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这俩人该不会死了吧?
“叶溪,什么情况?这俩人该不会死了吧?”
侯爷府。
在看到程如月和青儿就这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是薄弱的。
这让楚枫不由得有些担心。
虽说在他们侯爷府死个人也没啥吧,毕竟他家侯爷的身份摆在那。
况且,侯爷又没有对程如月她们主仆俩怎么样,倒是雪球。
想到这里,楚枫忍不住看了雪球一眼,虽然这个程如月很讨厌吧,但是你丫的也不能把人撞死吧?
撞死在自己家里多晦气?
不知道等她们出去了,在外面撞?
被楚枫这么一瞪,雪球也深深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见它低下头,哼唧了几声,显然这几声哼唧还是有着几分的不满在里面的。
这个程如月本来就是十分的讨厌嘛。
它就是看她们俩不顺眼,就是想撞她们。
虽然她们死了没啥,但是毕竟是尚书府的千金,加上最近程如月在京城中的一些风评,又加上最近她在府上的地位,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这段时间让她的父亲很是看重她。
所以光是这一点,这个程如月就不能出个什么意外,毕竟——
他家侯爷的名声倒是不能受到什么影响。
所以在看到主仆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楚枫也没有命人将她们给抬到房间里去,而是就这么的望着她们主仆俩,问着身边的叶溪。
叶溪这些年救治过不少人,可以说,年纪没有多大,但是人生阅历丰富,经验不少,用句简单的话来概括,那就是什么样的疑难杂症没有见过?
偏偏像程如月主仆俩这种情况的,他还真的有些棘手了。
是的,的确是有些棘手了。
因为程如月和青儿的情况是一样的,都是被雪球这么狠狠的一撞,然后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但是她们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也就是轻微的摩擦,身为神医,他深深的知道,这点轻微的摩擦并不致命,当然——
也至于让她们主仆俩陷入昏迷中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而且她们的呼吸也就从最开始的时候,被雪球撞晕倒的那一刻是薄弱的,现在她们的呼吸已经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了,但是偏偏的——
这就让叶溪有点难办了。
只怕传去了,所有人都不会相信,他叶溪的神医名声在江湖和整个大慕流传这么多年,竟然也会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竟然会被两个晕倒的女人给为难住了?
但是让叶溪不可否认的是,倒并不是他的医术不精,而是程如月和青儿的这种情况,因为她们除了身上的一些皮外擦伤以外,她们的身上就再也没有什么伤口了,就连脑袋上都没有受伤,显然雪球连续的两次撞击,并没有让她们伤到脑袋,可是却是出于什么原因,让她们两个人陷入昏迷之中,一直没有醒来呢?
叶溪从小到大,可以说什么样的病情伤势都见过,所以——
在给人医治的时候,若是别的大夫觉得那样的伤病很难医治,但是在他这里却是轻而易举,同样的,对于叶溪来说,这还让他更加的没有挑战性。
是的,的确是更加的没有挑战性。
所以——
在面对,就好比眼前程如月和青儿的这种情况,虽然他找不出她们为什么昏迷,或者陷入昏迷中的完美理由,也并不知道她们主仆俩到底是伤在了哪里,以至于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甚至都给她们扎针了,而她们还是没有醒来。
叶溪从来不给人轻易的扎针,只有那些情况稍微严重点的,就像是萧凤瑾。
而且,叶溪从来不给人轻易扎针,一旦扎针,那么这些人必须是无论深陷什么情况下,哪怕是将死之人,也会在瞬间清醒过来。
所以,叶溪对于自己扎针这个医术,十分的有信心。
可偏偏的,他的有信心,到了程如月和青儿这对主仆俩面前,竟然没有什么用,没有什么效果了?
同样的,这让他皱眉的同时,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奇闻大陆一样,因为程如月和青儿主仆俩的这个情况,让他忍不住有些兴奋,让他觉得她们俩,让自己这些年来,终于是有了一些挑战性。
是的,对他而言,的确是如此的,程如月主仆俩现在的这种情况,对于他而言,的确是多了很多的挑战性。
耳边,楚枫还在问着她们俩的情况,而叶溪明明听到了楚枫的话,但是表现的就跟没有听到一样。
只见他原本英俊的眉宇间,紧皱着的眉头,在这一刻,竟然也松开了不少。
他先是最后看了一眼程如月主仆俩,最后转头,看向身后的楚枫道:“命人将她们两个抬到房间里去,我要好好的审视一下她们的情况。”
楚枫和叶溪认识这么多年,叶溪这人,典型的不苟言笑,平日里话又十分少。
别看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又认识这么多年,两个人同在侯爷的手下当职,但是吧——
楚枫和叶溪的关系一点也不好。
就属于哪一种吧?
属于平日里在府上若是打了个碰面见到了,甚至都不会说话的那种,而且——
即便看到了,有时候明知道是对方,都不会看对方一眼,一个冷眼都不屑于给对方。
当然——
楚枫和他不一样,楚枫这人吧,典型的好说话,典型的人缘好,典型的好脾气,在府上啊,不管是府上的管家啊,还是那些府上的新人下人啊,以及府上那些对他家侯爷有啥想法,貌美的端茶倒水的丫鬟啊,一旦有什么事,都会找上他。
楚枫这人,典型的是个热心肠,所以无论是谁找他的时候,他都会帮人家的忙,就好比府上的那些貌美的丫鬟吧,他们想拿银子收买他,让他提供一下有关他家侯爷,去哪啊,或者在哪啊,今天心情怎么样啊,喝酒没有啊,这样的有利情况。
楚枫呢?
向来是来者不拒的,没办法,谁让他是个热心肠呢。
府上的那些男人请求他帮忙,提的一些要求他都能够答应,又更何况是府上的那些貌美的丫鬟呢?
所以呢,即便是不收她们的银子,楚枫也是会热心肠,乖乖的帮她们的忙的。
当然——
忙他是帮了,最后她们的结局是什么,最后的她们又是怎么不知死活的去勾引他家侯爷,然后被他家侯爷命人直接拖出去剁碎了喂狗,或者直接乱棍打死,或者直接丢出侯爷府去——
总之,根据她们勾引侯爷的严重情况来判断她们的生死程度。
就是情况稍微轻一点的,就属于她们在问了自己侯爷的必经之路,今日会去哪里,他回答是花园。
那么她们就会好好的刻意打扮一番,在花园假装和侯爷进行来一个偶遇。
是的,就是这种情况。
然后她们要么是唱歌,要么是跳舞,总之尽可能的在侯爷的面前展现她们的才情,风姿。
毕竟嘛——
这个世上,别说是男人了,即便是女人在面对身段婀娜,又样貌倾国倾城,穿的又这么诱惑人,活脱脱的像是一个狐狸精转世,又比蛇还会扭,别说男人看了不动心了,就连女人看了都动心吧?
所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但是——
这句话,形容的是男人!
嗯,对,是男人!
嗯,当然也不能这么说,当然他和他家侯爷同样是男人。
主子的心里只有虞小姐,所以别的女人全是空气,甚至主子还对她们的行为感到下意识的抵触,下意识的反感,甚至下意识的憎恶。
当然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嘛。
楚枫跟在萧凤瑾身边这么多年,别的没有学会,倒是在面对女人的时候,尤其是这样的女人的时候,他学的鬼精了。
别看她们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的人是自己的主子,但是身为竹子身边的贴身侍卫,他可是就站在主子的身边啊,这些女人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主子的时候,显然他就在旁边看着,这要是换作一个正常的男人——
哦不,他们本来就是正常的男人,只是对于这种事情,不怎么喜欢罢了。
对滴,对这种事情不热衷——
哦不,侯爷还是热衷的,是楚枫自己不热衷。
比起这些,他更喜欢你和雪球玩,还不如逗逗狗呢——
咳咳——
扯的有些远了,当然,这些不知死活的女的,自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又在侯爷府,就能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勾引他家侯爷了,简直是异想天开,痴人做梦,也不知道是她们对自己太有自信,还是太对自己有信心,觉得在面对男人的时候,只需要靠脸,靠身段就可以了。
显然——
绝大部分男人当然是靠脸靠身段就可以了,毕竟男人都是好色的。
但是在面对侯爷的时候,她们的这些行为显然是不行的。
为啥?
因为啥?
还不是因为侯爷早就心有所属,侯爷的心里有人了?
若是侯爷的心里没有虞小姐,或许是一个来者不拒的人,毕竟——
男人嘛。
但是侯爷的心里有人啊,有虞小姐的位置啊,心里的那个位置就是专门留给虞小姐的啊。
而且他家侯爷可和别的男人是不一样的,别的男人在心里有一个女人的时候,但是别的女人主动送上来们,他们依旧是来者不拒的。
是的,就是来者不拒的。
但是侯爷不一样,侯爷的心里有了虞小姐之后,所有来的人,侯爷他可是全拒绝的。
嗯——
身为侯爷身边的贴身侍卫,外界传言,侯爷风流成性,身边貌美倾城的蓝颜知己不在少数。
是的,外界传言,侯爷给人的形象就是这样的。
但是——
身为侯爷身边的贴身侍卫,没有人比楚枫更加了解自家侯爷,说是对外传言风流成性,貌美的蓝颜知己不在少数。
但是对于侯爷内在来说,那全是假象,实际上,他家侯爷纯洁的可是一个小白!
是的,真的是小白。
不仅纯洁的跟小白似的,在外界传言他是个花心的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来者不拒的时候。
显然——
也是假的,依照这些年来他对自家侯爷的了解,自家侯爷何止是来者不拒啊,简直是自打喜欢上了虞小姐之后,那可真的是一心一意,那万年王八都没有他一心一意,人家男人对女人许诺,都是爱人家一辈子,结果这嘴皮上的许诺,说是爱一辈子,实际上呢?
也就新鲜感过去之后,一点感觉就没有了,甚至还会感到厌烦的不得了,可以说,以前有多喜欢,那么现在就有多讨厌,多厌恶,多憎恶。
但是侯爷不一样,侯爷从来不会对虞小姐说爱她一辈子,而是直接用行动去证明,只要虞小姐愿意,别说一辈子了,即便虞欢化成灰,只要是她的灰,他家侯爷都能守着一辈子不变心。
是的——
他就侯爷就是这么的忠心,就是这么的——
嗯,甚至爱的都有可怕了,用深入骨髓来形容他,简直在不为过了。
所以那些在花园里借着这个机会勾搭他家侯爷的,他家侯爷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丢出侯爷府去了。
同样的,这还是程度轻一点的。
像那些情况严重的,就好比——
竟然还主动给侯爷送吃的,侯爷不吃,还在那嘤嘤嘤说自己好不容易做的,在家里没有干过这种粗活,但是愿意为了侯爷下厨,说话间,泪眼楚楚的还不算,更是直接将自己烫伤的手给侯爷看,当然——
别说侯爷了,他一个大老爷们,虽说对女人不感兴趣,但是在看到美人那只烫伤的手,白嫩嫩的小手,水灵的不行,结果全是烫伤的手泡,高高肿起,肿的不能行。
他看了都能够感觉到疼,想着这美人为了勾搭他家侯爷,可真是一片良苦用心啊,自残的行为都用出来了。
甭管她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吧——
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不小心的吧,还是这么形容她吧,不能说人是有意的哈,即便是人家是有意的,也不能直接给人家说出来啊,得给人家留点面子不是?
可是没办法啊,他家侯爷就是一个铁石心肠啊,哪怕是面对美人这么严重的烫伤,明明是给侯爷他做饭才烫伤这样,按理说,于情于理,即便侯爷不喜欢她,这最基本的,做人的道理,人之常情啊,侯爷也总该是懂得的吧?
是滴,总该是懂得滴。
可是呢?
他家侯爷不是——
他家侯爷的一片真心全给了虞小姐,所有对于别的女人,他家侯爷是真的,完完全全的没有心的。
是的,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没有心的。
哪怕是在面对美人这么严重的烫伤的时候,他家侯爷都是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那种。
哦——
想想,他这个旁观者,局外者,都要忍不住为美人感到痛心了。
因为她所要讨好,企图勾引的人,这要是换作别的男人,即便是没有感情,即便是不喜欢,也早就搂到怀里好一阵的驱寒问暖,好好的安慰了。
偏偏她遇到了一个什么玩意?
偏偏美人的命运这么艰难,偏偏的遇到了他家侯爷这么一个薄情的玩意。
所以——
注定,她所用的这点让男人动心心软的小手段,是没用的。
是的,没用的。
真的没用的。
不仅没用,侯爷不领美人的情也就算了,还对美人没什么好脸色。
看着美人那只烫伤的手,更是厌恶反感的不行。
楚枫当时就在旁边,他想,如果这双手不是这个女人的,而是虞小姐的,只怕他家侯爷早就跟个哈巴狗似的贴上去了,哪里会表现出这么冷漠的样子和神态来。
所以啊——
爱与不爱,啧啧啧,看到没有?
就是这么的明显。
爱的话,再难看的东西,在男人的眼里,也是宝贝。
可是不爱的话,你只能时刻的保持着你的完美程度。
嗯,是的没错。
不爱的话,你只能时刻的保持着你的完美程度。
不能有半点不好的地方,因为你一旦表现出,展露出你半点不好的地方,就会被不爱你的男人,更加的憎恶,更加的反感,甚至将你不好的地方,更加无限的扩大。
嗯,是的,的确就是如此的。
就好比他家侯爷,这活生生的,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啊。
可是美人呢?
