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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九十三,正月初七的收获很大

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九十三,正月初七的收获很大

随即兰展基离开这个房间,去其他房间招呼那些弟兄们去了。张跃麟也离开这里,去陈家龙那个房间,和他说今天约来他要说的那些关键话语去了。

而这个时候,王局z的秘书正在和张跃前在一楼的大餐厅,安排桌子和今天中午酒菜的事情。张跃前明显的感觉到,王局z的秘书这会儿和他说话的神情口气,与之前天地之差,仿佛这会儿他张跃前已经是他的一个顶头上司似的。

陈家龙的房间。张跃麟刚来到门口的时候,陈家龙就赶紧从里面出来迎接他,说着一声声感慨不已的话语:“真没想到啊,张队你刚从号子里出来,从目前情况来看已经又一次飞跃到了人生的巅峰,我甚至感觉到张队比之前要更辉煌,更受人们抬举了!”

张跃麟说:“没有没有,陈总,不是你说的这样。你也看出来了,其实人家抬举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兰展基。我刚才因为这个情况专门和兰展基落实了一下,我特别看好我这个小老弟,感觉到和他很亲,我担心他在经济方面犯错误,询问他一些关键问题的时候,他才给我说清了原委。”随后,张跃麟将刚才兰展基给他说的那一番话,非常简略的给陈家龙说了一遍。

陈家龙愕然之后才说:“可不是吗?凭我的经验判断,这些人至少欠着兰展基几十万的人情呢,安排在这吃吃喝喝才能花几个钱呢。看来我们这确实是沾了人家的光啊。

张跃麟接过陈家龙给他沏好的一杯茶水,顺便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望着侧面的陈家龙说:“陈总,你可能非常好奇,我今天把你约来是要干什么呢?”

“当然,不是一般的好奇,是太好奇了。”

张跃麟说:“那么我就明确的给你说吧。因为感觉到你是一个人才,也感觉到你有些被冤枉,再加上你没有睁着眼说瞎话,帮助某些人陷…害我……我估计你最后是赌着身家性命,在法…庭上来给我证清白的。出于以上这几种原因,我现在要拉你一把,让你东山再起!”

张跃麟的这一番话还没有说完,侧面的这个大老爷们儿居然流出了两行感动的泪水。陈家龙哽咽着,用那种一字一顿的话给张跃麟说了张跃麟不知道,而他现在又特别想给说清楚的一些事情:“塞北市是我的家乡,老家还有很多亲戚朋友,我一年不知道要往这边跑多少趟,可是每一次回到市里,我还要住在表弟家,这边没有自己的房子。草原市除了我现有住着的一套单位分的六十多平米的房子,我再没有一处房产。在我出事之前,我的全家存款只有八千多元,这是经过法y检察y,最后明里暗里通过各种手段调查落实的公开资料。那么张队以正常人的思维来评判我吃回扣这件事情,你说这其中是为什么呢?”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无非就是当了一个中间人或者说明面上的所得人。”

陈家龙说:“张队,你是一个明白人啊。草原市钢铁厂管理方面非常松散,账目混乱得一塌糊涂,今天这个领导明天那上司各种各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开支,需要找下家,事实上我主管的温格勒选厂,就成了他们的一个提款机。包括钢铁厂好多部门大宗的开资也从我这里支取。为了保住上面好多人,我最后打掉了牙往肚子里通,咬死口没有供出一个人来。而那些部门从我手里拿走的钱,有的职能部门认可,有的人家压根就不认可,总之这笔糊涂账最终就有人专门栽赃到了我的头上。”

张跃麟说:“不用说你的事情和我的事情一样,是因为你的对立面专门对付你的结果。有些事情你的争辩是没有用的。在人家的力量远远比你大的情况下,你越挣扎反倒套在你身上的绳索把你捆绑得越紧。”

陈家龙说:“我要给你说的不是婆婆妈妈的诉苦,关键是要跟你说,栽…赃陷…害诬陷你和我分了一半回扣的,是谭柏伟和他身后的那一帮主子。那帮王…八…蛋专门安排了一个恶徒,在看押所里和我住在一起,威…胁命令我必须要按他们说的这个招供,不然的话就要让我死…在看押所,我的老婆孩子,包括父母姊妹都要莫名其妙的死…亡。我当时在这种死…亡威…胁的情况下,只好违心的按照人家给出的供词,把你供成和我吃回扣的同谋。”

