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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他是他

毕竟已经来了医院,梁垣雀就顺道去急诊上包扎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现在可好了,他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行走的绷带怪物。

趁着包扎的空档,付探长跟他讲了一下饭店掌柜那伙人的审讯结果。

饭店里的伙计们都坚称自己不知道人贩团伙的事情,平常在饭店里只听掌柜的拆迁工作。

而掌柜也一直在装傻充愣,一开始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后来付探长拿出那两个押车人贩的口供,他才改口称因为杂物间用不到,所以一直把那里借给认识的人存放东西用,但他真不知道对方是这个身份。

他似乎是觉得,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把这个锅给甩出去,警探们就拿他没有办法。

而这个饭店掌柜年纪也不小了,付探长还不敢对他用什么刑罚。

毕竟一个不小心弄死了,就又是一摊麻烦。

他现在局里内鬼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干净,要是再摊上点事儿,他连回乡下种田都没机会。

其实谁都心知肚明,到了现在,掌柜就只是在嘴硬而已。

饭店地窖里藏的可不是随便什么货物,而是活生生的人,他天天待在饭店里,他说不知道?

更甚至,那个被强抢的姑娘的尸体就是从饭店后厨的杂物堆中发现的,这个他又怎么解释?

解释不了的,掌柜就坚称不知道。

他就是笃定了警局不敢对他怎么样。

说到这里,付探长让梁垣雀给他出出主意。

梁垣雀转了转眼珠子,说,

“那你就把他跟天哥放到互相能看见,但听不见声音的两间审讯室里,”

“这边胖揍天哥一顿吓吓那老头,那边故意让天哥看见掌柜再跟你说话,你故意告诉天哥这是你们抓到的跟人贩团伙有联系的关键人物,对方已经先他一步交代了。”

付探长一听,高兴的直拍手,“可以啊,果然这种阴损的事儿还是你拿主意。”

“你要这么聊天的话,你结婚我可就不出礼金了昂。”梁垣雀白他一眼。

包扎完,付探长先一步离开,回警局主持工作,梁垣雀则出去吃了点东西,顺便还给依旧住在医院里的苏清玲带了一些。

苏清玲其实什么事儿也没有,不过这两天她已经跟一同被绑被关押的姐妹们形成了坚固的友谊。

这些姑娘暂时没地方去,就住在医院里养身体,苏清玲算是在陪她们。

一看到又是梁垣雀拎着午饭上楼来,几个姑娘都捅咕着苏清玲笑。

苏清玲则笑眯眯地迎了过去,“来啦?”

梁垣雀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突然感觉这种自然的相处氛围更让人难受。

他故意别过头去,捂着嘴干咳一声,“买了几个菜,你们中午分一分吃。”

“嗯,好。”苏清玲刚点了点头,就看到他脖子里扎眼的纱布。

“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受伤了?”

梁垣雀往后躲了躲,用手挡住了脖子,

“咳,被蚊子咬了之后挠破了。”

“哎,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啊!”

“哎呀,行了行了,”梁垣雀含糊着应付,“我下午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他倒也没有完全骗苏清玲,本来他就计划下午在城里找找,到底哪里会跟冬石南有关系。

此时正值午后,街上人最少的时候,也是冬日里难得日头最足的时候。

医院门口人头稀疏,他刚走出门就听到一个人的声音,

“马家庄的村口有冬石南,但不多。”

他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迅速的转身做出一个攻击的动作。

而慵懒的倚靠在医院门口,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则是毫不费力地躲过,并且顺着扯住他,把他摁在了墙上。

还好这会儿附近没人,所以没有人看到这奇怪的一幕。

梁垣雀耸动着挣扎,“放开,我生气了!”

“我才是要生气了,”男人摸过他颈间的纱布,“你平常就这么对待你的身体吗?”

“又不是我想的!”梁垣雀趁着他说话,终于找到机会向后抬腿踹过去。

不过男人还是躲开了,但好在是放开了他。

“你来干什么的?”梁垣雀毫不掩饰情绪的瞪对方一眼。

“我一路追过来给你送线索,你就这么对我?”灰西装男人笑了笑。

那天梁垣雀是坐着警车进的马家庄,后来离开的时候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所以他没有注意到村口竟然种着冬石南。

虽然他不太想见到这个男人,但对他说的话还是非常信任。

“好了,你的线索带到了,你可以走了。”

梁垣雀说着,就要迈步离开。

男人直接扯着他的胳膊,大力地把他扯到一旁不会过人的小巷子,

“好不容易见哥哥一面,你就这么冷漠,我好伤心啊!”

梁垣雀一拳挥过去,被男人稳稳地接住,

“放弃吧,你打不过我。”

梁垣雀也清楚这些,终于泄气妥协,别过头去问,

“找我干什么?”

“之前你去给师父烧纸了?”

“我是想见你一面的,但没想到你个浑蛋根本没有去。”梁垣雀冲他翻了个标准的白眼。

“我去了,”男人解释,“但我到了地方才发现我算错了日子,我去晚了,等我到的时候只见到烧纸的痕迹。”

“那还真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情。”梁垣雀嘲笑一声。

“那你也别得意太早,”男人回怼,“我来就是告诉你,你少错坟了,那是后来建在师父旁边的坟。”

梁垣雀满脸震惊,“那是谁?”

“不知道,”男人摇摇头,“这年头无名无姓的死人太多了。”

“我本来打算死了之后埋在那个位置的,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要不我死了后你把那人挖出来,把我埋里面吧。”

“你死了我只会把你撒进下水道里。”梁垣雀撇着嘴,毫不客气地嫌弃。

他们这两个人还很是有够“孝顺”的,一个记错了师父的忌日,一个烧错了坟。

“你这次来找我,不仅仅是说师父的事儿吧?”梁垣雀怀疑地看着对方,

“毕竟你也不是多重视师父的什么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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