显然还不知道侯爷对她很是不耐烦,很是讨厌呢,还在那舔着一张脸,将自己烫伤的手伸给侯爷看。
最后的结局——
嗯,最后的结局——
她要是只伸手也就算了,关键是,她在伸手的时候,还假装脚下一个不稳,顺势想要栽到侯爷的怀里。
像侯爷这种骨子里,为了虞小姐,这么洁身自好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能够被她如愿?
对他而言,他知道虞欢最介意什么,所以外面的评价他无所谓,倒是这骨子里,内在的,实际上的情况,他绝对不可能背叛对不起虞欢一下。
当然啦——
虽然虞小姐并不喜欢他吧。
但是他家侯爷就是乐意如此。
所以在女人不知死活的,更加大胆的,以为侯爷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她的一切行为,甚至她还在心里庆幸窃喜,只要扑到了侯爷的怀里,那么日后她在这侯爷府的地位,算是彻底的稳固了。
只不过——
这样的窃喜,这样的想法,也就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嗯没错,也就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实际上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所有的幻想和痴心妄想,全是她自己的想法,因为侯爷他压根就没打算鸟她。
甚至都不想开口和她说话,这要是换作平常,侯爷心情若是好点的话,还能说出来一个滚字。
而现在,显然侯爷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他连话都不愿意说,甚至连这个滚字都不愿意从嘴里说出来。
偏偏吧,女人还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觉得他家侯爷没有说话没有开口,就是不拒绝她,默认了她的一切投怀送抱行为,所以女人投怀送抱的更加的尽兴,更加的卖力,更加的欣喜,更加的期待。
当然啦,也是更加的不知死活。
楚枫已经闭上眼了,因为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这个大胆又不知死活的女人,待会的下场会有多么的惨了。
果不其然,若是一开始女人的那些行为,侯爷还能够无视掉,但是在女人往侯爷怀里扑的那一刻,侯爷终于是忍不了了,在女人即将摔到他怀里的那一刻,只见萧凤瑾直接起身,大概是没有想到一心仰慕不说话,并且默认她一切行为的侯爷,会突然从原本的坐着,到猛地站起。
这让女人原本都有十足的信心能够扑到侯爷的怀里,可是随着萧凤瑾这一起身,这是女人万万没有想到的。
是的,这的确是女人万万没有想到的,女人惊呆了,因为她刚刚想到了无限的可能,却唯一没有想到的一点,那就是,侯爷竟然会突然的起身?
是的,侯爷的突然起身,是真的让女人无所招架,甚至没有招架得住,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侯爷猛地起来,而她此刻正保持着扑倒在侯爷怀里的姿势,若是一开始还好,她对于自己的这种姿势,多多少少的还是能够控制得住的,可是眼下的情况,眼下的事情,都已经到了半茬子,她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
一双美目瞪的大大的,然后自己的身体,就这么丝毫不受控制的,再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女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脑袋更是先着地,脑门上更是在这一眨眼的功夫,摔的头破血流,甚至是肿起了一个高高的大包。
女人被摔懵逼了,但是那种货真价实的疼痛感,也是真的,让她没有片刻的失神,因为因为这种强烈的剧痛感,让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出神。
只见她摔倒在地后,猛地抬头,看向面前一脸冷漠,对于她的摔倒,完全无动于衷的男人。
女人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又委屈身体又疼。
明明手上的伤,她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的时间说服自己,要知道,从小到大,她最怕疼了,可是却为了勾搭侯爷,她硬是活生生的咬牙忍着这种撕心裂肺的疼,将自己的手给烫出这么多的血泡来,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侯爷心疼。
可是最后她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女人委屈的简直不能行,从地上抬起头,更是泪眼楚楚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声音在这一刻,比起方才来,方才最起码还是娇滴滴的,声线中都带有着无法掩饰的兴奋和欣喜。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这狠狠的一摔,因为侯爷的无动于衷,因为侯爷对于她狠狠的摔倒在地上时的面无表情,女人突然间发现,在这一瞬间,她好像才彻底明白反应过来,侯爷好像——
并不吃她这套?
是的,没错,她没有猜错,因为侯爷,好像真的并不吃她这套,侯爷若是吃了她这套,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倒——
哦不,是直接放任,故意让她摔倒,因为侯爷方才明明可以不躲开的,但是侯爷偏偏的躲开了。
是的,躲开了。
还有刚才在她将手上的烫伤伸到侯爷面前,递给侯爷看的时候,侯爷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最起码侯爷身边的侍卫楚枫还看了一眼,她甚至都能清楚的看到楚侍卫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怜惜?
而侯爷呢,不仅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加上这狠狠的一摔,侯爷的故意行为,简直让女人委屈到了极点。
是的,她委屈极了,更是委屈到了极点。
趴在地上,从一开始摔的脑门嗡嗡的,整个人半天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再到后来逐渐恢复了一些直觉,只能感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疼的,尤其是她的脑门上,更加的疼,但是才直觉回来的那一刻,哪怕她已经明明可以动了,但是她还是不急着从地上爬起来,因为她这一摔,但凡是个明眼人,眼睛不瞎的,都能够看得出来,她这一摔摔的到底有多严重,膝盖那里也是钻心的疼,肯定都破皮出血了。
想女人什么时候遭遇过这样的冷漠对待?
尤其男人,在没有来侯爷府的时候,她的身边可是不知道围满了多少青睐她的青年才俊。
而且,她还是大户家的千金,自小也是万般宠爱,若不是知道她未来要伺候的人是人间龙凤紫衣侯,这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即便是再位高权重的,也不至于让她付出如此。
是的,本来她的出身就很好,荣华富贵一辈子早已经享之不尽了,所以一些东西,一些身外之物,这辈子她也早就不缺了。
她就是看脸比较重要,典型的就是颜控的那一款,嗯——
喜欢漂亮好看的男人,是的,就是漂亮好看的男人。
首先这个漂亮好看的男人,还不是一般的好看漂亮,一般的好看漂亮,这在京城中一抓一大把,首先他的漂亮好看,得远超过京城中将近一大半的青年才俊。
而不是没入男人堆里,好看的不张扬。
而萧凤瑾,典型的就是属于那种,只要在他出现青年才俊里面,哪怕那些青年才俊再英俊,再好看,再让人一眼看到惊艳,但是只要是萧凤瑾出现的地方,他们立马就会被萧凤瑾给衬的黯然失色。
是的,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男人。
所以,在最后被得知,她要被送给萧凤瑾的时候,以前在大街上的时候,她曾有幸见到过萧凤瑾一面,自那以后,萧凤瑾的样貌就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了。
她这辈子长这么大,说句实话,还是第一次看到如萧凤瑾这般英俊帅气的男人,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能说萧凤瑾是这个世上最英俊的男人吧,但是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只要是萧凤瑾出现的地方,那么这个世上,就真的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萧凤瑾还要好看的男人了。
是的,即便他们被传的再好看,再怎么惊为天人,但是到了萧凤瑾的面前,也瞬间变成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有可比性。
所以在得知要被送给萧凤瑾的时候,甚至在被送来之前,她就已经被家里给打好了预防针,那就是——
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她在被送给萧凤瑾的时候,很有可能在侯爷府连个身份都没有,就像是之前那群被送进侯爷府的女人一样,她们无论是出身名门,身份有多么的尊贵,即便是二品尚书家的千金,在被送到侯爷府之后,萧凤瑾仍旧没有善待她们,仍旧将她们的身为降为府上最低的身份,那就是端茶倒水的丫头。
可是她愿意啊——
想想萧凤瑾是什么样的身份?
光凭萧凤瑾的那张脸,别说端茶倒水了,她想,即便是再高的身份,只要能够远远的看上萧凤瑾一眼,即便是端茶倒水的丫鬟她们也是愿意的。
毕竟——
这样,她们就可以和萧凤瑾同住一个屋檐下。
是的,他们可以和萧凤瑾同住一个屋檐下,即便不能够得到他的青睐,但是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意味着什么?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萧凤瑾又不是不近女色,相反的,他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很近女色,要不然,京城中对他的传闻怎么是这样的?
至于为什么,明明那么喜欢美人,却从来不带回侯爷府,也从来不宠幸府上的任何美人,也不把她们的身份给抬上去,几乎所有人,不止她自己是这么想的,所有人都这么想的,这个萧凤瑾,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同样的,萧凤瑾不宠幸府上任何一个女人,偌大的侯爷府,别说没有侯爷府人了,就连贵妾,妾室都没有,那么对她们而言,这可全是莫大的机会啊。
若是萧凤瑾有夫人,那么她们就只能当妾室,受宠一点的可以当贵妾,若是再得萧凤瑾喜欢的,那就是一个侧夫人。
可是萧凤瑾没有,萧凤瑾没有,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们当侯爷夫人的机会更加的多,若是有了,那么她们就没有什么希望了,或许以后有,但是现在绝对是没有的。
可是现在萧凤瑾没有,也就意味着,她们但凡一个,任意一个能得到萧凤瑾宠爱的女人,都可以轻而易举,顺理成章的成为萧凤瑾的夫人。
如果是身份差一点的,但是侧夫人的位置绝对是跑不了的。
像她这种的,若是能够陪伴在侯爷的身边,日日夜夜的陪着他,那么不出一段时间,她绝对能够登上侯爷夫人的宝座。
是的,因为她的出身不低,加上琴棋书画又样样精通,可以说在京城中,光是这四种,就得名列前茅。
而侯爷所喜欢的那个虞家大小姐,她除了有一张貌美倾城的脸,以及她背后雄厚厉害的虞家做靠山,她还有什么?
先不说别的,就这琴棋书画,只怕她是一窍不通吧?
是的,的确是一窍不通。
所以,撇去这两点,她虞欢,无论是哪一点,都比不上自己。
先说脸吧,即便虞欢现在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
女人的这张脸,都是会老的,即便她虞欢现在再美又能怎么样?
她也终究会有老的那一天的,是的,虞欢会有老的那一天的,等她一老,头发一白,脸上的表情更是皱巴巴的。
昔日的倾国倾城,变成了一个丑陋老太婆,谁还会喜欢她?
任何一个人的风华绝代,都是一时的,不是一世的。
重点的还得是她这种,懂得怎么取悦男人,而不是让男人一直取悦她。
或许,就是因为侯爷得不到虞欢,正常人的心理,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而等到真正的得到的那一刻,那情况立马就会又变得很不一样了。
所以啊——
她就不一样了,若是她和侯爷在一起之后,她会让侯爷感受到她的无限美好,会让侯爷觉得,在拥有了她之后,俨然就会慢慢的忘记虞欢,在她这里感受着她的无限深情与温柔。
是的,即便一个男人再爱一个女人,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他的身边有着另外一个女人的陪伴的时候,那么对他而言,忘记一个他曾经喜欢的女人,对他来说,是一件很轻易,很容易,更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
因为虞欢除了那张脸和雄厚的身世背景以外,根本就是毫无是处,一无是处。
至于她的身份背景,或许对于别的男人来说很重要,但是对于侯爷而言,那完全就是不重要的。
是的,的确是不重要的,因为光是侯爷的身份就摆在那里,一个连皇上都可以不放在眼里的人,有着先皇临终前的圣旨保护着,无论萧凤瑾犯什么错,哪怕是谋反的罪名,皇上都不会将他处死,相反,不仅不会将他处死,他的吃穿用度,他的日常花销,以及他的雍容奢华,仍旧和以前一样。
就是一个这样的身份。
这样的背景,可还需要仰仗任何一个人?
要说任何一个人都有谋反的心,她愿意相信,唯独萧凤瑾,他这辈子都不会谋反。
因为他所拥有的一切,全是和皇帝一样。
不仅是平起平坐的,甚至皇上都不敢凶他,说他半点的不好,但是他却能说皇上的不是。
瞧瞧——
这重要的程度,是不是一眼就明了了?
所以啊,女人很聪明,京城中的女人都很聪明,若是让侯爷和皇帝两个人之间做个选择,她想,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紫衣侯。
毕竟紫衣侯这种情况和别的国家的侯爷不一样,他这个侯爷做的,堪比皇帝。
但——
一开始,女人的幻想真的很美好,这人呢,就是喜欢幻想,而且幻想的东西,无论是真实的,还是假的,只要是幻想了,那么肯定都是往好的地方发展的。
要不然,这就不能叫作幻想了。
女人就是这么幻想的,而且,在她的脑海里,还将这些东西,幻想的特别的美好。
可是结果呢?