张跃麟说:“虽然到今天为止,还没有一个人给我这么清晰明了的说过这样的话语,但是凭着各方面的情况,我分析判断百分之百是这么个情况,否则的话你不可能凭空无中生有说那一番话的。”

陈家龙激动地说:“张队,你真是一个聪明人啊,不然的话我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张跃麟说:“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也没有必要那样做。”

陈家龙说:“但是后来我才明白,应该是你们的人在外面拿捏住了对方的七寸,让对方不敢胡来,我感觉到在看守所里我的威…胁解除了。就在这个时候,有律师悄悄的给我带话说,让我放心的翻…供,实事求是的说,从此以后我绝对不会受到恐…吓,我个人和家人的性命绝没有任何问题,才有了最终咱们两个人对质的局面。”

张跃麟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了其中的内幕。不要说给陈家龙,这辈子除了三两个人,他绝对不会给外人透露某些重大机密丝毫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跃麟说:“所以说你是一个正直而有良心的人,这才由咱们今天见面的结果。我想在温格勒开一个大型选厂,然后在县里瞅一个合适的地方,再开一个炼铁厂,以后再开一个炼钢厂。如果你要不嫌弃的话,想请你出任老总,而且我也想讨教一下你这个内行中的内行,你认为我这样做可行吗?”

闻听此言,陈家龙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甚至还上来猫腰抓住张跃麟的臂膀说:“可行啊,太可行了!这绝对是当下来钱又快又大的一个好生意,而且未来也有大发展的一个行业啊!真没想到你怎么想干这个行业呢?”

张跃麟说:“我刚被释放出来的时候,我想至少三五年内,我压根就不会考虑生意不生意的事情了,我想好好的思考思考好好的休息休息。可是回到我们张家沟连轴吃喝了几天之后,我彻彻底底的改变了主意。不管是我待在家里也好,待在县里也好,我身边肯定要围拢下一大帮天天和我吃喝热闹的朋友弟兄,这样不说把我吃喝废了,把身边的这些朋友弟兄们也吃喝废了,所有事情都在吃喝中荒废了。为此我就赶紧逃离了酒桌,考虑赶紧干我的事情吧。”

陈家龙说:“其实这才是你的性格啊,你哪能坐下来呢?这是必然的结果。”但是陈家龙特别好奇的问张跃麟,他并没有搞过选厂,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想向选厂啊,炼铁方面发展呢?

张跃麟说:“我在服…刑期间,我的一个狱…友就是一个炼铁专家。他是草原市人,是唐s一家钢铁厂的总工。他回到草原市探亲的时候,有个无赖要伤害他的家人,他自卫过当被判…刑和我关…押在一起。关…押期间,后来我们慢慢彼此知道了对方的曾经和过往,慢慢的成为了好朋友,他将选厂啊炼铁方面所有的事情,不知道翻来覆去给我说了多少遍。按照他的说法,以及他对塞北市和边塞县那些地方的了解,他认为边塞县下一步最有前途的不是黄金而是铁矿。他说我们国家马上要有大的发展,要腾飞,需要大量的钢材。就现有的钢材远远不能满足需要,所以下一步的选厂和炼铁厂啊炼钢厂啊,是非常火爆的。”

陈家龙激动地说:“你遇到了一个有战略眼光的人啊。绝对就是这么回事儿。再者以我对温格勒的了解认识,那个地方周围和地下,有我们塞北市储量最庞大的铁矿石。如果把那里所有的铁矿比作一头牛,就目前我还有其他一些机构选走的那点点铁粉,仅仅是从这条大牛身上拔了几根牛毛,如同轻轻地给揭了一点山皮,整个那下面和周围庞大的铁矿,还完全处于没有开采的地步。所以以你的人脉实力和干劲,只要向这方面发展,你就是闭着眼睛想怎么干,最终都是赚大钱的结果!”

张跃麟高兴的说:“是真的?我那个狱…友是这么说的,你也是这么说的,难道确实是这样的情况?”

