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出乎意料的天才!
邰老爷子被戳穿了心思也不尴尬,同样笑道,“不是孙子,是我那小孙女。我担心她长大嫁人,万一吃亏呢,多学点儿本事总能护着自己。”
王老头儿想起可爱的胖丫头,心里也是喜爱。
主要是半仙儿老友总在他耳朵边念叨,这丫头有福气,而且这些好药材据说都是这丫头碰到的……
他沉吟了一下,就道,“我若是出远门归来,当真想在哪里落脚儿了,我一定过来。”
邰老爷子听出他这话有些不确定,猜得他这一趟很麻烦,也聪明的没有追问。
“好啊,我可记住了。碰到好酒,我就买回来埋在后院,等你回来一起喝。”
两人说笑几句,这事就算过去了。
当晚,邰老爷子把家里都聚集在一起,包括春红在内都分到了“武器”。
杨丽华和刘冬娘是装了药粉的簪子,其余老少统统是人手一把匕首。
至于飞镖,老爷子也分给了儿孙们,事先说了规矩。
“以后吃过饭,家里人聚在一起练习,谁天分高,谁就多分几个飞镖。若是没那天分,就别浪费好东西了,多摆弄一下匕首,以后碰到危险能自保就成。”
男人的天性里几乎没有不好战的,特别是身处北地,斗天斗地斗风雪,彪悍的老爷们儿恨不得从出生就谁也不服谁啊!
听得这话,从邰继祖、邰继宗到邰永禄、邰永悦,甚至是还不能多动一下的邰永宁都是打了鸡血一样。
邰继宗当即就麻利的扎了三个草人,放到屋里做了靶子。
可怜的草人,不等看看世界就被扎的满身窟窿……
杨丽华自小读书,对习武确实没什么兴趣,刘冬娘则是胆子小。
妯娌两个知道簪子里的秘密,都觉得头上很沉重,但心里却踏实很多。
两人坐在炕上做针线,在一边看热闹,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春红抱了她分到的匕首,站在地上楞了好半晌,才算醒过神儿。
她一直知道六爷爷一家待她好,但第一次她觉得,她是属于这家的一份子。
这么珍贵的匕首啊,她居然也分到了一把,为的就是给她防身。
不,她贱命一条,根本不需要防身。
但她要匕首练好,然后保护伯娘,保护家里人,保护珠珠!
珠珠抱了芝麻球儿,正充当最好的啦啦队。
家里人别管谁的飞镖扎到草人上,哪怕瞄准眼睛却飞到了肚子上,也会收获胖丫头真心实意的喝彩!
“爷爷真厉害!”
“哥哥太棒了!”
包括邰老爷子在内都是听得心虚脸红啊,那歪歪扭扭扎在草人上的飞镖,实在是对不起宝贝胖丫头的夸赞啊!
于是,这一晚,众人居然“奋斗”到三更天才被迫结束。
而被迫结束的原因,居然是他们所有努力加一起,都不如春红一把匕首远远飞过去,直插草人的眉心……
“咳咳,春红丫头啊,你……以前练习过飞镖?”邰老爷子下意识想为了家里老少爷们挽尊一下。
可惜,春红这个实诚丫头应的坦诚,“没有啊,就是以前要自己找吃的填肚子,我常用石子打鸟雀。很简单的!”
很简单,简单,单……
邰老爷子看看已经石化的儿孙,大手一挥,果断下令。
“都睡吧,明晚再练。”
杨丽华忍笑忍的肚子疼,抱了打哈欠的宝贝闺女赶紧回屋了……
许是有春红这么一个天才型选手珠玉在前,邰家老少实在丢不起那个脸,真是一个比一个刻苦。
之后的三四日,草人被扎碎了六七个。
但不得不说,有时候事实真是让人无奈,一万个刻苦也顶不上一点儿天分……
最后,老爷子把飞镖分给了春红和邰永禄、邰永宁。
春红是指哪里打哪里,根本不用练习。
邰永禄和邰永悦则是年岁小,眼明手快,准头儿越来越好。
三十个飞镖,一人十个,倒是公平。
邰永禄和邰永悦高兴的又蹦又跳,而春红则是抱着飞镖傻笑……
这一日早晨,邰永宁已经恢复了往日饭量,腿疼也减轻很多,起码不用在炕上解决方便问题了,邰家人都很高兴。
而王老头儿也提出了告辞,扯着留恋不舍的半仙儿收拾东西。
邰家人真心实意挽留他们再住一段时日,可王老头儿不肯。
不只如此,他还额外拿出二百两银票,一定要邰老爷子收下。
邰老爷子当然不肯要啊,人参和灵芝是山上得来的,对邰家来说是无本的买卖。
但那些匕首簪子和飞镖,还有毒药,却耗费了王老头儿不少心血。
怎么算都是邰家占便宜了,怎么还能要银票呢。
可王老头不容许邰家推辞,拿起包裹就往院子外走了。
半仙儿特意落后两步,扯了邰老爷子小声说道,“他给你就收着吧,这老家伙出远门儿是要去苗寨,搭救一个早年好友的孙子。那地方邪性,怕是活着回来的可能不大。
“他是想着,这银票便宜外人还不如给了你们家。这几日,你们家尽心招待,他也看在眼里呢,就是嘴巴硬,不肯多说什么。
“再说,那人参对他来说,确实帮助很大,也值这些银子!”
邰老爷子听得心里沉重,可又帮不上什么,只能默默盼着他们再次登门做客了。
邰继祖套了马车,亲自送了半仙儿和老王头儿回城了。
邰家人其余人不知道内情,自然也不担心。
邰永宁平日也不出门,邰家人怕有人坏了好事,在外边也一声没说。
所以,几日过去,村里除了邰三爷,还真是没谁知道邰永宁断腿重接了。
邰三爷一日一趟跑来转悠,看看邰永宁,陪陪半仙儿说话,然后就回去,真是为两家之间的土路变平坦,做出了重要贡献。
邰永宁渐渐恢复,也让邰家人重新喜笑颜开。
但村里人却不高兴啊,因为老天爷好像遇到什么喜事了,一直不肯哭泣落雨啊。
眼见要播种了,田里的土越来越干,攥一把都是散落的土面子,人人都慌了。
“三伯,这可怎么办啊?咱们要不要摆个供桌儿求雨啊?”有村人聚集在地头儿,高声问邰三爷。
邰三爷吧嗒着烟袋锅儿,这会儿也不敢咬着后槽牙说一定不是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