现实却是狠狠的给了她一击。
是的,现实真的是重重的给了她一击,侯爷对她冷漠的程度,让她直接瞬间清醒,可是即便是摔倒在地上,即便是摔的满身是伤,但是她还是不死心,就这么眼巴巴的,泪眼汪汪的望着面前一脸冷漠,甚至她不愿意承认的是,就是男人看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反感和憎恶。
即便她不愿意承认,但是一个人的眼神,一个人的面部表情,都不会骗人。
这样的情况,让女人无法在自己的心里再自我安慰了,因为她发现,侯爷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搞许多。
苏日安——
侯爷是个男人,侯爷还是一个风流好色,来者不拒的男人。
对于漂亮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这件事,侯爷向来不会拒绝。
是的,侯爷不会拒绝的。
可是——
到了自己的府上就不一样了,因为京城中有关萧凤瑾的传闻很多,毕竟紫衣侯的身份摆在那里。
说他在外面的时候,几乎是来者不拒,只要是漂亮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他笑吟吟的,一个都不拒绝。
但是在自己的府上就不一样了,对于那些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完全不感兴趣,甚至还一脸的冷漠,俨然就是一个翻版的柳下惠,对貌美如花的女人,哪怕人家都脱光了衣服在他面前尽情的勾引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半点的感觉的。
说实话,萧凤瑾这两点,在京城中,一直被人津津乐道。
当然,聪明一点的会这么想,包括女人也是这么想的。
萧凤瑾之所以对外面的女人感兴趣,那完全是因为外面的那些女人都是他自己找的,而且不用带回家,只需要在外面享受就可以了。
而他府上的这些女人,则是被别的官员打着讨好他的名义送进来的。
是的,都是打着讨好他的名义送进来的,所以情况是不一样的。
加上萧凤瑾这些年的为人处世,以及他的身份,光是皇帝他都得罪了不少次,更别说别人了。
所以背地里,也不知道树立了多少的仇家,当然那些所谓的仇家,也有很多就是单纯的看他不顺眼的,就是想弄死他的。
所以自古以来,有多少的英雄好汉,在面对那些打杀的时候,背地里多少次的死里逃生,有勇有谋,但是到了最后一刻,却死在了女人的手上。
是的,到了最后那一刻,他们却全部死在了女人的手上,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在一些事情上面,即便他们再厉害,可是到底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而紫衣侯,显然就是深深的意识到了这点,所以对于那些为了讨好他的官员,给他送了无数的貌美的女人进府这件事,他对于那些女人根本就不宠幸,而是随便在府上给她们安排一个下等的活就将她们给打发了,也从来不会去看她们一眼。
倒是有美人不死心的企图用各种手段勾引他,最后的下场都显而易见,死的死,残的残,被扔出侯爷府的扔出侯爷府,总之下场就没有一个好的。
说实话,看似一向对美人宠爱有加,笑吟吟的,仿佛对美人永远不会生气的紫衣侯,在面对府上的美人的时候,就能够绝情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的确是忍不住让人头皮发麻。
也是从那以后,敢这么勾引紫衣侯的女人可谓说在瞬间减少了不少,当然,也有不少不死心的,总觉得自己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是的,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觉得别人的下场明明已经显然易见的了,但是还是不死心,心里还是保留着那最后的庆幸,总是觉得自己和她们是不一样的,侯爷能够这么对她们,却不代表侯爷就能够这么对自己。
是的,这人呢,就是害怕对自己太过于自信,因为一旦对自己太过于自信,就像是眼前这种行为——
反正,不管出于哪一点,反正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女人知道,侯爷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难对付,而她企图用这样的手段去勾引侯爷,但是仔细想来,这样的手段是女人惯用的手段,对于侯爷而言,没有半点的新花样,所以也难免他会对自己不感兴趣,甚至是感到下头。
想到这里,女人打算回去后,重新改变攻略了。
是的,她不死心,即便这样了,即便侯爷已经对她很冷漠了,即便如此了,但是她还是不死心,一点也不死心。
所以——
因为这样的例子有很多,即便府上的那些女人知道了她们勾搭侯爷没有希望,无果之后,而且,即便她们是被人送来的侯爷府,但是侯爷不碰她们,同样的,侯爷也对她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若是受不了侯爷府,不想在侯爷府里待,可以随时离开。
而她们在侯爷府所待的这段时间,侯爷府也会给她们相应的补偿。
本来侯爷府在京城中的地位就不低,加上萧凤瑾有的是银子,补偿一些女人,哪怕让她们下半辈子无忧无虑,荣华富贵,一辈子吃穿不愁,加上她们进府的时候,他也从未动过她们,即便日后她们出了侯爷府,在未来也能嫁一个好人家,因为她们是干净的。
不仅是干净的,在她们出了侯爷府之后,还能够得到一笔不菲的银子,光是凭这点,日后嫁一个好人家,对她们好的男人,完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样的话放出来,对于那些在侯爷府做苦力的女人,可以说是天上掉馅饼的绝大好事,可是——
猜怎么着?
即便萧凤瑾都这样发话放话了,但是侯爷府的那些女人,仍旧没有一个舍得,甚至愿意离开的。
是的,她们不愿意,她们压根就不愿意,她们不愿意的原因是什么?
还不是因为萧凤瑾?
若是别的男人,在他们给她们放出这样的话,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只怕她们一个一个的早就忍不住开溜了,但是唯独萧凤瑾是不一样的。
因为这个世上,对于她们而言,莫说是对于她们这些女人而言了,即便是对于男人而言,在这世上,也再也找不出比萧凤瑾还要优秀俊美的男人了。
所以在面对这样的男人的时候,出于人类的正常心理,自然也是——
她们好不容易才进来的侯爷府,一旦出去了,那么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进来了。
虽然明知道侯爷不会宠幸她们,这辈子她们也只能在侯爷府这样了。
可是——
还有一种心理,那就是像侯爷这样世间优秀的男儿——
即便不能够得到他的青睐,得到他的宠幸,但是对于她们而言,即便是远远的望着他。
是的,即便是远远的望着,即便是待在一个和他有关的地方,即便是走过他以前常走的路,吃着和他一样从后厨做出来的饭菜,这对她们而言,就是一种满足。
对于这群女人而言,她们对紫衣侯,已经不单单是因为喜欢他的身份地位,喜欢他的那张脸了,她们已经对萧凤瑾已经完全到了,这个世上,早已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并且只选择他的地步了,寻常男人,即便是再优秀,哪怕是对她们一片真心,爱的死去活来,为了她们什么都愿意去做的男人,但是即便这样,她们也不愿意从侯爷府离开,因为一旦离开了,就证明从今以后她们和侯爷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即便她们已经不在侯爷的身上有希望了,已经可以肯定侯爷不会再宠幸她们了,她们这一辈子,这未来,可能真的要在侯爷府当一辈子的丫鬟,人老珠黄了,想想也觉得可笑,因为她们之中,有很多人都是大户家的千金,从小大的受到万千宠爱的,甚至他们的爹娘将她们送来之前,是打算让她们成为侯爷的女人,可是显然,萧凤瑾对她们并不感兴趣。
所以她们的爹娘在知道她们在侯爷府竟然在做这么下等的活的时候,一个一个的都心疼坏了,毕竟在家里的时候,他们都不舍得让自己的宝贝闺女做这等下等的活,结果来了侯爷府之后,萧凤瑾竟然这么慢待她们。
但是因为萧凤瑾的身份,即便他们中,有不少在京城中再位高权重,再有地位的,但是却是一个一个的敢怒不敢言,这要是将军府在,最起码他们还能够不死心的进宫找皇上闹闹,评评理。
虞昌不讲理,皇上总不能不讲理吧。
显然皇上在和虞家有关的事情上,对虞家一家子人也很是偏袒——
害,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他们在得知自己的女儿在侯爷府这般吃苦的时候,一个一个的,都起来想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接回来的心理,但是最后的结局又是什么?
那就是他们自认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在侯爷府在吃亏,在受委屈,在做那些苦力,脏活,重活,这明明是那些最下等的奴才才该干的活,结果全交给了他们的女儿干,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的了?
所以他们只想将自己的宝贝女儿从侯爷府给接回来。
可是呢?
可是啊——
他们以为他们的女儿一定会回来的,毕竟是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好心好意的,想将自己的宝贝女儿从受虐的侯爷府给接回来,结果他们的宝贝女儿又是怎么拒绝他们的呢?
是的,他们的宝贝女儿又是怎么拒绝他们的呢?
拒绝是那么的果断,是那么的毫不犹豫,她们宁愿继续在侯爷府做苦力,干最脏最累的活,竟然都不愿意回家荣华富贵好生的养着被人伺候着。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被雷劈了一样的惊悚,他们有心想让自己的宝贝闺女回来,甚至到了最后都变成了苦苦哀求,甚至到了撕破脸皮的地步,但是他们的宝贝女儿,简直是柴米不进,死活不听,宁愿死,甚至以死相逼也要留在侯爷府,甚至还不和他们以后再有往来了。
“......”
“......”
讲真的,其实她们的这种情况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就是那些勾搭萧凤瑾,情况稍微轻一点,被赶出侯爷府的女人,她们即便被赶出了侯爷府,甚至差点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因为在那一瞬间,她们的死活,真的在那一刻,全是萧凤瑾的一句话。
属于在她们被丢出侯爷府的那一刻,在那一瞬间,她们整个人都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按理说,被丢出了侯爷府,她们应该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回自己的家去。
可是并不——
哪怕是被赶出了侯爷府,但是她们一个一个还是不死心,哭着闹着喊着要见紫衣侯,说什么自己错了,说什么以后自己再也不敢了,说自己以后留在侯爷府,一定老实本分,将府上最脏最累的活全给包下——
说起来——
这些女人,可真是对萧凤瑾一个一个的爱的深沉啊。
爱到这种地步,甚至连死都不怕了。
就连楚枫都丝毫不用怀疑,若是自家主子要是需要女人帮他完成什么任务。
是的,这件事就是只能交给女人去做。
若是需要她们去帮他完成,哪怕是做奸细,被人给抓到,即便是严刑拷打,即便是将她们活生生的,从她们身上扒掉一层皮,只要是与他家侯爷有关的,只要是对他家侯爷不利的,那么她们绝对会咬紧牙关,绝对不会供出他家侯爷半个字来。
是的,她们深爱他家侯爷的程度,就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害——
说起来,也真是可惜了。
可能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就是因为得到的太轻易了吧,正是因为得到的太轻易了,所以才会被人不珍惜。
若是得到的不容易,就像是于虞小姐那样的。
嗯——
想起虞欢,楚枫又认真的想了想,即便是虞小姐那样的,他家侯爷若是以后得到了,定当是视若珍宝,即便是轻而易举的得到的,也会善待虞小姐,小心翼翼的对待,永远不会变心,压根不会像对待这群女人这样。
瞧吧,看吧。
这就是不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无所谓,是真的无所谓,随便。
哪怕她们在自己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这种情况下,即便是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出来,光是看到她们哭成这样,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只怕是个人看到了,都会生出恻隐之心来。
但是显然,他家侯爷不会。
而且——
对于楚枫而言。
别看侯爷是他的主子啊。
在看到女人凄惨可怜楚楚的样子的时候,楚枫囧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反倒是觉得,其实眼前的这个女人并没有做错什么,以及之前那些勾引他家侯爷的女人都没有做错什么。
她们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出发点是什么?
不都是想得到他家侯爷吗?
嗯是的,这是一句很直白的话,同样的,也是一句很现实的话。
很直白的话,那就是,她们的最根本最直接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他家侯爷。
若不然,她们来侯爷府做什么?
光是凭借着她们的长相,她们的美貌,她们若是想要随便嫁一个权贵世家的男人,可以说,完全轻而易举的事情,不仅是轻而易举,重要的她们的身份也不低,又不是平民身份,她们随随便便的一个身份,只要是她们愿意,自然有无数的权贵世家的子弟,争先恐后的想要迎娶她们。
是的,争相恐后,但是她们不愿意啊。
因为她们的一颗心全吊在了他们家侯爷身上了啊,哪怕在他家侯爷身上伤透了心,但是还是不愿意离开。
说实话——
在看到这些女人使出浑身解数,几乎是所有的手段,自打她们进府以来,这些年来楚枫都不知道见证了多少了。
他虽然是男人,但是同样也知道,无论是后宫还是这大宅院中的女人,为了争宠,所使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的。
但是这些所谓的手段,他知道归知道,并未亲眼见证过。
好家伙,自打在侯爷府的这些年来,对于楚枫而言,这些年来,自打侯爷府开始添了那些女人之后,很多他没有见过的甚至见过的手段,在她们的身上,可谓是淋漓尽致的全部体现了一个遍。
他以前以为,男人之间的那些打打杀杀,官场上的算计冷讥热讽已经够可怕的。
但是让他远远没有想到的,更加可怕的,就是这些大宅院中的女人,的确是......