陈家龙说:“因为我们都是这方面的内行啊,我们知道这方面的价值。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这相当于亿万年前大自然提前给你准备了一座宝藏,就等着你挖掘出来卖钱可以赚大钱。你再要深加工,那么赚的钱就更多嘛。再说的简单一点,就如同自然生长起来了漫山遍野的牛羊骆驼,前期你什么也没有做,现在仅仅是需要你招呼一些人屠宰这些牲畜卖肉就可以了,所以结果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就这么简单。”

随即两个人就说了这方面一些具体而深层的问题。

按照张跃麟的意思,让陈家龙出任设想中选厂的副总之类的角色,把原来他身边的那些老弟兄们都招呼起来,好好的搞一个温格勒最大的选厂。

张跃麟说:“至于说你的工资待遇吗?哈,一切的一切你就放心好了,你也知道我不是亏待人的人,咱们有肉一起吃,有汤一起喝。”

陈家龙激动不已地拍着胸脯说:“张队,大侄子,我给你指天对地的说一句良心话,你只要能看得起我,能重新启用我出任你设想中这么一个大选厂的副总,对我来说就是给了我二次东山再起的机会,这对于我来说和救了我的生命没有什么区别。对于我来说名声比金钱要重要得多,你这么一抬举我,我立刻就如同在原来跌倒的地方站起来了,所有之前的颓势就都扳回来了。至于说挣钱多少,已经不重要了,何况你也不是让我白服务。”

“我给你的工资福利待遇,怎么也不会低于你原来上班的地方吧?”

陈家龙说:“谢谢!我现在提前给你表个态,我不会要一分钱的回扣,不会做一件不该做的事情。我还会把原来我们单位选厂那些老工人全部给你挖过来。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一个无能之辈,离开我它们是可以干,但是干的不会太好,而且也有塌锅的时候!”

张跃麟心里明白,带着这种心态赤膊上阵,想用辉煌的成绩作为头名状的人,他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事业干好的,那么启用了陈家龙,他还担心下一步他设想中的选厂干不好吗?

……

下午四点半,张跃麟他们几个人就开着两辆车来到了秦广发副S长家楼下,把车停好,几个人坐在俩辆车里等候着时间的到来呢。沈勇他们三个人不过来了。下午沈勇给兰展基的大哥大打了一个电话,说下午他在政f那边见到秦广发副S长了,人家对他说,晚上和他们一起吃饭,说让他们三个人晚上直接到饭桌就可以了。

因为下午要来人家秦广发副S长家里拜年,所以尽管中午王局z他们一行人非常热情,一次次的劝酒,但是张跃麟他们几个人还是浅尝辄止,并没有喝多少酒。

相对来说喝酒最多的还是陈家龙。不过他也仅仅是喝了三四两而已。由于中午之前与张跃麟那一番深刻的谈话,已经重新点燃了陈家龙大干快干的激情,为此他吃喝的差不多以后,就早早的告辞,要回草原市里去了。他要抓紧回去赶紧收拾一下,随后要返回到塞北市,准备投入到张跃麟设想的这个选厂中。他的人生又一次要因为张跃麟这个贵人开始了。

兰展基本来不想来秦广发副S长家。他似乎认为自己也没理由来人家家里给人家拜年,当然了,也没有这个必要。不过张跃麟对他说,不要考虑那么多,第一,人家秦广发副S长说过让大家都来,第二与秦广发副S长认识一下没有坏处。

何况在中午吃饭之前,秦超男还特意用单位的固定电话给兰展基的大哥大打来电话,仿佛猜中了他的心思似的,用那种不见外的口气给他说,让他今天不能离开塞北市,下午一定要去她家!不然的话,她可是要生气了!

他们的汽车刚停下十几分钟之后,就从小区外面开进来一辆桑塔纳。汽车停在他们这辆车旁边,车门开启处,秦超男和兰黛佳就从车上下来了。

两辆车上坐着的这些人,赶紧从车上下来。

秦超男也不管别人,径直走向兰展基说:“我和黛佳可是成了非常要好的闺蜜了,所以你也是我的三哥了,幸亏你今天来到了我们家,不然的话,我可是对你不客气了!”

兰展基望着那辆离去的汽车,一边对秦超男说着感谢的话语,一边和大家跟着她往她家楼上走着。

大家每人手里都拎着大包小包,从车上拿下来的各种各样礼物。

本来秦超男是在前面领着大家往她家走着,可是随后看到大家从车上拿下来这么多礼物的时候,她就赶紧返身嗔怪说,让大家赶紧放回去,不要带这么多东西!

