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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平白惹麻烦

小青年脾气很急躁,但被梁垣雀就这种戳中,还是控制不住的慌了一下。

之后,便只能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掩饰,

“给你什么?你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很大,路边很多经过的行人都忍不住侧目。

有人看到梁垣雀只不过是一个十分瘦弱的少年人,便忍不住惋惜的摇摇头,觉得他今晚要倒霉了。

梁垣雀非常平静的看着暴怒的青年,又开口道,

“我钱包里没有多少钱,你还是还给我吧。”

今晚为了出行方便,梁垣雀把背包放在了旅馆里,就随手拿了一个装零钱的钱包出来。

他的金条,钞票都在背包里放着,钱包里确实没几个子儿。

刚刚这小青年故意撞过来,在一瞬间把手伸向梁垣雀的外套口袋,拿走了里面的钱包。

他的动作确实又快又准,但瞒不过梁垣雀这样的人。

真是世风日下啊,像我这种看起来像马上就要去要饭的人都有人偷了,梁垣雀在心里感叹。

“我还赶着去给我朋友买药,还给我就当无事发生。”

梁垣雀不想跟他好了,手下可以的加大了力度,死死的摁住小青年的肩膀。

小青年感觉到肩膀处传来的压力,隐隐感觉自己今晚好像认错人了,这小子看上去撑不住一拳的样子,实际好像是个练家子。

小青年是这一带有名的地皮流氓,很多人都不敢惹他。

虽然知道自己今晚招惹错了人,但就这么乖乖低头认错,把钱包还回去,那也太丢面子了,此刻街上还有路人,要是被人传出去,他以后也不用在这一带混了。

于是他一咬牙,高声高呼在路边等着的几个同伙,

“快过来,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子一点颜色瞧瞧!”

“哎呀,我又不搞艺术,给我看颜色干什么。”

梁垣雀说着,看到附近路口跑过来几个同样流氓打扮的青年。

梁垣雀因为身体原因,耐力不行,所以与人对敌三招以上就很容易被拖垮。

但他这么多年在师父手底下也不是白训练的,师父针对他的情况特意给他定制了一套关于爆发力的训练。

所以,只要在不是对方有跨级别的实力碾压,一招之内,梁垣雀基本无敌。

他死死的摁住手底下的小青年,在他第一个同伙跑过来的时候,突然暴起发力,把小青年直接掀起来摔了出去。

小青年重重的摔在同伙脚下,龇牙咧嘴着一张脸,却疼的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

就这一下,他的同伙就全都愣了。

在远处看过来的时候,谁也没感觉出梁垣雀这小身板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

梁垣雀依旧满脸淡定,随意的瞥了地上的小青年一眼,

“你刚才要是放了我,我还能全你个面子,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说完,他又扫视了同伙们一眼,有一个看上去年龄最小的甚至吓得后退一步。

“还有谁想练练?打群架还是回合制?”

梁垣雀轻笑一声。

其实这些人要一起上的话,梁垣雀根本撑不了两下,但就刚刚那一招,就已经把他们吓倒了。

“你,你知道我们领头是谁吗?你给我们等着!”

几个同伙把摔在地上的小青年七手八脚的扶起来,临走的时候按照江湖惯例放了句狠话。

梁垣雀根本就不在意,所有的小流氓退场的时候都会这么说,他不觉得他们真的还敢找回来寻仇。

但这次他还真料错了,他按照旅馆老板给的位置找到药铺,刚买了一瓶药油走出门来,脑袋上就被人套了一个黑袋子,被人按在地上捆住手脚。

在失去视线的那一刻,他其它的感观瞬间被放大,耳边清晰的听到药铺掌柜大叫了一声,但很快被人打断了,耳边传来拳头抡在皮肉上的声音。

真是抱歉了,梁垣雀不喜欢牵连到别人的。

梁垣雀被人捆着手脚塞上了一辆黄包车,车子专门走没有人声出现的偏僻小道。

没过多久,他被人从车上扔下来,提溜着过了一道门槛。

从声音跟闻到的味道来判断,这是一家没有多少客人在的酒楼,他被人扯着,上楼进了一间包厢。

再一次被扔到地上,他模模糊糊的感觉的面前有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刚刚把他带上来的人离开了包厢,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面前站着的那个人冲过来,扯下了他头上的黑袋子。

短暂的畏光后,梁垣雀看到这个人就是刚才被自己摔出去的小青年。

他看了梁垣雀一眼,咬牙切齿的回头对坐着的人说,

“叔,就是他,我这腚都快让他给摔成八瓣了!”

梁垣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不能赖我,那是你腚不结实,被我揍过的人多了去了,没见像你这么矫情的,你怎么不跟你长辈说说我为什么揍你呢?”

小青年突然哽住了,看来他还真没敢跟这个“叔”讲讲自己在街头干了什么好事。

“小伙子,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既然你说事情有缘由,那你就说说你为什么打他?”

坐在座位上的老头终于开口了。

梁垣雀才不觉得这老东西是什么好玩意儿,笑声逐渐带上冷意,

“你讲道理,让我在地上趴着跟你讲话算什么道理?”

他衬衫袖子里藏着一枚刀片,正准备滑出来割断绳子。

老头身后有一扇木窗,从透进来的光亮来看,外面起码不是一个死胡同,他打算悄悄割断绳子,待会儿跳到桌子上,摁着老头的脑袋从窗户里跳出去。

可不料老头还真是个讲理的人,真的示意小青年来给他解开绳子。

小青年满脸不理解,但奈何得听话,还是过来给梁垣雀松了绑。

梁垣雀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子,把垂在额前的头发给捋了上去,跟老头面对面。

正捧着茶杯的老头看到他突然愣了,双手忍不住颤抖着,茶杯都掉到了桌子上。

梁垣雀心说这是有病啊,他要是突然猝死在自己面前,那出去说得清吗?

老头震惊的看着他,张开了嘴很久才难以置信的吐出一句话,

“少,少爷,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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