女人甚至还在庆幸,以后她需要好好的调整一下她攻略侯爷的手段了,是的,在她的心里,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哪里还有什么以后,光是这次,就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在她还在将自己的柔弱可怜,发挥的淋漓尽致的时候,哪怕明知道侯爷现在根本就不喜欢她这副样子,但是她还是不死心。
因为女人的哭泣,女人的楚楚可怜,女人惯用的手段,但凡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即便是不喜欢这个女人,他也不舍得看到女人一直趴在地上哭泣。
是的,男人会心软,即便是再铁石心肠的男人,在看到这样的女人的时候,也会心软。
但是偏偏的,萧凤瑾可不是一般的男人,更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男人,相反,在外面的时候,他在面对那些女人的时候,都是温柔善解人意,满脸的笑脸,用句直白的话来说,那就是他根本就不舍得对那群外面的女人发火。
是的,他的确是不舍得对外面的那群女人发火的。
但是在自己的府上的时候就彻底的变了,和之前在外面面对外面的那些女人的时候,俨然就是两种不同的态度,不同的姿态,就好比是现在——
女人甚至都还在想,以后得转变一下攻略侯爷的法子,可是下一秒,她直接就被人给拖了出去。
女人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的,这一次,她是真的彻底的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进来的侍卫给直接一把拖出去了。
甚至女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她被拖出去的那一刻,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彻底要完了的时候,然而那些行刑的侍卫,根本就没有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把她给解决掉了——
所以啊——
嗯——
知道自己又神游天外了,楚枫赶紧摇摇头,将脑海里的那些想法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全部摇之一空。
在听到叶溪的话后,尤其是听到叶溪叫他命人将程如月主仆俩给抬到房间里去的时候,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叶溪向外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来,皱起眉头的同时,说明程如月和青儿昏迷这件事的确让他觉得有些棘手。
但是皱眉的同时,他的眼底还有兴奋的光,即便和叶溪同在一个屋檐下处事这么多年,基本上俩人也没有怎么说过话,但是显然,楚枫对叶溪还是十分的了解的,就好比此刻叶溪的神情,楚枫单是从他这张英俊的脸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楚枫这是遇到了自己期待的东西。
因为这些年来,他医治的人无数,即便人在侯爷府,但是这些年除了侯爷以外,他也医治了不少人,对他而言,除了那些送来的时候已经断气,彻底的死了没有生机的人,他这些年来可以说,还真的没有遇到什么特别严重就是让他觉得有些棘手的或者是中毒,或者是生病。
不得不说,程如月主仆俩,真是完美的吸引起来了他所有的兴趣。
到底是尚书的女儿,加上这段时间以来,尚书对她又这么的看重,程如月又是在侯爷府出的事,楚枫自然不希望侯爷府担上这个不好的名声,所以在叶溪开口的时候,他直接挥手命人直接上来抬人了。
叶溪也紧跟在那些人的身后进了房间。
房间里,萧凤瑾还坐在床上等着程如月进来,结果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外面有人进来,倒是外面格外的安静,从一开始倒是隐隐约约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可是随之到了后面,女人的尖叫声都没有了,沉默,诡异的沉默,全部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若不是因为有伤在身,萧凤瑾现在动弹不了,也不能说动弹不了,若是来的人是虞欢,别说这么长时间了,只要听说她来的消息后,萧凤瑾直接就冲出去自己去迎接了。
没办法,谁让来的人不是虞欢呢?
所以在房间里安静的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程如月进来,说实话,萧凤瑾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准备开始叫外面的楚枫了。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张口,就看到楚枫神情一脸复杂的从外面进来。
在看到楚枫满脸复杂的样子,而且还是他自己从外面进来,根本就没有看到程如月的影子,这让萧凤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程如月呢?”
楚枫不知道该怎么和萧凤瑾说,毕竟有关虞小姐的事,加上侯爷此刻暂时不记得程如月就是曾经那个使劲的撮合虞欢和宴秋好的坏东西。
现在的侯爷满脑子想的都是虞小姐,就连程如月的到来,侯爷想的也是和虞小姐有关,所以压根目前就不知道程如月坏的地方。
若是这个时候,他将事情所有的经过全和侯爷说了,告诉自己的主子事情,说雪球又调皮捣蛋了,将程如月她们主仆俩直接给撞飞了,然后这主仆俩现在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为啥说她们是半死不活呢?
活是活着呢,但是不会动弹啊,不知道到底是啥情况啊,就陷入昏迷了,叶溪都在那医治了很长时间了,她们还是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显然就是醒不来的那种。
要说死了吧?
就这么会儿的功夫了,但凡是一个正常的死人,这身体都在开始慢慢的变得僵硬,变的冷了,但是她们主仆俩显然身躯还是温热的,没有半点已经死的样子。
所以啊,这真特娘的是活见鬼啊。
就眼下这种情况,楚枫要是把雪球说出来,依照他家侯爷是这暴脾气,估计得把雪球关小黑屋,三天三夜不给它吃喝。
那可不行,虽说雪球这只狗每次因为侯爷出现都会叛变自己,但是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楚枫对它还是有着很深厚的感情的。
毕竟——
虽说雪球总是因为侯爷叛变自己吧,但是每次侯爷不在的时候,雪球还是和自己很亲的。
也很喜欢依赖自己,缠着自己,所以啊,雪球也有好的时候,光想到这几点,楚枫对它就很是维护。
没办法,这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得疼啊,有感情在啊,肯定不舍得不忍心看到它受到惩罚啊。
他又不像是侯爷那么狠心薄情寡义。
哼。
于是啊,楚枫就把最重点的东西给自动跳过去了,而是直接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程如月主仆俩今天是中了什么邪了了,原本是要进来的,结果刚走到门口,都还没有进来,直接摔倒了。这主仆俩一前一后的,摔的不轻,侯爷刚刚在房间里应该听到声音了吧?”
楚枫问的不假,因为萧凤瑾刚刚在房间里的时候,也的确听到了外面女人惨叫的声音,而且那惨叫的声音听到人的耳朵里,的确就是摔倒了。
加上楚枫又是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卫,对自己忠心耿耿,完全没有道理欺骗自己,所以在听到楚枫这么说的时候,萧凤瑾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便相信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只见他抬头,看向面前的楚枫:“叶溪呢?可有叫来叶溪给她们看看怎么回事?”
“看了看了,叶溪的医术侯爷你也是知道的,但是就连叶溪在面对她们两个的时候,竟然也是有些手足无措了,直接命人将她们两个抬到房间里去了,想看看她们主仆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说话间,楚枫还不忘小心翼翼的观察一下自家侯爷的面部表情,在看到萧凤瑾脸上没有丝毫的怀疑的样子的时候,楚枫心里才长出一口气。
同时在心里忍不住和雪球开口道,看吧,又救了你一条狗命!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玩意,成天天的,咋就知道闯祸呢?
......
房间里,看着程如月白皙的睡颜,若是寻常的男人,在看到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躺在自己的面前,而房间里又没有人在,只怕一颗心早就忍不住躁动了。
但是叶溪就是一个例外,无论是多美的女人,哪怕是虞欢那种美的倾国倾城,完美的没有半点瑕疵的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即便是脱光了衣服在自己面前勾引自己,他也不会对虞欢有半点的心动。
因为他生来就是这种生性凉薄之人,所以即便是在面对躺在自己面前的程如月,这么一个娇艳欲滴的美人的时候,叶溪也仅仅对她所有的,只有好奇。
一个陷入昏迷中的人,无论怎么样,她都醒不过来,活像是死了一样。
可是明明,她又没有死,因为一个人若是死了,她的身体会以很快的速度变凉,变得僵硬无比。
但是程如月没有,活着的时候什么样,现在仍旧什么样,要说和之前唯一不同的就是,现在的她,是昏迷的状态。
至于昏迷中的病人也有,但是叶溪知道人的穴道在哪,他只需要对他们的穴道扎上一针,那么很快他们就能从昏迷中醒来,但是面对程如月主仆俩的时候,他已经给他们扎针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从昏睡中醒过来,说实话,这倒是让叶溪真的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
就这么怔怔的看着程如月,甚至她细微的喘息声,呼吸声,他都能够听得到。
......
这边,程如月再一次的跟着夏怀桑回到自己的家里。
说实话,虽然来这里已经有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若是换作别人的智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这里所经历所看到的一切,可能不会这么快就领悟这里的一切,但是程如月何其的聪明,哪怕是短短几天的时间,但是对于这里最基本的一些东西,包括他们用的手机啊,或者什么的,再加上日常跟在夏怀桑的身后,她和她的朋友见面,说的那些话,从最开始的那两天,领悟的有些吃力,但是到了后面,程如月已经可以领悟七七八八了。
即便最后有不懂的,但是等晚上她睡觉的时候,她也只需要躺在床上,细细的想一下,虽然有时候想的不全对,但是就像是她之前说的那样,七七八八的,即便不对,也全是那个意思,差的八九不离十了。
其实,程如月完全可以换个人继续跟的,但是可能是因为她来到这种陌生的地方,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眼前的夏怀桑吧,所以她就选择了跟着她,一路跟着她,跟着她回家,跟着她去酒店吃饭。
而且在没有人的时候,她甚至还会听到夏怀桑喃喃自语,说起这个喃喃自语的时候,程如月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那就是,她发现这个夏怀桑是个重生的。
嗯对,重生的,对于重生这件事,显然程如月是知道的。
因为——
重生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多难以理解的事情,就是她前世已经这样活过一次,但是因为重重原因死了,所以上天又给了她这一次重活的机会。
有了这个重活一次的机会,前世的所有东西全部历历在目,包括曾经那些欺负过夏怀桑,羞辱过夏怀桑,表面对她十分的好,背地里却没少对她捅刀子的那些人,因为有了重活一世的机会,夏怀桑知道了谁才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包括前世那些害自己的人,重活这一世,她只为了自己,只为了让自己风风光光的好好的活,甚至——
为了报仇——
在有了这样的认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程如月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虞欢。
是的,完全是下意识的。
因为自打那次虞欢为了和宴秋在一起,不惜以死相逼,闭着自己的爹娘就范。
显然,为了虞欢的安危着想,从小到大,将军府所有的人,最在意的就是虞欢这个活祖宗了。
所以他们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亲眼看着虞欢去寻思?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
在虞欢要寻死的时候,显然,即便他们再不满意宴秋,但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也得乖乖就范。
因为自己撮合了她和宴秋之间的关系,所以那段时间,虞欢很听自己的话,从一开始的瞧不起自己,不屑于给自己一个冷眼,到最后因为宴秋的缘故,俨然和自己成为了一对形影不离的姐妹花。
是的,的确是如此的。
为了宴秋,虞欢对自己更是言听计从,就连她真正的好朋友姬无双,从小到大,放眼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她们两个人的关系最好?
可是最后却因为一个男人,因为宴秋,让她们姐妹俩彻底的决裂。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虞欢甚至可能还想过和姬无双和好,但是就是因为自己在虞欢的面前乱嚼舌根,说姬无双的坏话,不仅如此——
她还故意让姬无双当着虞欢的面对自己百般欺凌,而且有很多时候她都是可以还手的,即便姬无双是丞相府的嫡出二小姐又能怎么样?
但是姬无双在丞相府的待遇有多不被丞相府的那些人待见,甚至丞相府的下人都能够欺负到姬无双的头上,又更何况她还是尚书府的庶出四小姐呢。
若是不是当着虞欢的面,姬无双欺负自己,程如月绝对会还击回去的,可偏偏是当着虞欢的面,任由姬无双如何欺负自己,哪怕是打骂自己,羞辱自己,程如月都不会还嘴还手半句。
久而久之,虞欢想要和姬无双那点和好的心思,也全部因为自己彻底的荡然无存了。
甚至不知道多少次,在看到姬无双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负自己的时候,虞欢多少次的站在自己面前,将自己护在身后和姬无双对抗,又有多少次和姬无双彻底的撕破脸皮,大喊大骂,甚至到了最后竟然要闹到了动手的地步。
说起来,尤其是现在回想起那一幕来,都让程如月觉得可笑极了。
任凭虞欢的出身再好,长得再貌美,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结果却是被她一个庶出给耍的团团转,是的,结果却被她一个庶出给耍的团团转,虞欢这个所谓的将军府的千金大小姐,连真正对她好,和虚情假意对好的人都分不清楚,就这样的脑子都能够在京城中活到现在,嚣张跋扈到现在,也庆幸是她有了一个很好的虞家做靠山,若不然啊——
仅凭她的这张脸,还远远是不够的,因为没有脑子。
女人的一张脸会让男人着迷,但是那只是第一眼,只是最前面。
而到了后面,等男人得到了这个女人之后,他们所看的,就是女人的行为,女人的做法,以及女人善解人意的聪明程度。
识大体,懂后退。
就像是她一样。
而虞欢这种的,俨然就是一个十足十的泼妇。
即便是再喜欢她的男人,等时间长了,也是会受不了的。
是的,到时候的虞欢,再被府上那些有心机的女人,一玩弄,一戏耍,那么她虞欢,即便是凭借着她的这张脸,若是万一她遇到一个狠角色,直接背地里,偷偷的将她的这张脸给毁了呢?
那虞欢最后的一张底牌,不也一样的,彻底的没有了吗?
所以啊,人呢,到最后只靠一张脸是没有什么用的,因为这张脸,它只能在前期给你带来足够的好处,但是到了后面,还是得全靠你自己——
但是显然,现在不是程如月想这个的时候,因为有了重生这样的认知,想想程如月是何其的聪明啊,虽然重生这件事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甚至说出来都让人觉得很奇怪,很难以相信的事情,若是这样的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即便是发生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那么这个重生的人,只怕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去平复,去想。
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他们,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去彻底的接受这件事情,又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旁观者了?
可是事实呢?
事实显然就是如此的。
虽然程如月没有重生,但是夏怀桑重生了,无人的时候,若是她和别人说这件事的时候,或许她还可以不相信她,但是都是无人的时候,都是夏怀桑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而且夏怀桑还是看不到自己的。
是的,夏怀桑是看不见自己的,所以她说的所有话,包括她的所有行为,她的下一步计划,她全部看在眼里。
包括她在报复一些人的时候,她的手段,不得不说,就连程如月看到后都忍不住赞赏。
因为她发现,夏怀桑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果然不愧是重活了一世的女人,若是换作前一世,她还没有重生的时候,想必她应该没有这么聪明吧?
若是上一世她有这么聪明的话,又怎么会被人算计,被人设计陷害,被身边最亲近最相信最依赖的人背叛?