在大家坚持的情况下,秦超男说带也可以,象征性的带一两样就可以了,坚决不能带这么多东西,不然的话她担心爸爸妈妈会不高兴的。

大家都能够看出来,秦超男阻止大家带这么多礼物,绝对不是虚情假意,而是发自内心的。

最后还是张跃麟站出来,给她说了一番礼尚往来,人之常情的话语之后,秦超男才勉勉强强允许大家带这么多礼物去她家。

回到她家,家里一个人没有。秦超男给大家说,爸爸妈妈马上就回来了,她刚才从单位走之前和爸爸妈妈通过电话了。弟弟妹妹们出去和同学玩去了。秦超男招呼大家随便坐,千万不要客气,然后与兰黛佳一起手忙脚乱的给大家沏茶倒水。

今天来到这里的,相对来说与秦超男比较生疏的还是张跃堂.张跃前和兰展基他们三个人,当然事实上张跃堂和张跃前与秦超男也已经很熟悉了。

秦超男一边给大家沏茶倒水,一边用那种自家人的口气说:“我给你们把话说清楚了,今天来到我家做客,谁要给我见外一点点,看我完事儿怎么收拾你们!”

原本张跃堂和张跃前还略有一些拘束,经她这么一说,也就放松了。

秦超男带领着兰黛佳,从她们家厨房和几个床下,给茶几上拿来了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仿佛生怕有一点点慢待了大家似的。她甚至因为找这些东西脑门儿上都汗津津的。

最后还是在张跃麟一再的劝说下,秦超男才停止了给大家找这些东西的举动。

兰黛佳多次上来拉着秦超男的臂膀说:“姐姐,你这么热情的给我们拿这么多好吃好喝的东西,这让我们情何以堪啊?想想你回到我们张家沟,在我跃麟哥家的大餐厅也好,去我们家也好,还是去几个哥哥姐姐家,想想我们对于你的招待就有些太粗鄙寒酸了。要是那样的话,下次我们还敢把你请到张家沟吗?”

秦超男返身抓住兰黛佳的臂膀说:“好妹妹,那毕竟是在张家沟啊,在农村你们对我的招待,我认为已经到了极致,无可挑剔。这毕竟是来到市里啊,好坏也算是来到了S长家里,不拿出点诚意,不给你们上点好吃好喝的东西,那才叫招待不周呢!”

张跃麟说:“市里,或者准确的说S长家里,和乡下真的有非常大的不同啊。”

闻听此言,秦超男立刻给他伸出了一双小粉拳,做出了要对张跃麟开打的模样:“哼,那当然,难道说我们是活在真空中吗?城里和乡下能一样吗?普通人家和S长家能一样吗?哈哈?!”

大家就这么说着如此这般的话语。大概也只有他们这种关系非常到位的朋友,才会说这么很随意而随性的话语,这也恰恰更拉近了他们彼此的关系。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秦超男的母亲汪香兰和秦广发副S长就一起回到了家里。他们对张跃麟他们一行的到来,表现出了非常高兴的模样。

秦超男除了给爸爸妈妈和来到家里一些不认识的人互相介绍着,还没忘记给他们说了门口堆着的那么多礼物,都是他们拿来的情况。

秦广发副S长和汪香兰,差不多异口同声的对张跃麟他们说,拿来可以,也如同他们收下了,但是待会儿走的时候除了留下一两样东西,其他的必须拿走。

之后就是嘘寒问暖的寒暄,彼此让着落座。

秦超男的母亲汪香兰多次上来拽住兰黛佳的臂膀说,闺女长得漂亮啊,聪明啊,和她家超男处成这种闺蜜,让她多么高兴啊之类的话语。

兰黛佳也一口一声喊着姨姨,就像是见到了多年不见的亲姨姨似的。

围绕在张跃麟身边的这些朋友弟兄们的情况,想必秦广发副S长两口子也都是知道的,所以人家对兰展基和张跃前在格外招呼着,生怕有一些慢待似的。

汪香兰看着张跃麟身边的这些弟兄们,尤其是看着兰展基和张跃前,连声啧啧道,张家沟这个小村庄真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啊,一下子能出来他们这么多高大英俊的后生,看看这两个年轻人的学历多么高,真不敢想象啊。

大家赶紧客气着,谦虚着。

彼此坐在大客厅说了十多分钟话之后,秦广发副S长就对闺女说,让她和妈妈照顾着所有人先去青城宾馆二号楼。今天白天他已经让秘书在那边订了桌子,他们去那边随便喝茶唠嗑,他要和张跃麟说一些事情,完事儿以后再过去。

