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帐中
宋祁面色一僵。
周凝笑着说:“跟着你爬树,从树上摔下来两回,去河边捉鱼,掉了下去。
放个风筝,风筝却断了线,我追着出城,竟然遇上了拍花子。”
宋祁随即笑了起来说:“终究我们还是遇难成祥,不是吗?
事实证明,我们是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凝笑容温柔,说出的话却十分扎心道:“那可不,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宋祁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随即又道:“阿凝,我知道你怪我。
我也后悔了,早知道我就不会抢什么劳什子皇位了。”
周凝看着他,一脸认真地问:“如果我让你现在放弃一切,同我一起隐姓埋名,寄情山水,你可愿意?”
宋祁猛然抬眸看向她,见她眼眸里全都是认真,心里有几分动容。
他差点脱口而出“愿意”两个字,可终究说不出来。
“阿凝,别闹。这不是儿戏,难道你愿意看到百姓再一次陷入水火之中么?”
周凝笑着说:“自然不愿意。”
宋祁舒了一口气道:“阿凝心里始终惦记天下百姓的。”
周凝面上笑容持续,给他倒酒。
宋祁怎么可能会放弃皇位?
别说他不愿意,就算他愿意,周凝也不会再要他了。
脏了。
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以后堵他的嘴,让他更加后悔,更痛苦而已。
周凝给他灌酒,宋祁渐渐喝高了。
“皇上,你喝多了。”周凝说道。
宋祁摆着手道:“没多,没多。”
周凝不让他喝了,明天虽然是休沐,可晚上还要宴请群臣,所以将他灌的差不多就成了。
她搀扶宋祁去睡觉。
宋祁却拽着她的手道:“阿凝不许走,陪我。”
他将脸贴在她的手上。
周凝只能坐下来,想等着他睡着再走。
外头已经有宫人将酒和菜都撤下了,并且点燃了熏香。
周凝向来不爱用熏香,从前宋祁也不爱用。
但周凝觉得宋祁从前跟她在一起都是装的,说不定这熏香是宋祁喜欢用的,因此没多在意。
只是,渐渐地她感觉自己有些心猿意马。
那种感觉她很熟悉。
看着呼吸均匀的宋祁,周凝自嘲地笑了笑。
莫非她真素太久了?
见醉酒的宋祁竟然有那种反应?
真是犯贱啊。
她起身要走,却被宋祁紧紧抓住不放。
她回头看向宋祁,心里又厌恶,又忍不住想扑。
这种渴望越发的明显,她已经难以抵抗。
正在她心猿意马时,宋祁睁开了眼睛,眼眸里带着柔情,轻声唤了一句:“阿凝。”
正是因为这一句,让周凝有了片刻的清醒。
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猛然抽身说:“我去喝点水。”
她说着不容分的挣脱了宋祁朝罗纱帐外走了去。
外面的熏香更浓,整个屋里都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这香有问题。
宋祁也已经意乱情迷,烦躁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见周凝走了,连忙追了上去。
只是,他刚撩开纱帐,便被一女子扑了个满怀。
“阿凝。”宋祁着急去吻她,迫不及待地剥开了她的衣服,重新滚回帐中。
周凝尚有一丝理智,见状不由瞪大了眼睛。
她连忙朝床边跑去,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这事。
奈何她脚下发软,只听得床上两人的动静有些大,越发烦躁。
随即睡穴被点,失去了意识。
凌玉锦抱着软在怀里的人,迅速离开了正阳宫。
他抱着她一路飞奔来到了承乾宫。
承乾宫已经是禁地,一般人都不会到这里来。
凌玉锦抱着他去了书房,从书架后的密道离开皇宫,回到都督府。
他周凝放在自己的床上。
周凝虽然被点了穴,可是药性却还没驱除,她面色通红,浑身被汗湿透,焦灼不安地扭动身体。
凌玉锦看着手里的药丸,这是莫离专门配的解药,只需喂她服下解药,便可安然无恙。
可他并未及时给她喂下去。
“这么大的药丸,她神志不清,若是呛着了可如何是好?”凌玉锦找着了合适的借口,心安理得地收好药丸,解开她的穴道。
周凝忍耐到极致,不住地闷哼。
身子都在颤抖,眼泪从眼角滑落,口齿不清地祈求着。
凌玉锦突然贴近她问:“你怎么样了?”
周凝迷迷糊糊地感觉身边有人,一把扯过将其推倒。
她其实并不剩多少力气,可凌玉锦还是轻易被其制服。
具体他是如何倒的,周凝又是如何有力气翻身上去的,他比谁都清楚。
两人身上的衣服是怎么没的,他更清楚。
一连七次后,已经过去将近三个时辰。
纵使凌玉锦身强力健,可起身之时双腿还是微微发颤,身子被掏空了。
要命的是他身体已空,心里却还想。
恨不得死在这种欢中。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低头看着正在熟睡的周凝,心道将门虎女果然虎狼。
身子不好还真经不住她折腾。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心里的欢愉自然无法隐藏,这个女人是他的了。
他轻轻拍了拍她道:“快醒醒,醒醒。”
周凝累极了,眼皮都懒得抬。
可凌玉锦却还不断拍她的脸说:“快醒醒,你该回去了,再晚恐怕会被狗皇帝发现。”
听到凌玉锦说到狗皇帝,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浑身像是被拆开又重新组装在一起的一般,这种感觉她熟。
她猛然一惊,昨夜……
她视线立刻聚焦在凌玉锦的身上。
他并非是真正的太监,而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男人,并且十分强悍,精力旺盛,身强体壮。
他是怎么躲过万右舵的?
随即又想到他不是太监真好,前太子一脉便不会绝后了,真好。
她的视线从他的脸上朝下落,想到昨夜的种种。
她中了宋祁的算计,再恢复意识时便迷迷糊糊地行敦伦之乐。
待她看清眼前人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凌玉锦是个太监,她果然是素久了,竟做了如此真实的梦。
梦境如此真是,着实难得。
初始她确实因药失控,但后来以为是梦,便放心地放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