还不是因为她足够的愚蠢相信人?
可是重活一世之后,明显的所有的情况都不一样了,因为有欧了前世的经历,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在前世,到底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
谁是真心待她,又是谁虚情假意的对她,到最后只是为了设计她,陷害她,想要拥有得到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占为己有。
而她,自然就是被他们利用的一枚棋子,棋子有用的时候哄着,待她没有用的那一刻,直接一脚踹开。
是的,就是这么的无情没有感情。
狠心的人,是不需要有感情的。
前世的夏怀桑就是太有感情,将所有人都想的太好了。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即便是那些不认识,却无缘无故的对她好的人,她都不会像是前世那样毫无保留的相信他们,觉得这个世上哪有什么坏人?
哪有什么一生下来就是坏人的人,她们的心地最初都是善良的,所以即便是变坏了,但是他们的心也是普通的人,也会有动容,也会有触动。
一开始,夏怀桑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久而久之,有了前世的经历,夏怀桑已经彻底的不这么想了。
因为重活一世之后,夏怀桑已经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
一些人,真的自打从娘胎里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是坏的。
是的,他们自打从娘胎里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是坏的。
这个世上,的确是没有绝对的坏人,这句话,这样的认知,在前世,也是对的。
但是同样的,这个世上,也没有绝对的好人。
是的,这个世上,的确没有绝对的好人。
所有的人都该是算计的,都该是掺杂利益的,若不然——
在这个社会上,没有半点的心眼和心机城府,那么他们日后又该怎么生活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是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种地方来,若不是因为碰到夏怀桑,若不是——
程如月哪怕是死,也绝对不会想到的是,那就是——
虞欢,很有可能和夏怀桑一样,都是重生的?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若不然,就虞欢喜欢宴秋的那个程度,为了宴秋,甚至连死都不怕了,又怎么会在一晚上一天的时间,也就是上个吊的功夫,幡然醒悟?
不就是因为,她重生了?
也就是说明,在前世,虞欢也的确在自己的设计下,如愿的嫁给了宴秋,而宴秋也如愿的靠着虞欢的娘家飞黄腾达。
她知道,宴秋是不喜欢虞欢的,一直以来,哪怕虞欢长得再漂亮,再足以让所有的男人心动,但是这个世上就是有着一种这样的男人,他们的眼中,只有权利,只有利益,没有女人。
至于女人,也只有在他们功成名就之后才会想到的,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无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全是应有尽有,想要什么样的都有,显然不是现在。
再加上他和虞欢之间的差距。
是的,他和虞欢之间的差距也实在是太大了,但凡虞欢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又这么的喜欢宴秋,她想,即便宴秋不喜欢虞欢,也不会对她一开始就带着这么大的偏见,光是凭借着虞欢的那张脸,再加上虞欢对他又这么喜欢,多多少少的,他对虞欢也会有着片刻的动心和心动的。
但是显然——
宴秋又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
是的,宴秋的自尊心极强,哪怕虞欢长得再漂亮,但是她的身份,她的长相,以及她虞家的地位,包括外界人,京城中那些人对他的看法,因为虞欢实在是太在意他,太爱他的缘故,京城中那些对他不好的风评不好的形容词,哪怕是当着他的面,即便很多男人的身份,那些权贵子弟,换句话说,就连萧凤瑾这样的身份,怼天怼地,怼所有人,就连皇帝都敢怼的男人,也不敢当着虞欢的面,甚至当着宴秋的面说他的半点不是。
哪怕宴秋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他之所以和虞欢在一起,也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可是即便如此,即便是这样的,因为虞欢维护他,虞欢保护着他,加上虞欢的身份,以及虞欢对宴秋护犊子的那种性子,先不说别的,即便宴秋真的是一个那样的人,在虞欢自己的心里也知道,但是一些话,她自己说可以,就是不允许他们外人说,要不然,下场他们懂的。
一些事情,不想还好,但是一旦想了,一旦这件事情在自己的心里,真的有了答案,有了苗头。
程如月发现——
不止是发现,她先是抬头,看着面前的夏怀桑,夏怀桑不知道在忙着什么,在那低着头,不停的给人发消息打字,偶尔还伴随着几句语音,当然,她现在的心思不在夏怀桑身上,若是换作之前,最开始过来的那几天,她或许早就因为好奇而凑上去,看看夏怀桑到底又在干什么了。
又怎么开始继续她的新一轮报复的复仇计划。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因为现在在程如月脑子里想的人不是夏怀桑,而是——
虞欢。
是的,就是虞欢。
只要一想到,虞欢很有可能是和夏怀桑一样的,全是重生的,对于前世的所有经历,宴秋飞黄腾达之后,将她一脚踹开,以及她最后在促成了宴秋和她之间的“美好”姻缘之后,在帮着宴秋让将军府虞家彻底倒台之后,让她彻底的没有了靠山之后,对她直接一改之前的态度,恶语相向,变着法子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的,在虞欢接受不了这种严重的打击,想要寻死的时候,甚至她连让虞欢死都不让。
她就是要让虞欢活着,要让虞欢睁着眼睛好好的看看,曾经她瞧不起的那些女人,瞧不起是她,到现在如何的春风得意。
至于她,众星捧月的身份,有她爹娘宠爱护着又能怎么样?
她的爹娘,已经被她自己给玩死了。
曾经明满京城的虞家,已经彻底的倒台了,而她虞欢,也早就没有什么靠山了。
不仅她,光是一个宴莹,就足以将她给折磨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下。
即便不用想前世虞欢在嫁给宴秋之后,宴秋飞黄腾达之后的所有经历,因为不用细想,她就能想象的出来虞欢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因为从一开始,这样的结局,在虞欢没有和宴秋成亲的时候,就已经全定下了。
是的。
所以,一些事情,根本就不用去细想,只需要稍微动动脑子,便真的什么就都明白。
说实话,在有了这样的认知,这样的想法之后,程如月虽说现在自己的身体是漂浮着,透明的,甚至都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想起虞欢甚至可能,不——
是十分有那个可能,和夏怀桑一样,全是重生的。
这样以来,虞欢从一开始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态度,再到最后对宴秋非他不可的架势,为了嫁给他不惜和家里人闹的天翻地覆,不惜撕破了脸皮,以死相逼的地步。
突然间,也就一天的时间,什么都变了。
虞欢对宴秋的态度变了,对自己的态度也变了。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她去找虞欢,虞欢表现的还和之前一样,看似面上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实际上——
实际上——
程如月在那个时候,还是能有明显的感觉出来,虞欢在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和聊天的方式态度上,比起之前,明显的是有些问题的。
是的,的确,因为一个人的面部表情,加上一个人的眼神,加上虞欢虽说重活一世之后,懂得了收敛,懂得了隐藏,但是当时的自己并没有往这方面想。
天啊,到底谁能往这方面想啊。
问题是,这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她怎么能往这方面想啊?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相信若是早知道有重生这么一说,或许在去见虞欢的当天,她就能够明显的感觉虞欢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个时候,她一定会对虞欢好好的观察一番,因为她是何其的聪明啊,若是没有点脑子,又怎么会走到现在呢?
即便是重活一世的虞欢,她也有绝对的信心能够让她再次对自己深信不疑,即便她重生了又能如何?
对于她而言,只要是虞欢,那她就始终是那个没有脑子,任她摆布,任她玩弄戏耍,甚至将她活活玩死,她到最后那一刻,还能记得自己好的程如月。
怪不得,真的是怪不得了。
怪不得虞欢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不仅变了,竟然还设计那样对待自己,让自己在京城中彻底的丢尽颜面,差点因为此连一条命都保不住,幸好最后她急中生智,要不然——
就像是这里的形容词一样,那一天,只怕她早就领了盒饭了。
程如月到底是普通人,哪怕那日的事情已经逃过一劫,她也因为那次的事情,长了教训,同样的,也因此因祸得福了。
但是对于程如月而言,这些远远是不够的。
正在程如月想着如何能想到一个万全的计策,让虞欢再次相信自己,对自己深信不疑,再一次的被自己给利用的时候。
但是同样的,现在让程如月最为难,最震惊的,倒不是虞欢的事情了,而是——
现在的她,到底该怎么回去?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是哪里,更别说找回去的路了。
而且,她也只是偶尔听到夏怀桑和她的朋友说,这里好像是叫二十一世纪?
是的,二十一世纪,又是什么朝代?
和他们的大慕,有什么特别的关联吗?
程如月确实是不知道这些,不仅不知道,还更加的好奇。
二十一世纪,距离大慕,又有多远呢?
她到底该怎么回去呢?
难道是坐飞机?
但是同样的,还有一个想法,在程如月的心中,就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不敢承认的那一种。
那就是——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二十一世纪,好像没有大慕?
是的——
二十一世纪,没有大慕,因为她听到这里的人说法国,美国,日本,韩国,说了很多的国家,甚至一些小国,她都用用心的去听了。
大慕可不是小国,大慕是各国中最大的国,可是身为各国最大的国,她却从未从他们的口中听到他们提及过。
那这又意味着什么?
程如月几乎很快就彻底的明白了,那就是这个国家——
这个二十一世纪,没有大慕——
大慕,就像是以前,她在大慕的时候,从未想过,在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二十一世纪这样的朝代。
包括现在她也一样的。
就连在这里待的一段时间,她都要忍不住想,这个世上,真的有大慕吗?
她以前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大慕,真的是切切实实的存在的吗?
就在程如月想这些事情想的出神的时候,突然——
只见原本正在专心玩手机给人发消息的夏怀桑猛地抬头,朝着程如月这边看来。
专注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有那么一瞬间,是差点把程如月给吓到的,甚至程如月都要忍不住怀疑,夏怀桑这是看到自己了。
然而夏怀桑的话,也更加的向程如月证实,即便她没有看到自己,但是她似乎,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夏怀桑明明看不到面前有人,说实话,房间里夜深人静的,就连但是她都没有开,所有的一切都静悄悄得
若说方才她给人消息的时候,别人在给她回消息的时候她的手机还会响。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的手机不会响了,因为她和别人的聊天模式,已经进入了一个收尾的阶段。
至于现在——
她就看着面前的空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今天在超市里,那惊悚的一幕,看到的人不止她一个,是所有人都看到了。
所以——
夏怀桑已经不是最开始的怀疑了,而是现在,她已经坚信,自己的身边,这段时间以来,的确是有人跟在自己。
至于是什么人,好人还是坏人她不知道。
也很有可能,因为就连她重生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发生了。
所以她也愿意相信,即便她是无鬼神论者。
但是出现在自己身边,一直跟着自己,默默的监视着自己一举一动的东西——
很有可能,还不是人?
因为若是人的话,她又怎么看不到那个人的存在呢?
说实话,对于夏怀桑发现自己,程如月一开始是有些害怕的。
当然——
有些害怕,只是有些害怕,也可以是不害怕。
因为她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现在唯一认识的人也就是夏怀桑了,当然,或许夏怀桑根本就不认识自己,而她则是一路上主动缠着夏怀桑,跟着夏怀桑回家的人。
有时候,程如月也想让夏怀桑发现自己的存在,当然这个所谓的发现,自然也是只希望夏怀桑发现自己,而不是别人,若是别人,程如月还是很害怕的,因为她是真的很害怕那些人。
但是夏怀桑就不一样了,可能是因为夏怀桑的重生,落在程如月的眼里,那就是夏怀桑和自己一样,一样的另类,所以——
她不怕夏怀桑。
是真的不怕。
程如月也正想着到底该让夏怀桑怎么发现自己呢,因为眼下的这种情况,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就算了,还不认识什么人,她要是想要回去,必须得借助夏怀桑的帮助,在这里,让她唯一相信,也是让她唯一认识的人,也就是眼前的夏怀桑了。
加上夏怀桑也是重生过一次的人,所以自己在和她说这些的时候,她会相信的。
因为一些事情,别说和别人说了,即便她自己,现在都跟是在做梦一样,一些事情,直到现在,就连她自己都是很难相信的。
是的,的确是这样的,因为一些事情,就连她自己,到现在都是很难相信的。
所以在听到夏怀桑这么问自己的时候,程如月张张嘴,想说话,很想给夏怀桑回应。
可是随着她的嘴巴张开,即便她开口了,说话了,但是她说出的话,显然只有自己能够听到,她觉得自己说话已经很大声了,而且她说话的声音不仅自认为觉得很大声,还是这些年来,可以说就连她生气的时候说出来的话都没有现在的声音大。
可是显然,即便她说话的声音再大,即便她自己觉得她说话的声音已经足够的大了,但是落在夏怀桑的耳中,回应她的,还是静悄悄的回应,什么都没有。
说实话,看到夏怀桑明显没有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因为若是听到了,她根本就不会是这副表情。
这副表情,显然就是没有听到她说话。
正在程如月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这个时候又听到夏怀桑开口道:“若是你说话我听不到,你可以制造出来一些动静回应我,就像是今天在超时里面的时候一样。”
其实夏怀桑在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就连她自己心里也没有谱。
因为在她的心里,她完全不知道程如月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纠缠着自己的东西,到底是好还是坏,是人还是鬼。
因为她对这个东西一点也不了解,是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一点也不知道。
她对她唯一的认知,唯一知道的就是今天在超市里,如果不是她自己暴露了,甚至她直到现在都不敢证实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是的,的确是这样的,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原来,她之前的猜想都是对的,都是准确的,的确是有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在背后一直缠着她,就在她的身边,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好还是坏,跟在自己的身边到底想要干什么。
或许说,好像是自己重生的那天,她就开始跟着自己了。
难道这个跟着自己的东西,和自己重生有关系?
