎哟喂,林公子,您不要这么大火气嘛,奴家一会就上去陪你,好不好?”
白三娘媚笑一声,朝着楼上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钦天监在此,闲杂人等速速退散。”
少年掏出一块令牌,朝着窗外晃了晃,便又收回来了。
天下红犹豫着,最后还是咬咬牙,转身离开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林默,林大官人呀!”
人群中,一位身材瘦削的血衣人看向二楼,嗓音古怪,听了让人很不舒服。
“蜚虻,你怎么才来?”
林默斜睨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他和蜚虻认识,所以说话比较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