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觊 享受
“哦,是吗,那祝你好运!”白鸢拍掉向鹿的手,继续给自己倒酒。
“鸢鸢,他看过来了,快看,他看过来了。”向鹿兴奋地又开始掐白鸢的手臂。
白鸢被掐得直抽气,跟着意识到一个问题,敢情他大小姐根本没约到人,人家只一个眼神这位大小姐就兴奋得跟个什么似的。
这时傅寅舟已从舞池脱身,长腿迈向另一个卡座。
向鹿端起酒杯忽然踉跄着站起来:“来,我来提一个,为我最好的发小最优秀的主持人白鸢,干一杯!”
“干杯!”狐朋狗友们都很给面子。
白鸢举起酒杯,下一秒就见向鹿一个趔趄,手上的酒泼向路过的身影。
男人反应很快,侧身躲了一下,胸口的衬衣上仍是涸了一大块,向鹿扑上前要上手,“对不起呀,傅先生,把你衣服弄脏了,今天我们在给鸢鸢接风洗尘。鸢鸢你知道的吧,白家大小姐……”
白鸢无语,她就知道向鹿这丫头没安好心,真以为搬出她的身份傅寅舟就不会兴师问罪了么。
傅寅舟后退几步,躲开向鹿揩油的手,一双黑沉的眼眸因为低垂而更加幽邃,不紧不慢地落在白鸢脸上,“所以,白小姐要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原谅你朋友?”
字字句句如耳语,浮动的尽是低哑磁性。
两人间隔着一大片空气,白鸢却能感觉到属于他的眼神热度,钻进她衣领的缝隙,准确无误地燃烧着每处皮肤。
“当然。”白鸢点头。
向鹿故意泼酒可不是为了被原谅的,她发出邀请:“要不我请傅先生坐下来喝两杯?”
傅寅舟扶了扶眼镜:“不用了,我还有约。”
左后方的卡座那里坐着几个身影,正往这里张望,看样子是他本来要见的人。
向鹿脸皮厚,直接上手拽傅寅舟,把人按坐在沙发上:“今天是我不对,让我先自罚三杯,就当交个朋友。还有等会你和你朋友的酒水全算我账上,就当赔罪。”
向鹿三杯下肚,看人的眼神带着钩子,媚眼如丝。
眼看向鹿故伎重演,摇摇晃晃地要往傅寅舟身上扑,白鸢看不下去了,抱住向鹿,把人拉进洗手间清醒清醒。
“为什么?”向鹿被泼了一脸的冷水,奇怪地看着白鸢:“你看上他了?要是真的话,姐们我哪怕顶着我家老头要和我断绝关系的危险也绝对不跟你争。”
“不是。”
“那是为什么?”
白鸢难以启齿。
向鹿对着镜子观察妆容,幸好出门前化了一个三明治防水妆,几乎没怎么掉:“看上是好事,你知道外面怎么传傅寅舟的吗?说他是白昭治看上的乘龙快婿,你又是白昭治的亲生女儿,你们要在一起简直就是……”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再回白家。”白鸢紧了紧手指,调整呼吸用缓慢的语气说:“我不让你和傅寅舟有过多接触是因为——我和他睡过了。”
要是向鹿再跟傅寅舟有什么,岂不是成了两姐妹共用一个男人。
怎么想怎么膈应,提早和向鹿说明为好。
向鹿从震惊到激动,在她的逼问下白鸢把事情前因后果大致讲了一遍。
“沈殊那个混蛋不仅背信弃义,没有守身如玉,还和崔悠可那个绿茶婊上了床?”向鹿气得七窍生烟,她早看上不上沈殊,这下刚好印证。
又听白鸢说以私生粉为由让沈殊每夜守在楼下,向鹿又狠夸起来:“你做得对,这种渣男就该好好虐虐,不能放过他。”
楼歪了,白鸢把话题扯回来,将傅寅舟的真面目以及那天和她在婚房发生过关系又赶下一场的海王事迹告诉了向鹿,别被他外表给骗了。
向鹿听完微微一愣,随即搂着白鸢的肩往外走:“咱们从小在什么圈子长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要不是个狠角色怎么叱诧商圈,还怎么用五年时间,把你家那个要死不活的公司盘到如今的参天大树?”
白鸢无话可说,同时纠正:“什么我家,是白昭治的公司,与我无关。”
“行,与你无关,口误。”向鹿知道她的心结所在,转而暧昧地眨眼,“也就是说,是你先勾引的傅寅舟,你把他睡了。然后他开了荤,尝到滋味,就缠上你了。”
白鸢一言不发,实在不该怎么说。
“不对呀,鸢鸢,你这脾气要是你不愿意,他能碰得到你?”向鹿回过味来,笑得戏谑:“别不是你也挺享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