想到这里的时候,更加的让夏怀桑好奇了,在夏怀桑的心里,也更加的想要知道,这个一直跟着自己缠着自己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什么目的,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要不然,这个疑团一直不解开,只怕她睡觉都不安稳。
这也幸亏了夏怀桑的提醒,让程如月找到了能证明自己存在的法子。
那就是——
制造一点动静出来。
虽然她的身体能直接从人的身体里穿过而不被察觉,虽然有些东西,都能从她的手上直接穿过,而她也无法真正的将它们拿在手中,感受着它们在手上的触感。
但是——
有些东西,显然程如月是能的。
是的,有些东西,显然程如月是可以触碰的。
就好比,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床是没有动静,没有反应的。
但是——
那只是,也只限于在床上,比如手机,那些重的东西,她都无法触碰,因为她一旦触碰了,那些东西就会直接从她的手上,或者从她的身体里直接穿过。
反之,相反,那些很轻的东西,就像是白纸,就像是扇子什么之类的东西,她的手,完全是可以拿得起来的。
所以,在听到了夏怀桑的话后,程如月的视线左右四下看了一眼,在看到自己的不远处的桌子上,就有一叠厚厚的白纸,见状,她赶紧走过去,将那张白纸拿在手中。
果不其然,那张白纸果然被她拿了起来,而显然,夏怀桑是根本就看不到她的。
在她的话音才刚落下后,其实她也不指望程如月能给她什么回应,因为鬼这种东西,虽然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在夏怀桑的心中,已经下意识的,完全将它姑且称之为鬼了,因为除了鬼以外,她不知道再用什么样的形容词去形容它。
同样的,若是鬼,它若是想被自己发现,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鬼可以在人的面前,尤其是晚上的时候,暴露自己,让自己看到。
除非是这只鬼,不想被自己看到,而夏怀桑的那些话,也不过是在试探那个让她看不到的东西,说实话,她也没有指望那个东西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彻底的暴露自己,因为夏怀桑重活一世之后,这一世的她,还是很聪明的,一些事情也能够想到。
因为那个让人看不见的东西,若是它真的想在自己面前暴露自己,只怕早就暴露了,又怎么可能一直到现在,就一直跟着自己缠着自己,却始终不暴露自己呢?
就在夏怀桑这句话的话音落下后,已经站在那等了很长时间,若说一开始还是有一些期待的,可是等到最后,她已经没有什么期待感了,甚至——
到了最后,在她这句话话音落下后,不知道又等了多少时间,夏怀桑觉得自己等到黄花菜都要凉了,若是这只鬼真的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想在自己的面前暴露,早就暴露了,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反应的?
但是人的好奇心就是这么的强烈,哪怕夏怀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重活一次的人了,但是在遇到这种情况,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内心深处的那抹好奇心,仍旧是重的。
对方越是没有动静,越是不暴露点什么,说实话,她越是好奇,越是迫切的想要知道,所以在看到对方没有动静的时候,夏怀桑顿了顿,站在那,犹豫着,想着下一轮该怎么开口。
或者说用什么样的说词去说动它现身。
毕竟——
她现在已经十分肯定这东西一直都在跟着自己,跟在自己的身边,或许她现在就站在自己的旁边,至于长什么样子,是凶恶可怕,是丑陋,或者是什么样的,她都不知道。
夏怀桑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却惊恐的发现,不远处的桌子上,一张白纸,就这么凭空飘了起来。
是的,还不是那种被风刮起的飘起来,而且这又不是在外面,客厅里,密不透风的,就连窗户今天晚上她都没有打开,窗帘都是拉上的,哪里来的风?
根本就没有风,而且若是真的是风,为什么就唯独一张白纸飘了起来?
桌子上,零零散散的,还有很多比白纸还要轻的东西,若是真的要飘起来,而是它们也一样的飘起来,而不是只有这一张白纸飘起来。
正在夏怀桑怀疑,这张飘起来的白纸就是那个让她看不见的东西给她回应的时候——
接下来的一幕,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想,那就是——
她眼睁睁的看到这张白纸,正朝着自己这个方向飘过来,在距离自己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的时候,停下——
是的,就只有一个拳头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夏怀桑看着眼前一幕,要是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虽然重生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她都经历了,可是那只是重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是活见鬼。
是的,眼前的一幕,对于夏怀桑来说,就是活见鬼。
她是重生了,不是修仙了,所以完全不用怕这些鬼啊怪的东西,问题是她没有修仙,即便是她重生,她也没有经历过这种鬼怪什么东西的。
要说以前看电影的时候,看小说的时候,会有这种诡异的画面,诡异的描述,但是那都是人写出来的,不是真实发生的啊。
而现在,这些该死的可怕的东西,都是真实发生,货真价实的出现在她的眼前的。
这让夏怀桑怎么能不害怕?
就眼下这种情况,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加上她又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但是这种和非人类有关的灵异事件,即便是个胆子很大的男人,也会害怕吧?
所以,夏怀桑害怕很正常,她觉得家里唯一给她安慰的地方,应该就是毛团了。
毛团是她养的一条狗,原本毛团还很老实的自己坐在那玩耍,但是自打这张白纸朝着她飞过来的时候,毛团就冲着白纸的方向一直呲牙咧嘴的在那叫唤,夏怀桑知道,一些东西,他们人类是看不到的,但是畜生,有时候都是有阴阳眼的,能够看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东西长得太过于可怕了,还是在毛团冲着它叫唤的时候,原本毛团还很凶巴巴的朝着那张白纸身后叫唤,结果到了最后,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不是在背后恐吓它了,只见毛团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吓得尾巴都瞬间放了下来,然后跑到她的身后躲了起来。
毛团的胆子一向很大的,别说是见到鬼了,即便是真的碰到鬼打它,它也不会有丝毫的害怕的。
而且毛团对自己很忠心,一旦有什么危难或者对她不利的东西的时候,只要毛团能够感觉得到,都会第一个冲在她的前面保护她。
而眼下的这种情况,显然——
毛团看到的东西,一定是十分可怕的,要不然毛团也不会被吓成这样。
被毛团这么一搞,搞的夏怀桑自己都感到害怕了,毕竟这种东西,它不说话,就搞这么一个暗箱操作啥的,让人未免也太过于觉得玄乎了。
是的,就是太过于玄乎了,让人感到害怕。
正在夏怀桑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跑出去的时候,突然——
原本已经飘到她面前的白纸又飘回到了桌子上,与此同时,笔筒里面的笔也被拿个东西拿了起来,只见一支笔就这么在空气中,在白纸上,写写停停。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夏怀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双腿双脚也这么的不受自己控制的朝着桌子走去。
随着她的靠近,那支笔并没有停止在桌子上画来画去,相反的,在她靠近的时候,那支笔,明明也感觉到了她的靠近,却没有停止。
当夏怀桑走近一看,只见白纸上面的字体很是工整清秀。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能把字迹写的这么好看的人,别说别人了,一直以来,她对于自己写的字一直以来都是十分的引以为傲的,可是当看到这个东西写出来的字迹的时候,明显的,比起自己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本夏怀桑还对这个看不到的东西有点害怕和芥蒂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它公正的笔墨和字迹的时候,可以说是很落好感,原本也该是害怕的,但是此刻的她,却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害怕,甚至觉得她无论是书写的字体还是什么的,都很好看。
她甚至都还没有认真的看白纸上面写的内容,只顾着欣赏这好看的笔迹了。
而且,能写出这般工整好看字迹的人,应该是个女人吧?
毕竟男人和女人的写字手法是不一样的,男人书写的东西永远是龙飞凤舞,十分的大气的,而显然,眼前的字迹,一看就是女孩子家的笔迹。
光是看到这娟秀的字体,就可以想象得到,这个让她看不见的东西,应该是一个长得十分漂亮好看的小姑娘,毕竟有句话说的好。
见字如见人,一般字写的好看的人,长得都十分的好看漂亮。
这是绝大部分都被证实过的。
让程如月唯一庆幸的是,这里的字和他们那里的字都是一样的,所以这里的字,她除了有些特别难的看不懂的不认识,但是绝大多数的一部分字体,对于程如月来说,还是都认识的。
是的,的确是都认识的。
就是这里的笔对她来说,稍微的有点用的不适应。
可是在写了一些字之后,又适应的多了,因为她发现这里的笔和他们那里的不一样,他们那里的笔,即便是写字再快的,一炷香的时间里,也就能写那么点。
但是这里的笔,和他们那里的笔完全是不一样的,他们那里的笔一炷香只能写这么多,而这里的笔,半炷香的时间不到,所写出来的字数,竟然完全是他们那里的好几倍。
待她将自己大概所有的情况,简单的做了一个描述,然后她就将写好的东西推给面前的夏怀桑看。ъiqugetv.net
夏怀桑在看到白纸上的笔就这么骤然停止,然后就被空气中的东西给推着朝着她这边递过来。
夏怀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眼下该看的应该是白纸上面的内容,而不是一直在那一直欣赏这个女人的字迹写的工整,好看。
直到,夏怀桑将那白纸拿在手中,仔细认真的阅读着白纸上面的内容。
越看,她越是难以相信,越看,就越像是经历了什么奇闻大陆一般。
要知道,穿越小说她看过不少,像那种古代的人,穿越到现代这样的小说她也看到过,只不过这种类型的小说看到的并不多,但是人家穿越过来最起码是能够看到人啊。
而眼前这个,竟然是个透明的,完全看不到人,那她穿过来干什么?
程如月在纸上给夏怀桑写了很多的话,包括她的国家,她的名字,以及她的经历,到底因为什么突然穿越到这里来,还有这种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问她知不知道一个叫大慕的国家。
夏怀桑看着白纸上的内容,说实话,真的是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她就这么盯着白纸上的内容,哪怕一目十行,所有的内容全都看完了,但是反反复复的,她不知道又看了多少遍,就这么来来回回的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最终——
夏怀桑深出一口气,对着面前的一团空气开口道:“说实话,我不瞒你,你口中的大慕我并不知道,而且在历史上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大慕这么有名的国家,还有你说的你们那里的皇帝的名字,我想你们那里的大慕应该是一个架空的朝代。”
对的,小说中就是经常这样写的,一些不在历史上存在的国家,就是架空朝代。
显然,程如月也是才开始了解架空朝代的具体意思,所以在听到夏怀桑这么说的时候,她整个人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和夏怀桑一样,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程如月也没有再动笔写东西,而夏怀桑整个人,都还沉浸在事情的真相中无法自拔。
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说实话,像程如月这种情况的,简直比夏怀桑重生这件事,还要足够的令人惊悚的,是的,的确比她重生这件事还要让她难以接受感到惊悚,最起码她重生这件事,她很快很容易就接受了,毕竟前世她的确死的太惨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但是程如月就是被狗给撞了一下,结果就从他们那个国家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纪?
而且你说穿越就穿越吧,问题你还是一个透明人?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程如月应该是魂魄穿过来了,她的肉体还留在她那个国家。
还好是肉体,这让夏怀桑都不由得替她感到庆幸,因为一般这种穿越的剧情吧,你最起码灵魂穿越过来的时候,等到了时机,或者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么她这边的灵魂死了,其实对于他们这里的人来说,就是她这里的灵魂死了,但是实际上,就是又回去了而已。
如果说程如月是肉体穿越过来,那就有些难搞了,这个也是事实。
光是从程如月的这几句话,夏怀桑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程如月想要回去的心到底有多强烈。
而且,不能说程如月这段时间一直跟着自己,听她话中的意思,她好像是在自己重生的那一天,她穿过来的,然后她第一个遇到的人是她,再加上她又是才刚穿越过来,因为她就是一个古人,古人来到现代,对于现代的这种科技这么发达,无论是飞机汽车,还是红绿灯电视啥的,以及大城市的那些商场上挂着的滚动屏幕,对他们这些古人来说,都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甚至感到惊悚和害怕的。
所以,夏怀桑也能够明白,为什么程如月一直跟着自己了,显然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程如月都看在眼里了,而她也一定已经知道自己是一个重生的人了。
不过难得二人,虽说哪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遭遇也不是很一样,但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自身经历显然是一样的,加上在夏怀桑的心中,始终觉得,就这样的,比如程如月或者像是她这样的,手里拿的全是女主的剧本,也在私心里,将程如月给当成好人了。
所以,她只能在那尽可能的安慰程如月:“你放心,你一定可以找到回去的办法的,我帮你!”