秦超男赶紧和母亲招呼着大家要去青城宾馆。

刘振武和兰展基对张跃麟说,看看把他们各自开的哪辆车给留下。

秦广发副S长说:“不需要,你们尽管开走吧,司机就在周围候着呢。需要他过来的时候,我呼一下他的传呼机他就过来了。”

至于说他们带来的这些礼物,汪香兰一再要求他们必须带走,可是没有一个人动手拿那些东西,都争抢着提前跑下了楼,汪香兰只好摊摊手作罢。

家里的这些人乱哄哄离开之后,秦广发副S长返身招呼张跃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还重新亲手给他续了茶水。

秦广发副S长说:“二十八那天下午你们离开之后,我就和上面的一二把手打过招呼了,他们都是大力支持我的工作的。当天下午,我就给相关部门的一些领导分别都打过电话,限令他们在一定的时间内把那些人非法侵占你的那些资产,都赶紧给你还回来。边塞县那一些领导们,不用说年前年后都在大力的做这些方面的工作呢。”

张跃麟赶紧站起来,对秦广发副S长说着一声声的感谢话语。

秦广发副S长招手示意张跃麟赶紧坐下。他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你不需要谢我。其实这件事情做好了是我分内应该做的,做不好才是我工作的重大失误。都什么年代了,高层现在正在加大力度的推进着改革开放的方针政策,也在想方设法巩固着先期改革开放的果实,而你事实上就是当地改革开放的排头兵,所以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包括你名下的那些机构,事实上就是改革开放当地最耀眼的改革成果。在这种情况下,现在谁要敢在这件事情上有一丝丝的阻挠,轻则让他回家卖红薯,重则市里就会启动司法程序对他问责。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你就不用有一点担心的了。”

张跃麟再次谢过了人家。原本他就能够想象得到,秦广发副S长肯定是这么安排的,最终肯定是像他说的那样的结果,不过此刻当面再次听人家如此这般的表态,他更加放心了。

秦广发副S长说了感谢了张跃麟今天和大家来给他拜年的话语。

张跃麟感慨的说:“秦S长,您是一心为公的一个好S长啊!几年前和年刚认识的时候,您就给我帮了不少忙,可是从那时候到后来,我始终没有给您送过一分钱,就是偶尔逢年过节给您送的一点吃吃喝喝,您都坚决推辞不接受,真让我过意不去啊!因为我的这件事情,甚至牵连让您坐了一年冷板凳,现在您刚刚上任又要给我帮这么大的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啊!”

秦广发副S长说:“感谢我?哈……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收你一分钱,你也不会给我钱。因为我们之间的交往与金钱没有关系,一旦扯上金钱,我也不会给你办事了,你和我的关系性质也变了,所以现在将来你和我谈什么也都行,唯独不要和我谈送钱的事情。”

张跃麟说:“那么您这么帮我,我又想给您表达一份心意,这该怎么办呢?

秦广发副S长略微诡秘的笑了一下说:“我想让你给我……嗨……这话我就不说出口了,但是不说你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仅仅是我们一厢情愿的事情,不能把这作为你报答我的条件。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尊重本人的心愿最好。其实我知道,我们全家这方面的想法是一种奢望,所以你也就不要把这作为对我的回报了,该怎么就怎么。哈。真不该和你说这些话啊。”

张跃麟略有一些艰难的说:“秦S长,这方面最终可能要让您和全家失望了。”

秦广发副S长略微摇摇头说:“是啊,其实我们都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所以说你也就不要把这作为回报我的条件了。”

随后,秦广发副S长问张跃麟下一步是怎么打算的话语。

张跃麟给秦广发副S长打了一个马虎眼,把其他的一些想法一概跳过,直截了当的给他说到了当下来给他拜年,要和他说的这件事情:“我想在温格勒开一个大型选厂,等选厂彻底开起来之后,随后选一个地方开一个炼铁厂,以后再开一个炼钢厂。”

闻听此言,秦广发副S长吃惊的望着张跃麟,过了片刻以后才说:“你二十八才被放回来,今天才刚刚初七,你要知道咱们当地差不多所有人还都沉浸在过年中,你怎么突然就能想到这方面的事情呢?”

