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被打断了
由于好奇,徐悠然盯着南衡逸时,目光一动不动的,她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满脸写满了疑惑两个大字。
南衡逸见状,殷红的薄唇扬起,又淡定从容地夹了一块鸭肉送到她的碗里,“你该知晓,天底下想要谋害我的人很多。”
“……”
然后咧?
“我的吃食,也要格外注意,既然你在,就顺便帮我试试膳食有没有毒药。”
“……”
呵呵。
把她当试毒的小白鼠?
就知道体贴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是南衡逸对待她的方式。
果然,作为配角,她注定是一种悲催的存在。
徐悠然内心抓狂,恨不得把南衡逸大卸八块,可惜,只是想想而已,男主角是无法对抗的存在。
在南衡逸盛满笑意的眼眸中,徐悠然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鸭肉,送到嘴边尝了一口,待发觉味道鲜美,肉质嫩滑后,眼神一亮。
好吃!
嘴里含着的美味齿颊留香,当即让徐悠然本就郁闷的心情得以缓解。
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徐悠然看到满桌子丰盛的饭菜时,肚子也跟着饥肠滚滚。
刚起床没多久,就有这么多美食呈现在眼前,这样的日子真是舒坦。
吃完东西,徐悠然正准备主动请缨再次试试饭菜有没有毒,谁知筷子伸到一般,却被南衡逸伸手打开。
手背一痛,白皙的肌肤上立时浮现一道清晰刺目的红痕。
徐悠然扭过头,对上南衡逸深沉的双眸,眼里的凶光一闪而逝,转而委屈道:“……公子,我只是想要替你多尝几个菜。”
呸,狗男人,不让我品尝美食,还打我,我也是会痛的好吧。
哼!你如果再不让我吃,我就作妖给你看,咱们谁也吃不成,你可以试试。
南衡逸盯着她发红的手背,心脏不受控制地一跳,可他到底善于伪装,不会将自己的真实情绪泄露出来,对于徐悠然饱含委屈的诉控,只冷漠地回道:“我夹给你,你才能吃。”
“……”
瞧瞧,这霸道总裁的架势又摆出来了,还能不能愉快相处了,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能正常点不?
看了眼南衡逸那霸道的小模样,好吧,你是主角,你拥有无敌的主角光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于是接下来,都是南衡逸夹什么,她吃什么。
等徐悠然把一桌子的菜尝遍,她的五脏庙也塞不下去了。
南衡逸却一口没动地放下筷子,只盯着一言不发地徐悠然瞧,她并不知晓,南衡逸的作息和饮食一直很规律。
比如现在,并非南衡逸用膳的时刻。
因而,便只有少许人知晓,他为何会在房内准备一桌子菜。
吃饱喝足后的徐悠然,疑惑出声,“公子,饭菜的味道很不错的,你不吃一点吗?”
南衡逸没理会她,径自起身,并唤来下人,命人将饭菜撤下,转身入了里屋。
而徐悠然则很淡定自如地坐在原地,听着耳边哗啦啦的水声,困倦地上下眼皮直打架。
吃饱喝足就犯困,这毛病大概是改不了了。
许是吃得太饱,导致她的脑子也跟不上平时的思维节奏,一心只想着赶快睡觉。
于是,徐悠然便也不等南衡逸,直接脱掉外衣上了床榻,并熟练地拉过被子,将自己迅速地裹成一团。
南衡逸沐浴完,穿着寝衣从里面出来时,原本还想要拉她起来为他擦头发,在注意到床榻上那一抹蚕蛹似的身影时,目光不自觉地放柔。
很好。
看到有人霸占了他的领地,奇怪的是,他并不生气,反倒很喜欢这种感觉。
其实,平日里的徐悠然虽然有趣,总能让他心情愉悦,却美中不足,他们之前仿佛存在某些隔阂,徐悠然总给他一种随时都可以离开的感觉。
放松下来的徐悠然,尽管懒懒散散的,却让相处的氛围更为舒适。
南衡逸喜欢并且享受这种舒适。
这是在他人生之中从未出现过的舒适。
他找了块干净且铺着薄毯的空地入座,随手用帕子擦干头发,等他上床榻之时,徐悠然的呼吸已经渐渐沉稳。他的动作,下意识地跟着放轻放慢,平躺于徐悠然身侧。长臂,穿过她娇软散发着一股清香的身子。
感受着缺失了两日的熟悉触感,南衡逸的嘴角随之扬起,脑袋也埋在她纤细的脖颈,贪婪地嗅着属于她的气息。
渐渐地,带着薄茧的手指,开始摩挲掌下滑嫩如玉的肌肤。
冰凉柔软的薄唇,贴着女子白腻的肌肤,顺着她迷人的锁骨,一路往上……
修长白皙的五指,游走过后颈,穿入她柔顺的发间。
如此大的动作,以及所感受到蓄势待发的危险,让睡梦中的徐悠然清醒过来。
下巴处,传来痛意。
“嘶……”
她看小说时,只知道南衡逸在床笫间花样百出,却并未看到过还有咬人这项嗜好。
上次也是,先是咬她一口,然后,然后就……
屋内燃烧的蜡烛,则在一滴一滴融化,滴落,暖黄的烛光,明亮,暧昧,且朦胧。
迎上南衡逸深沉的眼眸,徐悠然浑身犹如被锁定一般,咽了咽口水。
就要开始了吗?
来吧,我的宝贝。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南衡逸意图要继续下去的动作,顿时戛然而止,饱含情欲与幽暗的双眼,骤然一厉。
徐悠然:“……”
哈哈哈鹅。
笑出鹅叫。
这种时候,任谁被打断了,脸色都会漠然一黑,南衡逸的表情,真是笑死她了。
徐悠然幸灾乐祸的表情,被盛怒中的南衡逸尽收眼底。
见状,南衡逸浓眉不悦地皱起。
徐悠然尽量保持淡定,察觉到两人危险又暧昧的距离,以及某人蓄势待发的某处以后,徐悠然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
徐悠然:“公子,有人造访,想必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南衡逸面色阴郁,“……”
门被推开,莫风进来,透过房内飘动和放下来的幔帐,瞥见里面若隐若现的两道身影,他立即识相地垂低脑袋,“属下擅自进来,还请公子责罚。”
坏了公子繁衍子嗣的好事,理当受罚。
南衡逸只觉额头隐隐作痛,望了眼身下的徐悠然,他黑着脸从她身上翻身下来,而后,动作轻慢地下了床榻,长指,将即将散开的腰带重新系好。
徐悠然也动作不甚雅观地从床榻上下来,对比南衡逸微乱,禁欲而性感的衣襟,她的情况则要勾人的多。
薄薄的寝衣,勾勒出她柔美娇软的曲线,在不经意间,她的衣襟敞开一部分,恰好展示出她纤细迷人的锁骨窝及部分滑如凝脂的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