听到了夏怀桑的话后,不得不说,程如月是感动的。
只见她继续又在白纸上对着夏怀桑继续写道:“谢谢你,只不过我在此地不宜久留,我的身体在那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是的,程如月的话,人防夏怀桑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因为古人一些方面,就是科技这方面,在以前,无论是架空朝代,还是历史上的朝代都没有现在的科技发达先进。
最起码他们这里,人在陷入昏迷的时候,在没有被医院彻底的下了死亡通知的时候,他们都是拼命的抢救的,只要病人还有最后一口气在,那么就绝对不会对他下达死亡通知。
但是古代不一样,只要一个人不会喘息不会动弹,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们那里可没有植物人一说,而且,躺着昏迷的人吃不进去东西,也睁不开眼睛,会被他们下意识的就给定义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加上程如月又来这里这么久了,她在那里的肉体,也不知道被解决了没有。
若是被处理了,即便她的灵魂回去了,那么她也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了,只能像是一个孤魂野鬼一样,随意的飘荡。
想到这里,突然间,夏怀桑像是想到某种事情一般,只见她看向面前的一团空气,哪怕她根本就看不到程如月,但是还是对着那团空气开口,因为她知道,程如月就站在她面前,虽然她看不见她,也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光看她工整清秀的笔迹,她就可以想象的出来,程如月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大家闺秀。,
“对了,我有一个成天装神弄鬼的朋友。但是以前我始终不相信他,觉得他搞的那些东西太过于玄乎,所以一直都不相信。”
她对她的不相信全部来自于前世,但是自打自己重生这件事发生以后,对于他的那些行为,怪异的做法,说实话,现在夏怀桑已经信了八九分了。
如今再遇到程如月这种情况,让她更加的相信那个人了。
因为一些事情,若是没有得到证实还好,但是一旦在她的心中得到证实,那么一些事情,便是轮不到她不信。
是的,事实便是如此的,一些事情,一旦在她的心里得到了某种证实,那么就是轮不得她不相信的。
所以——
她和程如月哪怕是萍水相逢,但是程如月在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的时候,第一时间跟着自己回来,什么都和自己说,那就证明她足够的相信自己。
虽然她们两个人的经历是不一样的,但是这种怪异匪夷所思的事情,显然的一样的。
所以——
夏怀桑决定帮助程如月这一把,哪怕她并未看到程如月的真容,但是光凭她的这些工整清秀的字迹,说实话,夏怀桑对她还是很落好感的。
“时候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等明天一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或许他对于你回到你的那个世界,能够提供一些有效的帮助。”
......
侯爷府。
虞欢来到侯爷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原本她和墨双来侯爷府的时候完全不需要这么晚的时间的,但是偏偏路上遇见了一些突发状况,就在路上给耽搁了。
要知道虞欢来侯爷府,可比之前的那些女人来不知道要顺利多少。
就连门口守着的那两名侍卫,在看到来的人是虞欢的时候,原本冷酷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瞬间变得满脸堆笑,就这变脸的速度,别说程如月看到了,就连之前那些在侯爷府大喊着要见萧凤瑾的女人们看到了,都很难相信,这两个侍卫就是一脸冷漠的阻拦她们,不让她们进去去见侯爷的冷酷男人吗?
确定不是被鬼给上身了,中邪了?
可是事实,就是这么如此,即便她们心里不愿因接受,但是她们也只能接受。
因为——
他们的满脸堆笑,就只在虞欢的面前呈现。
就连虞欢进入侯爷府的时候,也是顺顺利利的,完全不需要被通报,要说唯一被通报就是虞欢来的时候,侯爷府的人看到虞欢,赶紧着急忙慌的去跑去萧凤瑾那,告诉自家侯爷这个十足十的好消息。
原本,天色已经很晚了,若不是因为程如月的事情,其实这次虞欢都打算直接回家了,而不是来侯爷府。
但是正是因为知道程如月今日一定会来侯爷府,所以她便估算着时间也过来了,但是这么久了,想必程如月该说的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做完了吧?
怎么侯爷府这边,一点有关程如月的动静都都没有?
说实话,这倒是让虞欢还蛮奇怪的。
所以——
在顺利的进入侯爷府之后,虞欢直接就奔着萧凤瑾的房间去了。
原本今日因为虞欢没有来看他,萧凤瑾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似的,对于程如月的事情,完全就不带过问的,甚至哪怕她就此死了,他这边也是没有丝毫的动静,丝毫的反应的,一心一意想着的也就只有虞欢。
在得知虞欢来看望他的时候,萧凤瑾差点没有高兴坏,本来整个人这一天都病恹恹的,除了自己是真的身上有伤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精神之外,他整个人也是因为没有看到虞欢,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
可是在从楚枫的口中听到虞欢来的时候,他立马就生龙活虎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精神,直接就从床上下来了。
对于自家主子这猴急的半点都不知道掩饰的形象,就好比前一刻,楚枫都觉得虞小姐再不来,他家侯爷这相思病都已经到了晚期快不行了。
可是在看到自家侯爷在听到虞小姐到来的消息后,他这晚期的相思病立马就没有了,顿时病就好了,就连之前他身上的伤,也在这瞬间,就跟之前没有受伤一样,瞧瞧虞小姐的杀伤力。
楚枫忍不住在那啧啧啧。
虽说吧,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虞小姐在他家侯爷这里很有杀伤力,但是虞小姐在侯爷面前杀伤力的程度,可真是无人能及,这个世上所有的人加起来,都比不上虞小姐的万分之一啊。
“主子,你要淡定淡定啊。如果你要是表现的这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去接虞小姐,虞小姐肯定就会认为你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说不定下次她就不来了。”
不得不说,楚枫的话说的还很有用的,尤其是在说起虞欢下次就不来的时候,像萧凤瑾这么聪明的人,无论是行为处事,还是做什么事,一向都十分有自己的头脑。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在智商这上面,他敢认第二,绝对没有人敢认第一一说。
这句话,说的毫不夸张,是货真价实,真的不能在真实的。
但是萧凤瑾的这个聪明,也就只能用在他们的身上,智商永远的在线。
但是要是用在虞欢的身上,那简直就是——
绝了。
纯纯的就是一个——
害,接下来的形容词不太好,有辱他家侯爷的尊严,楚枫觉得自己还是就不说出来了吧,他在心里默默骂一下就好了。
所以——
在虞欢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萧凤瑾一脸虚弱,没有什么精神劲头的躺在床上,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全是病恹恹的。
只见虞欢走到床前,先是盯着萧凤瑾病恹恹的样子看了一眼,对于她的到来,萧凤瑾像是知道,又像是没有知道,因为他的眼睛,始终是闭着的,像是睡着了,可是时不时的,长长的眼睫毛又会动一下,像是醒着的。
但是萧凤瑾的脸色很苍白,也是——
到底是普通人,中了那样的剧毒,短时间内,这身体怎么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即便萧凤瑾的身边有叶神医在,但是萧凤瑾到底是凡胎肉体,又不是什么神仙。
想到这里,只见虞欢看向面前的楚枫:“你家侯爷今天状态怎么样?”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没有等楚枫回应她,就见虞欢又皱了皱眉头,自顾自的说道:“是不是精神状态十分的不好?”
对于虞欢的问话,楚枫是十分的配合的,在听到虞欢问自己,自家主子的精神状态的时候,楚枫先是为难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的萧凤瑾,紧接着,又很是无可奈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虞小姐有所不知,我家侯爷今天的状态的确十分的差。一整天都在睡觉,甚至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也就中间醒过一次,喝了一杯——”“等等?楚侍卫你刚刚说啥?”
楚枫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站在虞欢身后的墨双给打断了。
只见墨双走到床前,在床前的柜头处,摆放着一个小桌子,而小桌子上面,赫然摆放着——
楚枫顺着墨双的目光看过去,当场差点没有整个人给死掉。
是的,差点没有让自己在当场给整个人去世掉。
侯爷白天喝粥用的碗他竟然大意了,没有拿下去。
但是很快,楚枫的小脑袋瓜子何其的聪明啊,很快就在他的脑海里想到了完美的更好的说词,那就是——
在看到无论是墨双,还是虞欢,都因为墨双的话,而看向床头放着的那个空碗的时候,楚枫擦了擦自己的嘴:“嗯,墨双姑娘有所不知,原本这粥是给侯爷盛的,这不是侯爷这一整天都在睡觉没什么精神嘛。而且叶神医又格外的交代,不能让侯爷吃太咸太油腻的东西,只能简单的喝点粥,还不能放糖,这是我专门给侯爷盛的。但是谁能想到侯爷对粥也不敢兴趣。”
“毕竟是后厨那边好不容易熬的,加上自打侯爷中毒卧病在床以来,属下一直在近身伺候侯爷,也是因为担心侯爷,和侯爷一样,不吃不喝。最起码侯爷中途还醒来喝过一杯水,但是属下却是连杯水都没有来得及喝。这碗粥我是看侯爷不吃,都凉了,而侯爷向来喜欢吃热的东西,不喜欢吃凉的。所以我就怕浪费,加上看到这粥,因为饿了一天一夜,就跟看到什么山珍海味似的,就将这碗粥给喝了......”
“......”
楚枫一开口说话,那张嘴就控制不住了,而且他说这么多,其实大致意思,虞欢主仆俩都能听得明白,那就是——
楚枫很惨——
是的,他很惨。
为了自家侯爷,这段时间以来,他都没有心情吃饭了,同时,他对自家侯爷又很忠心。
虽然那个空碗摆在那里,加上楚枫之前的话,的确很令人怀疑,但是有了他这后面的解释,这个碗也能够解释的清楚了。
所以,虞欢在稍微沉默了了一会儿之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萧凤瑾,皱了皱自己的秀眉,开口道:“他身上的毒,叶神医不是已经帮他解了吗?”
“解是解了,但是就是身体虚弱啊,虞小姐也知道,我家侯爷根本就是才大病初愈啊。”
明明之前还病了一场狠的呢,这才好多久啊,结果又中毒了,真是想想都觉得惨。
确实——
楚枫说的话也很有道理。
原本虞欢就是顺便来看望萧凤瑾一下,但是在看到萧凤瑾现在还在睡着,她也很识趣的没有再出声打扰萧凤瑾的睡眠,只是说:“那好,等明天我再来看望你家侯爷。”
虽然对于自己心仪的姑娘要走这件事,萧凤瑾还是很舍不得的,但是,一听到虞欢自己说明天她还会过来看望他的时候,这可把萧凤瑾给高兴坏了,原本在听到虞欢要走这句话的时候,萧凤瑾差点就要从床上跳起来阻拦了。
但是虞欢后面的话,硬是让他生生的给忍住了。
因为他知道,若是被他的欢欢看到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后,很有可能明天她就不来了。
是的——
很有可能,虞欢她明天就真的不来了,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所以,哪怕现在的他,很不希望,很不愿意虞欢就这么走了,但是萧凤瑾在此刻,也只能忍着,强强的忍住自己心里强烈的,想要将虞欢给留下来的强烈的欲望和希望。
只为了更好的明天,明天虞欢还会专门过来看望他。
单单是为了这点,他也要忍住。
甚至萧凤瑾还在想,若是自己一直在昏迷中,欢欢就会不放心自己,每天等她自己忙完了,就会专门过来看望他,要是自己一直是在昏迷中,一直这种伤势不见好转,是不是虞欢就会每日都不放心他,然后每日都会专门跑过来看望他一眼?
这样的场景,光是想想,萧凤瑾都觉得激动。
要知道,因为自己一旦病情好转,一旦生龙活虎,没有了什么事,那么虞欢可是连搭理都不会搭理自己一下。
反之,若是他生病了,或者怎么样,现在他的欢欢,可是会专门跑过来看望他。
所以,为了能够每天都能够看到自己心仪的姑娘,哪怕只是匆匆一眼,对于萧凤瑾来说,也是莫大的满足。
所以——
他宁愿这辈子,永远的躺在床上,再也不起来了!!
......
虞欢要走的时候,楚枫身为萧凤瑾身边的贴身侍卫,当然,现在情况和之前不同了,若是侯爷醒着的时候,生龙活虎的时候,这种事情哪里轮得着他做,估计早就被自家侯爷给一脚踹到一边去了。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侯爷现在扮演的角色是躺在床上,动弹不了,所以啊——
一些事情,也只能全部指望他。
尤其是在送虞小姐离开这件事。
走到门口的时候,虞欢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了。
一看到虞欢这架势,楚枫就知道虞欢想要问自己事情,一开始,他还以为虞欢是要问自家侯爷的事情,他正在心里想着好的说词。
毕竟叶溪的医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且他一出手,就他家侯爷这种状态,不可能这么差。
这要是寻常的大夫还好说,毕竟人家的医术没有叶溪的高明,加上叶溪的那些药材,也是这个世间难寻的,再加上他家侯爷的身份,自然无论是什么,都用的是最好的,所以侯爷无精打采,病恹恹也就几天也就算了,时间长了,虞小姐又这么聪明,早晚得露馅。
所以,在虞欢还没有开口,甚至就连虞欢要为什么,楚枫也只能靠在自己心里猜测,并不能完全的肯定。
直到——
虞欢站在那,看着楚枫,开了口:“楚侍卫,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闻声,楚枫心里用力的咯噔了一下,但是还是强忍住面上的淡定,一脸恭敬的看着面前的虞欢:“虞小姐有话问属下,属下只要是知道的,一定全部如数告诉虞小姐,对虞小姐绝对不会有半点的隐瞒。”
闻声,虞欢微微一笑,有关程如月来到侯爷府找萧凤瑾这件事,又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倒是楚枫这副认真忠心的模样,仿佛自己就是她的第二个主子一样,倒是把虞欢给逗笑了。
虞欢当真是美的极致啊。
美到这个世上绝无仅有,像楚枫这种,对美色不感兴趣,没有什么想法的男人,简直是比柳下惠还要柳下惠,因为他的心里只有雪球,闲下来的时候,不忙的时候,他就想和雪球一块玩耍,对于女人,就他这个年纪了,身为侯爷身边最信任的贴身侍卫,那些仰慕侯爷的女人,自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侯爷,勾搭不上侯爷,也有不少的女人将最后的主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的,那群女人就是这么的过分,见自己勾搭不上侯爷,就将主意打在了他这个做属下的身上。
简直是——
过了个大分!