张跃麟把今天上午在青城宾馆和陈家龙说的那番话,更加详实的给秦广发副S长说了一遍。同时也把陈家龙的一些内心世界和话语,给加入其中顺便说了一遍。

秦广发副S长再一次吃惊的站起来,用那种非常惊喜的眼神望着张跃麟说:“张跃麟,原本我就感觉到你不是一个普通后生,你今天在大正月初七来给我拜年,尤其是和我说这番话的时候,让我感觉到你更不是一个普通人啊!你的这个思路太好了,太厉害了,你让我太高兴了。你要知道其实我就有让你从事这个行业的想法啊,只不过这个想法我原准备等出了正月以后再和你说,没想到今天你主动和我说起了这方面的事情,这太好了,真的太让我高兴了!”

哦,原来如此,张跃麟想,这就太好了!

秦广发副S长说:“在温格勒开个大型选厂,绝对是一本万利的长久之计,而且随着你把选厂开起来,接下来要开炼铁厂和钢厂的思路也非常正确,当然肯定也没有一点问题!”

接下来两个人就关于在温格勒开大型选厂的一些具体事宜,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探讨。

完事儿以后,他们探讨到了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秦广发副S长说:“那么你考虑过股份的事情吗?你准备和谁合资,还是……”

张跃麟说:“本来之前和县里合资开这样那样的厂子,包括承包,应该是最稳妥的选择,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嘛,但是事实上这是一个双刃剑,有利有弊。如果之前那几家单位一开始就是我自己独资,没有和县里合股或者承包的话,我想应该就不存在我身陷囹圄的事情。所以……

秦广发副S长说:“我认为这方面的事情不能一概而论,要辩证的分析。事实上是有利有弊。就你对立面的那些人上下拧成一股绳,想方设法想收拾你的情况下,我认为没有通过那方面打开缺口,也会在其他方面给你找事儿的,反正都是莫须有,怎么能整倒你怎么来,你好好的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张跃麟不得不承认,人家说的是非常有道理的。为此他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秦广发副S长说:“通过这以后多家选厂的开采,也通过相关部门的勘探,初步已经探明温格勒铁矿,是咱们当地一个较大型磁铁矿,我想你现在独资在那边开选厂,就目前那个磁铁矿已经引起了塞北市甚至草原省重视的情况下,你想办证加入其中的难度非常大。因为就现有的那些选厂,过年以后上面也要很快对它们进行一番大规模的整顿,手续稍不全一点的,都要让它们退出。重新办证,肯定难上加难。即使有我来给你帮忙,或者你找其他人给你帮忙办个证,你也只能在边缘小规模的开采,不会让你获得大量的资源。但是如果你要和政f合资开采的话,就是恰恰相反的另外一种情况了。何况就目前国家这么大好形势的情况下,之前整你的那些事情还会发生吗?我首先认为绝对再也不会发生了。那么……”

张跃麟又不是一个傻瓜,人家这么大的领导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他还能坚持自己的观点吗?想在这件事情上有所发展,不按照人家的思路来,那不是找死吗?为此他赶紧说:“秦S长,我那会儿和您说的,也仅仅是一个非常不成熟的思想观点,今天来给您拜年,其实主要也是想听听您的建议。”

秦广发副S长望着张跃麟,他笑了一下说:“你年纪轻轻,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头脑啊。你的思维观点转化得真快啊,这也是为什么你能在生意场上立于不败之地,又能抢占先机的一个主要原因啊。”

接下来张跃麟一边谦虚着,一边就按照秦广发副S长的思路,做出了倾听他安排的模样。

秦广发副S长说,别的不说,在开选厂这件事情上,必须和政f合作,政f才能把那块最大的资源让给他。不然管理得太严格,猫腻的太厉害,没法好好的开展工作。

相关方面的事情,秦广发副S长还给张跃麟说了好多,在其他场合他不会轻易给别人说的一些情况。

张跃麟算是彻底明白了,也知道人家为什么给他说这一番话的深意了。

张跃麟也给秦广发副S长说了他今天来到市里,除了要给秦S长拜年,汇报这件事情,另外想委托秦S长联系一下外省市的那些知名钢铁厂,他想和身边的这些弟兄们,前期去考察一番炼铁和炼钢的事情,为下一步向这方面发展提前做个思想准备。

秦广发副S长说:“考察是应该的,也是好事,不过……目前这方面的工作,是不是操持得有些早了呢?

张跃麟赶紧给秦广发副S长说了他出来另外一个主要目的:躲酒,躲吃喝的原因。

哦,原来如此。随即秦广发副S长立刻连续拨打了多个电话,帮着张跃麟联系了这方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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