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屋内第三个人
而此时,盛淮南在唐言栖这里得知钥匙是被男人随身携带之后,就转身准备去二楼找醉酒的男人。
至于他会碰到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可是不管遇到什么,唐言栖都是要救的,钥匙是肯定要拿的。
楼梯是很标准的农村没有护栏的回转石梯,上去之前,盛淮南还在楼下厨房间里摸索拿了一把菜刀,虽然不够锋利,拿起来也很费劲,至少也是个防身的武器,好过没有。
借着头顶的月光,盛淮南在心中盘算思忖着。
钥匙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他还在楼上,刚刚明显喝了一瓶白酒,现在应该是睡的正熟或者醉的不省人事的状态。
站在楼梯上终究是不方便,盛淮南便弯下腰,小心的走进了房间里,他直接对着钥匙伸.出手,打算先取到再说,反正对方还醉酒的十分厉害,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房间里多了个人。
实际上,房间里黑乎乎的,除了头顶偶尔漏进来的月光,根本就没有第二个照亮工具。
所以盛淮南可以放心大胆的在房间里走动,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看到他,所以当他的手直接伸到了钥匙的上方,琢磨着怎么将钥匙不惊动对方的偷取出来时,那醉酒男人的背部忽然动了一下,更像是直起身来,张望了一下四周。
盛淮南下意识的弯下腰,几乎是趴在地面的高度,倒退回了楼梯间里,双眼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这个喝醉酒的男人。
那醉酒的张望了一圈四周,似乎没看到任何东西,不存在刚才忽然诞生的心中预警,只觉得自己是醉糊涂了,于是笑了笑,又说了几句胡话,便低下头打算趴回床上呼呼大睡。
楼梯间里的盛淮南松了口气,这次他看清楚了情况,也知道钥匙就在那男人的手上,只要自己走出去,直接拿了钥匙把唐言栖救出来,离开这里就行了,他不想节外生枝。
真算起来,盛淮南是希望直接将他一刀了事的,但是他不清楚这男人是否有同党,这房子里面,是否还有第二个人存在一样。
就在盛淮南想到此时,楼顶突兀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盛淮南往上,脚步声往下。
遥遥相对。
此处没有第三人才对,怎么会有第三个人的脚步声出现。
盛淮南背后的汗毛疯狂竖起,背靠着墙壁,掐着虎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对方是从楼顶往下走的,说明这屋子不单单是两层楼的结构,楼上可能还有更高的地方,只是夜色黑暗他看不清楚,而现在出现的第三人,可能也不是单纯的第三人,万一这屋内还有第四人第五人怎么办。
躲在楼梯转角黑暗处的盛淮南干脆闭住嘴,一动不动,收敛住气息之后,楼顶的那人一步步下来,走到二楼处便暗骂了一句:“草,老六又喝这么多,迟早让你喝死。”
“马光明,你再骂我试试,老子马上就要变成有钱人了,比你还有钱,你还敢骂我?”那喝醉酒的醉汉好像对这话反应特别大,一下子又刺激起来,直接就骂了对方一声。
“臭老六,我都是懒得跟你计较,你让那女娃娃跑了怎么办?”
那个口齿明显清楚许多的人说话就要严厉多了,只是呵斥醉酒的,嘴里不干不净的同时,似乎还跟楼上那个扭打起来:“叫你看着那女娃子,那女娃子绑起来,你也不管她会不会渴死。”
“才多久,怎么可能渴死,要这么怕她死,就干脆别绑了。”醉汉仍旧是口齿不清,张嘴就是一阵恶臭。
盛淮南就是站在楼梯上都能闻到味儿,更别提里面那个站在正对面,首当其冲的,果然被熏的一阵干呕:“娘的你想臭死老子你就直说,这么臭的味儿,喝了二两啊。”
“嘿嘿嘿,三两。”醉汉发疯,被踹了好几脚都没再反抗,明显是醉傻了。
只有清醒的人起了点儿良心,似乎是也懒得跟这醉汉发火,自己不管是脚踹还是拳打,醉汉都是醉醺醺的不知道反抗的样子,那打了又有什么用呢?
于是干脆便弃了醉汉,抬脚便往楼梯上走来,估计是想去一楼看看唐言栖怎么样了。
只是这时候的盛淮南继续躲在楼梯道里,避无可避就难捱了,幸好他见机不妙,便小步后退着回到了楼下,然后藏在厨房灶台边上的柴垛旁,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把自己藏到了柴垛里。
过程中那只叫旺财的黄背狗似乎又听到了些不对,试图闯入房内又因为被铁链栓着,只能不甘心的狂吠,倒是将盛淮南躲进柴垛里的动静都给遮盖的一干二净。
留下那个马光明在原地骂这只忠心耿耿的狗:“旺财,别嚷嚷了,再嚷嚷脑子都给你叫出来了。”
说着话,马光明便自己去厨房打了一瓢水喝,然后又舀了一勺,放在碗里,背对着盛淮南,走进了柴房中。
而盛淮南则是直勾勾的盯着那人的腰间皮带上,马光明将用过的钥匙挂在皮带上,走动的时候,弯腰的时候,都会发出清脆晃荡的响声,这响声勾着盛淮南,让他情不自禁的对这人动了几分杀心。
只是敌我力量过于悬殊,起码盛淮南知道自己是不方便行动的,对方就算是什么都不拿,也是个成年人,想打一个五岁的自己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而自己,即使手持利刃,但是较大的身高差距,就意味着他跳起来都捅不到对方的喉咙,只能够对着大.腿或者小腹肚子狠狠来一下,可是这也可能激发对方的凶性,然后给自己或者唐言栖带来更大的危险。
“喝水,免得渴死了,老子还要不到赎金,唐本强可就你这么一个闺女儿。”那马光明对唐言栖毫不客气,话语中带着几分嫌弃的神态,更是让唐言栖害怕到不行,她实在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盯上了自己,而且还做出这种行径。
“怎么,忘记了你马叔叔了?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去吃过你的满月酒呢。”马光明看着地上的唐言栖紧张害怕的神色,忽然露出了笑容,拉起了家常。