就让旁观者评评理,过分不?
当然,这些女人长得也都十分的漂亮,娇小玲珑,当然,倾国倾城,让人一眼看到心动,满腹才情的女人也不在少数,那种大家闺秀,打小就受过良好教育的千金大小姐,也不在少数。
但是呢,楚枫这人,是真的不近女色,而且别看他是男人,这男人只要是到了年纪,这生理上,多多少少的,都会有那种需求的,但是对于楚枫而言,他没有。
是的,他清心寡欲,他啥需求都没有,他简直比不能人道的太监还要太监。
所以,对于那些女人的投怀送抱,对于她们对自己的暗送秋波,主动讨好,楚枫都跟没有看到似的。
但是尽管这样——
这些年来,楚枫跟在自家侯爷身边,也可以说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有见过了?
他也不可否认的是,那些女人,每一个都十分的漂亮,十分的美艳。
但是同样的,也就是长得漂亮而已,因为楚枫这人吧,对女人不感兴趣。
无论是丑的美的,还是身材好的,满腹才情的,只要是女人,楚枫对她们都不感兴趣。
但是在面对虞欢的时候——
楚枫发誓,他私心里的,对虞欢真的没有那样的想法,因为虞欢可是他家主子心尖尖上的人,即便是明面上不敢,在他的心里,也是绝对不敢对虞欢有着半点的亵渎的。
是的,他不敢亵渎。
他只是觉得,虞欢长得很好看,很漂亮。
像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啊什么的这些美好的形容词,用在虞欢的身上,简直都不知道被人用了多少遍了,可以说,一些词汇用在虞欢的身上,这些年来,早就被人给用烂了。
因为形容虞欢最好的最完美的那些形容词,大抵就是这些了。
因为除了这些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形容词,能够形容出虞欢的美好了。
尤其是虞欢笑起来时候的样子。
即便楚枫对虞欢没有想法,原本虞欢已经长得足够的美了,但是美人笑起来的样子,突然间,他似乎能够明白,为什么京城中那么多的权贵子弟,会对虞欢念念不忘了,甚至放出,若是此生能得虞欢的青睐,哪怕是被虞欢看上一眼,此生他们即便是死也无憾了。
是的,因为虞欢的这张脸,实在是太让人着迷了,本身她就长得足以让人神魂颠倒,让那些看到她长相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只看一眼,便永远的记在了心里。
如今虞欢笑起来的样子,因为之前形容虞欢美好的形容词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到现在,短时间内,在面对笑起来的虞欢的时候,楚枫甚至都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来形容虞欢此刻的美貌了。
因为有些形容词他虽然会有,但是用在这个时候的虞欢的身上,就像是对她美貌的一种亵渎,因为虞欢的美,是一些形容词根本就形容不出来的,再加上之前对她的一些美好的形容词,是真的用烂了,即便现在再用来形容此刻她笑起来的样子,也是完全不够用,是对她的一种亵渎的。
一时间,楚枫的面部表情显得有些呆滞,还是虞欢在笑过后,主动开口道:“我想问一问楚侍卫,今日程如月是不是来过?”
在听到虞欢提起程如月的时候,只见楚枫很快回过神来,朝着虞欢点了点头:“回虞小姐的话,程如月今日确实来过,只不过——”
这一次,不等虞欢开口,就见楚枫说了一个只不过。
在看到男人皱起的眉头,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开口一般,虞欢接着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见楚枫先是朝着后面张望一眼,虞欢倒是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倒是楚枫自己,因为害怕自己的侯爷这个时候听墙根吧。
或许如果对方是别人,他家侯爷肯定是没有这么闲的雅兴听墙根,宁愿让自己在床上躺着也不会听这个墙根。
但是他此刻面临的人可不是别人啊,那可是虞小姐啊,可是他仰慕了多年,却一直得不到的女人啊。
虞欢在萧凤瑾心里的地位,那可是高的很啊,谁也比不上啊,虞欢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眼下的这个节骨眼上,可全是牵扯着萧凤瑾的心呢。
所以在虞欢才跟着楚枫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
那边的萧凤瑾在确定虞欢已经走出房间了,房间门也被楚枫给从外面关上了,萧凤瑾更是直接从床上下来,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病恹恹的样子?
他现在只想盯着虞欢,目送着虞欢离开。
是的,只想目送着虞欢离开。
所以,在虞欢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楚枫的时候,说实话,差点没有把萧凤瑾给吓死,因为一时激动,导致他的鼻梁最后差点没有撞到门上。
幸好被他及时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赶紧后退蹲下。
要不然,要是他这里发生点响动,才刚走到门口的虞欢一定会听到,然后他就彻底的露馅了。
也幸好是虞欢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这里,所以即便他这里还是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响动,但是虞欢都没有听到。
说起来也可笑,萧凤瑾堂堂一个大慕国的侯爷,万人之上,所有人看到他,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傲慢无礼的样子。
却在虞欢面前,担惊受怕的,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若是萧凤瑾这个模样,被别人看了去,只怕一定会被人笑掉了大牙。
在别人的面前,萧凤瑾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尊严和面子的,但是如果是在虞欢的面前,如果是因为虞欢才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对他而言,那不是笑话,那是浓浓的满足和幸福感。
是的,他是因为他的欢欢才闹出来这么大的笑话的,这是一件很值得高兴和自豪的事情才对。
房间里,萧凤瑾这般想到。
但是一些事情,对于楚枫来说,尤其是事情还关乎着雪球,依照楚枫伺候在萧凤瑾身边这么多年,对于自己的这个主子到底什么德性,他最清楚不过了,就好比现在,他家的那个主子,一定是趴在门口在听墙根。
而他呢,要是想让自己主子的丢人行为公布于众,现在的他,只需要走到门口将门直接给打开,就能够清楚的看到他家主子,在看到自己的行为当着自己心爱的女子面前露馅以后,脸上走马观花的所展现出来的,各种各样的表情。
说起来,这样的表情,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十分的好玩呢。
当然,一些大胆不怕死的行为,楚枫也就只敢在自己的心里这么想想,是万万,绝对的不敢这么做的,除非他是真的不想活了,才敢这么做,这么出卖自己的主子,那他以后在这侯爷府还有他的好日子过嘛?
就他家侯爷这嫉恶如仇的德性!
他才不会念及什么旧情,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这样狗屁的感情东西呢,侯爷他啊,只对虞小姐有感情,对他们啊,简直是毫无人性的那种!
于是——
为了保护好自己的雪球,楚枫直接领着虞欢去了别的地方说话,压根就不给萧凤瑾这个听墙根的机会。
虞欢在看到楚枫往前走的时候,并未直接告诉自己他后面的话,想说的是什么事情,而是径直越过她,直接往前走,虞欢也是瞬间就明白了楚枫的用意,所以便跟着他一同往前走。
直到两个人走了很远的距离,楚枫已经确保即便自家主子武功再高强,内力再雄厚,此刻也是完全的听不到他和虞欢之间的对话的。
嗯,不错,他很满意。
因为他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在将虞欢带到没有人的角落,对上虞欢那张美的极致,又十分好奇的一张脸,楚枫终于是开口了:“是这样的虞小姐,程如月的确今日来了侯爷府。只不过,这中途,发生了一点意外,程小姐她,并未见到我家侯爷。”
萧凤瑾现在人在昏迷中,即便程如月来了,不是什么大事要紧事,加上萧凤瑾和她也不熟,自然是不会见她的。
一开始虞欢是这么想的,但是楚枫后面的话,倒是彻底的打断了虞欢的这点想法。
因为——
在听到程如月发生了点什么意外的时候,虞欢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按照道理说,程如月都已经顺利的进入侯爷府了,想要见萧凤瑾的心思已经完成了,因为她既然能够顺利进入侯爷府,就说明萧凤瑾是愿意见她的,松口让她进来的。
毕竟,这些年来,尤其是最近这几年,有关侯爷府门口发生的那些事,虞欢即便是以前想不听,无论是府上的下人,还是京城的百姓,所以有些事情,不是她想不听就听不到的,而是她不想听,但是人家在聊起这些事情多时候,津津乐道的,说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有多有趣,所以——
她即便是不想听,不愿意听,也是控制不住的听进耳朵里去了一些。
加上自打重生以后,最起码以前的虞欢,前世的虞欢很抵触萧凤瑾,甚至是听到他的名字都觉得恶心。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在听到萧凤瑾的名字的时候,虞欢也是一点也不觉得恶心了。
因为无论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萧凤瑾哪怕花名在外,在外也是目中无人,风流成性,但是他除了向自己表明爱意以外,从未对自己有过半点的不敬。
是的,从未有过。
所以——
虞欢讨厌萧凤瑾的点在哪里?
萧凤瑾不仅从未强迫过自己,而且在每次和自己见面的时候,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一直以来,永远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态,放眼京城中的所有人,哪怕是皇帝,也从未见萧凤瑾对他们这么的小心翼翼过。
是的,所以——
现在的虞欢已经彻底的想明白了,这也是为什么,她愿意和萧凤瑾开始往来的原因,因为,除了萧凤瑾一些风流成性不好的名声以外,其实骨子里,萧凤瑾还是一个很好的人的。
至少这些年里对自己,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都很好。
甚至,萧凤瑾对她的好,也逐渐的让她彻底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
真心喜欢你的人,和假装喜欢你的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在宴秋那,宴秋根本就不会想起自己,甚至自己连续几天不出现在宴秋身边,宴秋也不会想起自己,更别提自己要是哪一天不高兴了,又或者是皱起了眉头,宴秋都不会察觉得到,或许——
宴秋是能察觉得到的,但是对于宴秋而言,他又是怎么做的呢?
置之不理,无动于衷。
是的,就是这样的,即便是看到了她情绪不对劲,即便是看到了她皱起了眉头,心情很不好,但是宴秋对她所表现出来的,永远,全是无动于衷的态度和姿态,压根就不会理会她这些。
但是萧凤瑾不一样,他时刻在意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她的喜怒哀乐,她的各种喜好,有时候甚至是哪怕她随口一提的话,在萧凤瑾的那里,就像是圣旨一样管用,被他永远的给记在了心里。
以前,虞欢对于萧凤瑾的这种行为,是抵触,是厌恶,更加是反感。
因为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监视,这样的行为让她很恶心,所以一直以来,她对萧凤瑾都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有时候还会骂他,让他滚远一点。
而萧凤瑾对自己,永远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好像从来不会生气一样,哪怕她用最恶毒的言语,最恶毒的语气和他说话,甚至咒骂他,诅咒他,让他不要再出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因为她每次看到他,都让她觉得十分的恶心。
显然,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萧凤瑾仍旧不会生气的,不仅不会生气,也不会冲着她发脾气,甚至在看向她的时候,仍旧是带着笑意的,但是同样的——
虞欢的一些话,有时候说的也的确很恶毒,也的确伤到了萧凤瑾的心,因为萧凤瑾的眼底,现在回想起来,那一闪而过去的东西,显然是委屈,是难过。
但是除了让他伤心难过这样的情绪出来,其余的情绪倒是没有了,因为无论虞欢用多恶毒的语气去骂他,或者怎么样,萧凤瑾永远都不会嫉恨虞欢,或者因此讨厌虞欢。
现在回想起来,虞欢不由得拿萧凤瑾和宴秋做起了对比,是啊——
显然,若是自己用这种恶毒,甚至带有着羞辱的语气对待宴秋,只怕宴秋能气的一连几个月都不搭理自己,甚至不给自己什么好脸色,宴秋那么看重面子的一个人——
同样的,男人的面子固然重要,但是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会降低自己的身份的,下意识的宠爱自己喜欢的女人的,这个时候,相反的,他的那些所谓的面子,到了这一刻,反倒真的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是的,真的到了那一刻,他的所谓的面子,在面对自己所心爱的女子的时候,是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了。
而宴秋呢,显然在自己面前,无论什么时候,哪怕他不需要面子的时候,他也总会拿他这些所谓的面子当作他无限的说词理由和借口。
现在回想起来,虞欢只觉得前世的自己,不仅傻的可怜,还愚蠢的可怕。
一个男人,若是真的爱你的时候,是完全不会有那么多的说词和理由和借口的,但是宴秋在自己面前,真的永远仿佛有着无尽的说词理由和借口。
而他所谓的那些,借口说词和理由,就像是无尽的一样,永远也说不完一样。
以前,虞欢还能替宴秋开脱,正是因为喜欢他,所以她有无数的理由去替他开脱,在心里为他辩解,可是实际上呢?
不爱就是不爱啊,为什么要这么多的借口和理由去替他开脱呢?
就像是萧凤瑾,论起身份,论起地位,这可是一个连皇帝都敢对怼,不给皇帝好脸色的男人啊。
结果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像宴秋那么在乎面子的人,难道萧凤瑾的身份和地位就不在乎了吗?
显然,他比宴秋更加的在意,更加的在乎。
她给宴秋面子的时候,有时候宴秋的身边都没有几个人,甚至没有人,没有人的时候,虞欢仍旧在给宴秋面子。
可是萧凤瑾呢?
每一次萧凤瑾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